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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灵异小说 -> 诡绣衰霸-> 第六章: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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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契约
- 张老三这通电话让我是心乱如麻,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可谓五味杂陈。倒霉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时来运转,找了个年薪十万的学徒工作,还捞了个崭新的苹果手机。没想接下来的厄运又接踵而至,先是张老三黄鹤一去不复返,留下我一人独守空房;又说那百乌衰袍窜入我体内做了免费无良房客,一个招待不好,它一发怒就会黑化成恐怖分子,一个自爆的人肉炸弹!张老三的话能信吗?不信?自己昨夜似乎、好像感觉到了那钻入身体里的鸟袍!信吧,接下来我又该如何?
纠结万分思量再三,觉着这诡绣坊太过诡异,那“百乌衰袍”听着邪乎,心里本能冒出逃跑的念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算张老三说的是真的,咱要是离开这鬼地方,他们能把我咋样?说不定那怪袍子见我不成器,会离开我,另觅贤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要是这样,咱不就化险为夷啦。等等,张老三不是说我与诡绣坊签了契约,想逃也走不掉!
契约?我不是只签了个劳务合同吗?想到这,我便从口袋掏出那份合同看起来,这一看,我是一口腥甜的老血上头,差点没背过气去:诡绣坊的店规规定至诚为上,可...可现在是赤裸裸欺诈呀!
只见原先A4纸上手写上去的合同期限那款,三年的“三”字不见了,月薪八千的那个大写的“捌”字也不见了。这意味着一旦产生劳务纠纷,解释权全在诡绣坊这边,他可以说你的工资待遇就是本市最低工资,也可以说你签订的这劳动合同就是一年期限。
格老子的,高科技呀!居然还用了隐形墨水,为了对付我这么个穿着裤衩进来的学徒工,他们这本钱也下的忒大了点吧。
我愤怒了,抓着那堆废纸撕扯起来,呲呲..!咆哮狂嗥道:“老骗子,黑诊所...”
蓦地从那几张纸里掉出一块布来,我停止了发泄,怒目切齿地盯着那块黄色的布,难道还有猫腻?老木的,这么多手断?老子倒要瞧瞧,他们是如何用大炮打咱这只霉运透顶的蚊子!
捡起来一瞅,是块薄如蝉翼的娟绣,背景图案绣的是一只三足乌鸦,上面还绣着许多字,抬头便是“契約”二字,下面密密麻麻写了些内容,有不少繁体字。百度翻译过来大意如下:
我自愿加入诡绣坊,严格遵守诡绣坊的规矩,履行自己的义务,保守诡绣坊的秘密,积极工作,随时为了诡绣坊牺牲一切,永不背叛诡绣坊。
下面还有契约有效期限:九十九年。
看到这些内容,我气得是哑然失笑,这是要把我的一生以及生命都要献给诡绣坊呀!这老板牛叉,亏他也想的出来,还九十九年的期限,真要奋斗到那天,老子坟头的歪脖子树都长成了参天大树。
又觉着这契约内容似曾相识,像...像那...卧槽,是加入党组织的誓词呀!合着进了这诡绣坊,老子要拿出炸碉堡、堵枪眼视死如归、大无畏的精神?有没有搞错,咱只是来打工的,不是打战好吧。
顿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狂奔,心底是一阵腹诽唾骂,半晌冲浪的小心脏才逐渐平稳,飙升的血压缓缓回落,哎...这么搞下去,不出几天,咱就得脑溢血而亡!
忽然又看到那契约左下角,有个红色的手指印。嗯...?这不对呀,我记得当时咱按手印时,没看到这块小小的娟绣。我狐疑地用手指摸了摸那手印...咿呀..有锥刺!我触电般收回了手,看到被刺穿的手指头,已然溢出鲜血
刹那间我明白了,张老三把这娟绣紧夹在纸张中间,我在A4纸上按手印时,隐藏在娟绣上的尖刺刺破了我的大拇指,从而落下了血指纹。
哎呀呀...这圈套是一个接一个呀,满满的套路,不行,咱这菜鸟还是回农村吧。
再也没有丝毫犹豫,趁现在诡绣坊还没有人来,当下就决定离开这黑店。他们行如此卑劣之诈术,答应的捌仟元薪水看来多半是水中月,我还有啥理由留在这?
正欲快速离开,一个踉跄,该死的高跟靴子崴了下脚。这才想起,咱还穿着一身女装,留着平头,这样出门可不行,搞不好会万人空巷来围观,看人妖啊,咱再落个扰乱社会正常秩序的罪名就真走不了啦,得想个法子。
收寻了一番并没发现一件男人穿的衣服,无奈很快只能找来一顶小草帽,顺手又在院子里摘了几朵花插到帽子上。镜子里一照,嘿嘿...还别有一番风格,头带农妇帽,身着时尚衣,这一身打扮弄不好还会引领今年的女性时装潮流,我苦笑着自嘲。
我大踏步走向那朱漆大门,一把抓住门栓,就在这时我耳畔响起张老三缥缈的声音:你走不了...声音是时远时近,幽幽绵长…
刚刚爆发出的那股血性就像刺破的气球刹那泄了,摸着门把的手开始不争气的哆嗦起来,脚肚子也颤抖起来。我不受控制得回头惊恐的看向大厅,臆想着是不是我一踏出这大门,诡绣坊里就会窜出一只厉鬼或者一只妖兽,大喊道:留下手机!而后恶狠狠地把我抓回来?
几次回头环顾,啥异状也没有,这才鼓足勇气,颤栗着推开了门。
大门吱呀...一声徐徐打开,声音是惊悚刺耳。我轻哼着忐忑歌,向外面慢慢跨出一只脚...没事...我又抬出另一只脚...
呼...站在诡绣坊大门前我深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看着明媚的太阳,我笑了,笑自己吓自己,笑自己胆小如鼠,一回手冲诡绣坊说道:“拜拜!”说吧迈开步子就要奔向自由...
就在我跨出第一步时,心脏突然一阵绞痛,紧接着就是胸闷,头晕,呼吸困难!迷糊中我隐约觉着身体里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心脏,慢慢用力收紧...
一个踉跄,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倒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噗通一声我跌坐着进了诡绣坊,与此同时,似乎感觉身体里的那只手松开了,我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又欢跳起来,胸口舒畅,大脑回血,很快便回了魂。
咋回事?我摸着生疼的臀部喃喃自问,不会被气成了心梗吧?还是...还是诡绣坊里真有某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
我潜意识不愿承认这种奇异的推测,想了片刻,给自己找到一个蹩脚的解释:在传销窝里吃的太寒碜,导致身子虚弱,屋里待久了,见到阳光一时不适应,出现头晕眼花胸闷的症状。
越想越觉着就是这么回事,于是爬起来,又跨出门...
很不幸,悲剧再次上演,我跌跌撞撞又退了回来。一股邪火飙升,我的倔劲被刺激起来,第三次抬腿跨出...
扑腾一声我再次跌倒回来,喘了几息,起身又来...
咣当一声我重重地跌倒在地,这次我没再爬起来,并非是我这头莽牛明白了撞到南墙要回头的道理,而是这次我清晰地感觉到胸中那只神秘的手,甚至都感觉到它抓捏我心脏时的力道,而且还有些毛茸茸的触觉感...
一种我从没有过的恐惧刹那席卷全身,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这是什么东西?是鬼?是妖?我瞪大眼,张着能塞进板砖的嘴惊恐万状地坐在地上,全身都是冷汗涔涔!
良久,我稍稍回了点神,拍着胸口颤抖地说道:“兄...兄弟,有有...事好商...商量,出来...谈谈如何?”
静,大厅一片死寂!我带着哭腔又乞求了几声,那手的主人根本不鸟我,丝毫没有动静。
我用激将法:“兄弟,是汉子就别躲着藏着,别在背后下黑手,出来单挑!”
沉默...
我又用了美食计:“兄弟,忙乎了这么一阵,饿了吧,厨房有酒有肉,出来,咱俩先喝两盏...”
依然沉默...
最后我一咬牙想来个同归于尽,使劲捶打胸口,嚎叫道:“我跟你拼啦,咱俩一起...咳咳...哎呦...疼疼...”
没打几下,我投降了,疼啊!他呆在里面有肋骨保护,怎么打也是给他饶痒痒呀。
哎呦...老天我该怎么办?我心底悲凉地呐喊一声,颓废地趴在地上,欲哭无泪呀!
悲痛欲绝间,忽地想起张老三幽远的声音:你走不了...
一骨碌翻身,掏出手机拨打了张老三的电话:“嘟嘟...”几声后,电话通了,接着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嗔怒声:“哎呦...三爷,按摩时候你接什么电话呀?”
“啪!”拍打炸响,回音荡漾。
“哎呦...三爷你可真坏...”“你先歇歇,这个电话我得接...”
傻子都知道张老三现在在干嘛,我头嗡的一响,肺都要气炸了。心里咒骂道:你大爷的,老子在这被不知是鬼是妖的东西蹂躏着,张老三你这老骗子却在温柔乡里揉捏着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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