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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十二夏-> 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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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动
- “是我犯矫情了。”倪初出声打破沉寂。
傅惊捏紧了纸,手悬在半空,很久才放下。
下午课结束,紫粉色的霞打天边来,绚丽夺目,不缺柔和之意。
陈许白递了张活页纸写的信,虽是对折,倪初不看都知,这其中的分量。
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倪初呆在座位盯着远处的云。
“云总是会散无,但总会再次重现不同的云。”
每个人都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万物皆有生离死别,在消失的某刻,某处的角落正在重现。所缺失的都会有再补上的。
不生欲加之罪,坦然接受蝴蝶效应所带来的变化。
倪初想,发呆是自我调节的小屋。
她踩着关门的尾巴出校门,傅惊在斜对面的奶茶店猫着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终于见她迈着轻松的步子出来,不自主含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倪初算是独居,她父母离异,都在各自打工,父亲偶尔在家。
一回家,便打开了所有灯。
倪初吃完饭,就打开信。
【倪初,未知世界我无法替自己辩解,可能身为朋友,我太过掩盖自己真实想法,如果我真如你所说,那你就甩开我,绝不谅解,让我永存愧疚。】
长篇大论入眼仅剩几句。
我们都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向,同样的话在不同时期说出就是不同的意味,非得较真个前前后后,倒不如活当下,去他的过去未来。
倪初拉上窗帘,一头埋进被子里,她只想轻松的去生活。
翌日
林折兮打着亮黄色的伞,她脸生的标致,五官分明,大眼鹅蛋脸,束着高马尾,脚一踢一晃踩着路边的小水坑,在等着倪初。
反观站在楼梯口的倪初,头小脸小,五官端正聚在一起,圆润立体,留白恰好,脸上还有些许小的浅痣,都怪会找地方长,眼角鼻尖嘴角,甚至耳垂都有,脖颈也有俩颗,唇红齿白,扎了个低马尾。
倪初失了昨日的疏离感,主动同林折兮搭话。
“你之前做的那几套资料借我看看呗。”倪初回想这时林折兮应该是莫名被刺激,反正努力的很,原想拉着她一起,结果倪初懒得要死。
林折兮欣喜:“行啊!等会儿去教室给你拿。”
“折兮,我算你最好的朋友吗?”倪初揣着答案问问题。
林折兮倒没丝毫犹豫:“算啊!”
话落,还蹦高搂了倪初脖子一把。
路边的大树有着庞大的树梢茂盛生长也是因为依靠着身旁同为大树的树梢。
倪初没了心力,感觉同她讲不明两个人根本对朋友看的都不一样。
林折兮其实有点被问住的感觉,但还是嘴快过脑子,先答了,答完又觉得不太恰当,要说最好的朋友,她小学有,还有一起长大,所以要真论起来,好像确实谈不上倪初。
俩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昨天的课,边聊边走进教室。
林折兮能感到倪初的变化,她很欣慰,却有些怪异,现在的倪初,就像随时可以抽离所有而飞的鸟。
“初,要不要尝尝这个酱香饼,可是在北巷口买的。”少女老远小跑到门口,拉着倪初往座位去。
林折兮见怪不怪,自己便找大学霸聊天去了。
“禾羽,你给她分,都不给我分。”舒禾羽的同桌酸言酸语道。
舒禾羽有点懵,就连忙说:“那一起吃?”
倪初撇了眼禾羽同桌,内心嘲笑一波,说:“你一个大男的和陈许白一起分去,禾羽是女生。”
舒禾羽属于打眼惊艳,美而让人保护欲爆棚,没有攻击性,又娇又软,说话还细声细语,跟一团好看的棉花一样。
“倪初,你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大学霸走近道。
舒禾羽暗自用手肘戳了戳她同桌。
“蒋姐,倪初这话没毛病啊。”他同桌道。
蒋絮一直盯着倪初的反应,见她没急跳脚,生出几分奇怪。
“沈自亦,她倪初不一直还和陈许白他们几个人嚯嚯吗?”蒋絮倒有点急了。
林折兮听着话不太对味,才扯了扯蒋絮,意思别说了,两个人就走了。
舒禾羽凑近倪初小声道:“我怎么觉得,蒋絮今天故意冲你发难啊。”
倪初真是好大一口锅,林折兮早不拦晚不拦,非得等人把话说到那个地步才意识不对,是真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为之,倪初真跟这群小孩子心性没话说。
可令倪初最恐惧的是她会深陷,当她耍起性子,那就意味着这将是无法割裂的俩个空间。
她会是最真实的她,那他们也会是最真实的。
那人会在蝴蝶效应的变化下连最真实的原貌也会改变吗?
倪初敌不过舒禾羽的软言软语,潦草吃了几口,抽了张沈自亦桌上的纸擦完才回座位。
沈自亦像是习惯了这操作,还等舒禾羽吃完自觉递纸去。
倪初懒得在人际关系上浪费时间了,她也不会带有色眼镜看谁,正常相处,谁在身边,她就去接触谁。
倪初先前是有脾气就发的,活泼又张扬,勇敢又胆小怕虫子,是个上台就会紧张颤音的,可偏偏她一次次在向更大的台上走去,她老是抖腿,傅惊跟她提过很多次,但耐不住倪初反骨,她总是笑得灿烂又感染人,是个有趣又生动鲜活明媚的人。
非得说她巴结人才人缘好,不如说她与生俱来的吸引人靠近。
在傅惊的前十几年,他一直循规蹈矩,但总想做些出格事,二年级时故意将水球砸到校长身上,得亏人多,他没被抓住,在旁人都有自己的手机时,他只能趁着他妈善心大发让他玩玩,于是他偷偷攒钱买手机玩,他是个内心丰富甚至算得上极度喜欢搞怪的小屁孩。
可不知是环境还是什么,他所展现的都并非完全的他。
他在倪初身上能看到强大的割裂感,明明是一个最胆小的人,却总是在狐假虎威,就是个纸老虎,她好像每天都高兴,在所有人面前那么高能量,却会在做不出题时可以盯在一个地方发呆很久,她除了笑,好像就是沉思,也不知道就她个脑瓜子在思考什么。
奥对了,她喜欢了好多人,总能听他们一群人说她又喜欢谁谁了,傅惊就见过她谈了俩个,她好像喜欢,又好像在闹着玩,没过多久就甩了人,她有点花心。
可这俩天她就有点奇怪,除了下午的出格捏了傅惊,跟陈许白对话完的波动,其他的好像都不能使她动容,没有了脾气,没有了其他。
傅惊想了一大堆,向右一看倪初坐姿懒散悠闲,正在练题,遇到思考的,她就将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遇到不会的,她就圈出来。
倪初因为挑食,发质微黄,还细软偏不塌。
清晨的碎光打下,长发梢染了芒,傅惊忽觉得一阵脸热,急忙扭头,动作太过用力,将桌子移动,倪初一瞬被打断,偏头看着装作很忙的少年,一整个莫名其妙的状态,傅惊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倪初就收回目光继续做题。
傅惊觉得倪初花心其实挺有资本的,她站在那,就有人靠近。
傅惊心想,倪初怎么样都好,一直和他做同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