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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世子爷,请停止你的脑补-> 18,你就这么喜欢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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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就这么喜欢爷?
- 钱满盈不知自己出现的短短一刻钟给贤王造成了多大困扰,此时她正站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宁老夫人说什么来着?宁致远喜甜,越甜越好,那她必须少放几块冰糖。钱满盈将冰糖的量减少三分之一,同时减了甜味足的红枣,又增加口感偏酸涩的陈皮。
锅里冒出的烟气闻着依旧香甜,勾动人腹内馋虫,最后成品瞧着亦是色香俱全,独独最重要的味生了变化,倒也不难吃,就是不符合一个喜好甜口的人的胃口。
对于自己的杰作,钱满盈十分满意,唤来宁府下人给宁致远送去。
得知甜水是给世子爷准备的,厨房里忙碌的丫鬟连忙出声提醒:“夫人,世子爷喜甜,您这冰糖怕是加少了。”
“这清火去燥的甜水可不能太甜,再者,世子爷喜甜,平日里必然没少吃甜食,腻乎乎的甜食吃多了对牙口不好。”钱满盈煞有介事道,为自己所为寻了个充分的借口。
丫鬟不疑有他,端着甜水就往墨院送去。
这边该做的样子全做完了,钱满盈没再继续晃荡,悠哉悠哉地回扶风院睡回笼觉。
斜阳西沉,白云尽染,宁致远踏着晚霞回府,身上宝蓝色衣袍微微敞开,胸口隐约可见几道女子的指甲抓痕,颇为暧昧。
然,他身后跟着嘴角青肿的宝成,将这份暧昧氛围破坏殆尽。
“世子爷这是去哪了,怎一身狼狈回来?”等候多时的管家孙玮从角落里钻出,语重心长道:“世子爷,今早之事好容易才摆平,您可千万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爷不过是去张家领自己的贴身小厮,怎么就成了惹是生非了?”宁致远越过管家径自前行,看都不多看对方一眼。
孙管家不死心地继续绕到前头,继续念叨道:“我的小祖宗哟,您看看您这衣裳不整的,胸口还有女人的指甲印,您这哪里是去张府领人啊?这要是叫老爷回来看见了.....”
宁致远步伐猛然顿住,冷眼看向管家。
见状,宝成连忙挤入二人中间,轻声解释道:“孙叔,爷没有去烟花之地,他胸口的痕迹,是叫张家小姐抓的。”
“张家小姐?”孙管家一愣,没等反应过来,宁致远便径直离去。
他抬脚意欲跟上,叫宝成再度拦下。
“孙叔,爷心情不大好,您就别扰他了。”宝成好言好语劝道。
“行,我不扰他,我扰你!”孙管家一把扣住男子胳膊,严肃训道:“你老实说,世子爷胸口抓痕是怎么回事,张家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该不会动了良家女吧?”
“孙叔,你想多了,抓伤爷的是张祖张大人家的嫡次女,张婉儿小姐。”宝成无奈,只觉哭笑不得:“今儿个一早我不是奉世子爷之命往张黄两位大人车厢里倒东西吗,没等我回来,叫张家兄妹堵了,他们暗中将我囚困,还打了我,爷赶到动手教训了张大公子,张二小姐也因为对爷不敬,叫爷命人用鞋底抽花了脸.....”
余下的话宝成没有说全,孙管家也明白了。
用鞋底抽花姑娘家的脸,难怪人姑娘会同他拼命,挠了他一身印子。
“孙叔,这事您可千万别告诉老夫人,此事算来,那张二小姐并不占理,她不敢声张。”宝成声音压低几分,细致解释道:“爷赶到时,她正叫嚣着要打断小的腿骨,给爷一个下马威,甚至抄起木棍准备亲自动手,爷也是为了护小的,才会让人用鞋底抽她。”
“原来如此!”孙管家恍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手道:“你快跟上去,可别让世子爷在府内发脾气。”
“好嘞,谢谢孙叔。”宝成应承,忙不迭拔腿朝自家爷离去方向追去。
宁致远回了房间,就见桌上摆着汤盅,汤盅内的甜水显然已经凉透了,但屋内依旧隐约可以嗅得淡淡的梨香。
他在外忙活了小半日,喉咙正干得厉害,当即掀开盖子,端起汤盅大口喝了一口。
清甜的冰糖雪梨水浸润喉舌,顺着食管流入胃里,不知不觉间,一碗甜水竟是见底。
宁致远放下汤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冲屋外道:“兰思!”
“爷!”大丫鬟兰思快步行入屋内,恭敬道:“爷可是饿了?奴婢已经让厨房备了晚膳,一会就好!”
“屋里的甜水,是谁送来的?让他再给爷备一份。”宁致远随口问道。
会给他送甜水的,只有二姑母一人,奈何二姑母送来的甜水总甜到糊嗓子,如这般清甜适口的,还真是独一回。
“甜水......”兰思看了桌上汤盅,据实答道:“后厨送来的,据说是老夫人吩咐二夫人为爷炖煮的。”
闻言,宁致远眼底笑意消失无踪:“爷怎么不知道,我宁国公府有个二夫人。”
“奴婢.....”
“行了!”宁致远摆手,不耐烦道:“出去,把这个汤盅一起端出去,倒了,若有人问起,就说爷一口没碰。”
“是!思应声,端着汤盅快步退了出去。
“碰”地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关上。
宁致远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反复簌口,直到口中再无半分梨味这才作罢。
那个女人,究竟是从何处探知到他的口味的?在江南养伤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应当从未暴露过自己的口味才是。
莫非,那段日子里她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并将他的喜好铭记至今?
这么说来,她对他,还挺费心的。
“钱满盈.....”宁致远喃喃念着女子的闺名,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桌面:“你心中,就这么喜欢爷吗?喜欢到至今念念不忘,喜欢到宁愿嫁给一个病秧子,只为与爷住在同一屋檐下。”
兀地,他视线落在摆放过汤盅的位置上,苦恼地皱起眉头。
难得有甜水这般对他的胃口,偏偏煮甜水的是他的爱慕者,为了不让她再存有幻象,这甜水,他必然不能再喝了。
“哎!”宁致远叹了口气,烦闷道:“原来,被女子喜欢是这般困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