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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武侠：开局顶级明玉功，震惊天下->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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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 一番抱怨后，徐骁重新坐回李仪山对面，问：“既不能杀，又不能硬碰硬，我们该如何应对？让奉年主动退让，恐怕比对付秦牧一还难！”
李仪山平静答道：“秦牧一把这个问题留给了我们。我会尽力劝说奉年，毕竟我从小教他长大，作为师父的话，他总会听几分。”
见徐骁面露愁容，李仪山竟笑了：“大将军不必太过忧虑，秦牧一虽对奉年有杀意，但也绝非无理取闹之人。我们需找到合理的解决之道。”
徐骁眉头紧锁，重新落座于李仪山对面，追问：“若不能杀，又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位奉年少侠呢？”
李仪山淡然回应：“要让奉年主动退让，恐怕比应付秦牧一更为棘手。”
“秦牧一把这棘手的难题交给了我们。”他接着说道。
“我会尝试劝说奉年，毕竟我是他从小到大的师父，我的话他总会听进几分。”李仪山承诺道。
徐骁的愁容未减，李仪山却笑了：“大将军不必太过忧心，秦牧一虽然对他有杀意，但也绝不会毫无缘由地对奉年动手。”
“今日上武当，多亏了南宫仆射，加之我在大黄庭上的妥协，秦牧一已保证不会主动与奉年为难。”
“秦牧一这样的角色，一旦许诺，必守信用。”
“因此，即使劝不动奉年，干脆让他暂时远离武当山就是了。”
徐骁点头赞同：“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怕奉年一时冲动，自行上山找秦牧一的麻烦。”
李仪山往后靠去，揉了揉眉心，语气稍显疲惫：“那便提前让他开始第二次江湖之旅。”
徐骁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只要徐奉年离开了北凉，自然与秦牧一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少了大黄庭的保护，即便是请来李淳罡护航，江湖之行也将危机四伏。”
李仪山不屑地哼了一声：“大黄庭不过是武道根基，王府这些年养了那么多武林高手，可不是让他们白吃饭的！”
徐骁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如此，我即刻安排。仪山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徐骁留下这两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听潮阁。
李仪山在徐骁离去后，脸上确显疲态，但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再次凝视棋盘。
“既是无解之局，就只能让当初开启这局面的人亲自解决。”
“但愿南宫仆射和洪洗象能拦住秦牧一。”
南宫仆射的苏醒比预想中要早。
宋知命作为丹道大师，其炼制的疗伤丹药效果显著，立竿见影。
南宫仆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卧榻上，体内的气机在恢复，受损的身体也正被药力修复。
她坐起身，下意识地观察四周，满目书籍排列有序，浓厚的书香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显然，她正处于藏书阁中。
南宫仆射记得自己与秦牧一激战至力竭昏迷。
想必是秦牧一将她带到此处，还喂她服下了疗伤丹药。
想到秦牧一用高深道法稳定她的心神，避免了走火入魔的结局，南宫仆射心里暖流涌动。
自小独自行走江湖，多少危难都是她咬牙坚持过来，而这次，有人向她伸出援手，拉了她一把。
回忆起昏迷前秦牧一伸来的那只手，南宫仆射心头泛起波澜。
“醒了？”温柔的声音传来，南宫仆射抬眼望去。
秦牧一手持书卷，坐在窗边，紫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望着这幅画面，南宫仆射心中浮现出八个字——“少年独坐，春风拂书”。
她起身走到秦牧一身旁坐下，轻声说：“能读书读到天象境，也就只有你了。”
秦牧一微笑道：“哪有，我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而已。”
南宫仆射好奇：“我没听说过有人能像你这样读书悟道。”
秦牧一笑道：“有的，据说有人苦读圣贤书二十年，一日之间成了儒圣。”
“谁？”南宫仆射以为秦牧一谦虚，但看他言之凿凿，似乎真有此事。
儒圣境界，几乎等同于仙人，秦牧一说的正是轩辕家的轩辕敬城，大雪坪上一步儒圣，逼迫老祖宗轩辕大磐自尽！
秦牧一想了想：“不久之后，你自会知道。”
见秦牧一卖关子，南宫仆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还故弄玄虚。”
秦牧一一怔，直直地看着南宫仆射。
她不愧是胭脂评的魁首，天下第一美人，连翻白眼都那么动人，那流转的眼波带着娇嗔，竟让秦牧一的心神也颤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难道真如师兄弟们所说，我动心了？”
在藏书阁的高台之上，南宫仆射与秦牧一并肩而坐，景象宁静。南宫仆射选择盘膝而坐，显得超然脱俗，而秦牧一则随意地将双脚悬在台基边缘，悬空而置，仿佛整个世界都踩在他的脚下。
他们二人身旁各放着一壶酒，这并非什么稀世珍酿，而是北凉大地寻常百姓也能轻易品尝的绿蚁酒。
秦牧一轻轻举起手中的酒碗，微晃之间，碗中绿蚁酒泛起细碎的浮沫，颜色略带绿意，如同微小的蚂蚁，虽价廉物美，却是足以灼喉断肠的烈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秦牧一轻吟着这句诗，声音里带着几分淡然与回忆。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继续吟诵，这些诗句仿佛是他在这个世界中仅存的一抹不同。
南宫仆射，胭脂榜上独占鳌头的绝色女子，也爱酒，却难以消受绿蚁这样的烈酒。
但为了陪伴秦牧一，她承诺不违，即使这酒对她而言太过刺激。
她转头望向身边的白衣少年，秦牧一手捧酒碗，凝视远方，那应是一幅意气风发的画面，但在南宫仆射眼中，却读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孤独。
这份不应存在于少年身上的沉重情绪，让她感到意外。
尽管初识不久，南宫仆射对秦牧一的印象却超越了年龄的界限。
他的修为已达大天象境，预知未来的神通，以及面对毒士李仪山时的从容自若，都让南宫仆射几乎怀疑他是否是武当某位返老还童的老仙人。
秦牧一的情绪瞬息万变，当他回过神，察觉到南宫仆射始终未离的目光时，内心既有被天下第一美女关注的小小得意，但随着时间流逝，也不免感到一丝不安。
秦牧一想了想，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别怪我阻止你顿悟刀法。”
南宫仆射轻轻摇头，道：“我应感谢你才是。那时我的心境动荡，已濒临走火入魔，强行顿悟只会让我武道之路就此终结。”
秦牧一笑笑道：“你已修至十一停，仅差八停即可无敌于前，其实无需如此急躁。”
南宫仆射好奇地问：“你看得出我的刀法不难理解，但为何连我要达到十九停都知道？毕竟连我自己都只有一个朦胧的概念。”
秦牧一饮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角，缓缓道来：“你欲报血仇，要斩杀韩生宣这只杀人猫，就必须更进一步，达到十二停。”
“韩生宣以指玄杀天象闻名，欲杀他，无异于与天象强者殊死相搏。”
“至于谢观应、王仙芝、拓跋菩萨，他们的武力皆在韩生宣之上。拓跋菩萨以其体魄强悍著称，王仙芝更是被誉为秦地之仙，一只脚已踏入天人境界，而谢观应，亦可视为地仙级别。”
“你目前可达十一停，只需再进一步，即可斩天象。”
“以此推算，要破拓跋菩萨的体魄，至少需十六停。”
“谢观应走的是三教融合之路，儒家气象宏大，要与之抗衡，速度还需提升，故还需两停。”
“十八停之后，你面前将再无敌手。”
秦牧一微笑道：“但最后的敌人，王仙芝那老怪物，不到十九停，怕是难以斩于马下。”
南宫仆射沉默，因为秦牧一的话正中她的心思。
这十九停的刀法，是南宫仆射历经江湖风雨，生死边缘徘徊，遍览无数武学典籍后的领悟。
而秦牧一仅仅与她交手一次，便洞悉一切。
难怪他能读书悟道，成就大天象，这份武道天赋，世间罕见。
正当南宫仆射欲言又止时，秦牧一又幽幽说道：“但十九停一出，虽能复仇雪耻，代价却是与敌同归于尽。”
南宫仆射望着秦牧一，轻轻道：“只要能报仇，这不算什么。”
秦牧一转向她，见她神情平和，仿佛谈论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
“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吗？报仇对你来说，竟比生命更重要，你愿意为此牺牲也在所不惜？”
南宫仆射愣愣地看着秦牧一，少年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措手不及。
秦牧一猛然起身，瞪着南宫仆射，咬牙切齿道：“你非要寻死，那就随你吧！我多管闲事，早该不拦你！”
言毕，秦牧一决然转身离去，留下南宫仆射一人愣坐在那里，心中虽想挽留，手刚抬起又无力垂下。
她捂住胸口，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同时，心中又涌起一抹莫名的喜悦，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秦牧一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愤怒到了极点。
在他眼中，南宫仆射为了复仇不惜牺牲生命，是对自我价值的极端轻视。
然而，对于南宫仆射而言，自母亲因谢观应之故离世后，复仇成了她生命的唯一目标。
若无法手刃仇敌，即便寿延百年，对她来说也只是空洞的数字。
秦牧一的愤怒不仅仅源于此，更在于他深知自己无法阻止南宫仆射，因为这复仇的愿望对她而言太过沉重，而自己竟无能为力。
更何况，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情绪更加难以自控。
讽刺的是，不久前他还为李仪山设下无解棋局，如今却发现自己同样陷入了无解的困境。
南宫仆射的复仇之路，意味着她必须将刀法练至第十九层，而这将是一场与敌人玉石俱焚的较量。
秦牧一无法接受南宫仆射为此付出生命的结局，但他若阻止复仇，又违背了她的意愿，陷入了两难的循环。
他们相识仅两三天，交集不过一场比武，一次拥抱，一夜同寝，秦牧一的怒火显得无理且多余。
他意识到，自己在南宫仆射心中不过是匆匆过客，甚至还未建立真正的友谊，便试图干涉她的选择，这无疑是没有立场的。
这份认知让秦牧一的怒气更甚，仿佛触及了问题的核心。
当南宫仆射进入藏书阁，他故意避开视线，以示不满。
而南宫仆射非但不介意，反而眼神温暖，坐到他身旁，笑颜如花，比初次浅笑更为动人。
“抱歉。”
南宫仆射轻声道歉，这三个字轻易瓦解了秦牧一的冷漠伪装。
他沉声道：“不怪你，是我未曾设身处地为你考虑。”
南宫仆射的眼里满是温柔，声音也变得柔和，“不，我很高兴你如此生气。”
秦牧一转头，惊讶地发现南宫仆射已悄悄靠近。
“你是第一个因我的安危而生气的人。”
她继续说道，“以前，知晓我复仇意图者，要么冷言冷语，要么敬畏有加，从未有人像你这般，关心的是我这个人。”
“秦牧一。”
南宫仆射首次唤出这个名字，脸颊因微醺而染上红晕。
“待我复仇成功，你愿意与我共闯江湖吗？无论是江南塞北，广阔天地，只有我们两人。”
秦牧一低头，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正紧紧握着他。
这触感，加上南宫仆射简单却深情的话语，比任何美酒都更能让人陶醉。他轻叹一声。
南宫仆射面上温柔未减，袖中另一只手却暗暗紧握，似乎预感到了拒绝的到来。
然而，秦牧一反手紧握，十指交缠，温柔笑道：“师兄们的眼光真是犀利。”
南宫仆射羞涩地笑开，那日她虽昏迷，却清晰记得陈繇等人的话语。
望着眼前佳人娇羞喜悦，秦牧一伸手轻抚那绝美的容颜，指尖滑过世间最美的眉眼。
“看来我得加倍努力了。”他笑道。
南宫仆射脸红了，却非普通女子，追问：“努力什么？”
“成为天下第一啊。”秦牧一认真地说，“这样才能配上你这位天下第一美人嘛！”
南宫仆射摇头，“我喜欢的是秦牧一，无关天下第一。”
秦牧一心弦一动，未料南宫仆射的情话如此动听。见他沉默，南宫仆射疑惑地问：“怎么了？”
秦牧一扭头，尴尬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她追问。
“忍不住想吻你。”
南宫仆射思索片刻，挺身而起，双手环上秦牧一的颈项，鼻尖相抵。“不用忍，你想吻就吻吧。”
秦牧一暗自发誓，他一定要为藏书阁布置十座、二十座连秦地仙人都难以闯入的绝世杀阵！就在他全心投入与南宫仆射的亲密交流，精神稍有放松之际，一位极其不识趣的小师弟硬生生闯入了他们的世界。
“师，师兄，我真的不知情啊，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
洪洗象一脸苦相，整个人如同壁虎般紧贴墙面，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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