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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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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坐落在我们村的最北面,房子后面就是庄稼地,成片的庄家地,说实话,我一直害怕有野生动物会关顾我们家,尤其是夏天,庄家长得很高的时候,我总提心吊胆的!冬天又很冷,北风呼呼的,我们家的房子最先抵御着由北面吹来的寒风,不易啊!现在我老家房子北面又住了一户人家,尽管我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但我心里还是镇定了不少!那时我的玩伴就是邻居那6、7户人家的孩子,年龄有比我年长1岁的,有同龄的,也有比我小那么1、2岁的,反正都差不多大,应该是在一个暑假里,当时正在播放电视剧《西游记》,早饭后,我们一群孩子就来到蔡#东家集合,因为他家有电视机,我们都来他家看电视剧《西游记》,看完后差不多10点钟的样子,我们大家就聚集在户间的土路上,三五成群地打扑克,主要是两人配合打升级的游戏,一直玩到吃午饭前,午饭后我们就各干各的了,上午的时间安排就是这样固定的,前后持续了有一个月吧,差不多每天如此,每天吃过早饭,就去蔡#东家看电视,看完电视就去打扑克,平淡而快乐着!我们打扑克的地方就挨着我三表姑家,三表姑时常笑着看着我们这群孩子,对我们进行点评:什么这个比较好看,那个比较活络,这个比较老实等等,这些画面在当时我也不觉得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很是甜蜜的。

学习,在我的小学生涯中,似乎完全不在我的心上,在我的记忆中,我的考试成绩一直都是4、50分,很少及格的,答案大都是蒙的,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我都是被硬拉着升级的,我有个同班同学叫卢#生,他的成绩比我还差,他个子比较高,坐在我们教室的后排,我个子矮,坐在教室的第一排,每到考试的时候,我就会回头看看他在不在,有他在的话,我就是班级倒数第二,他是倒数第一。如果他没有参加考试的话,那我就是班级倒数第一,所以哪天考试一旦他不在,那我的焦虑状态,大家可以很容易联想到,我那是一种被判死刑的感觉啊!

我们的语文老师叫蔡#满,他也是我们的班主任,他家就在我们家的侧前院,有一次我们班进行语文生字默写,他给我们默写后,让我们同学之间互相判分,跟我互判的那个同学叫蔡#红,我们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的,我给她判的分数是69分,她给我判的分数是59分,蔡老师宣布:“默写不满七十分的学生放学后需要留校,继续复习语文。”我听到这一消息倒是很高兴的,因为有人陪着我留校,我不至于太孤单,这对我而言就不错了,但到了放学前,蔡老师又宣布:“默写考试不足60分的留校,60分以上的学生可以回家了!”我的妈呀,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可想而知了!简直就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啊!那晚留校的人数应该不多,至于留校后的情形是怎样的,我已经没有记忆了。

应该是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吧,我们班级里开班会,主要内容是评选少先队员,蔡老师坐在讲台前,由他宣布我们班里的少先队员名单,老师按照座次,一列一列的宣布具体的少先队员名单,每宣布到一个少先队员时,蔡老师会评点一番,记得坐在我前排的是蔡#兵和另外一个学生,这个蔡#兵一直是我的玩儿伴,我们一直是一起接鱼的,一会儿就轮到老师评讲蔡#兵了,蔡老师首先宣布他是少先队员,接着又表扬了他一番,具体表扬啥,我没印象了。此时我坐在他的后排,心想如果把我也被评为少先队员多好呀!只是我学习差,又整天挨老师的骂,少先队员的称号估计不会轮到我头上的,但心中的一丝期盼还是有的,蔡老师评点完蔡#兵后,接下来突然喊了一个名字:GAOJIAN#,天啊!是我!我是少先队员了!蔡老师把我也选为少先队员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成天讨饭吃的乞丐突然吃到了满汉全席一样,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我想这应该是我整个小学生涯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了!

我的家乡在山区,我们乡下孩子,特别喜欢上山去玩,山上有各种水果,还有一些可以直接食用的蔬菜,比如黄瓜、茄子等等,真正吸引我们的实际上是这些!还没等这些水果、蔬菜长到成熟,我们这群孩子就开始吃了,山里面的哪个位置有什么我们都清楚,除非有农户看着,否则这些吃的东西我们是整天惦记着的。我每天除了上学时间在学校,剩下的时间大都在山上,和同伴儿一起一直泡在山里,肚子更是从不会空着的,有一件事在这里我需要强调一下,就是我每次上山去玩,那个最大、最红的水果我是不吃的,我会把它装在我的口袋里,等晚上回家时交给我妈的!而且从来如此!一个夏天的中午午休时间,我们一群孩子跑到山上去玩儿,结果玩过头了,下午上课返校时,迟到了!这还了得!老师把我们6、7个孩子叫到办公室,狠狠地训斥了我们,并让我们这帮学生互相用树枝抽打对方的手掌,我们被分成了几组,和我对打的那个人叫徐#义,他个子比我高半个头,很壮,先是由我抽他,我不敢抽的太重,怕他报复我,希望他后面能给我留点情,抽轻点儿,可轮到他时,他下手很重,把我疼够呛。也是这个徐#义,他在我们这群孩子中是霸王般的存在,他个子高,我们都不敢惹他,在夏天,我们每个人都会从家带一瓶水到学校,渴了时可以喝,他可以随意喝我们这些人带的水,没人敢不给的,他习惯性的随手拿个棍子,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我们碰见他基本都是躲着走路的。

应该是发生在秋天事了,是关于我和我的同班同学的故事,我的西院同学蔡#林,我们俩一般一起上下学,那时学校应该正在提倡文明礼貌活动,我们俩就积极响应了学校的号召,怎么响应的呢?我们下午一放学就来到村北的大路边儿,这条路是商老师和另外一个老师回家的必经之路,这两位老师是我们村北面梨#沟村的人,她们每天下午下班回家要经过这里,我和蔡#林就事先等在那里,等待两位老师的到来,等两位老师们走到我们面前时,我们俩会一起叫:“老师好!”再鞠个九十度的躬,老师会笑呵呵地给我们一个回应:“你们好!”然后我们两个就一头钻进路边的糯米地里,这时的糯米秆正甜,我们就随手弄根甜的糯米杆儿吃,一边在地里吃糯米秆,一边往家里走,这是我们两人的标配动作,每天如此!这一标配动作持续了多长时间我忘记了,只记得在这之后的一次学校大会上,老师们在讲台上讲话,我留意到商老师看我的眼光有点异样,带点儿疑惑,我估计她在心里是不是盘算着我们两个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呀?为什么每天在那等着给她们问好呢?是啊!我在想些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想,我们只是单纯的、机械的这么做了而已!

上课,在我的印象里我几乎没有用心上过,哪科都一样,脑子从不在书本上,完全是跟着同学们的步调在瞎混,成绩差得也是一沓糊涂,不过我课下玩的倒是很尽兴,跟同学们打闹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玩的如此忘乎所以,以至于连上厕所都顾不上了,这下儿就坏了,在接下来的一节课堂上我就变得如坐针毡了,那膀胱憋得是异常难受啊!哪还有一丁点儿的心思听课,因我的成绩差,又不讨老师喜欢,所以也不敢跟老师请假去小便,那么有一件事情就必然要发生了,我坐的凳子马上就会变得湿漉漉的了,还顺着凳子腿儿流到地上一小摊儿,哎!这下总算轻松了!还没人发现!这一时的困境总算是解了,只是我这个人忌吃不记打,同时我也知道憋尿是非常难受的,但同样的情形在我身上仍旧发生了很多次,真的是舍我其谁呀!我为什么如此的没心没肺呢?我自己也在审问我自己!我持续很长时间的尿炕行为与我这里的憋尿行为以及与我小时候的大病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联,我不是很清楚,但这三点确实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小时候,我们接触的基本都是自然的东西:山、水、土、火等等。与电气相关的东西接触的很少,也基本没什么概念,稍微有点感性认识的电气就属村口的露天电影了,对这个露天电影我们是好奇又喜欢的!放露天电影的那天对我们而言就是节日一般的存在,那时候村民一般会提前占个座位,当村民得知哪天要放映露天电影时,有人一早就会把自家的椅子放在要放电影的地方,等吃好晚饭后再定定心心的来看电影,我们所有人那一天的心情都是兴奋的、愉悦的!忘记是发生在那年、哪月、哪天的事了,这一天我们村放电影,有些人一早就得知了那天要放映的两部电影的片名:《神秘的大佛》、《好事多磨》,这些人就会奔走相告,向周围的人散播:今天要放电影了!是什么什么电影,然后这个消息又会被继续放下传,今天要放电影了!是什么什么电影,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村,这就是发生在我们那个年代的情形,这样的情形现在是看不见了,我在写这部回忆录时回想过去的那一幕幕画面,心中仍夹杂着一丝恬淡的怀念。电影在我们这群孩子的心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我们愿意花掉我们身上仅有的钱去看场电影,愿意步行10几公里的路程去县城电影院观看电影,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伙伴,在一个有很大太阳的日子里,一起去县里的放映厅看了一个电影,片名叫《武当》,我们去的人有夏#民、蔡#兵、蔡#林和我等等,都是我们一群常在一起玩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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