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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闻你情深深似海-> 第5章 你想正式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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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想正式上位?
- “你这是?”
“吹一吹就行了。”我甩了甩头把头发收回。
造型师把我的黑长直吹成了一头大波浪,戴上皇冠的那一刻,赵岫玉拉着我起身说:“看啊,多美,这样就能跟谢家......”
她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嘴,我也没理她,兀自转身离开,赵岫玉看着我的背影想了想叫住我:“知道你心里没把我当妈,但我好歹也生了你,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受难日,你连句辛苦了都不对我说吗?”
我回头问她:“今天到底是我的生日,还是你决定把我剖出来的日子?”
赵岫玉张了张嘴没说话。
当年为了跟我养母同时生产,方便换孩子,她提前把还没有到预产期的我剖了出来。
其实认真算起来,安语才是姐姐。
出了化妆间,我没有直接下楼去见客人,先在楼上转了一圈,然后径直上了三楼,这栋别墅我比安语和赵岫玉更熟悉。
三楼尽头有一个房间虚掩着门,我敲了三下推门进去,书桌前,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抬头看向了我。
男人看到我并没有惊讶,只是有一瞬间的惊艳,然后笑着说:“早早回来了?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爸爸差点都没把你认出来。”
他笑得非常的随和又自然,就好像我真的只是去国外留了几年学。
“几年前,我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我说。
早早,是我的乳名,只有十分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我。
我的名字是我的养母给我起的,来源于她喜欢的一句诗——安得灵方闻早修。
她说全词写得那样美,唯有这一句她读来很有遗憾的味道,想来人生总绕不过遗憾二字,若用名字去承担了这些遗憾,人生或许便也可少些遗憾吧。
于是她便给我起了安闻这个名字。
只是这句诗里“闻早”本是连着的,是趁早的意思,她觉得叫安闻早不好听,所以早早就成了我的小名。
我走到这个所谓的我的父亲的男人面前,直接向他伸手,他好像知道我是问他要什么似的,淡淡的开口:“江月樱以前对你是不错,可你们不是真正的母女,后来她也那样对你,你又何必对她执念呢?”
江月樱,是我养母的名字。
在我小的时候,身份的真相还没有被揭露前,她像所有爱孩子的母亲那样爱我,甚至更爱我。
童年的印象里,我的父亲总是很忙不回家,养母陪伴了我所有我需要她的时刻。
她睿智,温柔,耐心,教我做人的道理。
也是因此,我才更想知道,她后来为什么对我那么狠?为什么容许安语找小混混,意图来毁了我。
为什么把我丢在精神病院整整一年也不来看我一眼。
仅仅是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吗?
我想知道她留给我的遗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父亲以前从来不关心我喜欢什么,执念什么,怎么现在反倒在意了?”
安和峰的目光透过反光的镜片静静注视着我,足足十秒,然后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钥匙被人拿去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被谁拿去了。
我跟在父亲身后出了书房下到二楼,刚好出电梯,二楼尽头右边的房间里,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金丝眼镜的青年男人正好锁门出来,见到我跟安和峰,男人和他人一样笔挺的眉头蹙了蹙,不屑地嗤了一声,然后将钥匙收进西装裤口袋,转身从旋梯下去了。
我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能说出口,就这样被无言的堵了回去。
安和峰看了眼我抬起一半的手臂,说:“走吧,宴会要开始了。”
傍晚七点,宴会正式开始。
我和安语各挽着安和峰的一只胳膊,从宽大的室内楼梯上缓缓走下去。
宾客已经到齐,所有目光都齐齐注视着我们三人,安和峰带着我跟安语在转角平台驻足,面相所有宾客致词。
“欢迎诸位今日赏光,来参加我两个女儿的生日宴,安某不胜感激......”
他惯会说这些官方的漂亮话,我并不感兴趣,二十岁以前,我每一年的生日都会像这样大办,作为主角,每一年都有不同的感受,唯有此次像个工具人一样站在旁边。
安和峰简单回应了我跟安语身份上的误会,然后表示我们对他来说同样重要,甚至说出了我们都是他手心里的小公主这样的话。
看得出来安语听到这话不太开心,她才是真千金,当然不希望跟我这个小三的女儿同样重要。
但其实我听着也挺难受,有点儿犯恶心。
如果在五年前,我的父亲当众这样说,我可能会很开心,觉得他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女儿,体谅他平日里对我不管不问一定是工作太忙了。
可是现在我懂了,其实我跟安语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说完漂亮话,安和峰还公布了一个消息,说是喜上加喜,要把娶赵岫玉进门。
赵岫玉都已经一脸喜色的站在楼梯口准备上来跟我们一起享受所有人的注视了,我终于反应过来。
“等等!”
赵岫玉动作一顿,安和峰转头看我,神色里带着一股压抑的耐性。
安语提前应该并不知道会有这一出,毕竟赵岫玉要是成了光明正大的安夫人,那我就会从小三的女儿又变回真千金了,她当然不愿意。
她的神色本来已经不好,听到我的话,眼睛骤然一亮,也看向我。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我直言道:“爸爸,这不太好吧?”
“这......”赵岫玉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这时候尴尬地僵在原地,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求助地看向安和峰。
这时,离赵岫玉不远的一个男人打圆场道:“闻闻,你爸就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的,今天是你生日,也是你妈的受难日,你就乖些啊。”
男人叫赵庆轩,是赵岫玉的弟弟,名义上来说是我的舅舅,他用一种近乎哄小孩儿的口气跟我说。
但我想我很难学会他口中的乖,我坚持道:“妈妈……我是说……我是说妈妈,才过世半年,您就着急另娶,这不合适。”
安和峰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了一分冷意,说实话我并不了解我的父亲,他一直只是给我一种神秘又威严的感觉,我是有些怵他的,但此时我并不想退缩。
幸好,一声冷笑打破了僵局。
“发妻才去世半年就着急另娶新欢,这就是安家的当家人的做派?”
男人站在人群中与安和峰对视,金丝眼镜下,两个人的目光隔着镜片交汇,犀利如鹰隼,气氛比原来更僵了。
“安叔叔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又一个男人站了出来。
“安叔叔也是为了早早才提的这件事,但并不是说今年就要办嘛,是不是安叔叔?”
气氛就此破冰,安和峰沟壑纵横的眉头一下舒缓开来,温和笑道:“是啊,这件事情并不急,我只是怕早早被人闲话,受了委屈,但我也不可能委屈了月樱,这一点南阁大可放心。”
江南阁,是江月樱的弟弟。
江南阁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举了举手中的香槟,转身走进人群里。
赵岫玉到底还是没能上来与我们并肩,舞会开始,这一茬也就似乎被冲淡了。
舞池中央是高高的香槟塔和六层生日蛋糕,安语正在万众瞩目之下浇着香槟塔,我正要从后门出去,一道人影拦了上来。
“有这个荣幸与你跳支舞吗?”男人笑着说。
我毫不犹豫地绕过他拒绝:“没有。”
“我刚刚帮了你那么大忙,赏脸跳支舞都不肯?”男人不依不饶又挡在我面前。
“不会”,我再次绕过他。
这次男人没有再拦上来,只是放开了声音说:“你别忘了咱俩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