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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圣光永不消逝-> 第二章·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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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意外之喜
- 已经过去四天时间了，期间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有的只是吊瓶，一瓶接一瓶。
对了，一个有意思的部分，我的右手手肘，左肩，额头，鼻腔等几个位置都进行了穿刺取样……
我很疑惑，所以问了负责取样的人员，他的回答令我印象深刻，“确实是经过试验的完备技术，但需要获得正式推行后的实验数据。”，我是小白鼠？
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太过多余的情绪溢出，冷静的有点不像是我了。
身体……有问题吗？感觉应该没有吧？但负责照顾我的人员怎么总是表情严肃，紧皱的眉头像是包藏着些秘密。
在一次探视时我装睡偷听到了他们在交谈的内容，“神经反应迟缓，但脑电波却没有问题，还需要再进行一段时间观察。”，“必须确保首例患者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倒是没问题，毕竟免费的嘛，作为宣传工具也无所谓，但神经反应迟缓是什么意思？我老年痴呆了吗？
因为我所在的房间没有时钟，只能按照看护换班的情况大致估算。下午不知道什么时间，探视人员再次到来。与例行检查并记录数据不同，粗略观察了下房间内连接在我身上的仪器之后，他居然告诉我“你可以离开了”，就很突然。
等待着工作人员替我取除各种杂七杂八连接线的空档，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那位负责探视的人。深蓝色的和其它工作人员一样的防护服，将身体包的严严实实，但透过头部的透明挡板望去，总感觉他隐约在微笑……
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我迫不及待的爬下了床，结果不怎么协调的四肢立马给我上了一课。
膝盖一软，身体就向一侧倾倒，慌乱之中挥手，结果什么都没抓住，大腿撞在床沿上后，紧接着地面就迅速朝着脸部冲了过来……
噗……防护服被挤压发出了声音，眼前全都是蓝色，努力挣扎了起身，抬起的脑袋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你还好吧？”
“感觉怎么样？”
望着他那副惊慌而又焦急的模样，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话说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只不过摔一跤而已，况且还没摔到地。
被他搀扶着重新坐在了床边，在那满怀关切的凝视之下，我不由得开口宽慰“别担心，我很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郑重其事的抓着我的手，仿佛在宣告什么不得了的事。
努力抽出手，我再次尝试着站起了身，带着嘴角的笑意摆了摆手表示：“没问题的，只是躺太久了有些不太适应。”
“我已经好多了”晃晃悠悠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而后有些期待的再次开口确认：“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在看到他点头后，我立刻就朝着房间外走去，手脚并用攀附着周围的墙壁努力挣扎着前进。
胸口、腹部、喉咙的疼痛越发清晰，但为了离开这里，我还是努力不发出声音，但随着走出的距离越来越远，痛感已经有些失控。额头和鼻尖也已经冒出了汗珠，本就使不上力气的身体加上痉挛的肌肉，更加是寸步难行。
颤抖，颤栗，瘫坐在地的我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话说，不是说可以健康七十年吗？我这是怎么了？
“只是一些小问题，我会好好向你解释的。”身后那熟悉的声音，有些惹人厌了已经，所以我还要待在这里多久？
被那人拖到病床上推回房间后，总算是了解了我当前的状况，据他所说，美化过后的身体状况过于优秀，以至于过敏反应也随之增强，虽然不会出现后遗症之类的或者死亡，但痛苦还是有的。
……所以可以离开也是知道我会发生那种情况故意说出来的？之前装睡也……对了，仪器可以检查脑电波……
彻彻底底被耍了……
隔天早上，似乎还是之前的那位探视人员，例行公事记录下仪器的显示的数据后，那男人开始检查起了我的身体状况。
虽然他的说话声音很平和，但对于痛了半夜的我来说，任何动作都是愤怒的出口。
咬牙切齿的拍开了伸过来的手，我怒目圆睁凝视着面前的探视人员抬起了左手做威胁状，仿佛只要再敢轻举妄动，我的巴掌就会打在他的透明眼罩上。
就这样僵持了没一小会儿，腹部传来的痛处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似乎是察觉出了我的异样，他挑着眉一边审视着我，一边开口询问。
面对他的询问，我则表现出了应有的骨气，紧绷着脸充满男子气概的摇了摇头。
见问不出什么后，他不但没离开，反而自顾自的坐在了我的床边，这可是我的休息室！或许是观察室，管他呢，反正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儿！
对于我那几乎快要溢出来的不满，这家伙毫不在意，反而扭过脑袋背对着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居然真的会有人选，太令我惊讶了，不管是愚蠢还是贪婪，亦或者是鲁莽，但真的会走出这一步的人……”稍作停顿后，他紧接着加重了语气重申：“仍旧值得赞许与敬佩。”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后，他起身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没等我发问就迈步跨出了屋子。
“什么意思？”木讷的嘟囔了一句，而后带着心中的困惑与不安，我焦急的朝向快要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追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然而，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我也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惨白的室内，徒留下一个痛苦又纠结不已的灵魂。
余下的日子里，枯燥乏味，感觉我正经历的，如同噩梦一般。
就这样差不多又过去了两周左右，我总算是从看护的嘴里得到了确切的离开时间。
另外，前段时间的腹痛，其实是女性的生理期，我问过看护能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需要支付必要的绝经费用）……
至于价格，吓得我脑仁儿疼，整整一个亿，绝经就要一个亿，而且还不是货币价值，而是物资价值的一个亿，我真的是长见识了。虽然说是完全无后遗症且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恢复正常功能，但你再怎么天花乱坠，它也只是个绝经技术阿……
抛开这些邪门儿的事件，其实也有几件顺心的事情，除了再过些时间可以离开的部分，身体总算是没再莫名疼痛了，而且感觉经过这些时间，身体协调明显有进步。
……但……但怎么说好呢？还是不太对劲儿，打个比方，这副身体行动起来和原来的身体简直是天壤之别，期望后续能达到那种程度吧。
饮食依旧是输液……我都有些麻木了，对了，可能是因为没吃东西的缘故，等吃了东西后，身体就会恢复了，大概……
授权合同……我要无语死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探视人员给我送来了一堆文件，还让我签字……
这次文件的文字我倒是能看懂，但探视人员告诉我，我之前签的合同已经授予了他们足够的权限，现在只是例行公事要求当事人签字。
我真的是…呼……
虽然无能为力，但我还是仔细看过了文件，震惊，真的震惊，我震惊了，文件上表明，我将授予革新科技对我的监视权力以及查验权利，查验权利包括身体查验，精神检查等等。
我这是免费获得了无限的生命吗？我这是拿七十年风雨飘摇然后把自己的所有权利连同自己一起打包给卖了阿……
有一说一，我这种惜命的傻瓜，确实斗不过资本。
认命吧，我什么也做不到，签，签了。
蠢蛋，傻瓜，白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评价。
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难受，郁结在心的感觉，但不想哭，也哭不出来，那种深邃的无力感，让人绝望。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再次确认我的身体状况后，总算是把所有的连接线和输液管取除了。
现在是彻底没什么期待了，感觉在哪都是一样的，就像是被明码标价的肉块儿，指不定人心血来潮缺实验材料就会切掉一块。
不出所料，离开的时候和来时一样……
被护卫着穿过人群后，我总算是坐上了返程的座位，虽然仍旧有许多问题困扰着我，我也明白没什么可高兴的，但能够离开那做囚笼，不知不觉，我的嘴角还是翘起了弧度。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总算是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说真的，很想哭，但还是哭不出来，不经意的扫视了眼道路旁的风景，视线里却多出了那群陪护，或者说检视人员，更想哭了……
就在我愁眉苦脸的准备认命之时，这群监事人员却突然朝着不同的路口走去。
连一个跟在我身旁的都没有留下，这是什么意思？稍作思索后我就想通了，也是，毕竟检视也要保持距离，对我也好，对他们也好。
没了身后的一堆，我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略带着点悠闲，漫步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