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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无界后传前尘忆梦-> 六·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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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无奈
- 第四纪元·9550年·初春·书尘寺
这一年是天山魔法学院四万年校庆，又正巧赶上一个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一次的什么活动，引得半个尘世的人来围观，整个天山都快被挤炸了，不计其数的人头如潮水一般，涌入雪满崖。
虽说，天山魔法学院整块区域号称有着尘世最强的空间魔法，但遇到这种特殊的日子，也堵的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单纯的喘气声都化作声浪一阵一阵，冲击着这所本就沧桑的古建筑。
但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挡我看书的积极。
我看着那颗已经养了五年的雪华，再次将精力投入到书卷之中。
在这里将满五年，我把书尘寺绝大多数的书看了一遍，醒的时候看，睡觉时在分神法中继续看，这分神法经过我改进之后可谓是绝技，没有之一。
在御法使时期，我继续将分神法精炼，把分神法和幻境之术相结合，时间空间无限延伸，每个梦境的时间是五十年，在这五十年里，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就单纯在书尘寺这五年时间里，我已经用分神法延续出九万年来看书。纵使这里书籍如星辰一般多，我可是花了三亿於日苦苦钻研每一部著作。
所以仅仅五年，不对，昨日和今日的我都不是处在一个高度上的。
这五年里，我除了看书，就是和澄明彰商议曾经的那个计划。
虽说在五年前的那日之后仅见过两次面，但这小子为了把【戳败镇内的脊梁】这个方案贯彻到底，并让其完美实施，竟联合神符城其他五个贵族秘密商议会面。
第一次的见面差点没打起来，但好在我内力不俗，也是这几个加起来还不够喝一壶的。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他们收了手脚。
在交谈之中慢慢放松了警惕，同时我也坦白了这个方案的目的。
【镇内一族强盛并非尘世之福，就因为我是镇内氏，才必须要做这件事。正所谓，否极泰来，物极必反，此等强盛灵力的诞生一定会有衰落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到来，就是镇内一族的终结。但在镇内一族终结的前一刻，其他的名族望门，是否还会存在呢？现如今掐灭镇内这颗还没有升起的明星，一可以保诸位在座高位依旧，二可让镇内一族元气大伤，虽在四大门中，却不敢再张扬。抛开这一切不谈，你们心中难道没有曾想但未曾实现的梦？镇内一族永远消失尘世之中！虽说这个梦和接下来谋划的事情并不相连。但是，如果我们此行真的成功的话，这个梦就会照进现实。虽说不是立即实现，但在百年之后，镇内一族必然会退出天山乃至尘世的舞台。相比各位也曾听闻我镇内离的些许虚名，此番前来，简单讲明我的想法，并把诸位带入其中并不是想借你们的力。抛开古联盟部落，我和澄氏兄妹略有私交，这番话本应该是对他说的，即使面对你们，这话也不必藏着掖着。我以镇内一族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会让你们很多人心生芥蒂。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不会在此继续逗留】
主打一个真诚换人心。
我这一次好比钓鱼打窝，接下来就是等鱼上钩了。
到第二次见面，场面就松驰不少，有那么几个还递烟敬酒，相谈甚欢，都想为这次计策奉献出十足的力。
但我并没有给他们表现的机会，一个家族出一个人就好，最好是籍籍无名，实力雄厚，若再加要求沉稳低调更好。
这就是第二次见面主要说的问题。
在那次之后，我也真正认识了澄明彰这个人。
别看他，神经大条，一脸天真，这都是在人群中表露的假象。这次见面是从开始到人散，我都是在场的。
在众人都散去之后他跟我说仅仅六个人不够，要翻一翻。同时，他负责八万死士，就不负责其他的问题。
我回到，你既明智，为何不早把这说出，现在人都散了，下次见面人家都已经物色合适，怎么可能临时加人？
他言明，这其中细节，他会借完美解决计划的问题去说。
我心想，合着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回到，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果不其然，他还有话要说。
与舍妹交谈之中，听闻前辈内外兼修，实力不俗。在上一次谈话中，更是被前辈大义灭亲的觉悟所震撼，不禁心生凛然。料得前辈将来绝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得得得！你究竟要说什么！
这一番恭维的赞美让我浑身不自在。
澄某感慨与前辈相见错时，若前辈不嫌弃，可否将我门下一弱子收为学徒，伴其左右？
我心生疑惑，挑眉瞪眼。
前辈别误会，此子聪慧犹如天人，若拜於您之门下定如新火重铸，光亮无比。
既然犹如天人，你肯舍得送我？
澄某未经大才点播，自觉甚低，才会有今天境界。我并不想让那天资光洁之人，也沦为众人。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如果还活着，就一定履行。这孩子唤名？
碧晨尚元人，易空巽。
每每想起易空巽这个名字我脑中一下子就没了生机，没想到当年御法使在碧晨挖下的坑，最后还是掉了下去。
不过要讲明尚元易氏和空巽的故事，那就要扯很远很远了。
我把卷轴收起来，抬头才看到一个死人不知在我面前站了多长时间。
【你要死啊！】我被吓了一跳，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我如果心脏不好的话，早就被他吓死不知多少次。
【见你看书的样子很好看，就没想打扰你】虚素逢一脸淡笑的回到。
我安抚自己幼小的心灵，大口喘着气，到现在来说，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适应他这种能力。突然出现我可以及时应对，毕竟刚来的时候，单纯应急拔剑挥出的剑气，已不知打烂多少东西了。托我的福，那时候的书尘寺几乎每天都要大修一次。慢慢的，应急反应变小了，开始直接上手，一巴掌把这家伙呼的老远，或者从楼上猛的一锤直接干到地下，这都是常有的事。还要托我的福，虚素逢的抗击打能力和反应力飞速提升。到现在，我不拔剑也不激动了，只是会发出很大一声的感慨，无奈看着面前毫无生气的死人。
死人身上或许都会存留些许灵力，这家伙啥都感觉不到，有形的透明一般。
我清了清嗓子，收起卷轴，起身游走在大殿，手指划过各种书卷【外面那么热闹，你让我清静一会好不好？】
【再热闹，也没有你呀】他紧跟我身后，甚是自然的说。
我紧忙转身，抽出一个卷轴丢了过去【你很烦！下次可以不要说这种恶心的话！我对男人没兴趣！】
虚素逢接过卷轴【好吧，不和你闹了，咱俩聊一聊？】
【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算了，有什么好聊的？！】
【跟你讲讲，我的事？】说着，他掏出一根黄草结，吸食了起来【很多人对蓝莹草，黄草结和虹枝有误解……】
【少说屁话，别耽误我看书】
【你还记得在组织的那段时光吗？】
【诶！你要是说这个我就不想听下去了！】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诶！】他有气无力的一声叫唤，此前鲜活激情荡然无存。
我不解回头看了他一眼，之间他双眼失去光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身患顽疾，命不久矣，想把所有的事告诉你】
我妥协了，如今他说什么，我都不会走开了。我转过身，双手一叉，倚着书架，看着他此刻一副枯死的神态，真的还是假的都无所谓了。但我知道组织的事本应闭口不谈，如果这其中的密咒依旧存在，我岂不是和他一起归天？但是，我俩都是组织里的人，这也不算泄密吧。
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之前那个组织并不是研究三方之战，也不是像我听闻的那样，研究我的能力，但最后一个课题确实是关于我的，只不过，知道其真实性的人不过就几个，虚素逢就是其中之一。
三方之战中，天北离恨原战场是整个尘世中最惨烈的，他们为了探明此中缘由，研究很多种因素，最后，把目光聚集在战场中唯一的活口，我的身上。
有人认为，我体内存在某种强大的能量源，导致天北离恨原战场极其惨烈，而我却安然无恙。但经过一系列的操作依旧没有新的结果，只探查到我体内有寒冰之力，所以就想借御法使之意，继续让天山观察我体内的能力。
这就是组织解散前得到的结论，而虚素逢之所以是了解内部之人，他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身世说给了我。
虚氏先祖是云隐鬼脉一族和离恨天西塔原民结合产生。
这云隐鬼脉是太初八幻流鬼域神祇之一，所以，虚家秘法，这来无影，去无踪，将灵力隐藏的死死的，就是鬼神的秘技。
虚家之所以和镇内一族平齐，并在天山伫立万年不倒，其一，他们是鬼神后裔。其二，就是这该死的能力。
他就着这个话题延伸到家族内部，但这一处我并没什么兴趣。
就是手足相残，强者为王。他有一个弟弟，说明他俩终有一日，决一死战。虚素逢为了逃离这场家族纷争的漩涡，在为求学走出西塔之后，再没有踏足西塔半步。
盘踞书尘寺几百年像个乌龟一样沉稳，但在三方之战他却又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他既想隐姓埋名，又想流芳百世。之所以这样矛盾，是因为他想成为想他伯父一般的样子。
他的伯父当年也想他一样，自觉退位，隐姓埋名，成为一名强者，保护着西塔外的西塔。
可能出发点不一样，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我在你上任御法使这段期间一直注视着你的一切。镇内离，有些东西是天生跟随你周旋的，它或许现在没来，只不过是在来的路上，所以，你没必要去做一些事，干扰它。说了这么多，没有几句是重要的。归结一点，你日后定能凌驾众生之上。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在他张嘴就一直没有说话，动都没有动一下。
【文相公震，还不快来拜师！】
【且住！】我刚要阻止，但为时晚矣。一个人已经等候多时走了进来，看来这一番操作是有备而来的。
【虚素逢，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正在朝这里走来的学子，瞥了一眼虚素逢。
【我不是说过我命不久矣了嘛！万不能浪费举世无双之才呀！】
说话间，那人以来在眼前，见他很是自然的走过来，很是自然的行跪拜礼，又很是自然的抬起头，用没有半丝迷茫不甘的眼神看着我。
我端详着这个人，啊！这不就是那时在梦鹤轩见到的少年？但是，看着这张脸越看越眼熟，他好像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在同样的场地，我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你是当年凛冬降世前阻止我拿书的少年！】
【前辈真的好记忆，那时的我不过就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子罢】
我转头看向虚素逢【我不会收他的。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说着，头也不会的走去了。
【放心，你会收他为徒的】
我就当作没听见一般，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也是神奇，从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虚素逢和那位想要拜师的少年。
不过那少年的姓氏倒是奇特，文相公嘛。但他的名，让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本书里的内容。不单单是他的名字，还有易空巽。也有可能，这就是一个巧合，名字这个东西，万不可过分猜忌。
不知不觉来到秋末冬初，
时间真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存在，它总是会抛出一些浪费你精力的东西，当你被这吸引，就会被其中难以言表的速度吞噬着你屈指可数的年岁，让人猝不及防的同时，压力倍增。
但当你一切都有目的的计划着，时间反倒成了你顺水推舟的工具。就像是，并不是等待何时令花开才去栽种什么花，而是先栽种花草等待它慢慢绽放。
我看着那颗含苞待放的雪之华，当即提笔，忙写两句话，就走出了书尘寺。
这次的聚会，重中之重。
我将所有人都约在了天山内侧荒凉之地，千国雪原。
在纸上交代详细，还是怕他们找不到，我特意放慢了速度，但行致雪原处正值逢魔之时，周围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再加上极寒之地风雪密布，我连方向都有点琢磨不清，根本看不出他们究竟来没来。
【我不是有跟你说过你没必要去干扰事的发生吗？】
一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紧接着，长剑随声音出现眼前。
我转身朝声源看去，紧忙躲闪剑锋，抽出长剑一来一回。
该死，竟在这种情况下出现，那手持长剑的影已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声音我还是可以听得出。不过讲真，这人的剑招不过如此。
【虚素逢！你一直在跟踪我？】抽出间隙，用剑身擦过一层风雪，随手一挥，用一道剑气结束此刻争斗。
【我本是希望你的底色一直是善良勇敢！】虚素逢单脚用力，又冲了过来。
你有完没完！我不免骂了一声。
但这一次剑刃相击的那刻，与刚才截然不同。
【六式？这家伙直接心决六式起手。啊！他想速战速决，正巧，我也是这样想】
我们两个越战越猛，越打越凶，我渐渐出现了忘我的状态，眼神随剑身游走，直到他长剑断裂，我下意识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剑！断了？】
虚素逢扑通倒地，而那断裂的剑？那是什么剑，是虚素逢用手幻化而成的影像。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会一直跟踪我！】我忙走向前，并没想把他这条命救下。
虚素逢一息尚存，倒在地上，一只手已经残废，另一只手压着伤口【组织的任务…其实一直都没有结束…御法使也好…在书尘寺也罢…你在生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结果…但具体…要怎么走…取决于你自己…】
我忙蹲下身子，用手去探识他的伤势，该死！一切已经注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组织的任务一直没有结束！你不是心决大弟子！怎么会敌我不过！】
【你难道…没有发现出什么…吗？】
事到如今，我才猛然醒悟，虚素逢哪里是什么仙法弟子，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和半点武学都不沾边的法师！他故意用窃取来的剑招一步一步引导我杀死他。
【或许…你这一生的路有很多…但你偏偏…选择了那条最难走的…】他突然呼吸急促，硬挺一股劲【镇内离！这其中没有对错！顺着你的意志…不能有半点松懈！接下来…你就是活在暗的那一面了…但我依旧希望你的底色是善良勇敢…】
虚素逢神陨千国雪原，生年不详。
我靠坐在身后的石头胖久久难以平息，脑海中浮现着之前的一点一滴，右手不住地颤抖，紧紧地攥着快要断掉的蓝萤草。
澄明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到我蜷缩在黑暗之中，同时看着我身旁的尸体。
【前辈的心口很痛吗？】他好像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并不奇怪。
【搞什么？原来你已经到了】我的左手不自然的攥拳紧扯胸口处的衣服。
【不知怎地，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我说着想要站起，却双腿无力，险些摔倒。
澄明彰忙一把抓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前辈怕不会是在他断气这一刻才发觉心里给他留了位置？】
【这就是所谓的爱？】我把蓝萤草叼在嘴里，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谁知道呢，多少人为了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舍弃了自己的良知或理想。但是，也有人在这里找到了曙光】
【无聊！】我长吸一口气，轻轻的捋着头发【果然，为情所驱使的人很幼稚啊！】
【原来您知道这一点啊！】澄明彰笑着摇了摇头。
【你当我镇内离是什么人！】我怒瞪双目，满眼凶光的看了他一眼。把未燃尽的蓝萤草掐灭，右手猛的朝心口拍去。
他倒吸有口寒气【就是这个感觉，无欲则刚，您内心装的东西太多了，您一定要保持着心无波澜，才能稳操胜券】
【让时光的洪流在我心神中冲刷吧，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了】我站起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俩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他们都等着呢，您这次召集在此，怕不是要宣布作战计划？】
【过几日就是我那哥哥家的儿子八岁的生日。八岁吗，真的神奇，我在八岁的时候也经历了很多非常事，我应该为我侄子准备一份大礼】
说着，我俩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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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界历，第四纪元9550年冬，镇内离一伙人在东方明八岁生辰之时，突击东灵山。
镇内青夫妻为保护镇内明，齐力抗衡六大高手外加镇内离，最终，六名神秘杀手同镇内青夫妻气绝而亡，镇内离身受重伤，侥幸逃离。
三十二年后，镇内离偷袭只身前往深山拜祭双亲的镇内明，镇内明体内的先天之力爆发，大创镇内离，同时，镇内离的八域之力得到觉醒，镇内明不敌，神陨当场，终年四十岁。
无界历9615年，镇内离冒险进入中心城，取下圣火令，接管中心城主之位，四方龙柱，并无反应。
无界历9620年，镇内离号令天下，开启【人皇时代】以净帝为号，将自己的野心逐渐施展到尘世八域，八域各主秘密商议，备兵出征。
十年后，八地联军讨伐镇内离，灭煜之战打响。此一战，虽伤亡惨重，但双方未分出胜负。
经此一战后，镇内离封法阵，建高塔，不予外界往来。八域各主也视其为邪之至邪，养精蓄锐，改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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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定要记住！你的明是光明的意思！任何一处黑暗的地方，都是见不得光的！】
母亲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显现，镇内明猛的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迅速板正身子，长剑一挥，闭眼面向镇内离。
镇内离并未察觉周围特殊的气息【吼！挺能抗的嘛，那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些】说罢，将剑猛的插到地上。
顷刻间，一根根亮白色冰柱尖刺由地而起，如雨后春笋一般，越来越大，直奔镇内明而去。
当冰柱就在眼前之时，镇内明挥动剑锋，一道剑气凭空而出，击破镇内离的冰阵，直奔镇内离而去。
镇内离没想到此子竟能发出此等强悍力量，紧忙将长剑抽出抵御剑气。
好险，若是迟了一时半刻，镇内离已经身首异处了。
镇内明剑气所指之处，虽未伤镇内离分毫，但是剑气过境，顿时间山风呼啸，地动山摇。
剑气虽未伤镇内离，但为了挡住剑气，险些让自己的剑断掉，镇内离废了好大劲，才稳住颤抖的剑锋。
但是，镇内明的暴走还没完。
就在镇内离将将站稳身子的那一刻，镇内明也蓄好力，在这一刻爆发。
一道光波由地而起，干扰四境，镇内离依旧用长剑做挡，一瞬之间，被击出三丈有余。
光波所到之处，空间扭曲，天地无色。
光波一路蔓延到山顶，震得雪山崩塌，顿时间飞沙走石，翻江倒海。
这两波进攻镇内离内力消耗巨大，还未等她缓过神，那如同汪洋大海的雪崩洪流已来在眼前。
【臭小子！要死还想拉上我？老娘不跟你玩了！】心中不免暗骂一声，咬牙使出三段闪身，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三千亿冰舞霜天大送葬！】
一沉闷声响，传入镇内离心间，紧接着，镇内明脚踏雪浪，径直来在镇内离身前。
【敲！这又是什么能力！雪之力御法使也不见有如此操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伢子不过四十上下，怎会有如此强悍的灵力！】镇内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是此刻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不过，就算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此时间两者的实力相差有些许悬殊，这肯定是死了呀。
镇内离心中正盘算下一步如何是好，突然心口一震，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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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好像是我这一生起的最长的名字【三千亿冰舞霜天大送葬！】但奈何实力不是巅峰，并没有什么用】
【二哥，你还说你那个时候不是巅峰期？不是巅峰期你能把离姑逼到进退维谷的状态吗？不是巅峰期你能让她感到生命的威胁爆发八域之力吗？一切的一切其实在你下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对了，话说回来，怎么连你个尸体都找不到，而且，你之后的东方明又是什么情况？】镇内枫已经很委婉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她本想简单干脆的回他一句【二哥，你真的是人吗？】
【我使出那一招之后，离姑的攻势越攻越猛。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神陨的，所以我也不晓得我的尸身到了何处。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受什么东西牵引，来到了白长城以外，不知名的地方，那地方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尸横遍野，但是我看到那里伫立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我走过去，那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我就活过来了】
【你这个故事好像讲了，又好像没讲。万年时光弹指一挥，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那个时候的事】
【如果说，你真的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换了个身份活了过来，你难道不会一直记得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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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傲雪合上卷轴【难道说，人的一生，在下生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敲死了，真的遇到的人或者事没有办法去改变吗？】
她累了，不再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好奇，静静地趴在桌子上。
【啊！所以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说罢，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