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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承枝欢-> 第三章 答应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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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答应选秀
- 燕景枝看着他叹了口气,不顾他的阻拦,自己动手给他上起药来。
平日里她常常出府,受伤的事不胜枚举,自然对这样的事是轻松的,上药到缠绕绷带不过一柱香还不到的功夫就弄好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少年坐在墙角,绷着脸不说话,耳朵却全红了。
反应迟钝的燕景枝瞧了半天,艰难的开口道:“你还害羞了?”
她仿佛难以理解一般:“你这人也太敏感了,举手之劳救人的事,你还这副样子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家。”
谢冀承:“......”
死丫头,伶牙俐齿。
他靠在墙上,伸手:“拉我一把。”
燕景枝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扯起来,这倒是极为费劲的,再不济是个八尺有余的人,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有余,沉得不像话,幸亏她是练武之人,这样的还是拉的起来的。
结果站起来以后,他耳朵的薄红还未褪去,燕景枝促狭的看着他:“公子,你没去过青楼啊?”
这问的是什么话,受个伤还扯上青楼了么?她一个姑娘家,倒是敢说。
谢冀承面无表情的说:“没去过,怎么?”
燕景枝理所当然的说:“我就知道。”
谢冀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常去?”
燕景枝想了一下,去青楼要债也算去,林家公子常常在那玩的找不到人,她只能去那找人要债,所以也算去过青楼。
她扬起眉,吹嘘道:“那自然。”
下一秒就蔫了,只见谢冀承勾起唇角:“知道了,回去跟丞相大人说说。”
丞相大人,那不就是她爹?
燕炤虽然逮着她去一次,但也只有那么一次,若是知道她去了不止那么一回,定要狠狠责罚她的,她最怕爹爹了,才不想就这么被骂。
燕景枝忙扯住他衣袖:“别,我瞎说的。”
他挑眉:“你就这么怕你爹?”
怕么,自然是不怕的,就算要打她,娘也不让。
只是,她忽然想起爹说过就算拼了命也要阻止她进宫选秀,眼神忽然黯淡下来。
谢冀承看着小姑娘忽然不说话了,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也没了光彩,以为她被他的话吓着了,良心不安:“我不跟你爹说,你别往心里去。”
却看见她的眼泪莫名其妙落下来:“你游历京城,看来也对这里很熟悉,那你认识圣上吗?”
谢冀承见她哭成这样,又提自己皇兄,有些奇怪:“他负你了?那正常,他又不会一直喜欢一个姑娘,都是倦了就换一个妃子。”
却见面前人哽咽着:“不是......”
她只是想问问,圣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很是阴晴不定,那她入了宫想必就没那么轻松了,一想起要跟那些后妃争宠,她心里就梗着一股气。
他叹了口气,不是就不是吧,哄小姑娘的本事他也不会,随手拎起她的领子:“别哭了,回家。”
燕景枝情绪上来了,坐着谢冀承弄来的马车也一直不说话,送到燕府门口,她自己下了马车,道谢以后就回府里了。
却见马车车夫往前走了几步,掀开马车帘子,咬牙切齿的看着谢冀承:“谢冀承,我是什么身份,大半夜给你叫过来就是为了送小姑娘回家?”
谢冀承眼神淡淡:“送一下怎么了,大不了让你从宝库里挑一样东西。”
那人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不过,什么时候见过你送姑娘回家?前些时候在西北二十里的路,人家姑娘让你搭她一程,你都不愿意。”
谢冀承勾唇:“救命之恩的情面。”
他仿佛是有些好奇,开口道:“皇兄这几日在京城又做什么了?他微服私访了?”
凌之敬错愕道:“出来倒是出来了一次,怎么?”
他眼眸微沉:“红颜祸水的玩意,出来那么一次,就知道长着一副好皮囊勾搭小姑娘。”
凌之敬:?
他皇兄平日里那么多个妃子也没见他说,再说了,只是喜欢的女人多,又不是昏君,那些女人也是自己恋慕皇权带来的福分,再者这帝王长得俊美,主动要出风头进宫的。
今日谢冀承怎么回事,说这样的话,不过他时常看不过自己兄长,又亲近的很,两人不像其他国家那些君王和兄弟一样猜疑彼此,而是有话直说,这样倒是不错,起码比那些手足相残的好些。
燕府。
燕景枝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过见她莫名其妙的流泪,燕炤也舍不得责罚她,许是想起了进宫选秀的事,也心里不舒坦的很,随口教育了两句就回自己书房里去了。
庄锦月为燕景枝熬了汤,自己送过来给她,酝酿了许久,她开口道:“阿枝,马上就要及笄了,也是要当大姑娘了。”
燕景枝唇角扬起,却看不出什么真情实意的笑意:“是啊,娘说的对,马上就要成大姑娘了。”
庄锦月犹豫了一下:“宫里选秀,按理说,你也要去,但是如果你不想,爹娘可以......”
话音被打断,燕景枝的笑愈发灿烂:“我愿意去,娘就放心吧。”
说是愿意,可从小生养到大的姑娘,庄锦月看得出她并不是那么真心的说出此话:“你若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爹娘也可以替你拒绝。”
燕景枝笑起来,眼里倒是有了几分真情:“娘,陛下这般好看,我对陛下一见倾心,怎么会不愿,在后宫里头我也可以争争气,当个贵妃。”
庄锦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婉言劝解,出房里了:“娘,我心里有数。”
庄锦月心里也不高兴的很,她真心不想送自己的姑娘进宫,可是若是当即反抗,保不准圣上一个心里不快,就寻个由头对他们整个燕家都下手了。
到时难逃一死,却又只有面前这个法子,若是要寻个机缘把燕景枝嫁出去,却又少有青年才俊,况且倘若到时亲家知道有这么一茬,悔了婚,那便更加不如进宫了。
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觉得那么难办,心里一直被这件事压着,始终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