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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捕妖者升仙录-> 第3章 供奉神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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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供奉神灵上
- 墨尘久怀愤懑，对神人仅草草叩头以应，香烛蔬果，未作念想。
彼身且饥馁，安有物以奉神灵？
为神人所点之二村民，此刻面色如土。
村民林舒，年三十七，貌若耄耋，满面褶皱，身伛偻，颤声曰：“神灵大人，小老儿饭不得食，昨夜唯啃草根，官差复来征杂税，实无物以孝敬大人耳......”
神人睨之，冷哼曰：“汝能敬官差，独不能敬吾？吾岂不如官差乎？”
林舒惧不敢言。
神人转睛，曰：“汝非有女乎？以女献吾，吾为汝婿，保汝后日衣食无忧！”
林舒两腿发软，跪而答曰：“回神灵大人，昨夜官差来索税，小老儿无以交，彼遂携小女去，言可免杂税......”
神人怒哼，酒坛大之拳猛挥，怒曰：“汝非有二女乎？尚欲匿其一？”
林舒为拳所击，飞出数丈，猛撞于对面之墙，断肋穿胸，骨茬外露，口血汩流。
祠中众村民皆颤栗，怒不敢发，言不敢出。
墨尘紧握拳，强作未见。
盖神灵也，有凛然之威，常人对之，岂敢生反念。虽墨尘自幼修九阳玄功，对此神人，亦唯兢兢战战。
且，干爹与祖父自幼教之，民不可与官争，更不可与神争，捕妖者冒死捉妖，只为存生。与官与神争，乃自寻死路！
林舒欲起而不能。
神人大骂：“汝另一女何在？交来，吾今欲与之成亲！勿不识好歹！”
适其时，村之富商林大拿笑曰：“神灵大人，小的知大人悦林舒家女，故以钱买之，今欲献于大人。来人，将新妇引来！”
神人喜，曰：“汝甚懂事。”
复转视他村民，冷言曰：“汝等无供品，尚望吾庇佑乎？今者，无供品者，汝家田岁仅得二指之降水。未上香者，滴水无有，渴死汝等混帐！尚有汝！”
神人指林舒，喝曰：“本欲使汝为吾丈人，赐汝好处！今汝女为林大拿所献，与汝无涉！汝空手无供，今岁汝家田，滴水不得！”
林舒呆坐墙下，形容憔悴，面无血色。
田无降水，庄稼必无收。
“此日无以为生矣！”其心灰意冷。
神人大笑，搂新妇，笑曰：“择日不若撞日，今即成亲，不必待夜！”
林大拿急应曰：“今正良辰也！”
墨尘默默转身，随众向祠外去。神灵娶亲之事，虽未亲睹，亦有所闻。
他村亦皆奉神灵，有村民困窘，以女献神灵为妇。闻邻镇之河神，乃至娶二百余女，皆附近村镇所献也。
林舒颤巍巍起，墨尘见之，欲往扶。
林舒与墨尘善，墨尘幼时为祖父自火中救出，至林家屯，林舒尝予其一窝头，祖父令墨尘呼之阿伯。
墨尘铭记于心。
“阿伯，吾送汝归......”墨尘言。
忽，林舒向墙头猛冲。
“嘭！”
血溅墨尘面。
墨尘视线为血所迷，数滴血入其目。隐约见此翁竭力以头撞墙，血瞬染白墙，若冬雪之梅。
墨尘耳中轰鸣，脑瞬间空白。
“阿伯......”
其伸手，见林舒碎首贴墙，尸缓滑下，于白墙留若梅干之痕。
此翁之尸，若梅干，跪于墙前。
祠中哗然，人皆惊散，尖叫四起。
神人搂泣不成声之新妇，曰：“大拿，理此尸，粉墙，勿败吾兴。”
林大拿忙应，疾至墨尘前，推之，斥曰：“阿尘，速移尸出，神灵大人将成亲矣！”
墨尘身颤不止，脑犹空白。
林大拿喝曰：“汝敢违神灵大人旨乎......”
“嘭！”
墨尘一拳出，击林大拿面，其面陷，后脑忽绽，尸摇而倒。
“杀人矣！阿尘杀人矣！”林大拿之家丁惊而奔逃。
墨尘身犹颤，脑犹空白，不知何以一拳爆林大拿首，亦不知何以忽不能制怒！
“吾杀人矣，杀人矣......吾不欲杀人......”
其手抖，面血未干，举首时，实欲杀者非林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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