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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开局就搬家-> 第二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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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搬家
- 感受这个身体翻涌的情绪，让他有些哽咽，半晌才艰难张口，“爸，我们搬家了，跟我去认认门。”
“又瞎说，认什么门。”刘姐对着他后背捶了几下，“怪瘆人的，走吧走吧。”
张全福被刘姐这过山车似的情绪整得哭笑不得，骑上自行车带着刘姐往新家奔去。
街上到处是灰黑色为主色调的景象，灰砖和白墙上刷着各种红色标语：
人民公社好，幸福生活靠大家！
众志成城！共建新中国！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傍晚，风细细柔柔，时不时带着白色柳絮吹到脸上，张全福心情却格外的好。
突然大街上锣鼓喧天，一辆解放卡车迎面行驶而来，车上彩旗招展，车子停在路中间，一个兴奋的女声报道：
“1959年4月5日，在德国多特蒙德举行的第25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子单打决赛中，中国乒乓球选手容国团以3:1的比分战胜匈牙利选手西多，夺得男子单打比赛冠军。首次捧起了象征世界乒乓球最高荣誉的圣-勃莱德杯，成为新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位世界冠军。”
街上的人欢呼庆祝，有人喜极而泣，锣鼓敲打欢天喜地，灰色黑色的人群鼓掌跳跃，最后一起喊着祖国万岁！
这是鲜活的时代，身边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人，后座上畅想未来美好生活的是母亲刘姐。
1959年，我来了，我叫张全福。
刘姐轻车熟路地指挥张全福到了新家的地址，脚刹住车一瞧，一米多宽的大门，张全福啧了一声，还真是跨院角门，够窄的啊。
门楣右上角钉着一块蓝色小铁牌，南锣鼓巷九十三号院。
跟着刘姐抬着车上台阶，过门槛，一堵一米二宽的照墙，上面鬼画符一样涂鸦，绕过去，院子里一览无余。
五十米进深，只有两栋房子，一栋面南背北的正房，左侧靠后方沿着南北院墙修了一栋西厢房，院子里没什么杂七杂八的破烂，只是正房靠东南的墙边搭着仓房和柴火棚，一辆三轮车停在那。
刘姐边走边介绍：“咱家住西厢房。”嘴角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得意。
路过正房的时候，看到烟囱冒烟，刘姐站门口道：“王大哥，不是告诉你今晚儿到我家吃饭，庆祝我乔迁之喜，你咋还做上饭了，我儿子也过来了，今晚让他陪你喝几口。”
“他刘姐啊，你这嘴叨叨叨的，我脑仁疼，我做什么饭？我烧炕，沙尘暴一起，晚上冷。”
一个身高和张全福差不多的老头掀开门帘走出来，花白的头发，肩宽臂长，站立稳如松，面目冷峻，讲话却异张和善。
“这是你老儿子？”老王头自问自答道：“小伙子一看就精神，有把子力气。”
“王大爷，我是张全福，刘姐的儿子。”张全福恭恭敬敬回答，把两个儿子送上战场为国捐躯，就冲这，张全福给老爷子磕头也不过分。
“扛猪肉还能没力气？”刘姐说完又觉得落了张全福的面子，“一会儿饭好了，我让张全福叫你。”
“行，我那有好酒，跟小爷们儿整两口。”
“不用不用，家里有酒。”刘姐摆着手走了。
张全福跟王大爷打了招呼到了西厢房，刘姐撑着门帘，张全福拿着箱子和条凳进屋。
堂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柴火灶大锅里蒸着窝头和二合面馒头，地上炉子上砂锅传出炖鸡肉的香气。
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几声，这一天没吃，张全福还真饿了。
蒸气烟雾缭绕间，一个头发带小卷的女孩走出来，皮肤很白，高鼻梁大眼睛，五官立体，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大长腿，这要在前世，能杀穿网红圈。
这几年大家都吃不饱，女孩脸庞也有些消瘦，不可否认是个大美人，超大号的洋娃娃。
这就是张全福的双胞胎姐姐张蕤，他怀疑家里是不是有匈奴或鲜卑血统，自己抓头发时候就感觉头发浓密还带卷，记得父亲也是眼窝深邃，高鼻梁大眼睛，白皮肤大眼睛。
“姐，辛苦你和妈收拾家了。”张全福客气打了声招呼。
张蕤怔了一下，平日如同闷葫芦一样的弟弟，父亲死后更是沉默不语，这么主动打招呼，还有点不习惯。
搬了新家，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张蕤笑了一下嘱咐道：“箱子拿我和妈那屋，条凳放堂间，擦洗一下，菜马上好了。”
刘姐和张蕤住靠北那间，屋子里家具桌椅已经摆好，张全福把箱子递给刘姐。
刘姐擦着箱子，有些亏欠道：“张全福，西厢房就这北屋有炕，我和你姐住这屋，你那南屋搭了床，这开春了不折腾了，等年底前再给你搭炕。”
张全福明白刘姐的意思，四月初的北京依然有些寒冷，晚上靠烧炕暖和，自己那屋只能靠体温取暖了。
他心里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大老爷们跟女人抢热乎炕睡，那真是变成巨婴了。
“妈，女人体温偏低，睡热乎炕好，免得冻坏了身子。”
“儿子......好儿子，去洗洗吧。”刘姐把头偏过去，不想儿子看到自己感动红了眼圈。
拿着一壶热水回到自己屋，拉开灯绳，简简单单摆设，书桌椅子和脸盆架，一个衣柜，用两条长凳搭木板支成的床，上面已经铺好褥子和厚被子，绿底红粉白菊花被面和鸳鸯戏水的枕巾，张全福面皮一抽。
真时代特色，能说好土好丑吗？
兑好温水，拿毛巾擦了一遍身子，把头埋盆里抓挠了一会儿，盆底哗啦哗啦沙子响声，一盆水黑黄黑黄的。
“去喊你王大爷吃饭。”刘姐听到泼水声，在屋里对张全福喊了一嗓子。
“好嘞。”张全福掀起门帘走出去。
刘姐走到堂间对张蕤说着今天张全福的表现，一脸的开心和骄傲，张蕤也跟着清浅地笑，听到吱一声后噗呲笑出声。
张全福让着王大爷进屋，堂间的四仙桌上摆好了菜，老王头把手里袋子递给张蕤，“十斤棒子面。”
不等刘姐推辞，老王头继续道：“剩下的算庆祝你乔迁之喜。”
刘姐咂巴咂巴嘴没再说什么，让张蕤把粮食倒面缸里清出袋子，这年头难，大家口粮定量减少，上谁家吃饭都要拿粮票，像老王头直接给粮食算得上出手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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