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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神武家丁-> 第七十九章 血债血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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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血债血偿（下）
- 奇怪的是，站在人群中间的武氏三侠和张善仁身上居然干干净净、滴血不占。
此时的大堂里已经乱作一团。剩下的几个衙役吓得魂飞魄散，到处乱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立即钻进去。诸泰梓这才发现死神真的降临了，连忙跑到案桌里面，藏在无牵道人身后。
武崇慧让弟弟武崇侠把张善仁带出大堂并保护起来；由金武阳用“分身术”变出许多金武阳，拦住公堂所有出口，不准放走任何人，谁敢靠近，格杀勿论。
四处奔逃的衙役们无路可逃，只好乖乖地回到大堂之上。这时他们才真正感受到死亡来临前的恐怖，于是，一个个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着诸泰梓，向武崇慧求饶：
“求姑奶奶饶命，我当初都是被他逼的。其实，真的不能怪我。”
“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杀了我，就等于要了我一家人的命啊！求你饶了我吧！”
“还有那个该死的陆鸡眼，所有主意都是他出的，他才是害你全家的罪魁祸首。”
“你杀死了莽光祖做得对，是为民除害，那天我还开心地笑了呢！也为你逃出虎口感到高兴。就冲着这一点，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好姑奶奶。”
衙役们是七嘴八舌，好话说尽，只求武崇慧饶他们一命。这让武崇慧开始有些心软，也害怕自己可能只顾报仇而误杀了好人，一时下不了手。
可是，就在衙役们吵吵嚷嚷没完没了的时候，公堂之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只听到“呵呵”一声轻蔑的冷笑，就见无牵道人从案桌旁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大堂中间。衙役和知县吓了一跳。心想，朝廷巡察使怎么还会飞？随即都高兴起来，以为巡察使是自己人，他有这等本事，他们大家有救了。谁知无牵道人看也不看在场的人一眼，自言自语道：“古语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不曾想这里的将死之人却都是满口谎言，死不认错，更不知悔改。”
“对对对！”诸泰梓从案桌后面露出脑袋来，兴奋地说，“武崇慧，你死期到了，还不赶快认罪？本知县保证饶你不死。”
这时，那些正在拼命求饶的衙役们也以为无牵道人是来帮他们的，竟然马上改口，后悔自己向武崇慧求情，有失自己的身份，还请求诸泰梓原谅。
不料，无牵道人走到第一个衙役面前问道：“你作恶多端，阎王为了给你惩戒，让你孤独终身，你哪来的‘上有老下有小’？”
那衙役一听，懵了！听出了无牵道人的话中之意，立刻明白刚才那话好像并不是针对武崇慧说的，觉得自己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没了，不免更加紧张起来。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无牵道人走到第二个衙役面前问道：“三十里外的老篾匠老两口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了得到他家那仅有的两块银元宝，就深夜去毒死他们，是谁逼你啦？”
第二个衙役慌张起来：“这，这，这没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假装是他家什么远房侄外甥，替老两口大办后事，收取了一大笔钱财。”
第二个衙役听着听着，捂住耳朵，手指着无牵道人叫道：“他不是人，是鬼。这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人知道，只有鬼才会知道。”
无牵道人也不理会他，走到第三个衙役面前问道：“你能否告诉我，这县衙衙役里，去过骡子山打探武崇慧下落的人有几个？”
“你问这个干吗？”第三个衙役反问无牵道人。
“是不是只有你一个？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为了得到莽光祖家的十五两赏银，你还向莽光祖家人发过誓，只要有机会，你一定将武崇慧碎尸万段。是不是这样的？”
“没有，没有十五两，知县老爷只给了五两。”第三个衙役不打自招。
“胡说。这事与我无关。”诸泰梓在案桌前大声叫道，“你再敢胡说，当心我宰了你。”
“呵呵！”无牵道人继续说，“原来属于你的十两银子被别人贪污了。不过，你承认拿了人家五两银子，也就是承认了你要将武崇慧碎尸万段的事实。那么，你刚才所说的为武崇慧逃出虎口感到高兴，岂不是口是心非，一派胡言？”
第三个衙役一屁股瘫在地上，呆若木鸡，魂魄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无牵道人又问第四个衙役：“当初是谁在陆鸡眼耳边说：武崇慧那小丫头是个绝代佳人，把他献给莽光祖定有重赏？”
第四个衙役知道自己今天逃脱不了一死，便心生一计想自救，他反问无牵道人道：“我在陆鸡眼耳边说的话，你是怎么会知道的？”没等无牵道人回答，抢先说，“很显然，除了陆鸡眼，那只有鬼才知道。你既然是鬼，那么‘鬼话’谁会相信？”他走到武崇慧身边，武崇慧拔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连忙跪下哭诉道，“姑奶奶，你杀了我吧，可我那天真不是那样说的。我对陆鸡眼说的是，你还小，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怪可怜的，叫他心存善念放过你们一家。”他突然又举起右手说，“我对天发誓，我有半句谎言，让我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无牵道人哈哈大笑。他拿出一个小口袋，从口袋里取出一物，随手一放，一个人跌倒在大堂上，揉着自己的屁股，喊道：“哎吆，疼死我了。”
“陆鸡眼，站起来。”无牵道人命令道。
陆鸡眼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下一张望，看到了诸泰梓，急忙上前打招呼。谁知诸泰梓一改常态，看到陆鸡眼就像看见了鬼似的，生怕躲闪不及。陆鸡眼再回头一看，看见了那“第四个衙役”，立即兴奋起来：“机灵鬼，你也在这里？”
陆鸡眼总是称呼“第四个衙役”叫“机灵鬼”，“机灵鬼”一看到陆鸡眼就在眼前，知道自己的谎言就要被戳穿，便想先发制人，让陆鸡眼无法开口。只见他一下跳到陆鸡眼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武崇慧，他，陆鸡眼，就是害死你父母的罪魁祸首，我今天来替你报仇。”
“机灵鬼”说着就一用力，把他手中的那颗脑袋拧了下来，可是，无牵道人预先已经将陆鸡眼与另一个衙役调换了身体。“机灵鬼”正得意地向武崇慧邀功时，却听到陆鸡眼在说话，低头一看，他把自己的弟弟给杀了。他来不及悲痛和惊讶，还要接受陆鸡眼的辱骂：“好小子，你够狠的！居然想杀我？你混蛋！我哪里对不起你啦？东平湖上那么多渔民的保护费全给你一个人收了，还不知足吗？这下好了，你亲手杀了你的亲弟弟，真是报应。”
陆鸡眼嘴里骂着，手还要伸过去揍他，却被仙鹤道人喝住了：“陆触克，别吵！”
陆鸡眼看了看无牵道人，一脸疑惑地问：“你是谁？你在叫我吗？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讳？”
“呵呵！你还懂什么是‘名讳’？你恐怕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忘记了吧？”无牵道人指着身边的武崇慧说，“陆触克，我且问你，你认识她吗？”
陆鸡眼用他那斗鸡眼眨巴眨巴了几下，说：“这人我不认识。”
“那你看她长得漂不漂亮？”无牵道人继续问道。
陆鸡眼用他那斗鸡眼又眨巴眨巴了几下，说：“是个女的，有点像‘机灵鬼’他妈，只是太年轻了，他妈没有这么瘦、也没这么好看。”
“机灵鬼”早就怀疑陆鸡眼经常有事没事地往他家跑，没干什么好事。今天一听这话，心里明白陆鸡眼原来都是去跟他妈幽会了，把他气得差点儿吐血，忍不住大骂道：“你这个‘斗鸡眼’，你这个老流氓！你卑鄙，你下贱！”
“你妈才下贱呢？你妈就是个骚货。我只给了她一两银子，她就从了我，后来连银子都不要了。哈哈哈！”
“住嘴！”武崇慧实在听不下去了，厌恶地厉声喝道，“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陆鸡眼吓了一跳，眼睛盯着武崇慧，突然吼道：“啊呀！我想起来了，你是教书先生的女儿武崇慧。”
看见武崇慧手中举起了宝剑，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和到处都有的血迹，陆鸡眼一下子明白了现实状况，吓得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脸色陡然铁青，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对武先生一向很敬佩，我没有想要害死他。求武姑娘饶命，求姑奶奶饶命。噢，对了，都是他，‘机灵鬼’，是他对我说，把你献给那个老色鬼，会，会得到很多很多赏银，因为你太漂亮了。他还说，把你妈妈杀了很可惜，说你妈妈和你一样好看，也能卖好多钱。他那天还亲自去追杀你弟弟，要不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把他吹回来，你弟弟早就没命了。还有，还有那个诸泰梓，知县老爷，诸泰梓要我把你弟弟也杀了，说是要斩草除根。后来你弟弟逃到东平镇被一个很有钱的木行老板救走了，诸泰梓害怕惹出更大麻烦，就没有杀成。”
武崇慧听得早已泪流满面，悲愤交加，她“啊”的大吼一声，一咬牙，双剑齐舞。转眼之间，所有仇人的脑袋全都离开了他们的身体，在地上翻滚，而滚落在案桌下的诸泰梓的脑袋上还瞪着恐怖的眼珠子。
武崇慧收起宝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武崇侠和金武阳也跑过来，三人抱在一起大哭不止。
等武氏三侠尽情地哭过之后，无牵道人向武崇慧施礼道：“贫道来自华山仙鹤洞，奉华山山主步波道长之命，前来接骡子山一百单八名孤儿前往华山修炼学道。想必女侠就是为骡子山的那些孩子而来的吧？”
武崇慧惊讶道：“道长真是无所不知！我们正是一路追寻孩子们的足迹而来。我们误以为孩子们是被逼去做苦力的，原来是道长在有意点化他们，实在是他们的福分。只不知孩子们现在何处，可否与他们见上一面？”
“当然，当然。”
无牵道人说着就拿出小布袋打开袋口，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孩子们一个个有序地从袋口走了出来。他们一出袋口就迅速恢复原样，见到他们的女山大王一个个都兴奋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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