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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封神异志-> 第十回甲乙木兵征戊己土西东汉将战北南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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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甲乙木兵征戊己土西东汉将战北南宋（下节）
- 大汉上将冠军侯霍去病见宋军士气正炽，只得列阵相待，又命霍光、赵充国等诸将严防死守，不得擅自出阵。然后霍去病自归朝中，见过陛下，诉说交战经过。大汉尊见折了李广，颇为恼怒，乃道：“李广虽勇于当敌，才气无双，奈何每战辄北，因踬终身“。众君臣皆劝陛下宽心，大汉尊又道：“朕上承天泽，威仪四方，莫不臣服。今大宋无故兴兵，诈言魇祸，谋逆犯上，觊觎天朝，是可忍孰不可忍”。正说间，内侍奏说前将军李广自宋营归来见驾，大汉尊即传谕上殿。李广行罢君臣之礼，诉说被释经过并呈上曹彬手书。大汉尊虽心存介蒂，到底有些疑虑，乃打开书札看时，但见书曰：
“青龙大宋朝枢密使曹彬顿首百拜大汉尊陛下：
汉宋相隔千年，本无瓜葛恩怨。幸上苍垂慈抚怜，同登神坛登鼎为尊，穿时空而骈阗，历百劫而涅槃。虽有伯仲之序，却无尊卑之分。纵不能亲如手足，亦不必刀兵相见，舍义交恶。盖小人做祟，魇魔为祸，致两国参商不和，丁卯不合，边庭多儆，国祚少宁，操戈相煎，贻害两家。诚望陛下深明大义，查斟元凶，化解恶怨，从此化干戈为玉帛，散阴霾结庆星，期冀太平长存，平和共享。
另卑将焦赞，不合争功，冒犯虎威，念无大恶，望乞敕还。致谢。
盼即赐復。伫静圣裁，谨启拜上。”
大汉尊阅毕，沉吟半响，方道：“两家阵前换俘，朕无异议。然宋朝妄加罪辞，籍口兴兵，朕岂容其挑衅？韩非子言：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土德五行居中，执中守义，若不能挫其锐气，何以扬威立极，雄睨天下？”大将军长平侯卫青道：“陛下所言极是，奴婢不才，愿阵前杀敌，为国尽忠”。大汉尊道：“卿忠肝义胆，威风不减当年，朕甚欣慰。着令朝中诸将，不拘朝序名爵，尽由卿差遣，务要全歼犯众，以振天威“。卫青领命，即会同霍去病，尽选本朝良将百员，自去迎敌争锋。
及至阵前，看那宋营旌旗蔽日，刀甲生辉，阵化一字长蛇，首尾相顾，气势不容小觑。卫青向来谨慎，即命众将排阵列营对峙。大宋征汉主帅曹彬闻听汉营列阵，便知恶战难免，即命众将小心应战，乃亲至阵前，看那汉营号角齐鸣，阵营严谨，不由惊叹道：“好个羽林骑”。但见：
东西列阵，南北排营。千枝画戟，豹尾彩饰色五彩；万口钢刀，龙口喋血一色明。密密斧钺，杀气喧天贯铁甲；对对戈矛，威风撼岳起征云。锦衣绣袍，簇拥走马先行；金铠玉带，瞻首点将中军。定营炮连天崩裂；催阵鼓急雷轰鸣。久征长漠，曾驱胡奴祁连外；善攻关垣，更使漠南无王庭。天子百挑骁勇将，建章宫外列虎营。为国羽翼守庙堂，如林之盛御苑兵。汉家羽林骑，天威尚传名。
旗门正中一员上将，正是大汉长平侯卫青，怎般打扮？但见：
头戴三叉如意紫金冠，身穿蜀锦团花衬银铠。腰系双环龙角黄鞓带，脚踏四缝鹰嘴抹绿靴。左悬金画宝雕弓，右坠铁镞狼牙箭。跨下压骑菊花青，手执锐器寒光铍。浑如蒙恬重出世，又似韩信正当时。
有词单道卫青的好处：
浓眉大眼唇红，虎臂熊腰力沉。天生将才能至远，狼烟万里纵横。弓开流星闪电，马踏金沙追风。奇袭高阙出定襄，收复河朔龙城。
长平侯卫青一马当先来至阵前，喝道：“吾乃汉将卫青，那个上前搭话？”曹彬催马上前拱手言道：“久仰长平侯大名，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尽节边功，名垂万代。仰慕久矣，幸瞻尊颜，这厢有礼”。卫青道：“尔乃何人？怎敢冒犯天威？”曹彬道：“我乃大宋兵马大元帅曹彬曹国华，奉我家国主圣谕以求公道。不知本帅手书汉天子可曾亲阅？”卫青道：“吾主陛下仁义，愿放还无名鼠辈。尔等不过乌合之众，不知尊卑，冒犯天朝，如若知趣，早日班师退兵，免动干戈；如若不然，此处便是尔等葬身之地”，言罢先让士卒放还宋将焦赞。
曹彬见卫青不容再议，便道：“那位将军出战？”话音刚落，旁边闪出一员上将，应承道：“某家愿杀此阵挫其锐气”。曹彬一看此将亦不寻常，正是那武穆督君岳飞，怎般形象，但见：
面如敷粉，唇似涂朱。广额疏眉，蕴无穷智慧；膀阔腰圆，显万般威武。凤翅盔红缨撒顶，鱼鳞甲金线锁住。白玉带腰间紧扎，明光铠胸前围护。足踏牛皮战靴，膝护犀甲裙裤。跨下千里追风白龙马，腰间铁胎硬弓狼牙镞。手持名枪沥泉，斜插宝剑湛卢。名标千秋史，忠节岳武穆。
有诗单道此人好处：
鹄志凌云思报国，江山北望竭忠诚。
汉襄虢洛经百战，碧血丹心融画旌。
四伐中原威砥柱，十年功废坏长城。
武祠衮冕因余烈，卤薄迎神节义名。
（平水庚韵）
曹彬道声：“将军谨慎”。岳飞领令纵马绰枪至阵前，大吼道：“长平侯，宋将岳飞在此，今日与汝大战三百合”。卫青也不多言，挥铍接住，两员虎将杀在一处，自然又是一场好戏。但见：
枪横锐气，铍吐寒星。枪如出林怪蟒，翻身吐芯鬼神惧；铍似凌空闪电，灼眼飞弧日月惊。枪扎三路，迎风一晃百十个枪头封门户；铍击四面，顺势扎来千万道青光盖天灵。使枪的英雄若华光藏威风顿起；使铍的豪杰若六牙仙杀气无情。使枪的骁勇若李哪吒翻海倒海；使铍的灵敏似魔礼红播雾掀云。使枪的碧血丹心，志复河山名千古；使铍的铁骨豪情，气冲斗牛标汗青。大宋骁将能争斗，天汉虎贲惯冲营。往来冲突三百合，不见输赢皆英雄。
这两员上将皆有万夫不挡之勇，今日有缘杀在一处，各显平生手段，不敢半点疏忽。两边将士擂鼓助威，摇旗呐喊，真个虎啸龙吟，动魄惊心。那汉将霍去病看得手痒，纵马出阵吼喝：“谁与吾战？”宋营中冲出武襄督君狄青，也不搭话，接住厮杀。又是一对英雄，那霍去病奋于骄童，转战万里，无向不克，声威功烈，名震天下，与卫青并称“大汉双璧”；狄青乃武曲星转世，时称“面涅将军”，勇而善谋，谨而推功，乃大宋虎将，今日两个战神机缘巧合战于一处，又是一场好战。但见：
黑霭霭云迷白日，闹凶凶气冲长天。霍去病为明君不惜就死，狄汉臣思报国那惧身捐。冠军侯天姿英发如猛虎下山；武襄公锐气豪壮似蛟龙临渊。这个似毗沙门托塔天王；那个似掌金阙武曲真元。这个弄精神，不放一时空；那个觑破绽，安容半点闲。画杆戟疾如怪蟒穿林；水龙刀快似霹雳闪电。青狻猊声嘶力竭尤英勇；青鬃兽奋尾扬上蹄只争先。各赌平身真本事，手段尽显在阵前。
宋枢密使曹彬看得其切，不由赞道：“齐逢对手，将遇良才，俱是一般的盖世英雄，绝世豪杰”。苗训道：“汉有卫霍二将，足震天威。不过我有一计，可擒此二人”。曹彬遂问其计如何擒敌，苗训道：“大元戎可暂时收兵，我自调兵遣将，只需排下一座循环八卦阵，倘能诱敌入阵，我自有降敌之法”。曹彬道：“此二人力拒千军，乃大汉名将，只怕未必能轻易俘获”。苗训道：“事在人为。此二将只知千里奇袭，包抄截尾，只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便可将其擒获”。曹彬大喜道：“全赖军师神机妙算，然断不可伤害汉将，但能屈人之兵，足矣”。苗训道：“这个自然”。那曹彬向来谨慎，恐阵前二将有甚闪失，当即鸣金收兵。狄青、岳飞二将闻听鸣金，虚晃一招，拨马回营交令。
霍去病待要追赶，卫青道：“敌势未衰，恐其有诈，勿追”。二将回营，卫青传令众将严阵以待，不可妄动，乃自回朝禀告战事。
卫青见过大汉尊，行罢大礼，提及战况，乃道：“敌势甚大，奴婢无能，尚未建功，罪该万死”。大汉尊不悦道：“卿乃朕之大司马大将军，爵进长平侯，又是外戚，朕视汝为心腹，多有边功，匈奴畏汝如见虎。如何见朕唯唯诺诺，畏头畏尾，谦恭甚谨，全无大将风度？今敌军举国精锐，来势汹汹，朕岂不知，何曾怨汝不力？”卫青忙道：“奴婢起于贱隶，蒙陛下恩典，始有今日富贵，未能破敌降贼，为陛下分忧，因此惴惴不安”。大汉尊道：“军中之事，不闻君命，皆由将出。霍去病亦奋于骄童，然其才能不让列侯，用兵不拘于兵法，尤善伺隙行事，能立大功，故朕亲之。君子豹变，贵贱何常？朕用人论功行赏，不论亲疏，不以贵贱，卿有功于国，自得富贵，并非朕一时宠幸，不必以奴婢自谦。今日两国交兵，势如水火，阵前交锋，可知虚实，不知卿有何破敌之策？”卫青忙道：“孙子云：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隋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所谓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彼劳军远师，先失天时；客战于野，后失地利；师出无名，又失人和。今彼竭精锐王师，奋初鼓士气，同仇敌忾，以求速胜，不可等闲视之。我以疲军之术，避其锋芒，待彼军疲士惰，败相显露，一举克之，必能成功”。
大汉尊道：“卿饱读兵书，凡事务求全胜，过于谨慎，恐贻误战机。朕以为可顺势而为，不可拘泥保守，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显英雄本色”。卫青道：“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宋乃后生晚辈，我不知人虚实，况今日之战非大漠突袭匈奴，不可冒进，以免中其诡计”。大汉尊道：“卿言有理，自可相宜行事，务要杀败敌寇，以扬大汉天威”。卫青称喏下殿自去军前破敌立功。
又有中大夫汲黯道：“五星纳诰，应先天之数，演当时之运，相生相克，各有定数，唯合众而孤敌方可立于不败之地。秦皇者，暴君也，不足为相谋；唐宗仁义，已结盟为友；宋祖无德，兴兵交恶；唯元朝交金德之运，虽不知其根底，终究有土生金之义，倘能结盟，可防不测，臣以为陛下可遣使访元，探其虚实，相机待势，以成犄角”。大汉尊道：“甚善，汉唐两朝虽交好有约，然宋使访唐，想来亦有盟约，大唐必不肯为我所用。金生于土而克于木，若依五行之说，元与汉两朝相宜，自当亲近，只不知何人可为使节，为国立功？”
旁边闪出金马门侍诏东方朔道：“臣愿为国效力”，大汉尊道：“卿天性游滑，曾出使西南夷，安边有功，今非昔比，此行不易，恐难胜任”。又有中郎将苏武请旨，大汉尊道：“卿使匈奴，吞毡啮雪，守节望归，乃风雪孤忠，丹心可嘉，然为人实诚，难立口舌之功”。又有博望侯张骞请旨，大汉尊道：“卿凿空之开远夷，跋涉之通绝域，其功盖世，不负天心，诚忠义智勇，堪当此任”。却听那水衡都尉江充道：“陛下，博望侯乃国之栋梁，不可轻动。元乃后世鄙邦，虚实未知，倘有疏忽，有辱国体，臣虽不才，亦曾出使匈奴，初见功成，愿不避斧钺之危，但凭灵雀之舌，为国立功，倘有闪失，辜负圣恩，有辱使节，愿以死谢罪”。大汉尊道：“卿乃燕赵之士，尤善口舌之功，汉为尊长，元为卑幼，朕以卑微为使，可试其虚实，不过千万谨慎，莫惹是非，倘言语不周，以至元宋结怨，岂不又是朕的罪过”。江充心领神会道：“陛下但放宽心，此回定不负圣意”。张骞道：“陛下休信江充所言，这厮惯会鼓惑人心，招摇撞骗”。大汉尊道：“使节就当能巧言善辩，苏秦张仪便是口舌谋臣，江充虽位卑可担大任也，倘有差池，朕再派卿前往”。张骞见圣意已决，便不在多言，江充道：“臣感陛下龙恩，自当因变制宜，相机行事，不负圣恩，不辱使命”。大汉尊道：“务要使夷狄，不敢小视中国，乱臣贼子，不敢窥测神器”。当下写了御札并盖了宝印，赐了江充使节旌旄以及玉壶革带，金错钩佩等宝物。江充辞了大汉尊，复转白虎大元朝。有分教：借刀杀人，隔岸观火江充计；趁火打劫，混水摸鱼可汗心。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知江充出使蒙元又生出怎般是非来，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