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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赚南华狂吴断命 负东巘雄鸡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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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长老义愤填膺,拍案大起道:“何不杀之?”沈老叫苦道:“杀不得他。”此时沙婆扫了雪,空幻看守行李无趣。便听里头说话,听到长老那句‘何不杀之’的话,二人附和一声:“当杀。”谁知又听沈老说了一句‘杀不得他’。两人点了炮仗,一脚踢开门,恶气冲冲道:“这等恶人,虽寸磔醢尸也难消气愤,你怎言杀不得?”

刚才一踢门,把沈老并两位儿媳吓了一跳。长老少不得训斥道:“汝等不去做事,冒冒失失的进来做什么?”沙婆笑道:“院子里的雪扫完了,来和你们撇撇。”长老道:“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声佛。”空幻道:“行李坐骑好好的,又没人偷,看它做什么?我一来闷,二来冷,不及你们屋子里暖和热闹。我两个才在外面听得你们说话,真真是气炸肺腑,天下哪有这样的恶人?就算是戏文里的恶霸,最终也有个恶有恶报的下场。偏这吴家四霸祸害遗千年,你们村里年轻人也不少,合起伙来干死他怎的,还怕打不过?”

说着二人也脱了鞋袜,盘腿坐到炕上,听他诉苦。沈老吩咐两位儿媳回屋睡觉。两儿媳方收起针线,给众人上了一壶茶,抓些坚果等助聊之物放置碗中,又往炉子里夹了几块炭,捅得旺旺的,叮嘱公爹早些休息,方才去了。

众人饮茶会话,听得外面嘎吱嘎吱踩着冰雪响。空幻开了门,看得真切,乃是北岸村民相约来了。他们一群人排列在星夜之下,跪倒在寒雪之上,众人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听说沈老家接待了一位上国的大德高僧,手下又有两个奇形怪状的弟子护持着。大伙受够了欺辱,都不约而至的来到沈家,向圣僧彻夜诉苦。

沈老都请了进来,炕上、地下都挤满了人。屋里暖和,况又人多,不一会就出汗。众人脱了外衣,都诉说着苦难。

一个老妈妈两手弯曲,皮磨了一层又一层。她带哭气说:“吴家老二白面鬼占着井水不让用,占着河水也不让用,非要用,必须出钱买。地里灌溉庄稼,哪能缺水,只好给他钱。到秋收时节,他还问我们要一半粮食。”师徒几个说:“吴家人不种地么?怎么问你们要一半?”老妈妈道:“他们家连庄稼都不认识,更别说种地了。老二白面鬼是这样说的,他说:你们能有好收成,全因为买了我的水,所以要分一半粮食。”

空幻道:“他让你给,你就给?”只听一个疤脸后生道:“不敢不给,一来吴家手下养着四五十号打手,个个手狠手辣,犯着他,就要下死手。二来吴家人手里握着一张纸,号称官府公文,奉命翦毒除害。他说我们是贼,我们便是贼。他说我们是盗,我们便是盗,实在不由人。如今入了冬,他家把粮食挥霍尽了,就打起我们的主意来。白天时候,长老们亲眼目睹,岂敢有半分胡说?”

空幻道:“村里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后生?”疤脸后生哭哭啼啼道:“死的死,走的走,已剩五十左右了。”空幻道:“五十个后生拧成一股绳还放不倒他?”有个中年男子道:“长老不知,他家还有一个妹子叫吴琴,拜了一位干爹,嫁了一位神仙。神仙给了他家一块通灵宝镜。我们村里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我们还没动手,就被他发觉了。”

沙婆抢着话说:“吴琴终是女人家,如何没有女人心肠?”

男子叹气道:“这吴琴长相倒是清秀,乍一看挺贤淑,其实最是歹毒。村里女子到河边洗衣服,就被她使人抬走了。还有她大哥冷面蛇生了病,找了庸医看病。硬说是命相不好,有属马的方着他。吴琴得知我舅舅属马,不分来由就叫人冲进去活活打死了。”说着,一阵哀泣。

沈老道:“长老们自北而来,路上可曾看见乱坟岗?”三宝哽咽不能言,只是频频点头。沈老道:“那里埋得都是苦主,只因吴家人要翻新神仙庙,木材不够。吴琴就支使底下人把坟头十里内外的树砍光了,可怜他们活着受人欺负,死了也不能摆脱——大伙背地里都管她叫魔女画皮。”行书至此,愤难提笔,有诗曰:

小河村里事,官府可曾知?

人命忽儿戏,冤情视旧时。

平民安所恨?恶霸以何慈?

正气长存者,包公岂在斯?

空幻从村民口中瞧出端倪,乃问:“吴琴拜得干爹是不是蛇鼠狼蝎?”众人一言一语的补充,都不确切。此时山神土地得知太圣到此,都治斋来拜。又将所疑之事一一解答,原来数十年前,天庭联合西天除凶去害,四魔从福威洞败逃至此,响应天庭,多方除害。在东巘峰收服锦鸡精,锦鸡为求上进,将一山之妖魔卖与众神。众神在御前多有褒奖,玉帝封为五德天尊。他自号锦鸡大帝,与四魔互唱双簧。他在村里散发瘟疫,四魔装圣象解救。哄得百姓出资立庙,就是那神仙庙。瘟疫后,吴家人最虔诚四魔妖像,倾家孝顺。那吴琴更是舍身服侍,拜为干爹。在四魔撮合之下,又与锦鸡大帝结了夫妻。从此吴家人钱权具备,势力双全。横行乡里,无人敢惹。

空幻问道:“神仙庙在哪?”众人纷纷道:“在南岸老榆树下。”又问东巘峰何在?山神土地道:“向东五百里,不过那里有天兵护卫,神光结界,不可轻去。”

众人正说着,空幻只觉脑后刺痒,沙婆笑道:“小师弟多久不洗澡了?”众人看他难受,都不说话了。空幻喃喃自语道:“脑后刺痒,必有奸人窥探。”只见他跳下炕头,出了院子,从怀中捏出普眼来,望星空雪夜一祭,顿时华光万丈。将所涉情形折射眼中。空幻怒道:“你几个恶霸,老爷正想收拾你呢,你倒反来窥视老爷。真是癞蛤蟆跳油锅——你自寻死路。”说着,一拳打出,普眼内瞧得细致,将那通灵宝镜打碎了。

空幻进得屋内,只见众人都跪下恳求长老为村里除害,长老答应的痛快,众人方散去。沈老道:“聊了半夜,长老们都困倦了,老汉为长老们安排床铺。”空幻道:“天都要亮了,哪有时间睡觉?”沈老笑道:“入冬最是天短夜长,不是天亮,是雪光和月光照彻云霄,疑作天亮,其实尚早。”师徒被他一说,倒生了困意,自去安歇不提。

再说南岸吴家堡垒。老大冷面蛇吴头,老二白面鬼吴伟,老三羊皮书生吴易正拿着通灵宝镜窥探沈老家中动静,正看的专注,轰一声镜子爆炸了,由于是冷面蛇吴头拿着宝镜,这一声爆炸,炸得精彩。将吴头的左手炸没了,碎渣子溅到吴伟、吴易眼中,各瞎了一只狗眼。下人们六神无主,乱作一团。有诗道此事曰:

四吴恶霸死应该,带累村民枉受灾。

空幻一拳真是重,惜哉未把贼人埋。

话说这通灵宝镜是何宝贝呢?原来是东巘峰邪门沙石洞里锦鸡大帝的,他因助天庭除魔有功,众神极力褒奖,西王母娘娘便把化妆镜赐下。这化妆镜依附多少西王母气息神态,千万年来已成灵宝。既是锦鸡大帝之物,如何在吴家人手上呢?只因吴琴嫁给了锦鸡大帝,妖王又是个重情的,无金钱具为彩礼,就将随身宝物给了吴家人。妖王深居简出,村民又见不着他。吴家人坏事干尽而不遭报应,只当他妹子真的嫁了神仙。

话说早上五六点,长老还在熟睡。且做恶梦,梦到被人推到海里。惊得长老连喘带叫,徒弟赶过来时,他一脸通红,满头大汗。沙婆心好,忙得找人找药。又自烧小灶,为师父解腻。沙婆服侍长老洗了脸,吃了饭。沈老携一家上下齐来问安,长老直言无事。见他儿媳挎着篮子,因问道:“村里没事吧?”沈家二儿媳道:“我今天到南岸买菜,看到有很多和尚往神仙庙里上香去了。今天却是平静,没见吴家兄弟出来张狂。”空幻看那媳妇道:“他都残废了,还想张狂么?”说得那媳妇直愣神。恰此时,有邻里兴冲冲跑来报喜道:“好事!天大好事。我听那药铺张阿婆说,那冷面蛇吴头的手没了,白面鬼吴伟和羊皮书生吴易的狗眼瞎了。街上的人奔走相告,放鞭炮下馆子庆祝呢。”长老及沈家上下闻言,无不欢欣。

长老听到有和尚去进香,顿时也有了这个念头。饭后,沙婆侍奉着长老披了白玉袈裟,戴了五佛冠,拿了十二环禅杖。法相庄严,要去进香。空幻沙婆要同行而去,长老恐他们面丑招摇,惊了百姓,乃令他们在家劈柴、挑水。

有和尚到神仙庙进香是怎么回事?原来吴家兄弟拿着通灵宝镜窥探动静,被袁空幻发觉,一拳打出,镜子爆炸,吴家兄弟受了伤。常言说得好,恶鬼也怕恶人缠,吴家兄弟素日里欺压良善惯了。如今村里来了狠人,他心里首先就发怵,不敢造次。

次日,即到神仙庙焚香祷告,猪头将收到祷告,先与魔女画皮吴琴汇报。吴琴怒道:“从来只有吴家人欺负别人,是谁敢欺负我吴家人?”猪头将搂着吴琴肩膀道:“夫人,那人来头不小。”吴琴道:“什么来头?”猪头将道:“乃是龙朝大周女皇派往南海取经的高僧义净,他乃南华真人转世,纯阳得道之身。吃他一口肉,胜修九千年。”

吴琴嫁给了妖王,自然也有吃人习惯。又听说是神仙肉,哪有不上心的?便哭哭啼啼的与锦鸡大帝撒娇道:“大王,你不爱我了。”妖王慌得跪下道:“美人何出此言?”吴琴道:“我哥哥在村里为你建造了庙宇,天天精良五谷上供,对你无比尊重。可是昨天来了三个和尚,无端打伤哥哥,不让给你上供。”话到此处,泪如雨下。

妖王千哄万哄道:“我不是把我的贴身宝物通灵宝镜给他们了么?如有人想暗害他,宝镜里看的清清楚楚。以前害他的人不少,不都是提前做好安排了。”吴琴道:“大王的宝镜已被那贼和尚毁了。”妖王大怒,就要出手。猪头将定了这条计策来。

唐三宝来到南岸神仙庙,果见有僧人进进出出。长老拦住一个和尚问道:“敢问上人一句,你们是哪方宝刹?因何到此地上香?”和尚回礼道:“我们是云游僧人,普济天下苦难深重者。听说这里恶霸压人,民不聊生,故来此进香祷告。”长老一心向善,不知是计。受了鼓舞,更加坚定。长老进了庙里,抬头观望,见有四座神像,你看那神像什么模样?有诗为证:

四座金身像,原来貌不同。

蛇头施雨露,鼠掌执铜笼。

狼脚蹂婴子,獠牙刻玉虫。

幡幢香火旺,毒尾立如弓。

长老正拈香叩拜,那当中神像却变了模样,但见:

头戴血红冠,嘴尖铁钩弯。粗青细腿分五叉,鲜黄赤胸毛一燃。手臂起鸡皮,腚后羽连盘。表情狰狞,目光凶残。此怪不稀奇,农家最见欢。莫愁酒醉无人叫,晨时高唱夜空蓝。

长老吓得五官错位,痴痴的愣住。那妖王扇起一阵妖风,趁乱将长老裹走了。正是:

眼前未必察真相,事后方知悔妄言。

午饭时,还不见长老归来,二弟子已有不祥预感。偏此时,村里人蜂拥而至,边跑边喊:“出事了!”跑到跟前,众人都说:“你家师父被吴家兄弟害死了。”村民这样说,无非是痛恨吴家四霸,想让他为民除害而已。空幻一听这话,哪里忍得?当下脾气上来,冲到吴家堡垒,只一拳,半个家业塌陷了。打手们只能打得了凡人,如何打得了神仙?早就一哄而散了,下人们也各自逃了命。

吴家兄弟正在养伤,猛然一声动静,房屋塌了大半,下人们惊叫逃命。吴家兄弟带伤出来观看,正撞着袁空幻。三兄弟吓得尿了,直跪下求饶。空幻巨手一抓,三颗脑袋紧贴一起。乃怒问道:“你杀了我师父?”吴头道:“没有。”吴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摇头。吴易也吓得直摇头。空幻道:“他哪里去了?”吴头强生勇气道:“被我妹夫抓走了。”空幻吐一口道:“快说。”吴头道:“东巘峰邪门沙石洞锦鸡大帝捉走了。”三人乞求活命,脾气上来,哪里控制得住?只将手儿一拧,三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了。村民也不放过,拿刀拿斧将尸首剁碎,喂狗不提,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却说锦鸡大帝抓了三宝,众妖无不欢喜。妖王交付吴琴处置,吴琴等不得了,即命小妖烧水,急着要吃长老的肉。恰此时,门外猪夫人求见。锦鸡大帝道:“谁是猪夫人?”猪头将笑道:“是我表妹。”牛肩将、驴腹将素日恨猪头将,乃进言道:“大王,小的知道这猪夫人。别看她叫什么夫人,其实就是个章台女,秦淮妇。她先与黑驴大王有婚约,又嫁给老蚺。和老蚺生了一子,又嫁给黄蜂大王,把黄蜂吃光了,又勾搭上地胆大王,最后反杀了地胆大王,追随了公羊角大仙,公羊角大仙毙命后,又来投靠大王。此等不贞不洁的贱妇,大王收之何用?”锦鸡大帝已有计较,只是不说,只白眼微微笑道:“既是夫人驾到,不可不迎。”乃出洞迎迓。

猪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珠滑玉润。妖王不以色动心,倒是猪头将见了,眼珠子被钉死了。妖王作揖道:“夫人何来呀?”猪夫人笑视身后猪头将,以眉挑之,乃道:“特投奔表兄,请大王容纳。”妖王道:“何不进洞?”猪夫人道:“你家的洞门会捣鬼,我进了三次,差点把我活埋了。”猪头将笑道:“表妹,你不晓得。此门名叫“邪门”,乃是天兵打造,如同天门一般尊贵。若得进来,必须穿天庭服饰,写书信一封,弯腰到底,鞠躬三次。低三下四说一声:请老爷开门,贱人某某见。如此这般,这门就开了。若不然的话,此门便视之为敌,就放出沙石风暴来埋你。”猪夫人依着他的话照做,果然洞门开了。进了洞,妖王将她带到四魔面前。

四魔会心笑问道:“夫人是男是女?”猪夫人抿嘴一笑,轻柔道:“妾乃女人也!”蛇魔道:“既是女人,想必会做饭了?”猪夫人道:“大王饿了?”蛇魔道:“饿了。”猪夫人自抚其胸,媚笑道:“大王吃肉吃素?”蛇魔道:“皆吃。”猪夫人红脸道:“今晚……。”“晚”字刚脱口,鼠魔立马道:“等不了今晚,现在就饿了。”猪夫人低声道:“这么多人,妾怎么好……?”

此时长老被光溜溜的吊了起来,下陈巨鼎,内设金油,熊熊烈火沸腾着。蛇魔指道:“去,把和尚取下来做饭。”猪夫人仰首观看,那悬挂着的和尚正是唐三宝。猪夫人笑道:“原来这神仙肉早落到大王手中了!”蛇魔道:“就请夫人做饭吧!”

猪夫人见地上有一巨鼎,鼎下火烧不断,鼎内黄油沸腾,多往人脸上溅。唐三宝又悬挂的那么高,她如何能够得着?妖王递眼色给牛肩将,即搬来一把长梯子扶着,猪夫人满心欢喜,踩着梯子上去,上到一半,小妖松了手。梯子一倒,猪夫人掉入巨鼎之中,被油炸了。四魔令人捞起,已然是金灿灿,黄焦焦的炸猪肉。妖王用刀切成几十块,分与众妖吃尽,牛肩将分一块给猪头将吃,哪里吃的下?

吴琴道:“干爹为何残害猪夫人?”四魔曰:“以其不贞也!”吴琴默然。妖王离了宝座,盘问长老,无非是有几个徒弟?本领如何?四魔道:“无需多问,他有两徒弟。一猿一象。之前交过手,皆平庸不堪之辈。”妖王又道:“只是我的宝镜已毁,如何是好?”蛇魔拿出横行证与功臣证笑道:“此皆天庭所授,贤弟为天效力,还怕天不庇佑?什么宝物不宝物,一封书信上九天,十车宝物入怀中。”妖王喜之不尽,当下杀猪宰羊,举洞庆贺。

话说袁空幻驾白驹翼马,一念而至。落在东巘峰上,果见高山:

翠峰堆尖刺云霄,白云铺被盖青峦。银河下,挂前川。瑶池画,触五官。赤绳勇系英雄脚,彩虹羞上美人船。花不分四季俱齐开,人不论禽兽同为伴。忧愁时,能从湖面望风帆。喜悦时,堪于岫里入云端。感触时,笔下成诗赋景全。失意时,远眺心生天地宽。无聊时,花棉草被柔且软。笑呵呵,风流侧帽万古传。无忧无虑,忘却世间荣辱几深耽?自由自在,管他天下妍媸百摩玩。束缚悬河,始觉超然物外流光转。放浪心峰,顿感体态自然少年还。话说空幻见了此山此水,不免心生梁园之叹!正是:

此恨折磨身欲死,青山依旧在他乡。

空幻跳下山峰,见那妖洞有天兵站岗。空幻见了,又恨又骂道:“真真天道变了,猫给老鼠看门。也是天不开眼只认钱,有权有势都是爹。”狌儿正不住的骂,被天兵看到,上前驱赶。狌儿哪里受得?挥拳打死。离洞三四尺,那洞门有了感应,张口飞沙走石。幸得灵敏躲过,不然早被淹没。

空幻变作一只猫儿怪,在洞门口打滚哀号。正撞着驴腹将巡山归来,问他哭什么?空幻道:“忘了咒语,进不去了。”驴腹将道:“你跟着我学。”只见他穿了天庭奴才服饰,手执一封信,毕恭毕敬三俯首,称:“爷爷在上,奴才有事禀报。”那洞门即大开,只容得他进去。狌儿却难混进去,平生最恨天庭,此时也不得已俯首称臣,样样照做。进了洞去,好似虎狼入羊圈,鹰鹏落鸡窝。不分大小妖魔,尽皆打死。吴琴那魔女正背着妖王与猪头将做苟且之事,不及下地,已被打得屎尿俱出,成了两坨烂肉。长老被吊在油锅上面,吓得直担心绳子断了,在心里喊破喉咙:“狌儿救我!”却不见反应,只顾和妖王打斗。这正是:

救人便是大功果,降魔何必是真佛

未知妖王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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