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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绑定玄奘系统,寡欲的我被众男缠-> 第四章 女帝的后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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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女帝的后宫(3)
- “砰——”
叶沉枝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了一声异响,在这静谧的荒院里显得那样突兀。
他眉目一惊,然毫不犹豫地取下了脖颈上的银铃,并一把塞到沈姜黎的手中,他低声道:“替我收好。”
沈姜黎摇头,她声音颤抖:“你这样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躲在此处还会有一线生机……”
屋外时不时地传来娑娑声,像人的低语,她喘不上气,骤然湿了眼眶,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攥住了叶沉枝的臂腕。
他却平静地开口:“若他进来了呢?陛下,此处并无后窗,届时你与我都得死。”
“我出身农户尘垢粃糠,又被显贵奴役了整整九年,若非被选中做了你献礼,我便永世无法解脱……陛下,我的命不值钱。”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沈姜黎难以听见。
二人,眸光相撞,叶沉枝释然道:“松手吧,我去引开他。”
可沈姜黎攥地更加用力,她冰凉的指尖微微泛白,噎着声音哭腔道:“别去。”
“叶沉枝,没有人生来命贱,我只是不想欠你的!”
叶沉枝笑了笑,似有预谋般地开口:“若能躲过此劫,便让我留在你身边可好?”
沈姜黎未答,可屋外的声音更近了,悉悉索索地异响穿透寂静,耳边,还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叶沉枝生硬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陛下,闭上眼吧。”他说。
……
沈姜黎双手一空,只有那枚银铃还躺在她的掌心,其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图案,她低着头静静地注视着,晓风残月下,宛如一片朦胧的虚影。
叶沉枝走出主殿。
抬眼,只见院中的枯树下站着一人。
那人身着黑袍纹丝不动,衣物与夜色融为一体难以分辨,他宛若鬼魅,面具覆盖了整个面部,唯露出了一双深邃难测的眼。
月影婆娑,烟尘骤起。
叶沉枝衣玦飞扬,他速度快得惊人,瞬息之间,便近身抑住了那人的咽喉,他动作极为狠戾,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赤身肉搏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上古利器亦是废铁一堆。
黑衣人被逼得连连后退,直至脊背重重地撞上那棵枯树,落叶纷飞,枯枝折断,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叶沉枝耻笑,姿容邪魅至极,似在言语“就这?”
他出手果决,迅猛而准确,他不容此人有丝毫喘息之机,于是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意图取这不自量力的贼人狗命。
“谁派你来的?不过,这不重要了……”他慢悠悠地开口。
“是我!”
那人无法动弹,声音极为沙哑似被伤得不轻。
叶沉枝不悦地松开了手。
他率先回过头,眉宇担忧地望向主殿,幸于未觉异样才提了口气,压着声音骂道:“滚出去。”
二人飞身越过宫墙,来到了从玉阁外。
黑衣人抚了抚自己的咽喉,勉强站稳脚,开口讥讽道:“呵,她竟没死?”
“有我在,她便不会死。”叶沉枝怒气未消。
“你不会是心软了吧?”他反问。
叶沉枝的声线平静入耳:“杀她容易,取代她难,必要之时,我会亲自出手的。”
那人坦然道:“我来,是为了提醒你的,徐砚礼已在回京的路上了,最晚,不过明日午时,他可是个疯子。”
“你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若没法留在她身边、博取她的信任,你没得选只能出手。”
叶沉枝蹙眉:“带刀了吗?”
“你杀她还需要用刀?”他不解,但仍从腰侧抽出了一把精巧的短刀,满目鄙夷地递给了叶沉枝。
短刀在叶沉枝手中翻飞,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他语气漫不经心。
“谁说要杀她了。”
……
从玉阁殿内。
沈姜黎恍惚地靠在那扇腐旧的木门上,她侧身坐着。
见远处天空破晓,一抹淡雅的蓝紫色悄然蔓延,云层翻滚、碰撞,金色的光洒在她身上,使她散发出一种柔和而神秘的光辉。
她的笑意细微,轻叹道:“小骗子,原来你会武啊。”
沈姜黎把手中的银铃举到眼前,她轻轻拨动,叮当声响,清脆又而悦耳。
她声音满是玩味:“赌我不敢看?可惜,你赌错了。”
沈姜黎细细思忖。
一个风流韵致的翩翩少年,表面上凄惨万分真心不移,实则极力藏拙扮猪吃老虎,什么小国献礼,怕是敌国密探才对吧,那院中的另一人,究竟是何身份,他的同党?
可若为同党,叶沉枝又何苦出手伤他呢,可惜,沈姜黎只是虚看了几眼,她既未看清也未看明。
要是在以前,她定然不会怀疑叶沉枝一分一毫,可如今,她只相信自己,人与人之间,各取所需,不是演就是骗,哪儿有那么多真情实意呢。
逐渐,天亮了。
屋外也许久没有动静,沈姜黎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点缝隙,她探头向外望去,轻声自语着:“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可推开门的第一眼,她便看见了——叶沉枝无比凄凉地倒在了院门外的石阶上,他身下是一片刺目的红,身体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般死寂,面色苍白毫无生息。
“叶…叶沉枝……”
这番场景是沈姜黎未曾料到的,她抑制着内心的不安,强撑着身子快步走到了他的身侧。
叶沉枝的右肩不知被何物所刺伤,烟青色的衣衫早已被血浸湿,他伤得很重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沈姜黎脑中一片空白,她蹲下身轻唤着:“叶沉枝,你别吓我。”
她不想欠他的。
沈姜黎抬起手臂,缓缓地伸向前去,颤抖的指尖终停在了叶沉枝的鼻尖前……鼻息细微,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活。”
突然
“咚——咚——”
远处,传来了一阵规律的钟声,这声响古老而沉重,回荡在宫闱之上。
沈姜黎:“这是?”
回应她的,是叶沉枝。
鲜血飞溅到他的脸颊上,破碎憔悴,他微微睁开了眼,可眼睫轻垂,浑浊疲惫的眼中唯有沈姜黎一人。
叶沉枝的声音低哑虚弱至极,他似耗尽了力气,再难支撑道:“是……鸣胜钟。”
“陛下,我们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