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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多荒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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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要走多久,才能到尽头?

几十年?还是一百年?

从蹒跚学步,到独自往返校园,再到踏入社会的各个地方之间游历,最后便是所谓的“落叶归根!”。

漆黑的夜幕里,一个人背靠桥梁的护栏坐着,手中拿着便利店花三块钱买的罐装啤酒,嘴里嚼着辣条。望向路灯的双眸中,隐隐闪烁着哀伤,也许被心事埋没了灵魂。

我叫木鱼,不爱说话,不与人交流,自然更没什么朋友。不管童年时光,亦或今朝年少时,认识的朋友圈里,也仅有校园的同学,老师,和家人们了。就算是亲近的人,我好像也很少来往,交流,总是会把自己藏起来。

似乎不敢面对这个世界,或有短暂的玩乐,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

六岁至七岁左右,来到了校园,一个人与很多陌生的小伙伴相处,一起玩游戏,啥的。不知是好奇心过重,还是占有欲太强,我对喜欢的东西,总是想霸占它,不分享给任何人。别人有的,我也想要,可没有办法,但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从没跟家里人说,让家里人帮买。

稚嫩的心灵里,就开始萌生了占为己有的想法:“我偷偷的把它带走,应该没人知道吧?带走藏起来,一个人的时候再拿出来玩。”

于是,每当我看到有喜欢的东西,都会想办法据为己有,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是偷盗,什么是规矩,只想得到所想之物。就算被发现了,如何的惩罚,我也总是无所谓的态度。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走进了更大的校园,也依然有着顺手牵羊的习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不会暴露的秘密,事情做多了,终究还是被发现的。

后来接连发生的挫折,让我再怎么无所谓也备受打击,在心里留下了永恒的印记。有一次失手被发现后,同学举报给老师,全班讨论的目标也变成了我。让我心灵出现裂缝的事就是,我明明只做过一次,然后所有人的损失,不管是不是我做的,全都盖在了我的身上。

百口莫辩,也许就是指的这种情况吧。我虽然经常做这种事,但被抓到了,有这事我就会承认,没有也强加我身上。是不是都觉得我就属于永远改不了的小偷,有不好的事全安我身上好了。

全班讨论过后,我又被叫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再次讨论,让我叫家长来赔偿所有同学的损失。尽管我再怎么说不是我做的,老师也没有相信,哪怕一丝的犹豫,强硬的态度让我没有丝毫办法,说:“去调卫星出来看!不是你是谁?!”

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心里第一次有了波动,那之后,我就常常翘课,时不时就从学校的各种设施漏洞逃出学校,出去玩。不管老师和家里人怎么说,我也听不进,可是,在外面玩,也总是会遇到很多类似的事。

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印证了古人的语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就算是路过,别人也会强行给我扣帽子。

有的人可能就会出来反驳我:“没有的事别人怎么可能说呢?无怨无仇别人为什么要冤枉你?”我想说:“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坏事,就会永远被打上坏人的标签,想诬陷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只要曾经做过,就可以无止尽的给他甩锅,就算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又可以捞到好处。”

这不就是社会上这些人真正的嘴脸吗?也许我没资格说自己历史有多白,但经历过的人,才会看到一些明面上看不到的丑态。

后来,开始了转学的阶段,黑历史多了,都会经历这事,从县城转到了乡镇上的学校。可是,人黑是非多,转学后,不管是小学或者中学这两个阶段里,都充满了各种曲折的丑恶现象和心灵扭曲。

真的是,有时就是你明明什么都没做,祸从天上来,怎么也躲不掉。

在零几年到一几年这个时间段,校园暴力,各种不良风气蔓延的时代。即使被如何的欺负,也没人会管,报老师,还是报警,也只会迎来更糟糕的结局。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学校那时候,学生打架啥的,天天都在上演,每个角落,学校还是校外,都没有安宁过。

被欺负的理由也很简单,擦擦碰碰,或者看不对眼就打起来了,就很莫名其妙。当然我应该也经常被卷入其中,报老师后,嗯,两个人,大家握个手,互相道歉,检讨书,就完了。

有一次就是,被欺负的有点重了嘛,有点过头了感觉就是,我摇人了,放风出去说要报复,然后老师知道后,让对方家长和我通了电话。

可对方家长的态度却很不友善,字字句句是,你敢动一个试试,敢动你也废了,这种意思。那我心里就很不平静嘛,为什么你可以欺负我,我就不能欺负你,只能给你示好?

沟通了有一会,最后也不了了之了,这事。

一次两次不会对一个人有什么影响,但多了,总会改变人的看法和思维。经历多次以后,脑子里就会冒出这么一个观念,谁拳头大,谁就能制定规则。现实亦是如此,不要杠。

本以为,离开学校的生活后,步入社会了应该好很多,不过依然是自己想多了。

踏入广阔的社会,发现人性的阴暗面会无限放大。好人虽有,却常常难以遇到,也会不知不觉间错过。周围时不时都会上演各种丑陋的闹剧,与之相比,工作,总是枯燥乏味的,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

又或者,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想,才会觉得枯燥吧。出来工作,意味着与家人的接触变得更少了,每天能说话的,只有一起工作的同事,领导,客户。

不知为何,出来工作了,我想要的,都能自己获取后,反而觉得以前喜欢的一切索然无味,玩具,金钱,感觉毫无意义。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像是新鲜感过了,就不再需要。

社会上的事情,总是充满坎坷,开盲盒一样,好坏掺半。也许正因为自己没什么朋友,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凭借一股热血去寻找答案。

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也许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

凡尘中,命里数十载,荒渺之事何其多,经历了越多,就会越后悔。可惜世上无重来,只能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错了还是对的,没必要争论,你觉得它是对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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