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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梦中女子-> 2.梦里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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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里的甜蜜
- 玖儿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时，天已经泛白了，弟弟已经去了学堂。赋意，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玖儿换好了女装，多年未见的女装，仔细的梳妆打扮了之后，连她自己也觉得越发的漂亮了，或是说比原来更女人了。
看着院落中站着笔直的张赋意，让玖儿以为见到了少时的那个少年，笑到：“既然早就来了，为什么叫醒我？“
赋意：“是我来得太早了，司儿，你今天真好看.＂
玖儿笑到:“今日，公子如何安排？＂
赋意没有言语，只是站在那里，笑着向玖儿伸出了手，玖儿迎了上去，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了赋意的手上，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庭外。赋意在行囊里面取出了一件面纱，仔细的帮玖儿穿戴好，说到:“司儿，风大。”
然后一把将玖儿抱到马上，自己也纵身一跃上马，“今天我想带你回我的故乡”
玖儿知道赋意所谓的故乡是哪里，那就是隔壁掖国的边塞小镇奇木镇，那里是掖国的属地，也是赋意生母的故土，更是赋意儿时长大的地方。赋意不止一次说起过这个地方，也不止一次想要带玖儿来到这个地方。
赋意说：＂父亲年轻的时候，因为两国交战，在一场战争中了重伤，在这里被母亲收留照顾，两人日久生情，有了我，后来两国和谈，我便也随着父亲一起回了故土，但是祖父却无法接受我生母敌国女子的身份，以死相逼，刚烈的母亲，选择在父亲面前自刎而死。“
赋意说:“所有人都以为母亲是因为祖父的不认同，才会自刎而死，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母亲没有办法接受跟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父亲在遇到母亲之前，就已经有了婚配并且有了大哥，而掖国信仰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离开了掖国，一旦跟随父亲回到故土，面对她改变不了也接受不了的世俗，她只能以死铭志。她的一生，只有父亲一人变足够了。在掖国的岁月里，父亲也只有她一人变足矣。“
赋意说：“所以这多年，父亲再也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这个边境小城，他说母亲还在对面的小镇上等着他回家。司儿，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生母，想带你看看我儿时的故乡，我想在掖国娶你为妻，我想这辈子只有你，你也只看我一人可好？＂
玖儿在赋意的讲述中有些迷离和伤感，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了老将军那挺拔敦实的身躯，终日不苟言笑的面容，不由得说到:“将军大人恐怕日日夜夜都是悲苦的吧，他恐怕也没有想到选择了忠孝，却断送了爱人的生命。“
“日日悲苦倒是不至于，只不过是在我生母忌日那一天才会感怀下故人，你要相信，这世界能一辈子只钟情一个女人的，只有我张赋意一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辈子只看我一人可好？“赋意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到。
玖儿，刚刚在还在他营造的悲苦的氛围里，被他这样的突兀转换，吓了一跳，忙转寰过身子，撩起面纱，盯着他的眼睛说到：“好！”
＂好什么？＂赋意，步步紧逼的问道
＂我的眼只看你一人＂
＂你的心呢？“
＂我的心也只有你一人“
＂你的身体呢？＂
＂我的身体也只属于你一人.“
还未说完，赋意的唇就狠狠的压了下来，玖儿本能的想躲，但是赋意的轻搭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加了力道，让她没有办法躲避。许久，玖儿才突然感到呼吸变得顺畅，满脸涨的通红，急切的放下撩起面纱的手，转回过身，玖儿有点急有点恼，与其说是急和恼，其实是因为羞。
玖儿能感受到马背后赋一那双炙热的眼睛，也能感受到他那带着些许小骄傲的微笑。她故意不说话，赋意也没有言语，只是他那双手一直翻来覆去的在她的手上抚摸着，玖儿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度和细汗。
就这样，本来只有一个小时马程的小镇，他们走走停停的用了3个小时才到达。
下马的时候，赋意作势还要抱玖儿下马，但是玖儿兀自自己直接跳下了马，挑衅的说到＂你知道的，我会骑马的.＂
赋意，丢了个白眼给玖儿，直接牵起玖儿的手说，“我当然知道＂.
今天是小镇的会集，有点热闹，这里是既有来自于中原的陶瓷和丝绸饰品，也有掖国的美食杂耍，赋意一边带着玖儿体验各种好玩的，品尝各种小吃，一边熟络的跟各色小贩商人打着招呼。
这里，果然才是他的故乡。玖儿心里想到，他在这里更自在。
“阿娘“
赋意牵着玖儿进了一家小店铺，里面是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编绳，有陈列的，有挂起来的，整个小店铺感觉就是用这些彩绳编制而成。
“二郎回来了＂应声在台面里面，一个干练飒爽的妇人，＂
“这是我阿娘，就是舅妈的意思.”
赋意向玖儿解释到。
“阿娘，这是我的小娘子。”
我学着赋意的样子，向阿娘问好。
阿娘，笑着招呼我“这就是司儿姑娘吧，二郎总也提起你。”
接着又直接转进到了里屋，取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赋意“你是过来取这个的吧，收好。昨天晚上你派人过来送信要重新布置下你的老宅，已经安排人打扫布置过了，你们不要贪玩早点回去。还有，蜜核又熟了，我准备好了，明天记得回程前带给司儿和你家里人尝尝鲜.＂
说完，又对着我说＂司儿，我家二郎性子急，老粗，以后若是惹了你生气。你跟阿娘说，看我不打烂他的……＂
赋意一听，赶快打断了阿娘的话。
说到＂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老宅。”说着，拉着我快速出了门。
小镇的边缘有一弯小小的湖泊，像月牙一样，镇子里的都说这是雪山之女幻化成的，为了给爱人指引回家的路。赋意家的老宅，就在这弯弯的湖泊旁边，赋意说其实两国没有和谈的时候，奇木镇是一个穷的不能在穷的小山村了，一共只有几户人家，父亲那几年就是靠着在这湖里打鱼，山里打猎养活一家人。
自打和谈通关以来，这里因为优越的位置，反倒兴旺了起来。我望着湖尖上的那栋静穆的小小的宅院，问道：＂你每次消失不见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独处吗？＂
＂嗯，我喜欢生活在这里，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生活，好不好。？＂
＂嗯，我……＂
玖儿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今天的一整天，无论是赋意的强势，骄傲，自负，调皮还温柔，但是玖儿仍然能感受到他隐隐的不安和担忧。
＂二郎吗？＂
是木伯伯，赋意解释到，木伯伯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这个宅子，也是木伯一直帮忙打理的。
玖儿向木伯问了个好，便一个人无聊的打视这个宅院，这个宅子并不是很大，正中间是一个大厅，摆放了一个长条行的方桌，桌子上摆放了3-4个菜还有两副碗筷，看来是为我们提前准备的。餐桌前的摆桌上供奉着赋意母亲的排位，下面放了一些时令的水果坚果，侧面靠近湖的一侧是一个小的侧庭，隐约可以看到摆放着茶具的桌子旁，一个小婢女在倚着打鼾。
这时赋意走进来，看到玖儿还傻站着，从后面宠溺的轻拍了下玖儿的头说，＂怎么不坐？”又憋了一眼，侧厅里面的女俾，叫到＂小碧，醒醒！“
小碧，揉下惺忪的眼眸，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说到：＂二公子到了。＂
说着便跳脱着过来，看到了玖儿，倏忽的一怔，行了个礼：＂给小娘子问安.“
赋意交代了几句，她便自是忙去了。
＂这个宅子，你可喜欢，这可是我自己亲自制图重建起来的＂
玖儿笑到，＂刚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是你的风格。”
＂夫人，娘子，赶快用餐，用餐完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说完，赋意还不忘冲着玖儿挑了下眉毛。
玖儿有点心跳加速，故意的说道＂用过餐后，我们得马上返程，否则弟弟无人照顾。”
＂不会，我已经安排了仆人照顾，今日不归了。＂赋一霸气的回答到。
＂你！＂
＂这几日是奇木镇的集会，我要尽兴而归.”
玖儿，被眼前的男子霸道独断气的要死，但又偏偏觉得他今日异常的可爱。
沐浴过后，小碧一边帮玖儿重新梳妆，一般用她脆生生的声音说道：＂这些胭脂水粉和服饰都是二公子昨夜差人送过来的，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玖儿看着身上这淡紫色的纱裙，突然想到三年前的生辰的时候，赋意悄悄的把她叫出来，说是想送她一件礼物，那好像就是一件淡紫色的罗莎。只是当时被还是男儿装的玖儿义正言辞的臭骂了一顿后拒绝了。
玖儿禁不住用手再次轻轻的抚摸了下这件衣服，稍稍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在小碧的引领下绕过大厅来了到面向湖水的一面，原来这就是赋意房间了，一个直面湖水的房间，房间外有个长长的宽宽的门廊吊在湖水中间，赋一房间的门大开着，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房间里除了一张床，空无一物，也是他对诗词古玩亦或对刀枪剑戟好像没有一样是热爱的。赋意倚坐在门廊处，前面摆放着茶具和蜜核酒，蜜核酒玖儿白天有品尝过了，并不醉人，由当地特色蜜核酿制而来，赋意刚刚冲洗过的身体的在他那件白色的睡袍下若隐若现，玖儿不禁咽了下口水，心中暗自叹到：＂不愧是大家口中公认的有着好身材的登徒浪子。”
赋意听到了脚步声，慢慢转圜到目光到玖儿身上，带着戏虐的微笑伸出手牵引着玖儿坐在自己的怀里，说道＂你今天美丽了一整天＂
玖儿打趣到：＂难道以前不美？＂
＂以前也美，以前是英气，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穿女装，温婉了许多。＂
＂我有事情想对你说，赋意。”
＂你的事情，明天说，你先听我说。＂
赋意，打断了玖儿
＂我已经听你说了一天了。＂
＂那也不行，你肯定没有好话说与我听。＂赋意打断了玖儿的话。
＂赋意谢谢你，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快乐最安稳的一天，不对，其实每个有你陪伴的日月我都很快乐和安稳，我想告诉你我的真正的名字叫李思玖，玖儿，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司儿了.＂
赋意，愣了片刻，轻轻的吐了口气说到：＂玖儿，没有我的司儿好听。＂然后开始突然爽朗得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要……。你想让我叫你玖儿，我就叫你玖儿，天天叫都行，只要你不要说离开的话。＂
玖儿拉着赋意的手，说到：＂人，总要有生老病死的一天的。＂
＂只要有你陪在身边，所有的生老病死都不是苦难。＂赋意看着玖儿坚定的说道。
赋意把玖儿揽入怀中：开始缓缓的讲起他在这里生活过的故事，他讲到了舅舅舅妈，表兄表姐，讲到了木伯木婆，讲到了小碧的身世，讲到了街上卖货郎的来源，讲到了他一个人停留在这里的时候做过的事情，想过的事情，思念过的人。他恨不得一股脑的让玖儿知道他的一切，参与进入他的过去和未来。
在他的讲述中，玖儿也好像回到了少年的时候的自己，那时她还是一个肆意张扬的少女，有着相亲相爱的和善父母，有着宠她护她的兄长姐妹，有着青梅竹马的林哥哥。
“流水空山巷＂
“蝶竹鸟语声＂
一点都不对仗，＂哼，我又没想跟你对诗，林哥哥你要记住，要是哪一天我们没有办法直接相见，我又想见你，我就让人念这两句诗词给你听。你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好吗？这是我们之间的暗语。你，一定来找我。
＂玖儿，笑了下，看着眼前这个顽皮戏虐的男子，少年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爱上了另外一个跟他全然不同的男子。
在生活最困顿和无助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生活。赋意就是她的一把剑，代替她在外面刀光血影，她知道，没有他，她和弟弟恐怕早已死了千百遍。他虽然不知道她在躲什么人，为了什么逃避，可是只要是她想躲避逃避的人和事，他一概替她谋划了。玖儿想，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的呢？她想不起来，也许是因为醉了吧，是因为他的故事醉的，还是因为他的气息醉的，或是只是因为面前的这杯酒。
玖儿痴痴的看着赋意，赋意也痴痴的看着我，两人突然都笑了。赋意从身后取出白天的在舅母处入回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两根编制的很仔细的红线，赋意抬起九儿的手，将红线绕过九儿手腕处笨拙的打个死结，玖儿也按照他的做法，拿起了另一个红线，将红线也系到了赋一的手腕处。赋意说：＂齐木镇的嫁娶就是这样的，两个心爱的人自愿为对方在手腕处系上红绳，就表示双方自愿结为夫妇了。这是我生母为我留下的，我一直在等这这一天，我的新娘。＂
九儿，醉了，醉在这梦境的一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