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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如果让BOSS睡觉,可能会被揍-> 第二章
换源:
第二章
- 我闭上嘴退到一边,别看它小,别看他小…它那只被红线缝合的眼睛,如果睁开必然不是小事。
也可能根本睁不开,但绝对不能小瞧任何诡异,很有可能是大佬。
小孩步伐机械,抬脚踏上一节石阶,我一个闪身躲到一边,看着他踏上台阶的背影。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可能是这里的主控?
随即我又看向那扇悄无声息合上的深红色木门,BOSS这种孤僻诡异,能出这个门吗?
可能吧。
我斗胆迈了一只脚,内心有些忐忑,越正常的地方越危险,也越安全。
莫不是这屋有两个BOSS?
想法一出,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准备后退,木门无声合上抵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想把它推开,力道越来越大,反被推了进去。
木门严丝合缝,我有些发抖的环顾四周,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估摸着应该是打不开了。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刚用力,人直接摔了出去,滚到了一楼。
“啊?”
我揉着没有痛觉的脑壳,不可思议的爬了起来,与我预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又进来了,透过那扇破损的木门缝隙看向里面。
屋内漆黑一片,悬在半空的手电筒,亮着微弱的光,只照亮了一张A4纸大小的区域,似乎有什么东西坐在那。
我警觉的看向那扇严丝合缝的木门,随后继续窥探门缝内的人。
一只漆黑的小手,时不时的拿着黑暗里的东西,对着桌上的纸涂涂改改。
“家里进老鼠了?”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突兀响起,似乎心脏漏跳了半拍,脑中警铃突然爆响。
与此同时,我推门滚进了屋内。
来人身手迅速,单手抓住了长发末尾。
他没有进屋,两只手接替拉着头发往门外拽。
“大人!小的无意打扰,只是来寻求庇护而已,如有冒犯,还请大人饶了小的!”我用食指和中指勾着桌腿,挣扎哀嚎。
古代穿越小说看多了,脑子一刹那只弹出了这句话。
我用四根手指扒拉着桌腿,死也不松手,头皮拉扯的力道越来越大,感觉头颅快要被它扯下来了。
不知何时,悬在书桌上的那把小手电,出现在了身前半米的距离,接着缓慢靠近,照向了我的脸。
脑中警铃再次狂跳,我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桌腿。
随之拉扯头皮的力道消失,接着就是房门被猛关上的巨响声。
黑影在我身前蹲下,打着手电筒近距离照着我的脸。
我瑟瑟抬眼看去,心中原本狂跳的警铃,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去,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眼前的小孩与人类无异,唯一区分的地方,是它的瞳孔无神像是少了灵魂。
它估摸着五六岁左右,与那个没有眼的小孩穿着一样。
“你是谁?”软糯的童声有些疑惑。
“我叫誓言,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过来打扰的。”
我边说边双手抱头挠了挠头皮,确定没有问题后,撑着身子斜坐在地上。
眼泪在眼眶打转,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抬手轻轻把倾斜的头掰正,又拍了拍头皮,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四十五度抬眼望天,悄然抹泪。
小男孩站起身,打着手电筒,绕着我细细端详着。
我抽泣着继续我的说辞,“我太弱了,在外面老是被人欺负,他们说这里的主人很厉害,我便想着来这里寻求庇护…”
小男孩绕到我身前,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茫然,似是不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打着手电筒回到书桌前,继续画起了画。
我也茫然了,刚刚的戏似乎白演了。
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后,便大胆了起来,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凑近想看看他画的是什么。
他把手伸进黑暗中,来回切换着手里的炭笔,但拿出来的每一只都是黑的。
在他看来,似乎每一只炭笔都是有颜色的。
谁能想到这栋大厦的BOSS,是个说话声音软糯的小娃娃,想想还有些小兴奋。
转念一想,那刚刚那是谁?
他爹吗?看着没有它厉害呢。
它画画的速度很快,先是画了一扇门,随后是客厅,之后在门边画了一团矮矮的身影。
从黑影飘逸的头发来看,似乎是我猫在那朝里看的场景。
随后它在我身后又画了起来,一个比门高的黑影站在了我的身后。
它把纸翻了个面,继续作画。
一张桌子,随后是一个小黑影坐在桌子上,随后又画了一个大黑影,估摸着是我,因为仍旧是那头飘逸的长发。
我以为画到这就结束了,他在我身后又画了起来。
一个比我高出很多的黑色身影,静静站在我身后,黑影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头顶,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爆我的脑袋。
“啊!”
我吓了一跳,一蹦三个跳,满屋躲闪,因为屋内太黑,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直直倒了下去。
身下的东西发出咯吱一声,听着像是铁床,摸着边缘也像是铁床。
我长出了一口气,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来到了书桌前。
它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熟了,那把昏黄的手电,无风自动,在他头顶轻轻摇摆旋转。
桌上的画,变成了黑影躺在一张床上,我站在桌边,还有个黑影趴在桌上睡觉。
心理战实在可怕了,感觉头发快要把自己揭开跑了,我打开门冲了出去,对着站在客厅高大的双开门背影就是一个滑跪。
“大人,我错了!求放过!我只是想寻求庇护而已,无心冒犯贵宝地啊~”
我连连求饶,只希望能给我留个胳臂。
它转过身,我偷偷抬起头,视线对上了他的大脚丫子,和那双感觉能蹬死我的大腿,顿时如临大敌。
诡异会不会流汗我不知道,我已经冒冷汗了。
本以为他会揪着我的头,一秒拔下塞进嘴里,没想到他只是轻飘飘回了一句。
“行~”
心脏漏跳了半拍,果真把事情想的更坏,发生后就不会觉得糟糕。
我心中窃喜,对着他磕了一个响头,还未磕第二个,再次想起了他的声音,这次的声音戾气十足。
“不行!”
我僵在半空,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
“行~”
接着又响起他的声音,我再次窃喜,刚磕下头,又次听见了他充满戾气的声音。
“不行!”
“大人,到底行不行?”我颤巍巍的双手举过头顶,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看去。
腿修长笔直、腰细、肩宽、像画一样的神颜值,就是…这栋大厦似乎还有统一服装。
话说他怕不是精分吧?转念一想,他说拒绝的时候,嘴压根没动,莫不是腹语?
他弯下腰伸手捏住了我的脸,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红瞳、黑发、嘴角轻微上扬、看垃圾的眼神,他…还是人?
“行~”
“不行!”
他松开我的脸,直起了腰,两个声音开始吵了起来,似乎第一次发生分歧,它说它圣母,它说它无情。
我震惊的看着他有力的小腿,想伸手去摸摸看,确定刚刚温热气息是不是我的幻觉。
然不敢,我跪着挪到了沙发边,凭我对这个世界一个月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人诡还可以寄生的吗?
“我说了不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觉得可以~”接着温柔的声音又回了一句。
说行的声音很温柔,说不行的声音很暴躁。
我蹲在地上背靠沙发,双手环抱着抱着膝盖,无声打了个哈气。
折腾了这一趟饥饿全无,但有那么丢丢困意。
怪医生对我并不差,它会给我做好吃的,会把我打扮的像个娃娃。
我原本想着就这样摆烂过着就挺好,但它老是深夜磨刀,看向我的眼神也格外怪异。
争吵声终于停止,我抬头疑惑的看向他,等着最终答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随你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开心坏了,立马补了三个响头,站起身走到不妨碍他们的墙角,蜷缩在地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别提多舒服,直到睡饱后,我伸了个懒腰直直站了起来,打开门开始寻找今天的饭。
我以幻化成实体的诡气为食,说白了就是BOSS领域内诡气幻化的食物,一般是用来污染人类精神的,但这是我的正餐。
还有一点,我是个素食诡异,诡气幻化的瓜果蔬菜我都可以吃,但如果是肉类,一碰就晕。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BOSS投靠的原因,小诡异养不起我。
我敲响了那扇严丝合缝的木门,屋内寂静无声,转身正要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透过缝隙,他板着脸仍旧是那副看垃圾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食指轻轻缠绕着头发,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出了我的诉求。
“大人,我找不到吃的。”
“楼上。”话音未落,房门被轰的一声甩上。
在得到允许下我上了楼,二楼的铁门门有些破旧变形,最下方贴着安全出口的标识。
这层似乎是居民楼,看样式有些老旧。
头顶的感应灯闪烁了两下原地爆开,落了一地玻璃碴,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我吓了一跳,轻轻拍了拍小胸口,铁门随之合上。
走廊没有窗户阴暗又压抑,虽然灯炸了,但也能看清地板满是脏污,堆着各种杂物。
统一的银色铁门锈迹斑斑,门上以一零几往下排序,径直延伸,看不清有多少间。
我看着家家户户门口,那些垃圾支楞出的形状,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似乎有点像手脚,默默关上门上了三楼。
这一路开了不少盲盒,一个个千奇百怪,看的有些吃不下饭。
BOSS说楼上有饭,没说具体是哪一层,根据我的分析,往上都可以找。
三楼是个不锈钢铁门,有些重。
门一推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的我打了个哆嗦。
走廊很干净,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推着一张病床快速远去。
作为BOSS的狗,当然理应可能应该会有些话语权。
我小跑着追了上去,看着他们进了电梯,停在电梯门口没敢迈进去。
两个脸色发灰的医生静静的看着我,好似在等我说话。
“打扰了,你们知道哪里有吃的吗?”我有些中气不足,这两是真诡,因为我能看见他们眼底的黑雾。
两人齐齐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我寻着方向看去,有些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再转头看向它们时,电梯门已经合上。
我把所有诊室看了一遍,有灰脸走路的病人,僵硬坐诊的医生,像人体模型的护士,没有脸的小孩,不过全都不搭理我。
转了一大圈,我在手术室门口驻足,透过超大的钢化玻璃窗看向里面。
全副武装的白衣人,正静静的站在手术台边,护目镜下黑雾翻涌,看不清他的眼睛。
被绑在手术台上的人类,惊恐的挣扎着,在看到我时,挣扎的更猛了。
白衣人朝我看了过来,把头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似乎带着疑惑在问我什么事。
我礼貌的摆了摆手,白衣人扭过头,把手术刀放在了铁盘子里,拉开最里面的一扇白色的门走了出去。
接着手术室的气密门猛的打开,它就那么直挺挺走了出来。
我小跑过去在它身前站定,小小鞠了个躬。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打扰的,我想问下,你们这有食堂吗?”
白衣人一言不发,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臂,带着我往手术室走去,我想挣脱,但挣脱不开,任由它拉着。
它拉着我来到手术室里,拿起手术刀,眨眼间卸掉了那人的胳臂。
血溅了它一脸,那人发出呜呜的叫声,接着昏了过去。
它把那沉重的胳臂拿到我身前,示意我接着,我颤巍的伸出两只手接住,压下了心底的不适。
“大人,要不您吃吧?我突然不饿了。”
白衣人沉默着,十秒后缓缓把脸横了过来,它拿过我手里的胳臂,身子卡顿了下。
全副武装的头突然从中间裂开,接着把一整根胳臂塞了进去,又合上了。
轮到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