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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如果让BOSS睡觉,可能会被揍->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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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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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打开的房间不能进,因为那是它在引你上钩。

“终于可以逃出去了!终于……”

男人穿着病号服,带着癫狂般的笑容,用一张卡片刷开了那间小房子的门禁。

白光自屋内亮起,刺的他睁不开眼睛,本以为是逃出去的入口,入目是满屋的人偶和谷子。

我穿越进了规则怪谈里,这里建筑脏乱差,错综复杂,常年飘着淡淡白雾。

而我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怪,小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我嘎了。

所以,我决定寻求这个世界最强的人庇护,哦不,应该是诡的庇护,给它端茶倒水做它的小跟班。

只要不冲锋陷阵,一切好说。

那栋矗立在远处,被层层云雾包裹住看不清上限,由各种奇怪房子堆积成的大厦,显得尤为诡。

它的主人一定是最强的,虽然也不一定,诡异花架子很多,比如我。

锈的掉漆的变形公交车,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自云雾中,摇摆着缓慢驶来。

被黑色浓稠液体包裹的公交站台,液体缓慢蠕动而下,随后猛的缩回,始终停留在公交站台的区域,不向外扩展一分。

心脏似乎漏跳了半拍,被我攥在手里编成麻花的长发尾端,一不留神从手中滑落,炸开漂浮在四周,压迫感十足。

不是没用皮筋扎过,缠绕了整个饰品店的数万根皮筋,被它毫无费力的挣开,顺带弹灭了给我扎头发的两个小诡。

它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但在我手里如普通长发一样柔顺。

我急忙把头发拨到一侧,拧了几圈双手攥紧,凝视着那道一层楼高的身影,和他手里抱着的球状滴浓汁物体,屏住呼吸缓慢靠近。

它的身高目测将近三米,浑身漆黑,周身飘着淡淡黑雾,干瘦佝偻着身子,脖颈紧紧贴着站台顶部的遮雨棚。

是站台高度的极限,不是它身高的极限,看着就一副不好惹的感觉。

“大佬!”

我高呼出声,一把丢掉手里的长发,任由它在空中飞散,对着汽车站台边的黑影,滑跪了过去。

诡异没有痛觉,身体可以随意变形,我也站一半,不过无法变形。

所以才会寻求庇护。

我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它,不敢想象如果我被狠人拆开,会有多无助,随即声泪俱下。

“大佬!求收留!不求吃穿,只希望不被嘎掉。”

浑身漆黑的诡异顿了一下,手里的球慢慢旋转了过来,是一颗人头。

空荡荡的眼眶里,飘出浓烈的黑气,黑气化作黑线向四周蔓延,穿过我的发丝,围着周身转了一圈,随后浮在我的前方,在我看向时,忽的散开化成了黑雾。

我打了个颤,把头低了下去。

它似乎是在打量我,我心里窃喜终于找到得力靠山了。

在这个世界里,多几个靠山,能有什么坏处呢。

此时耄耋老车行驶到站台边,擦着边严丝合缝停了下来。

车厢剧烈抖动了下,车门吱呀一声打开。

我抬头扫了一眼,随即低下头,难怪公交车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遇到这群人我也害怕。

车里坐了四个人,三个人穿着深蓝色运动服,胸前背了个小包,左胸口绣着同样的logo,幻生。

最显眼的还是中间那个男人,黑长束发面容冷峻,穿着青色道袍有些帅。

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我感觉自己是个颜诡,绝大部分因为自己的本性,其次来到这有些放飞自我了。

还有一点是这具身体是真漂亮,哪哪都完美,就是看着不像活的,一眼诡。

男人突然把视线看向我,我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颗黑漆漆的头,张张合合,随后发出了老旧卡壳磁带般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

随着他的说话声响起,浓烈黑雾自他嘴里喷涌而出,伴随着滴滴掉落的黑色液体。

“好啊~”没等他说完,我抢先回了他,心里有些隐隐害怕,觉得自己有些太鲁莽了,应该在观望观望的,万一它要我的头做担保怎么办!

它的手慢慢朝我伸来,似是真要拧掉我的头,我倒是不怎么怕,虽然我是面团捏的,但我的头发可不是,它有自己的想法。

一刹间,一张黄符从车厢内飞出,顷刻间身前的无头诡异化成了齑粉。

我麻了,这比拧下我的脑袋更可怕。

初始点红液公寓,我跳窗逃离了那个控制欲极强,动不动喜欢捆绑的变态医生,这次怕是跑不掉了。

我急中生智,凭借着被关在公寓,无聊时趴在门边偷听路过的人三言两语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点。

副本怕他们死绝了,会限制诡异的行动,还会留些写满规则的小纸条。

懂事就能活,不过得细品,作死救不了,语文不好也救不了。

四人前脚迈下,后脚抬起,耄耋老车一个侧跳,轱辘卷起刚刚那黑诡的齑粉,疾驰而去。

我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随后仰起头,僵硬的裂开了一个职业微笑,露出了八颗森白的尖牙。

“各位幸存者,你们好,我是本次的向导。”

白发道士负手而立,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身穿藏蓝色运动服的三人四下环视,一左一右站在道士身侧,另一个围着站台谨慎小心打量。

误导人的诡异数不胜数,当下没有找到规则,任何人不敢轻举妄动。

没人敢赌,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规则可能在草丛里,可能在石头下,可能在任何地方。

我合上嘴,带着柔柔的笑意,一个用力直直站了起来,到脚裸的飘逸黑发,配合着那对红瞳,格外张扬。

冰丝露背白色小吊带短裙,更彰显气场,让人忽略了小熊拖鞋,只要我不装的太过,多少能唬住一些人。

本来是有件配套外套的,跳下去的时候,被它揪住了衣领,我只能舍弃。

站在道士一左一一右的两人吓了一跳,第一反应退到道士身后,手摸到后腰一人掏出了一把枪,上膛对准了我。

道士终于有所动静,抬手示意停下,上前一步,对着我轻轻鞠了一躬。

我尽量表现出人畜无害,内心慌得一批。

“我是本次的向导,请问几位要去哪里?”

道士没有说话,出去找规则的人小跑了回来,与另外两人汇合,轻轻摇了摇头。

三人互相对视,因没有找到规则,有权保持沉默。

我开始内心反思,如果当时错过他们上了公交车,是不是就没这事?

道士迈步走在了最前方,并没有打算理我,其他三人见状也跟在了身后。

我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就得这样把我当屁放了才对。

走了一段距离后,三个男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A:“这诡异真漂亮。”

B:“馋它身子了?我告诉你,越漂亮的诡异越致命。”

C:“快点汇合,回去再聊。”

B:“哎,我想起一件事,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有个哥们契约了一个漂亮诡异,你们猜代价是什么?”

A:“别卖关子,快说。”

B:“诡异说代价很小,要他身上一个小小的东西,结果…代价是不举,你们知道不举是什么意思吧,那诡异骗他,说契约解除他的老二就会回来,他信了,当天就解除了,然后……”

A:“我懂了。”

B:“折了夫人又赔了老弟。”

我没有走远,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也听到了他们的话。

躲在墙角看着几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我转身进了小道。

道士是我见到的最强人类了,我找他契约,不就没有人敢惹了?

契约后被他随意拿捏,光凭这条就不行。

据最近这几天的观察,这片区域诡异不多,但人特别多。

除了站台遇到的那个黑诡,和常驻老公交,几乎没看见什么其他诡异。

周围的房子全部关着门,门板上有些黄豆大小的孔洞,似乎最近被人清理了一遍。

小道越往里走越看不见光,黑漆漆的像是一条隧道,伴随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回音,有些渗人。

“呜呜呜~呜呜呜~”

突兀出现的女人的哭声,忽远忽近,我吓了一跳,猛的松开手里攥着的头发。

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烟草味,额间碎发轻轻浮动,好似什么东西摸了下我的头发,接着就是什么被拍在墙上发出的巨响。

“谁啊?上来就取我狗命?”

我嘟囔着看向周围,漆黑的隧道逐渐亮起,接着显现出了小道原本的模样。

残破斑驳的白色围墙,布满了血手印,一扇向外敞开的红门,格外鲜艳,似乎是刚形成。

红门按照人类的说法来区分,是他们的极限,不是诡异的极限。

我不由得感叹,这个区域虽然没有多少诡异,但遇到的个个都一顶一的牛。

走到那扇门边,我小心探头朝里看去,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一声声嘎嘣脆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嚼着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屋内淡淡清风飘出,自从变成诡异之后,我失去了嗅觉。

我知道此时应该是腥臭熏天,常人闻一下便会原地吐死的地步。

重物落地的声音突兀响起,接着是骨节咔嚓响了一声,似乎屋内的人有些膝盖缺钙。

“打扰了~”我抓起门把手,猛的把门摔上,随后撒丫子狂奔。

人有好坏,它们当然也有,残忍的甚至互食。

红门里的诡异,几乎没有任何意识,睁眼就是干,谁也不放过,特别这种门敞开等着人进去的,主打愿者上钩。

红液公寓的大门,出逃的时候有幸去过一次,被一张张暗红的钢板从外面钉的死死的,谁也出不去。

听说那群人是坐电梯进来的,不过我并没有找到电梯,二十多层只有楼梯。

出了小道,我仍旧没停下,时不时的朝后看看它有没有追上来,随后抄起不知道是谁落在地上,蒙了一大层灰的自行车,站起来瞪着脚踏板驶离。

自行车铁链有些生锈,嘎吱响了一路,我沿着主路一直骑到天黑,才来到这座大厦楼门口,真是望山跑死马。

大厦门口如普通写字楼一般,只剩残骸的汽车停靠在车位里,轻轻一碰,一整扇门轰然落地。

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后,肚子饿的直叫,毅然决然推开了那扇模糊的玻璃门。

“打扰了,房主在吗?”

大厅正中央一盏微弱的蜡烛,勉强看清满地残缺的绘画工具、断腿的桌椅、半残的架子和柜子、打碎的石膏像、被黑颜料涂的稀烂的墙、堆了好几瘫的纸、砸的支离破碎到处堆放的画框。

八扇高大的纯黑电梯门面对面矗立着,飘着淡淡黑气,我的手停按键上,久久没按。

电梯是不敢坐的。

我如做贼般拉开安全通道的门,楼梯口的灯突然亮起,吓了我一跳。

大厅点蜡烛,楼梯口灯火通明,谁想出来的!

非常正常的安全通道,干净的好似回到了我曾经的世界。

我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上走去,看向一楼与二楼中间,在水泥梯与木梯的衔接处,那扇突兀的半圆形暗红色木门。

二楼平台有一扇正常的铁门,但这扇木门一看就不简单。

boss不住一楼也不住二楼,也不住顶层,你猜怎么着,它住在两层中间。

我小心拉开木门,探头朝里看去,一览无余。

客厅很小,沙发是树桩拼接的,茶几是个被削了上半截伞盖的大蘑菇,书架是大树掏的,并排组合成了一排了,保留着原树皮。

其次就是两扇紧闭的原木半圆木门,一扇崭新,一扇破旧摇摇可危。

“你好,主人家在吗?”我弱弱喊了声,声音在客厅内回荡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踌躇之际大腿猛不丁被撞了一下,我险些脚滑,扶着墙稳住了身子,同时看向身下。

没有大腿高的寸头小孩,穿着白T恤,白短裤,赤着脚,站在我刚刚的位置稳如老狗。

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在看清是小诡异后,随即有些生气。

“小孩你……”

话未说完,它猛的把头抬起,直至把下巴翻折朝上,随后又翻了回来与我对视。

到嘴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它确实没有眼睛,一只黑洞洞的眼眶冒着丝丝黑烟,另一只被红线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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