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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游戏小说 -> 疯批美人在失序游戏杀疯了-> 第十章 拜伦斯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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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拜伦斯号10
- 船上的尸体堆了不少,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把怪物的脑袋都砍掉,身子扔回水里。
游戏中诡异的生物太多了,各种危险层出不穷,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怪物复活。
白色躯干被扔进蓝到发黑的海里,半点浪花都没激起,一没入水面连影子都看不见,怪物和海水平静地融合了。
一具具尸体入水,甲板很快被清理干净。
玩家回了各自的房间,江祕一夜没睡,正准备回去休息一会,耳畔突然传来两个船员的窃语。
一人问:“我们,会不会死在这片海上?”
他的同伴呵斥:“别乱说话,天父保佑,我们肯定能平安回到城里。”
那人压抑着声音低吼:“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啊,怎么回去?明明已经迷途将近一天了,船长还是不向上汇报,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的!
还有那怪物,你又不是没看到,若非那几个东方人,我们早就死了!”
“你们干什么呢!”这是船上大副的声音:“赶快去干活!再偷懒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副驱走两人,谈话戛然而止。
江祕还在走廊碰到了出来询问情况的刘信,少年没了先前的活泼,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Q疑惑出声,[不应该啊,伤的不重还用了治愈道具,他不该是这样的,可我怎么看连说话都费劲呢。]
江祕云里雾里猜了一句,“说不定是周必禹给他吃的药不行?或者是刀的问题。”
没再继续纠结,江祕加快脚步,回到房间,打开连接着密道的天花板钻了进去。
直觉告诉她,那个没来得及看的铁盒子很重要。
铁扣发出的金属相碰声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江祕脑中未被解开的迷。
那是几张泛黄的残页,边缘呈不规则撕裂。
深深浅浅的墨迹勾勒出诡异的线条,一笔一划构成了她并不陌生的图案。
第一幅画就是昨夜从海里冒出来的白色怪物。
纸张右下角是两个奇怪的符号,江祕很确定这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脑海中却自动翻译出释意:宁根。
下面的三张纸上画着姿态各异的怪物,都是她还没见过的。
最后一张则是一头巨大的水中怪兽,龙头鱼身蛇尾,身上有着坚硬的鳞片,正口吐巨焰,它头顶站着一个头戴皇冠,手举权杖的男人。
水面,衣裤破烂的小人站在木筏上,手中模糊的黑剑直指巨兽。
这是一副经典且幼稚的勇士斗恶龙图画。
江祕翻看一遍,把残页按照原本的顺序放回原位,离开暗室。
一夜没休息的江师傅满心只想洗漱睡觉,等她再睁眼已是傍晚。
女人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盯着天花板醒困,当耳边的海浪扑打变成脚步声后她才起床换衣服。
刚把扣子扣完房门就被敲响,打开门,是小蓝。
小蓝低着头,双手捧着餐盘:“大人晚好,这是您的晚餐。午时我来送餐您没开门,所以晚餐擅自给您多备了些,祝您用餐愉快。”
“今天晚上没别的活动吗?”江祕接过,扫了一眼餐盘。
面包,火腿,浓汤,一杯清酒。
“没有了,罗曼王子一直在房间没出来,是布鲁克大人吩咐我们来送餐。”
“这是什么酒?”江祕闻着这酒好像和宴会上用的是同一种。
“回大人,是苦熏酒。”埃洛伊德态度恭敬,“德里克大人十分喜欢苦酒。”
“酒很香,能多给我一杯吗?”
埃洛伊德蹲下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苦酒易醉,大人还是小酌为好。”
江祕在埃洛伊德动作时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
小蓝比江祕高,但此刻低着脑袋身子微弯,江祕完全能看到他的后颈,白皙光滑。
“好漂亮呀。”
女人像在欣赏世间最珍贵的宝石,发出由衷的赞叹。
埃洛伊德像是察觉不到江祕落在他后颈的视线:“谢大人夸奖,布鲁克大人通知不多时船将会靠岸,请您做好准备。”
“靠岸?”
“是的,怪物在船体外侧破坏出一个不小的洞,破洞距水面很近,所以布鲁克大人下令在最近的小岛靠岸,修补船只。”
“今天晚上就会靠岸吗?”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埃洛伊德回礼正要退下,却被突然出声的江祕叫住,“等一下。”
“您请吩咐。”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您请说。”
“你是怎么当上侍从的?”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把埃洛伊德问懵了。
反应过来后,他流利地回答:“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出海捕鱼,后来皇室为拜伦斯号征集水手,我被教理后才当上船侍。”
江祕又问,“船上的侍从都是从水手教来的吗?”
语气灵动,似乎只是单纯好奇。
“基本都是,很多生活在城里的人无法适应长期的海浪颠簸,当不了船上的侍从,但是水手不一样,我们从小到大都在海上,只需多加管教就能成为一个好的船侍。”
“我知道了,谢谢。”
“大人再见。”
夜色沉沉,船停泊在岸边。
风将海的腥送进鼻腔,江祕独自站在海边,黝深的眸子只映出了天上高悬的寒月,清冷霜色铺在眼底。
一缕发丝乘着风抚上她的脸颊,手指掠过将头发别在耳后,随后又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船靠岸已经有一会了,因着天色不便所以修缮工作放到了明天,在船上闷久的人们迫不及待想要踩上踏实的泥土,此刻大部分人都在岸边吹风。
玩家们三三两两分布在各处,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享受着得来不易的惬意。
就连周必禹也在方淑强势的照看下坐在石头上晒月亮。
刘信仍然在船上昏睡。
沈复兰踩着短靴走来,身旁跟着游旭。
“你的枪法不错?”沈复兰看着面前粥粥无能的女人,直率地发出询问。
江祕早在沈复兰靠近时就披上弱小的皮囊,大眼睛不安的躲闪着沈复兰的审视:“那,那是我上局得到的道具buff。”
娇娇柔柔的模样似乎只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女孩。
沈复兰盯着她看了两秒,刚正不阿的气息几乎驱散了周围的海腥味,“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随时向我求助,我会帮你的。”
不管怎么样,鹤玉都是帮了她。
“谢谢……”江祕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目光落在沈复兰裸露在的小臂上,肌肉线条完美。
一拳应该能把人的肋骨打断吧。
她想。
目送沈复兰和游旭离开,江祕的手在口袋中轻捻那小布包,迈步走向不远处的密林。
“哼~哼~哼哼哼~”节奏轻巧的轻哼成了这密林中唯一的声响,女人漫步在其中,身侧有轻微的窸窣声打断了她的节奏。
寒光闪现,匕首直直扎在灌木丛后的野兔腿上。
江祕笃定野兔跑不了,在它旁边蹲下身子,慢悠悠地打开布包,随手捡起一片枯叶,沾起里面的白色粉末,她一手捏开野兔的嘴,把叶子送了进去。
兔子仍旧扑腾不停,活力不减。
江祕拔出它后腿的匕首,把兔子抱进怀里,轻柔抚摸着兔子背上的灰色毛发,对远处的叫喊毫无反应。
岸边凄喊连连,江祕置若罔闻。
怀中灰兔强有力的心跳在她的一下下抚摸中变为微弱直至寂然。
江祕在心中记下兔子的死亡时间,十分钟。
女人把兔子尸体放回草地,哼着小调回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