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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00%的污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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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

很快,金属仪器传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仪器上方的电子屏幕出现两行文字。

“污染能力:错误”

“SAN值:100%”

“这是?”薪尘抽出按在仪器上的手掌,疑惑的看着屏幕的报告。

韩冬的表情十分精彩,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100%的污染者。

“这……”韩冬迟疑了一下说道:

“通常,如果污染能力无法被仪器解析出来,屏幕上会显示三个问号,作为未知能力的标识。”

“毕竟,人工智能在处理数据时,有时也会变成智障。”

“但你的情况……”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屏幕上的“SAN值:100%”这一行字。

“SAN值,即污染值,它代表着一个人的精神污染状况。”

“理论上讲,普通人的SAN值会随着接触污染和死咒而逐渐降低,直到崩溃。”

“但你的SAN值竟然保持在了百分之百,打破纪录了……”

“怎么会这样?”

目前人类成为污染者后保持的污染值最高也就99%。

薪尘这一下,属于颠覆了韩冬的认知。

薪尘听到这里,心中也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一脸无辜的看着韩冬,好似一个无知的孩童。

你不知道你问我啊?

韩冬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他紧盯着薪尘说道:“你的污染能力,展示出来给我看看。”

薪尘手足无措的用食指指着自己,嘴巴微张,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我也不会啊问题是。

身体除了大脑偶尔传来的轻微刺痛感,以及那种像是低烧般的不适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他完全不明白如何展示自己的污染能力,更别提如何运用它了。

“我,我不会啊。”沉默许久后,薪尘说道。

韩冬见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不可能,你已经成为污染者了。”他断言道,“如果你不是污染者,那么仪器上根本不会有任何显示。”

“你的SAN值保持在百分之百,这本身就说明了你的特殊性。”

薪尘无奈地挠了挠头,他刚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的时候,太阳穴里还残留着子弹的痕迹,记忆更是片甲不留。

韩冬看着薪尘那清澈而又略显愚蠢的眼神,不禁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处理范围,需要更高层次的决策来应对。

他最终说道,“我会将你的情况上报给齐天司的高层,由他们来做进一步的定夺。”

薪尘暗暗的松了口去,还好不用被当成什么小白鼠,做人体实验。

说实话,他没有把握从一个能够将金属压缩变形的男人手中跑出去。

而且刚刚来的时候,这外面还有一段沉重漫长的走廊,并且戒备森严,绝对没有跑出去的可能。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与对视后,薪尘打破了这份沉寂。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韩大哥,我很好奇,如果一个人的污染值真的归零了,那会怎么样呢?”

韩冬深深地看了薪尘一眼,仿佛在评估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那意味着,他将成为死咒。”

“每一次人类的进阶都伴随着SAN值的下降,那是精神承受力的体现。”

“当这个值降低到一定程度,有些人就会无法再抵抗内心的黑暗与疯狂,最终失去自我,沦为死咒。”

“但污染者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

“当我们的污染值降低到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时,我们必须马上去死!!”

“马上去死”这四个字从韩冬口中说出时,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看样子不少人在进阶失败时都已经选择了自杀。

薪尘的目光再次落在电子屏幕上,那里已是一片空白,只留下柔和的光芒。

韩冬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从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手环递到薪尘手中说:

“这是污染手环,每个污染者都会佩戴它,用来实时监测并记录SAN值的变化。成为污染者后都可以向齐天司要一个。”

薪尘接过手环,抬起头道:“那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

韩冬道:“暂时没有你什么事情了,现在应该也天亮了,你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吧。”

重新认识?

准确来说应该是首先认识才对吧。

薪尘正欲转身离去,韩冬开口提醒道:

“你记住,当你哪天可以释放出污染能力时,那是用来对付死咒的,不是用来杀害同僚的,我不希望将来由我逮捕你。”

“剩下的……等高层做出定夺后我在通知你。”

薪尘扭过头,给予了韩冬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也猜出了为什么普通人可以拥有手枪了,那是放置某些控制不住欲望的人死咒突然入侵的应急之选。

薪尘刚踏出那金属的特殊房间内,脚步还未完全落定,韩冬的手机便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只不过这声音并未引起薪尘的注意。

他下意识地朝手机屏幕瞥去,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

那一刻,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瞳孔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缩。

“谁会逼你死……”他喃喃自语,关闭了手机。

……

“坏了,刚刚进来时全程低着头,这地方像个迷宫一样我怎么走啊!”

薪尘走出房间后,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走廊交织在他面前,让他有些恼火。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哟,薪尘小子,这么快就出来啦?咱韩大队的服务态度咋样。”杜辉从一条走廊中踱步而出。

“杜哥!”薪尘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迎了上去。

“咱韩大队的服务态度确实没话说,就是人有点严肃,气场挺大。”

为了尽快找到出路,薪尘索性搂住了杜辉那粗胖的脖子。

尽管对方脖子上的赘肉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自在,但为了套近乎,这点小牺牲还是值得的。

“杜哥,你看我这初来乍到的,对这齐天司的地形还不熟悉,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去啊?”

他装作一副无辜又焦急的模样问道。

杜辉斜眼看着他,还不忘挑起眉头。

“我丢……”

杜辉玩味地说道:“嘿,你这小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抬头看看路呢?算了算了,跟我走吧,下次记得长点记性。”

说着,他便迈开步子,在前方领路。

薪尘紧随其后道:“哎,谢谢啊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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