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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缠绵悱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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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没看路。”

待她站稳身形,心底还有些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抬眸,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温梨瞬间把手抽回来:“傅临州?”

傅临州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不是在……”

温梨话音一顿,又怕再次掉进傅临州的“陷阱”里,干脆不说了,面无表情地侧身,欲绕过他走人。

傅临州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我今晚的飞机。”

男人表情很淡,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好像只是单纯来告诉她这件事而已。

“嗯,一路平安。”

“不送送我?”

温梨疑惑,挑眉:“小叔不小了,还需要人陪么?”

傅临州脸上一丝极浅的笑意一瞬即逝,松开抓着她手腕地手,正色道:“秦老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温梨笑容凝住,神色变得紧张,眯着眼,审视他:“你说什么?”

*

车上,氛围有些压抑,温梨望着窗外,心中忐忑又怀疑。

傅临州口中的秦老夫人是秦雅兰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外婆。

秦老夫人从小就对她很严苛,甚至比对温淮序还要严格。

什么都要求她做到最好,希望她能够有自己的事业,不要拘泥于豪门之中。

温梨知道,秦老夫人这般是为了她好。

秦家是书香世家,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都是教授,颇有威望。

两人都是知识分子,自然希望唯一的女儿秦雅兰继承衣钵,去搞学术。

然而秦雅兰却与温越博一见钟情,陷入了爱河。

秦家虽是学术界的佼佼者,比起温家这种百年豪门却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豪门深似海,其中的暗流涌动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二老既希望女儿能够继承他们在学术上的衣钵,也担忧女儿会在这深海之中受到伤害,因此坚决反对秦雅兰与温越博的感情。

但秦雅兰本身并不喜爱科研,二老的期望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

层层压迫下,秦雅兰不顾反对,叛逆地嫁给了温越博,做起了温太太,二老气急之下要与秦雅兰断绝关系。

秦雅兰也正值冲动,从此与秦家断了联系。

后来,虽然时间证明了豪门虽深似海,但温越博却将秦雅兰保护的极好。

温越博不想看妻子与父母关系如此僵化,每年坚持带着她去桂城拜访,可二老从不与他们见面。

后来温淮序和温梨出生了,二老不肯见温越博和秦雅兰,却会偶尔让两个孩子去桂城小住。

女儿一直是二老的心结,秦老夫人变希望温梨不要如秦雅兰一般为了爱情冲昏头脑,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与成就,便一直严格要求温梨。

后来温梨真的爱上了科研,秦老夫人却不甚满意。

“考上了有什么用,有成就才是真的。”

“外婆,我会加油的……”

“空口无凭。”

当时拿着录取通知书满心欢喜去找她的温梨,第一次真正的感到心烦。

从前外婆再如何,她都只把压力当作动力。

但长年累月,谁都受不了。

温梨第一次和秦老夫人发了火。

后来,温梨的外公去世了,秦老夫人更加喜怒无常。

七年前,温梨去实验室的路上出了车祸,彼时她刚接触科研不久,不得不停下脚步,在医院休养了一年。

秦家书香门第,在科研界的人脉自然广阔,很快就知道了温梨休学一年的事情。

秦老夫人打电话给温淮序询问情况,正好当时秦雅兰正看着女儿满身伤痕心疼的掉眼泪,嘴里说着,“搞什么科研,又不是养不起。”

因为秦雅兰觉得,要不是温梨当时要去实验室弄什么菌,根本就不会大晚上出去,也就不会碰上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也就不会出车祸。

无心之话,对温梨却被秦老夫人当作有心之意。

多年前就埋下的炸弹再一次爆发,秦老夫人不问其他,觉得是秦雅兰不愿温梨搞科研,而温梨同意了。

矛盾爆发之后,越讲越乱,一方面秦老夫人有心脏病知道了温梨的车祸会受不了。

另一方面,则是秦雅兰与秦老夫人的矛盾堆积了多年,两个人也拉不下脸讲清楚,就这么倔着。

从那以后,温梨与秦老夫人的交流就少了。

因为温梨也记着,外婆从小的严苛,还有从未听到过的鼓励。

温梨也委屈。

“秦老夫人一直有心脏病,年纪大了,有些情况也控制不住。上个月,你刚来非洲不久,秦老夫人就在家中晕倒进了医院。”

温梨沉默地望着窗外,从回忆里剥离开来,手指有些无措地扣着。

良久,温梨开口,声音嘶哑。

“你怎么知道?”

傅临州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垂下眸:“我一个朋友在桂城一院,我去桂城出差时正巧碰见。”

温梨睫毛微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我爸妈他们……知道吗?”

“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医院照顾,暂时没有大碍。”傅临州一顿,“秦老夫人不让我告诉温家。”

脸颊上一丝凉意,一滴泪顺着脸颊边缓缓流下,直到嘴唇尝到一抹咸意,温梨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指腹轻轻擦掉。

是了,外婆和妈妈的矛盾这么深,对爸爸这么不喜欢,而她又十分不懂事的也和她老人家闹了别扭,哥哥常年忙碌,经常出差,也有好几年没有回过桂城了。

这样的温家,在她看来也许十分不孝吧?

犟了半辈子的的秦老夫人又怎么会告诉他们呢。

可秦老爷子已经留下秦老夫人孤身一人在这世间了,除了他们,秦老夫人再没有别的亲人。

外婆孤身一人的这几年里,又是怎么过来的?

滔天的愧疚将温梨包裹,此刻她无比后悔,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这么多年还要和一个老人较劲?

傅临州拧眉,交叉放在腿上的双手动了动,最终归于平静。

温梨吸了吸鼻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抱歉。”

女人眼圈微红,脸上一行未干透的泪渍,发丝碰到,贴在脸上,有些凌乱破碎。

偏偏她又不愿让别人看见她这副模样,拼命咬着唇,把眼泪憋回去。

傅临州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情绪,这是心疼。

光是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就心疼的要命。

傅临州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神从温梨脸上挪开,他怕他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让她别哭。

温梨稳定好心神,道:“谢谢你。”

“无事,温家和傅家是世交,这点小忙算不上什么。”

“嗯。”

傅临州时间紧迫,为了听外婆的消息,温梨只能在去机场的路上听傅临州跟她说。

此时路程还未过半,温梨也没什么心思想说话,脑子乱糟糟的。

车厢里一时间安静无比,只有呼啸的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是傅临州先忍不住,开了口。

“现在还来得及。”

温梨眼眸微颤。

傅临州继续道:“秦老夫人的情况是可控的,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嗯。”

“至于别的,如果你后悔这几年没有陪伴她,现在还来得及。”

温梨侧眼,看过去。

傅临州表情冷淡,却说了极有温度的话。

温梨突然想起来好久之前有一次宴会,张家还是王家的小姐来请他跳舞,傅临州也是如此,表情冷淡,眉眼间似乎藏着冰山一般,毫无感情地对那家的小姐说:“抱歉,我不喜欢你。”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冷淡,说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

温梨破涕为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傅临州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又因为她心情的转变松了口气。

嘴角一丝隐秘的微笑,傅临州定定地瞧着她笑,直到温梨平静下来,才端着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问,

“笑什么?”

温梨哪敢告诉他?

掩着嘴把嘴角压下来,摇了摇头:“没有。”

傅临州凝视两秒,女人的眉眼露在外面,眼睛仍是弯着的,明明就还在笑。

半晌,温梨轻声说:“谢谢你啊,小叔。”

与之前温梨的每一次道谢不同,唯独这一次,没有带着那讨人厌的疏离与客气。

傅临州稍稍扬了扬眉,不易察觉地愉悦了一下:“谢什么?”

“我跟外婆怄气,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这么多年没去看过她了……”温梨垂眼又重新抬眼与他对视,“谢谢你帮我照顾外婆,如果可以,能麻烦小叔暂时先帮我照顾她一阵子吗?”

先不说她如今还回不去,其实她自己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外婆。

傅临州静静地望进她眼底,薄唇轻启:“算不得照顾,既然你说了,我一定会做到。”

温梨莞尔:“谢谢小叔,小叔果然跟小时候一样,面冷心软。”

傅临州蹙眉,对温梨的描述不置可否:“什么?”

温梨却是不说了:“没什么。”

两人难得的平静相处,前几次,温梨防他防的跟什么似的。

傅临州有些眷恋此刻的气氛,不想打破,却又不得不打破。

“那你该怎么谢我?”

语调仍旧没什么起伏,平静无波,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温梨一愣,侧眼望过去,刚才还正襟危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了身子,左手搭在了人中间的中央扶手上,脑袋撑在上面,一双眼微微上挑,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温梨这一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很近了。

男人眼眸深不见底,似乎要把温梨吸进去。

温梨的心猛地一跳,两人的呼吸徐长地呼出,最后缠缠绕绕着胶着在一起。

“嗯?”

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傅临州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飘进温梨鼻尖。

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深邃的眼眸犹如神秘的寒潭,冷冽中却又藏着只有她看得懂的轻柔。

温梨呆滞:“什么?”

傅临州轻笑,微微俯身朝她靠近,长手一捞,将温梨带入怀中。

隔着扶手,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徘徊,带着醉人的气味。

突然,傅临州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带着试探,小心翼翼。

温梨心跳如鼓,眼睛瞬间睁大,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把他推开,并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许是被这雪松的味道迷惑了,温梨的双手抵在傅临州胸前,却半点力也使不上来。

傅临州试探着往前,右手大力扣住她的脑袋,左手擒住她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温梨脑子一片空白,纠葛的呼吸与燥热的气氛让她下意识反抗了一下,却丝毫没有作用。

傅临州渐渐不再满足于浅尝即止,温度升高,与她缠绵。

直到温梨喘不过气,红着脸咬他,才餍足地离开。

温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才的窒息,让她以为自己就要溺死在这缠绵悱恻的吻里。

傅临州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接吻要换气。”

温梨脸色爆红,一把推开他,气愤地大声道:“比不得傅总有经验,傅总果真是游刃有余。”

温梨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唇上还残留着水渍,晶莹剔透,嫣红诱人。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连耳垂都红了个透底。

傅临州眸色一暗,喉结滚动,“你是我的头一次,所有。”

温梨怔住,等想明白那个所有指的都是哪些之后,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温梨恼羞成怒,“谁信你啊,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嘴已经再次被堵上。

傅临州不悦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激得温梨浑身一颤,快要化成一滩春水。

温梨的脑袋逐渐发昏,紧扣在座椅上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刻温梨忽然庆幸的的闪过一个念头:幸好中间有扶手。

渐渐的,温梨突然就尝到了其中的甜。

同时,心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她好像想明白了。

傅临州长得帅身材好,人品也不错,如果只是这方面的话,好像……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发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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