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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直女与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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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姐是一直在我们这里修行的,听主持说她一直想变成真正的尼姑呢。”

“最近请了假,听说是回家去了。”另一个小尼姑补了一句。

方季白将甘竹拉到一旁,轻声问:“怎么了?”

“你说,那女尸有没有可能就是......”

这只是猜测,要想真正确认尸体的身份还是要实打实的证据。

方季白想了想,转头问:“你们知道这个萍姐,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好像也......没什么吧......”小尼姑皱眉想了片刻,犹豫地说,“不过她左手在做饭的时候烫伤了,就在她回家之前的几天。”

烫伤?

方季白仔细在自己记忆里搜索,验尸那夜,尸体的左手上确实有伤,不过她的皮肤被水泡得皱烂,上面的伤不能确定是生前的烫伤,还是死后与河里的石子碰撞所致。

甘竹:“多谢你们。”

两个小尼姑道了声阿弥陀佛后离开,方季白看向甘竹,说:“我需要再看看尸体。”

“走!”

胃里缓和后,甘竹又来了精神,拉起方季白便往外走。

一路脚步匆匆,直到方季白踩上山间带着青苔的石板路,才得了空隙好好喘口气。

方季白穿着绣鞋踩了脚青苔,脚底湿滑,她不自在地跺了跺脚。

“怎么了?”甘竹也蹲下来看她,“可是累到了?”

“没事,只是——甘......”

话音未落,耳尖便敏锐地捕捉到远处的树林中,有一阵碎步踩在干草叶上的声音。

她想告诉甘竹小心,可这般耳力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她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话。

“怎么了?”甘竹关切地问。

方季白还没说话,只见一只锋利的木箭直直朝着她的头飞来,差一点就要刺穿她的鼻尖。

她忍住了躲避的生理本能,甘竹也听见这道声音,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将方季白推开,对着木箭来的方向大喝一声:“谁!”

无人应答,耳边只有风声。

风声中树叶碰撞,方季白看见甘竹闭上眼,似是在体会,辨别除去风声中的别的什么——

片刻后她睁开眼:“哈,抓到你了!”

“季白你先回去,我去会会这小贼!”

“哎——”

方季白已经听到那人飞快离开的声音,按甘竹的速度追过去也只是徒劳。

她没有阻止,甘竹朝着她们的左前方追过去。方季白捡起插进泥土里的木箭,用人类的速度回到了刑部。

————————

到刑部时已经过了中午,方季白饥肠辘辘,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在责备甘竹不好好吃饭,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验尸房内比别处要凉一些,方季白进屋时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

“你没吃饭?”

黑暗里骤然冒出来的男声吓了方季白一跳,她猛地看向那声音来源,霍周一身黑衣,正抱肩盯着她。

方季白感到莫名其妙:我吃不吃饭与你有什么相干。

鉴于霍周是自己的上级,方季白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吃,刚从南游庵回来。”

霍周皱眉:“南游庵,去那做什么?”

方季白把今天的遭遇,和自己对尸体身份的推测讲了一遍,然后看向这位汴京神探:“霍大人,您觉得呢?”

霍周被她这般透亮的浅色眼睛看的喉咙发紧,不自觉的,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很有实践性。”

方季白点点头,麻利的掏出了解剖刀。

一刀划至尸体的左手手背,方季白看见了尸体表面伤痕之下,严重腐烂的肌理和流出来的,明显不是腐烂造成的白色脓水。

这正是烫伤的标志。

“她就是在南游庵做饭的厨娘,萍姐。”

“萍姐本名伍萍芝,生父是汴京城南一鱼贩,她爹前年去世了,她伤心过度,找了在南游庵里做饭的活计。”

甘竹和户籍文书对了半晌,才从犄角旮旯里揪出这个萍姐,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奔往登记的住址,这才了解了大概。

“这么说这个伍萍芝,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霍周问。

“可以这么说,连南游庵里的尼姑们跟她也都不熟。”

三人围成一圈,方季白提出疑问:

“她脖子皮下的出血点显示,勒痕前重后轻,证明她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

“这说明,能有人从后面接近她,”方季白抬起头,目光灼灼,“她一定还有别的社会关系。”

霍周赞同:“说的在理。”

甘竹有些懊恼:“应该是我探查地不到位,我再去一次城南吧。”

“我跟你一起。”方季白跟了一句。

“上午刚被刺杀,你不害怕?”霍周突兀地问。

方季白奇怪地看他,实在想不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的这句话。

“我一个仵作,怕什么?”

这下轮到霍周愣住,也再次刷新了对方季白胆量的认识。

“是我唐突了,”他反常地开始道歉,“遇到这种事,汴京的女孩子大多是害怕的,所以我才觉得你也是一样。”

方季白做雪豹时只和母亲待在一起,后来被屈孝收养常盯着尸体,连同龄人都没见过几个,别说汴京的女孩子了,因此也有点懵懂地点了点头。

“不碍事,”她轻快地说,“那我便和甘竹一同去了。”

直到走出刑部大门,甘竹才如梦方醒。

“霍周今天中邪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方季白:“?”

“他从来不会对人好声好气地说话,上次,户部侍郎的千金办赏花会,哦,其实就是世家公子小姐们的相亲会,邀请他去,本来那千金对他芳心暗许,可霍周一句话就让人家哭了三天。”

方季白在脑海里想象霍周顶着一张冰山脸站在花丛里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噗,他说了什么?”

甘竹长叹一口气。

“千金小姐问他今日她额间的花钿,和园子里的桃花衬不衬,他说,粉色显得人黑。”

“......”

即便是雪豹也能想象出当时小姐的尴尬和无措。

甘竹:“看吧,难怪他成不了亲,哪家小姐能受得了这张臭嘴。”

方季白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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