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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仙门魁首是我夫->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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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师父将丹药法器都清点一番,老神在在躺在凉椅上道:“没想到一个山有那么穷,都没几块灵石。”
我担忧:“您这样当众拿了他们东西,他们不会报复吧。”
师父悠悠道:“报复也不会报复到我。”
那会是谁?我不假思索,一想:“遭了。”
信潮声还在梧桐山。
此时的信潮声还不知道怎么被他们山门长老磋磨呢,唉……可怜孩子。
心疼他三秒,我伏在师父膝上一如幼时问他:“师父,你当年是怎么就从一堆人里看中了我啊?”
师父意味深长的抚了抚面上的胡须,装模作样的同我回忆道:“那时候……你呀……就倒吊在你家门前的树上……”
师父说:“我一看就知道这孩子绝非凡品!”
我跟着嘿嘿的笑,当年不知家里丢了什么,非说是我偷的,便将我吊起来打,打累了父亲进屋坐着休息会儿,师父路过刚好看见,将我救下来,留了两锭银子说要带我去修炼。
父亲一看赔钱货走了还能得银子,兴致勃勃就送我出门,临走还不忘将我身上唯一一身可以看的袍子收走,美其名曰:“这是孩子的东西,给我们二老留个念想。”
我还是个女娃,就这么衣不蔽体的站在自家门口,好在我家偏僻,附近没什么邻居,当时门口没见着有人,估计是没人看见。
师父见状也只是点了点头,将他的外衫解给我披上。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待我一点也不好的屋子,师父却总说:“你爹娘待你还不错。”
我每每只是笑笑,师父待我倒是当真不错,我不想为着些无关痛痒的事与他争辩,反正都再也不见了,能有什么错不错的。
其实我本名不叫随垣,叫二丫,姓什么我忘了,只记得家里叫我二丫,是了,这样的家,女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
后来师父随便给我抛了个名字,我打开一看,纸上就赫然写着:随垣,二字。
我当时认的字少,只知道月,日,于是喃喃道:月?日?
于是我的小名也叫月月。
师父平日里自己待着,我就一个人在院子里,院门关着,师父嫌烦嫌吵,我也就也被关着,屋子里连吃的也没有,我被饿得在院子里昏了又醒,醒了又睡,总算是等到师父将他粗粝温暖的手搭上了我的脉。
检查片刻后,他从容淡漠道:“饿了。”
我一脸不解:对啊,饿了,吃的呢?
师父随手丢了一颗仙丹给我。
吃……仙丹?
我已经饿得不行,只好拿起仙丹塞嘴里,差点没给我噎死,好在仙丹化得快,卡在嗓子眼里没多久就混着唾液消失了。
我便开始了我的修炼之旅。
师父不会做饭,也没有我能穿的衣服,我便常年穿着师父的衣服晃荡,因着总踩,一点也不方便,于是我努力学会了御剑。
这样就飞在半空,踩不到衣脚,等我飞出院子的时候,众人都夸我天赋卓绝,那么快就学会了御剑飞行。
我无奈,有需求才有动力啊,你们要是走路都摔,你们应该也能很快学会飞行。
再后来,因着剑也不方便,我便丢了剑自己飞,打架纯靠拳头,不知道的都觉得我多豪爽,实则只是图个方便。
但血肉终不敌刀剑,很快我身上便这也是伤那也是伤,双手疤痕纵布,谁见了都不喜欢,除了师父。
他老人家像是从来都不会嫌弃小猫有多脏多难看,所以我在见到信潮声时也就不觉得他这只小猫有多脏多难看了,哪怕他一身的伤,一身的血,被水泡得皮肉翻白,我也还是将他拎去山洞里,用师父袍子上本就多的布料撕给他包扎。
我这个样子完全是我自找的,师父的衣服穿习惯了,本可以换自己合身的也不换,本可以捡起丢落的剑也不捡,本可以有上好的伤药把这些纵横交错的疤都去掉,也不去,但这孩子不是自找的,像是被人毒打一通扔了出来。
我又不是他娘,虽然可怜他,但治了伤救了他性命确认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行了,我不会为他日后的遭遇负责,我还是做不到像师父这般善良。
谁知山脚下的师弟突然找上门来,说是有人找我,问我要不要见一见。
我问:“他怎么说的?”
开玩笑,我都不认识几个除了师门之外的人,谁会找我。
师弟说:“他问:谁去澄澈渊历练了。”
我接着问:“那你答了什么?”
师弟说:“我跟他讲几百年没人去澄澈渊了。”
我拍了拍师弟的肩示意:干得好。
还没拍完,师弟继续说:“除了灵尊师姐。”
我一扶额:你能不能不要除了。
他又说:“那人还问灵尊师姐叫什么名字。”
我呵呵笑道:“你不会真说了吧。”
师弟一脸坦率,眼神里都是清澈的自得,他道:“我怎么可能说。”
我叹息:总算还是聪明。
他接着说:“我让他自己问。”
我,悬着的心终究是死了。
于是,这小崽子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缠着问我的名字。
我是挨过饿的,所以他进门之后每日我会扔他一个馒头,现在觉得小时候被师父扔仙丹的日子真不是普通小孩能过的,哪个师父那么舍得啊,反正我是舍不得。
养孩子才终于知道师父的不容易。
在山里修炼了三个月,出来的时候总算是见到信潮声冻僵了,细密打着颤抱成团躺在我给他准备的草窝上。
我也伸手搭上了他的脉,一如师父多年前救我那样,然后亦是如师父一般云淡风轻道:“病了。”
但是我没有仙丹给他,所以我去找了师父。
师父无奈敲了我脑袋说:“养一院子仙草赔我!”后便进了药房。
我拿着仙丹冲去信潮声屋里生怕他嗝屁了,好不容易塞进他口中他缓过来第一句还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随垣。”没好气又翻了白眼,自此之后,他便一直叫我随垣。
起初没有觉得半分不妥,因为师父也总那么叫,要么随垣,要么徒儿,要么逆徒,要么爱徒,要么我徒,要么乖徒。要么月月。
但后来外出听师兄弟姐妹们叫多了“师姐”“师妹”之后突然想到,这家伙都没叫过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