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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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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北影湖百里之地有一座矮山,海拔不足百丈却是盛产玉石之地,被当地人称为清屏山。山下所居住着两个村庄,由于所产之玉大多晶莹彻亮,翠绿无瑕,因而引得不少的附近村民上山寻石来换卖钱财,但抢夺之乱也时有发生。

仲秋之望,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大地笼罩着一片朦胧的夜色,清屏山脚下的密玉村更是万籁俱寂。

“娘,我问你一件事哦,听爹说你要给我生个弟弟,这是不是真的啊,这样我就有人玩了。”一张红朴朴的小脸蛋贴着桌子,望着正在缝制衣衫的中年女子问道。只见那女子前身微倾,噗呲一声忍不住一笑,右手捏住眼前孩子的鼻子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也不羞得慌,可别跟你那满嘴油腔滑调老爹学。”

“哼,我都五岁多了,已经算是大孩子了。”话语刚落,只见这孩子低下头左右掰着指头,一汪清水双眼透着无限的天真,时不时瞟向那女子,样子甚是可爱。就在这此时,”嗞嘎”一声忽在耳根响起,开门而来的正是这孩子的父亲,只见他右手扶着门框,伫立在门口,肩上背着沉甸甸的箩筐。

“孩他爹回来了?”中年女子笑着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她帮父亲一同取下箩筐。男子擦了擦汗对眼前女子道:“嗯,也不知那台阶何时断了,差点扭到了脚踝,你与涵儿可要当心。”

女子拍了拍男子褶皱的衣衫笑道:“有些时日了,经过日晒风吹的,时常会裂开些,涵儿每次都是拈起脚走的,今后小心些便是。”

男子这时望向子涵道:“来儿子,看我给你带的什么东西?”男子边说边从筐中取出一物,呈椭圆状,黑焦的红皮包裹,手指掐住表皮却能凹进去一指之宽。还没等到男子说完,子轩就早已跳下桌凳,快速的从父亲那宽大的手中抢离,眼睛笑眯成一条线,龇牙道:还是爹爹对我好,天天都能给我带地瓜吃。”

“涵儿,吃完早点休息,你这发烧有些时日了,稍见好转,你得多休息调养。”女子宠笑道

“娘你整天唠唠叨叨的,反正今晚我要跟你睡,让爹爹走开。”

“呦,你这臭小子.....”

夜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狗吠声打破了村落的宁静。

村头树下两人一袭黑衣,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四处张望。两人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属那体形肥硕的蒙面胖子,只见那一张圆圆发福脸上嵌着一双小小的眼睛,蓬松的发丝污垢不堪。此刻他手中紧紧捏着一把崭新的匕首,时刻保持俯身半蹲的状态。

“二胖,此次的任务换作你来,也让为师看下这段日子的手艺是否见长。”说话的正是另外一人,形态与胖子截然相反,瘦小的体形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胖子耸了耸头,笑道:“师傅,小徒不会让您失望的。”胖子声音轻微,却是自信满满。

只见他重新保持谨慎的状态,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一番,随后迈着笨拙的脚步向小屋走去。只见他一步一回头,时而拈脚,时而小步向前,动作起伏甚是规范。到了门口,那蒙面胖子将肥硕的左脸贴到门上,只听屋内没了动静,正准备在腰间上摸取匕首。

“咦?匕首哪里去了?话落后,胖子开始扭动起他那臃肿的躯体。”只听咣当一声,匕首突然从胖子的左侧腰间掉了下来。胖子一愣,准备俯身去捡匕首,左脚刚一落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恰巧将那台阶踩断,然后整个脚掌生生卡在了这木板中,“啊”这一下疼得胖子连连直叫,连面巾也被扯掉了下来。

“饭桶”,说话之人正是那瘦小男子,只见三两步便来到了这胖子面前,正要去扶自己那爱徒,就在这时眼前的屋门却突然被打开,开门的正是那孩子子涵,只见子涵左手揉着眼,右手提裤看似想去撒尿,不料那小孩定睛一看,转头边喊:“爹,咱门外有两个人。”声音虽然不大,但童声脆亮,父亲惊醒后一晃神,只听门外传来一道闷声。

“呃”,父亲心里一惊,转身就抄起了木棍快步向前,到了门口看到自己的儿子躺于台阶之上,再望去那恶贼跑的飞快,心气之下父亲快步就去追赶那二人,说时迟那时快,孩子的父亲本就采石多年,炼就了一身健肉,一棍就将那瘸脚的胖子打倒在地,无意中看到胖子的容貌后,正准备再来一棍时,只突然觉得胸口一疼,听到身后逃跑的脚步声后便倒下来。片刻,又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此时三两户人家陆续亮起了微灯。

次日黎明,村东古井边小木屋内,一年迈老的者身穿旧式长袍,一张瘦条脸上,栽着稠密的胡须,整个人一言不语,后背倚在木椅上,不停的抽着旱烟。像是思虑着什么。

“阿东”老者深吐一口旱烟后,向门外叫了一声。

过了不久一个男子推门进来,显得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容清秀,生的一副白皙的瓜子脸,这个青年男子正是老者在早年澜州收养的孤儿,名为阿东。阿东加冠之后更是常常在外地谋生,每当中秋之际就会回村一趟,这样的往返已有三四趟。

“阿爹您叫我?”

老者抖了抖烟袋对男子道:“子涵是我陈家村的人,如今出此变故,我作为村长不能不管,你明日带子涵前往助泉寺,看慧能大师能否出手一救”

“好的阿爹,可是子涵这点伤用得着慧能大师出手吗?阿东偷偷瞥了一眼老者,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于是撒腿就跑,忽地一个破草鞋顺着阿东的耳边飞了过去。

“你咋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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