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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挟持
- 三日后,清晨,细碎的小雪落在我的头顶。二十年前,相府只有停鹤院一处院落,在院门口,雀停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小姐,我要跟您一起!”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萧肃不会答应,况且你去也没什么用,你乖乖在御京等我,我给你的那几本经商笔记要熟读,我不在的时候,按照上面说的,把咱们的银两投出去,我会跟你通信留地址,雀行回来了,叫她去寻我。”
“您真是,真是太委屈了,五娘子锦衣华服的,就给您这一身奴役的破棉袄。现今的天气又这么冷”说到这雀停就哭了出来。“您一定要跟他和离,萧大人根本不是良配。”
“你放心,我傻了才再跟他过一辈子。但是我与他婚约也签了,礼也成了,要和离不是件简单的事。再不能犯逃婚时过于莽撞的错了。”我摸摸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回去吧,好好看书,咱们三个想要过好日子,你的任务也很重要,知道吗?”
雀停乖巧的点了点头。我便转身上了马车。
五娘子徐素禾是个清冷美人,平日常常是捧着一本医书不苟言笑的研读,在马车上竟也不例外。只见她手捧医书,口中念念有词。我刚挨在她身边坐下,萧肃便关切的说,
“禾儿,车上读书容易头晕。叫上官清读与你听,你只管闭目养神便好。”他抽走徐素禾手上的书塞进了我手里。只单独丢下一个字:读。
“不必了大人,我早习惯了在车上读书,况且,我担心夫人不认得许多的药名,读错书不如无书。”徐素禾说着拿回自己的书继续仔细的读,好似完全没有接收到萧肃想表达的宠溺。
这个五娘子有点意思,我瞄着她认真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萧肃的后宫向来清静,我只需每月发足例银,所以和这十二位娘子的交集很少,二十年只混个脸熟。
听雀停说如今府里已经收了八位娘子,上一世却是婚后慢慢开始收的,人生就是如此,随意一点改变都会引起无数变动,所以即使重来一次,我也不存在多少优势,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不是上一世某一天的重复。
早知道萧肃与娘子们感情很好,一路上,萧肃不停嘘寒问暖,贴心呵护,又是暖手又是披衣又是靠肩。难怪他死了三个月,娘子们还是念念不忘。我暗想。五娘子的态度看上去有些奇怪,表情好像格外害羞,估计并不喜欢当外人面恩爱。
看出她越来越不自在,便说:大人,徐娘子,老陶估计累了,我去赶会马车。
老陶是这次行程的马夫,替他一会,能给徐娘子缓解尴尬,又能看看沿途风景,一举两得。
寒风裹着微小的雪粒拍打着脸庞,让人痒痒的。我从老陶手中接过缰绳与马鞭,催马前行,马儿们乖顺的加快速度,在我的指挥下一路向北。
不一会老陶就来询问,夫人,别冻着了,回车厢坐会儿。
其实这天气冷的正好,有凉意却不凛冽,况且找点事干倒叫我驱散了心中不少郁结。
昨夜萧肃特意前来恐吓一番,推门而入,冷冰冰的说,此去陂州苦寒之地,生死有命,你最好提前同亲友打好招呼,有个万一也好有人收尸。
哦。我倚在床上翻闲书,强装淡定的回他。感谢萧大人提醒。
我已查明,此行凶险不只天气恶劣,还因为陂州连续遭遇旱灾和雪灾,如今已经是流民遍地,械斗不断的危险地带。
马车夜伏昼出奔波十余天后,终于来到了与月戎国毗邻的陂州城附近。我们本想一鼓作气翻过潜龙山,直抵陂州。无奈,天不遂人愿,一场暴风雪将马车堵在了半山腰。
吁。老陶喝住了马,询问道:大人,夫人,眼看天色越来越黑,雪也越下越大,这路一点也看不清了,我记得朝西的小路过去,有家可打尖的简陋客栈,不如今晚就去那里将就一晚。
萧肃本在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挑起车帘,大风如刀,扑向众人,打得人生疼。
五娘子忍不住捂脸皱眉,见美人不适,萧肃放下车帘,应道,看样子只好如此了。
此时萧肃少不得要与五娘子言语温存一番,我便识趣的到外面给老陶提灯。
“哎呀夫人,这可使不得!”
我抢过老陶手中的灯笼,“咱们合作,快些把马车赶过去才是正经事。”
说着,我提灯走在前,老陶牵马走在后。
在雪地中行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我们都已狼狈不堪,鞋袜尽湿,雪染白发,才终于到了老陶口中的客栈。
一路体贴的萧肃扶着有些发热的五娘子,与我道:上官,禾儿受了寒,你与她一间房,方便照顾她。
“不是我推脱,我向来粗心大意,还是萧大人自己来合适。”看着病美人我纳闷,自己的女人不该自己疼啊。
“禾儿向来不爱与人同寝,你打个地铺便好。”我自然知道这厮又想故意磋磨我,一路以来这类小事不计其数,平时我尚有余力不愿与他争执,今夜却着实疲惫,于是径直略过众人向小二要了房间才来说:“五娘子,我瞧你面色是不大好,夜里有不便的,随时叫小二唤我。”
五娘子强撑着与我说,“谢夫人关心,一点小病,一会我叫小二给我碗姜汤水去去寒便好了,你现下鞋袜尽湿,才要尽快洗漱,别再着凉。”
萧肃嗔怪的看她一眼,又不忍责备,只得任我走了。
这一觉睡的极沉,我做了梦,梦里我处在一片满是尸体的坟场,突然,尸堆中有只手举了起来,随后弓起了身体,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尸堆中爬了出来,面容脏污难辨,他步步紧近,我才惊觉这是萧肃,下一刻他便恶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质问:你为什么害我?下地狱吧,贱人。
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想与他解释虽然多年前骗过他,但从未害他,却发不了一点声音。猛然惊醒,我大口呼着气,随即忍不住嘲笑自己,这恶鬼罗刹还是自己请来了。
当初我看中他侯府之子的身份,手段使尽,与他成了夫妻。无奈强求的终究不能圆满,我与他的婚姻最终有名无实。上一世好歹捞到了钱,这一世却再不敢贪财,只求寻得机会早日脱身。
一路上我无数次想随便寻条小路径自跑了,可雀停雀行都在他手上,终究狠不下心。又觉得他那双阴鸷的眼睛不时盯在我身上。我如今于他,就像猫儿手中可以任意摆弄的麻雀,即便扑腾几下翅膀,也不过是增添他折磨我的乐趣罢了。
虽然没有这一世前十几年的记忆,但凭对自己的了解,萧肃对我的折磨必然有一段时间了,才叫爱财如命的我要逃婚。
醒来后难以再度入眠,我穿上火炉边已然烘干的衣服,推开门,院中高悬天边的银盆清辉万丈,我忍不住行到院中寻个更好的观月角度,不料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正想尖叫,那人将我拽倒在了他身上,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巴,“别出声,是我。”
是萧肃的声音。
“这是家专门打劫过路官员的客栈,他们抢走了我们所有盘缠,掳走了禾儿,还,打断了我的腿。”
见我有些挣扎,他压得更紧了。“乖乖助我逃出去,别想耍花招,雀停和雀行还在我的人手里,我交代过,若你独自一人回去,这两人就杀了填湖。明白吗?”
他的心狠手辣我从前一无所知,如今是相信的,他立马要杀了我都有可能。于是赶紧顺从的点头。
他这才卸了力气。
我大口呼吸,劝慰自己沉住气,想逃离魔抓一定先要让自己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