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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墨菲是只猫-> 2：“哎!天空是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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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哎!天空是方的?”
- “又变了!又变了！还在变?”
“怎么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蓝色的布幕背景上，总有些白色像棉花一样柔软又不安份的东西在不停地蠕动，想挣脱出那个蓝色囚笼……仿佛在吸引我的注意又仿佛生怕我发现它们在打什么主意。就这样不停变化着形状，从我眼前大摇大摆的飘过。”
“咦，蓝色幕布还在，只是它们却消失了，我眼前一阵发黑……”
这时，一阵慵懒的钥匙声终于惊醒了我，黑暗瞬间告退，几乎是靠肌肉的记忆，我飞奔向门口，尽管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那一团团蠕动的东西去究竟去哪了，这个困扰我从小到大的问题。
随着门的打开，现在一切都要抛在脑后，没错！对于我来说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来——了。
遛狗的人多了
她今天有些不同。当然，沉闷和回到家那种终于躲到自己城池中的放松感，最终还是让她成为了“夏”——她自己，兼我的主人、我的闺蜜、我的同类……以及我的一切。
其实“所有格”逻辑和猫界的认知中，有另一种结论：我才应该是这个家的主人。因为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夏。基于以上一切，我早就形成了一只猫的自我要求：包括当夏回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首先看到的人只能是我，必须是我。我的气味，才是她的钥匙。
但今天，似乎有点她是她我是我了，她身上的气息有些多元。生气了？外面有猫了？还是在楼下碰到隔壁那只“旺财”，讨厌的家伙又说了什么？
“咣”一声，随着挎包自由落体式砸向沙发，夏整个人也仿佛没有骨头，不!准确说是没有生气的栽到了沙发上，那个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一股疲惫的气息迅速从那溢向整个房间。
我跳上沙发，轻轻地接近她那张困顿的脸，一个人不开心时散发的气味很像泛潮后的猫粮，我不禁往旁边挪了一寸，就像那团白色缓慢蠕动的柔软的东西一样。夏察觉到了，一把将我抱向胸前，习惯性抚摸我颚下细软的毛：“别动！真羡慕你，不用工作，不用做那些没意义的事！”
这是最近我常听到的话，夏，变了。
“人在躺平的时候不应该更舒服吗，就像我和旺财一样，夏为什么这么伤感和无能为力呢？”
之前，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总那么有活力，经常去世界各地的出差，虽然因此我的日子过得颠沛流离：金夫人、姨、姑姑、闺蜜、同学、同事的家、楼下洗衣店……我不停在这些亲戚家和不专业的养猫场所间流动，但每次夏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开心地接我回家，还带了很多礼物：不同国家的猫粮和鱼罐头。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夏出差少了，那时我其实很开心，终于又可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最重要一点，我不必再像流民一样过着居无定所寄人篱下的生活。直到，我发现了一个真理——世界上就没两全齐美的事。
从昏天黑地的出差模式，走向朝九晚五的新生活，夏的切换如同换频道那般猛烈，又丝滑。我，不用再每次她出差前因不舍得而报复性的跳进她的登机箱里各种折腾，哪怕被夏拖出箱子又无数次反场死赖在箱子里不走(至今冰箱上还挂着当时我在箱子里各种搞怪的照片)。不过，登机箱现在已经被放进了家里暗无天日的储藏间了。
随之而来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尽管没有间隙性消失，但我见夏一面却变得质量在下降，比如早出晚归回到家的“沙发摊”，又比如不再主动拿逗猫棒陪我玩耍。我一直认为我和她虽然母语不同但交流没有任何障碍，因为精神上我俩相通很有默契，可最近她变得有些奇怪，事实上我们已经好久没聊天了。
更让我惊措的是，她有天回家就睡了，居然，居然，还忘了给我放猫粮！这人类的生活状态真令人担忧。
这是怎么了？也许凡事真的都有两面，A面让我没安全感，但B面却让我生活变得安全，因为我从此不用再搬家，最多就是经常看到一个有些压抑且没安全感的夏占据我的地盘并成为一个真正的夏。
一个周三傍晚，夏再次懒在沙发上和我一起看着她并不常看的“小书”。视频很热闹，我喜欢，但夏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心不在焉。突然，烦人的动画片“小黄人之歌”响了起来。最近夏好像突然忙起来了，电话不断，但我真受不了这铃声歌曲中那奇怪的语言和发音，听不懂又吵得头嗡嗡作响，应激反应大到让我炸毛。如果“欢喜的歌背后都有一颗不开心的心”这个推段成立，那这铃声只能代表夏的心情很糟糕，而且糟糕的都表达不清楚……哪有之前的“黑猫警长”好听，威武有气势，积极向上，更适合躺在沙发里的夏，瞬间把电充足。
夏接起电话：“嗯，是这样啊，这个……我之前交了，交接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过，你找他再确认一下吧！我已经转岗了，这个事你直接和他沟通就行了！”
我的脑海里仿佛有闪电划过，炸裂一片。夏被转岗？！转岗是什么意思，被裁员的前奏？我最崇拜的夏居然被裁员了，就像旺财“他爸”一样？旺财最近总在我面前嘚瑟他主人可以天天陪他出去玩各种，后来才知道原来它“爸”被辞职了。
对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区里遛狗的人好像多了些，本来很温馨的画面，在今天，在无意中听了夏的电话之后，这温馨一幕似乎另有“隐情”。我有点害怕，怕这个画面很快会被什么打碎，从此面目全非。
我不禁担心起来：如果他们的时间都用来遛狗了，我们未来生活质量会变得怎样？现在这种来之不易的安全感，会不会被夏的转岗打破？她收入减少了，我的小鱼干还会有吗？我是不是又要不停搬家回到从前的颠沛流离日子？或者，她因为不得已什么原因再把我放到宠物中心转给他人……
太可怕了！停!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又会变回一只流浪猫吗？
一堆问号就像钓鱼竿前的铁钩，有人会想像着肥美的大鱼，我却觉得冰冷的钩子正在刺破我的胃和小心脏。
听着夏还在讲着电话，虽然都是公事公办的客气话，却再也无法把深深陷入不安思绪中的我拉回来：一只猫的命运除了和自己相关，和夏相关，竟然还和经济有关了……
换猫粮风波
转岗后的夏，和我相处的时间果然多了起来，我再也不用羡慕隔壁家的旺财。
夏的小黄人铃声响起的次数明显少了，甚至在某一天为零。没了那个令我聒噪的声音骚扰，我这个女主人鲜有出去，夏的手机也处于哑火状态，这种日子才是喵生的理想生活状态。就样一直下去吧，在和夏共进早晚餐时我心里无数次的咀嚼着这句话——我最多能陪她十年左右，希望我的生活从此没有“小黄人”。
可最近“小黄人”又开始唱歌了。不同的是，每当铃声响起，我急忙跑到一边躲避这奇怪的音乐，但夏却无论手上在忙什么都会快速地跑到手机旁边，生怕没接听到手机。而且，每次讲电话的时侯都远比和我说话有礼貌。
“你好，我是……对……什么时候……好……谢谢……”
每次接完电话，表现出的愉快，或哼着曲子或者抱起我蹭蹭我的毛，这时我不知道是该讨厌“小黄人”还是应该喜欢它。这感觉太矛盾也太奇妙。
随着手机铃声频繁出现在我们俩的生活中外，夏还有一个变化——就是接到电话之后的几天她有时出去会刻意打扮一下自己，换衣服的时候边看镜子还边问：“墨菲，这件好不好看？”，随之而来的是下班回来“沙发摊”不再抱我开始抱手机了。
这些变化对于夏是开心的，而我却有些浮想联翩。
“不会吧，真要出现三口之家的场面了？难到这个家里要多出一位新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个男的，我可不想像旺财一样多出个爸，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个家，不需要男一号！”
百爪挠心之后，我决定寻找推动夏变化的神秘力量。
尽管不喜欢，尽管打破了我的喵生安排，但“好奇害死猫”让我一直想看看这位万恶的男一号长什么样子，于是我不禁开始期待“小黄人”那匪夷所思的音乐赶快响起。
也许，被我们无边想像力晕染后的事物已将完全脱离原本认知的轨道，被人为想象强行添加的客观事实得以向我们期待的方向未必真实存在。或许都称不上是神秘力量，只不过是我们担心、不解或无从知晓引发的焦虑的表象罢了。
一个周末的午后，一个电话响起，终于我锁定了夏的“男一号”。让夏改变的神秘力量，浮出。
“最近还好，你怎么样？”夏，看似不经意地讲着电话，电话那边是个女声，我竖着耳朵，一听说话底气十足的“大声熊”就知道是夏的高中同学“向闺蜜”。她和夏有时像金夫人和夏的关系，有时又仿佛填补进了玩伴间的随意和欣赏，但她们是真的闺蜜，只是她姓“向”而已。
“最近你看得怎么样，我给你介绍推荐的你都去了吗?”
“都去了，我现在很想改变。”
我的心咯噔一下。
“那你有觉得还行的吗，有新消息吗？”
“目前没有，我本来想有结果时再和你说，最近工作虽然没之前那么忙，但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却很消耗人的情绪和精神。我是真的很想改变现状了。”
“先别着急你，耐心等等消息，虽然目前企业环境和大趋势不太理想，肯定不是最好的时候，但万一碰到合适的呢？看缘分吧。”
完了，完了，“我又被抛弃了，我是女主人呐！”我心里眼泪不止。夏仿佛忽略了我的存在，思绪依然纠缠着这个话题。
“其实我也在评估去留哪个更合适，目前公司正优化人员，各部门都在精减和降薪，我不能心存侥幸地认为自己不会受影响，事实上上次调岗之后就想提前做好准备在下一波“被辞职”前找到下家了，不然房贷车贷加上调岗之后薪水降低不少，这是我目前必须要面对的。最近我除了用在吃的方面几乎都没怎么买东西了。”
“目前大环境都差不多，你跳槽慎重，只要不创业都还好。我还在加班先忙了。”
……原来夏是去面试，不是去见男一号，原来让夏改变的的神秘力量竟然是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但我竟然丝毫没觉察到。挂了电话，夏又开始在手机上浏览起招聘网站……
日子总是在矛盾的事情中度过，伴随着自相矛盾的情绪，也许真的像那句话所说的一样：“选择远比结果重要”。人们会在这些相互矛盾的事情和情绪中兜兜转转，找到一个相对合适位置和心情平衡，然后再迎接新的矛盾事件。这是人类的游戏吗，那可太无聊了，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相矛盾的事情中不断循环呢，如果不能找到那个合适位置和心情的平衡点怎么办？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游戏，它和逗猫棒的作用相差很大，逗猫棒能让我感受狩猎的乐趣，且变得更加灵敏健壮，但这个“矛盾游戏”却如同被框定在一个城池中不断消耗着机体的能量。
每个人都在编织着自己的矛盾城池，在这个城池中来来往往。和夏待久了，我也踏入了这个随时都需要做选择的矛盾世界，就像我现在一样。
一度，夏陪我的时间越多，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更容易想到的是“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
如果从现在这个时间往回看每段时间我都能看到它美好的一面，但现在，对，就是此刻，我无法找到一丁点好的地方，因为夏正在试图把我的猫粮换了，对我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双鱼座有些恋旧的猫来说，的确是天大的事。这变化就意味着打破一种习惯及其所包含生活质量在内的于生活方式，我很传统，更喜欢延续。
晚上，按照惯例最后一遍巡视了整个房间，连犄角旮旯都检查了下，我确信连个入侵的飞虫都没有，然后准备和夏开启洗洗睡模式。刚上床，夏的一句轻唤让我感觉又回到小时候，难道要给我讲睡前故事吗？嘿嘿。
“墨菲，你过来看看你喜欢哪一个？”夏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捋着我脖子下面的毛，咦？她居然没在看招聘网站，而是在网上看猫粮呢。瞬间，一股暖流冲刷掉之前我对她的误解，“好惭愧，她要面对生活中那么多问题，还对我关心如初，想着我爱吃什么，这份宠溺我一定要回报，她的头发每天我洗（舔）吧！”
冷静！她看的这些花花绿绿的是些什么东西，这些猫粮怎么我从没见过？
“墨菲，你现在这款猫粮吃了好久了，咱们换换口味，医生说要想健康，猫粮就要时常换着吃。这几款有去猫毛功能的，还有添加了鸡肉和鱼肉，看着很适合你，喜欢鸡肉还是鱼肉？”
“鸡肉还是鱼肉？”这可不是飞机上空姐礼貌而温暖的关切，相反这次是要动我的“铁饭碗”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换猫粮了，这有点不像夏，现在用的猫粮是我和夏经过尝试各种品牌和口味最终确定下来的，已经吃了两年。看看现在的我：毛发健康油亮，声音自信且有穿透力，身手矫健，和隔壁旺财在楼下见面时，它被我戏弄的团团转。医生的话怎能随便信呢！
“你要不要试试鸡肉的？不行再换好吗？万一你喜欢呢。”
看来她这是铁了心，她又没吃过，明明知道现在的猫粮是我最喜欢的，这是她之前在国外出差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也是我前半生吃过最好吃的猫粮，有我记忆中家乡的味道。后来，夏就一直找人代购这款专门的英国蓝猫猫粮，再后来网上有专卖店了，她连她自己都要否定吗？
我需要静静，于是起身离开了她的臂弯，纵身跃下床，走进在台灯的阴影中。
夏本想阻拦我，我的敏捷让她只抓住了空气，她有点心虚或者说内心有点小局促地跟了过来。看着我拒绝的体态，她把我抱在怀中，尽管我的肌肉还在紧绷着，以表达抗议。
“听我说，我知道你喜欢吃现在的猫粮，只是暂时，暂时换换别的猫粮好吗？”夏的妥协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相反，我更喜欢那个忙碌、有些骄傲和洒脱的夏，我时常观察她也在模仿她，面对包括旺财在内的小区一众猫狗我也和夏一样是不可多得的傲娇智商派担当。
是的，我太骄傲了，以至于忽略了夏的变化，更没想到的是外面精彩世界的变化最终会波及到一只猫，以及它的口粮。
“最近公司状况不太好，你知道的我转岗了，收入不如从前，咱们的生活在有些方面需要计划性，或者有些变化，之前的猫粮和猫砂有些贵，我找了些平替，功能和口味和你喜欢的那种都差不多，我想你能理解我，等到我跳槽成功或者慢慢好转起来，我们会回到从前的，好吗？”
“平替”是什么东东？替代品还是便宜的替代品？有又便宜又好的东西吗？太矛盾了！我一只喵很难理解这么冠冕堂皇加矛盾的词汇，我更信奉实际且简单的商业理论——“一分钱一分货”！
这种时候，我和夏都需要向境遇和彼此妥协。我用头蹭了蹭夏的脸颊，然后又飞身一跃跳下床，二度隐身于在橘黄色的夜灯中。
“喂，我说你怎么又……哈哈哈……贪吃的墨菲！”
没错，我可没功夫听她叨叨，抓紧吃猫粮才紧要，尽管我并不期待那个号称有很多功能的平替猫粮，但我和夏的“平替”生活即将开始，我所担心的是，未来我自己是不是也会被“平替”。毕竟，一只英国蓝猫按市价可是比中华田园猫高出很多。
方的？圆的？还是多边形的？
“旺财！你能看到吗，窗外，有一团团白色的像棉花一样的东西变换着各种形状在不停地蠕动着……”
“当然，有时那团白色还会变成我的样子，主人说那是云。”
“最近夏一有时间就会站在窗前看着它们，能看好久，我也好奇的和她一起，看着那一团团变化多端的白，每天周而复始的出现在我眼前，居然没有长得一样的。”
一个悠闲的下午，我和住在隔壁的旺财聊起了云，和看云的他们。
“新换的猫粮味道怎么样？”旺财幸灾乐祸地问。
可恶！什么声音都逃不过一只狗的耳朵。
“还好吧，就是觉得不如之前的好吃，不知是心里感觉还是这两种猫粮真的味道区别很大，感觉现在生活的气氛好像也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就像天花板按在我头顶一样，有点压抑，又没有真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这种感觉怪怪的，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哈哈哈……天花板？你们喵们不是都喜欢到处找有顶檐的地方待着才觉得有安全感嘛，怎么现在还嫌弃起天花版了！”旺财的理解能力依旧这么可怜。这大概就是猫狗自古不合深层原因之一。当旺财摇尾巴的时候通常表示友好，而它这种示好的摇尾巴的动作对任何一只喵来说却表示警告和不耐烦，足以让我们之间发生一场大战。
“是感觉，是情绪，是心境……这和猫粮本身没什么关系，和换猫粮这个事有关，和为什么换猫粮有关，和猫粮还能不能现换回到从前有关。我不想天天和夏看着那一团白发呆，我想回到从前！”我的声音冲彻云霄，那一团团白仿佛都驻足不在蠕动变化，好久都没有这么真切的抒情了，头上的天花板仿佛被我凿开了一条逢。
“矫情！其实我的狗粮早就换了，他都有几个月没工作了，也没你家夏看云的时间长，那些云能变成你的一颗颗英国猫粮从天而降吗?他今天又去面试了，而我们还在这看云！”
“看云有什么不好？！再说，沉思有益于灵魂，所有喜欢看云形状的人都可以省下精神分析的费用，我不能想像没有云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旺财的话让我想到夏，看云的人的内心也许有着各种情绪，并不像她所看到的头顶那片天空一样平静澄清，也不如那团白那般飘逸、有着肆意变化着形态的自由。
夏看着那团白发呆，因为那正是她渴望的。
我已经听不见旺财在说什么，脑系仿佛瞬间被什么打通：也许那些看云的、拍云的、写云的、寄情于云的人……天空折射着投影着他们的内心，在大自然的某个特定的磁场位置正好和他们内心发生了关联，在宇宙能量场中，他们进行能量转换，传输讯息精神交流，接受到能量和讯息解锁了心灵密码……因此每个“看完云”的人仿佛吸饱了氧一样精力无限。
太奇妙了!记得有人曾说”云是大自然的情绪”，同样可以像一个人的表情一样解读。恰好在某个时空中的一个时点，和另一个人开始了一场时空“对话”……
“喂喂喂，你也怎么也看着云发起呆了，为什么他们能陪伴我们了，我们还会有点“我在和别人说话呢。”我被旺财洪亮的声音拉回此刻，“唉，一场对话刚结束。”
“什么？我错过了什么？你说你在和谁说话，这不就我们俩嘛？”
“我和云说话呢。”事实证明，我无法和旺财进行能量交换和传输，我们不在一个轨道上，我发出的信息它从来接收不到。
“你又走神了！赶紧回来！我最近也有些想不明白，你说他们有时间陪伴我们了，为什么我们俩反倒各自都有心事，而不是纯粹的开心，这不正是咱们之前最想要的吗？”
空气安静了下来，天边的浮云似乎也在看我如何作答。旺财这个问题问得真是一语中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它。
之前，我和旺财之所以能成为为数不多的打破“猫狗不合”宿命的朋友，正是得益于那时他们很忙。我们这个小区是这个超大城市新移民云集的商业区，大家工作很忙碌，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的速度都很快，充分体现了“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
我和旺财就像这个小区里很多留守宠物一样，因为没有人陪伴而孤单，经常在一起聊天抱怨主人，但只要楼梯间的电梯一有动静就会点燃我们的期待飞奔到门口。我们见证过彼此无数次“扑空”之后的失落，最期待的就是他们能像现在这样陪伴在身边。
可是，可是现在他们有时间了，但我们的生活却发生着变化，起码没有之前期待中的那样开心，有时间了他们并没那么开心，说了许多次的旅行不仅没实现反而换成了和猎头公司的见面，失业裁员让他们有了强烈危机感，为了寻求安全感，他们唯一的努力就是正在试图回到之前的那个他们熟悉的轨道，无所谓是开心还是压抑，生存权决定选择权。
当夏开始为生计忧虑，当代表之前水准的猫粮被平替，金钱和时间有间就像一对矛盾体，此消彼长，不能两全，很多人都被困在其中。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为什么，“时间就是金钱”。
我无法解决旺财的疑问，狗脑子也不会想到这些，终究人类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从自然界的角度，云是自然最平等的展示，因为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它呈现出的变幻莫测的景象。当我陪夏看云时，我看的确实是云，但夏看到的，是她自己的内心。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时更像是他们的父母，而不是他们的宠物？我们每天关注着他们，甚至比他们父母更了解他们，知道更多他们的小秘密，而他们的家长只会给他们讲长篇道理，觉得这才是教育的全部。他们最真切的担忧和情绪都分享给了我们！从这点上看人类比我们精神上更脆弱而孤独！小区里人那么忙，可宠物的数量一直在增加，网站上都专门有了你我这类宠物频道，而且宠物的产品作为大品类每年参与什么双十一、618活动，这难道不是说明在为生存奔波和财富增长中都市人的压力使他们变得更加寂寞孤单了吗？”
这一连串的推理刚出口，我就被自己震惊了，我也瞬间意识到，其实先前那种怪怪的感觉，就是在我的认知中我和夏的角色早已正悄悄发生了变化。
旺财没想到我对他的问题这么感兴趣，这显然增加了它的信心。于是赶紧附和着：“是啊，他们如果不孤单干嘛养咱们俩，这楼里几乎平均每层都有宠物！”也许是旺财突然发现被它本尊埋没的意义正肉可见的长大而重要起来，因此变得有点兴奋而加速思考：“那你觉得我们和云对他们来说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我头顶那片方形天空中那朵长得像你的云重要啦！哈哈哈……”
我打趣着旺财，宇宙的答案是“云知道”。
“什么方的，从我这看明明是长圆形天空，墨菲我们是在一片天空下吗？”
“怎么会是圆的呢，明明是方的，而且是大大的长方形的天！”
真是见鬼了！难道我们不在一个星球？
一阵钥匙开门声响起来，夏回来了。我飞奔到门口迎接着她，接下来是我和夏共进晚餐的时间，什么方的圆的！所有的争论，统统被我抛到脑后。
“墨菲，今天的云真好看”，夏看着窗外，我也跟着看向窗边，和下午有些不同，但更吸引我的是碟子里的虾。
“你不觉得天空很美吗，湛蓝湛蓝的，有心事时我就会看着这天空，它很大没有边界，大得似乎能装下时间万物。你看看，在天空下你是不是小小的一小只。”这虾确实是一小只，夏的话让我想起刚才和旺财的争论。
怎么不一样呢？同样的天空，为什么我看到是方的，旺财看到的是长圆的，夏看到的是无边界的。我们的视力差距有那么大吗？
吃完晚饭，夏今天的的心情很好，提出一齐去散步。说真的，每次散步我都既紧张又欢喜，当然今天还加上了些好奇——我要出去看看，到底天空是什么形状的？！
证明给他们看，猫的视力是最好的。
走在晚上的小区里，当我抬头看向天空，繁星点点，眼前的一切让我始料未及的美。夜色中天空就像是一片有质感的深蓝色幕布挂在天上，星星如同明亮的宝石被宇宙之手撒在“幕布”上，神秘而宁静。只是这“幕布”的形状像云一样变幻得让我超出想象：形态竟然是参差不齐的多边形！！！
看来，这绝不是视力问题。
我清晰的看到，“幕布”的边缘被不同高度、不同距离的楼宇勾勒着它的形状，被楼宇环绕的“幕布”就像是一个随意的画家一时兴起随手作画，没有规律而言、没有含义、甚至有点粗糙和生硬，难道这就是都市的天空吗？
也许，它的形状就是方的，长圆的，无边界的或是多边形……我和旺财、夏看到的，都是天空真实的形状，只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我们看到了不同形状的天空。
就像下午谈到的孤独、陪伴、人和宠物的角色、“时间就是金钱”，就如同这形状各异的天空一般，换个位置，换个人来看又会有着不同的结果。
一切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