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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不知谢卿是女郎-> 第十六章 百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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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百花宴
- “正是如此。”谢瑜抿了抿唇,“之前下官还在纠结,这前三起命案发生的时间对不上,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今日因为这场意外的火灾,下官便茅塞顿开了。”
卢陵川继续问道:“时间上的不合理?”
“是的。”谢瑜很是肯定地回答道,“因为发生在城南的这起命案,才是所有命案的起源,也就是第一起命案。”
“第一起命案?”
“如此算下来,这四起命案已经差不多要完成了,不过嘛——”
谢瑜抬起头看向他,双眼炯炯有神,那双棕色眼眸子似蕴含了无限生机。
“不过什么?”
“还差最后的一场大戏,这个连环杀人案才能最终落幕。”
七日后。
四月初一,今夜是个无月之夜。
“听说了没?今日的百花宴还有胡人歌姬登场呢?!”路边馄饨摊子的客人兴奋道。
“自然是听说咧。”一旁的另一个客人笑得更是猥琐,“听闻还是大当家菀娘千里迢迢从西域买过来的。真是想去大开眼界一回啊!”
“想想想,你倒是想得美!”他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听说需要一千钱才能入得了今夜的百花宴,你我这些穷酸人家就别瞎琢磨了。”
“那、那、那又如何?”他吃完了手中的馄饨面,还有些不餍足,“我听我那表兄的三叔的七姨的小儿子说到,他在府衙当差,今夜可是能陪着那吴县令一起去呢......”
“唉。还是当官的好啊,什么好福气都占尽咯......”
入夜,倚香楼。
今夜,城中的达官显贵们皆聚集在倚香楼这里。有的人是花了重价钱才求得了一个前排位置,有的人则是由倚香楼亲自邀请前来的。
县衙中的几位官员皆在邀请之列。
谢瑜并不意外,笑呵呵地应邀而来。
“崔御史大驾光临,是姐妹们天大的福分啊,可不敢怠慢了,青竹、玉梅,过来呀——”瑶娘热情地招呼着崔颢。
崔颢如众星拱月那般走在最前头,青竹和玉梅熟络地围了过来。崔颢挠了挠额头,笑容有些僵硬在脸上。
“吴公亲临,真是令今夜的倚香楼百花宴蓬荜生辉啊,吴公这边有请——”
今日亲自前来迎接吴融的,还是那日的瑶娘。今日的瑶娘满头珠翠,头顶别着一朵艳丽牡丹,身着一身绯红色的齐胸襦裙,果真有几分容雍华贵之姿。
吴融往四周瞧了瞧,撇了撇嘴:“瑶娘,怎么还不见菀娘?”
瑶娘轻轻倚在他身旁,故作神秘道:“菀娘特意叮嘱奴家了,晚些时候要给吴公您一个惊喜呢。”
吴融两眼反光:“如此甚好哈哈哈!”
谢瑜和刘颐可便站在他们的身后。
众人慢慢落座在宴席之中,喝喝酒、吃吃菜,美酒娇娘,好不热闹。
噔、噔、噔——
几下鼓声重重响起,众人皆安静下来——
瑶娘轻摇慢曳地上了舞台,笑脸如嫣:“各位贵客们大驾光临,是倚香楼的荣幸。今夜宴会内容颇丰,重头戏还在后头呢,还请贵客们慢慢欣赏啊。”
三位美娇娘似飞燕那般踏着舞步上了舞台。
三位美娇娘年纪尚小,皆是肤白貌美的小美人,三人裸着玉足踏舞而动,那腰身婀娜似水幔,玉足娇嫩似白脂,众人的目光齐齐被吸引了过去。
过了一会,待众人目光沉浸在舞台之上时,瑶娘来到了吴融的身边。
她倚在他耳旁窃窃私语了两三句,不知说了什么,吴融喜笑颜开,只让两位衙役跟着,随着她从后门走了出去。
谢瑜和卢陵川二人一直盯着吴融的动向,也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正堂。
出了正堂,入了回廊,瑶娘领着吴融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竟然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瑜沉了沉眼眸,低声道:“怀泽兄,你可还记得,当夜我们在阁楼上俯视整个倚香楼时,那两个阴阳鱼眼所在的位置,你可还有印象?”
卢陵川微微颔首。
谢瑜朗声道:“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
“吴县令是男性,那应该是阳道。”
谢瑜摇了摇头:“不对,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应该是阴道。”
“那就应该是——”
二人异口同声道:“右边的荒废假山。”
其实这一整座倚香楼院子,就是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图。
以中间的曲折小溪分隔开阴阳二道,代表阴阳两方,天地两部。前头的热闹地方是阳道,后头的荒废地方则是阴道。
阴阳交合,则化生万物,万物按此规律生生不已,故变化无穷。
二人顺着溪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钻过几个荒凉破败的树头,看见了眼前的荒废假山。
假山立在溪流的东边一侧,四周皆有繁茂又杂乱的大树遮挡,假山周边也有枯枝败叶掩盖着,寻常人的确不会一下子注意到这座假山。
不过若是站在阁楼上俯视而下,便能瞧着一清二楚!
“就是这里了!”谢瑜压低了嗓音。
“嗯。”卢陵川取出后背的长枪,小心翼翼地在假山四周探勘了两圈,确认没有什么暗器机关后,再靠近过去。
谢瑜注意到假山的正南方向前,遮掩着厚重的枯枝残叶。
他小心伸手摸索了一阵,忽而挑了挑眉:“这里有东西!”
二人拨开上头的枯枝败叶,露出了两座小灯盏。小灯盏里头空无一物,四周也再无其它东西。
小灯盏的底座下边似乎存着一点空隙!
他小心地转了转小灯盏的灯座——
轻微的一声响动,假山下面豁然出现了一条幽黑不见底的通道。
谢瑜倒吸了口冷气,有些犹豫道:“怀泽兄,这、这,我有点——”
“我先走,你跟上!”卢陵川率先走在了前头。
谢瑜略微松了口气:“好、好吧!”
二人摸索着一侧石墙,小心谨慎地走下了石阶台子。
“滴,滴,滴——”
越往下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便越来越响亮。
甫一拐过一个小小的转角,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灯火越来越明亮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石室。
石室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木床架子,上头明晃晃地躺着一个人,不能动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