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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玉门行-> 第六章 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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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广阔
- 谢清元用了点迷香,把杜明绑了起来,又撕了片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接着就在杜明的书房随意捞起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来。
他听气息就知道杜明已经醒了一会儿,谢敬仪不想同杜明再耗下去。
于是开口道“杜御史,不妨听听本将军的想法,这杜恪生既不是你族中后生,亦不是你自家侄儿,他是——你儿子或者也可以说,是你侄子,然也不然?”
“他如今二十有三,他母亲是你弟妹杜陈氏,然而父亲却不是你弟弟,想来这是高祖国丧时的事,你胆子还真是大啊!罪加一等,你说你们全家人的头加起来够不够砍啊?”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把你这些年与官员往来的名录给我一份。”
杜明心里清楚,这个定安侯,可不像传闻中的是个玉面将军,倒像是玉面修罗。
如果他真要和自己谈条件,此时就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可一旦妥协,就真的功亏一篑了,他只有再壮着胆子,往前进一步。
“我如果不依呢?你说的这一切不过是猜测而已,证据呢?”
“呵,证据?重要么?是真是假又如何?本将军说是真,这就是真。
跟我谈条件,配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应,你大可试试我的手段。”
杜明被谢敬仪浑身的戾气吓到了,毕竟是十五岁就在边关杀敌的人,平日伪装的好了,是个玉面公子,可如今的谢敬仪什么都不再顾了,浑身的杀意挡也挡不住。
谢清元拿到来往名录以后就回了承露园,写下了一封告别信就起身迎雪练剑,直至天光破晓。
说来也奇怪,谢敬仪自幼身体就不大好,是娘胎里落下的毛病。十五岁去玉门时,陈安就一直担心着小儿子的身体,为此还埋怨了谢辰很长一段时间。可没成想到了玉门以后,每日习武,谢敬仪的身体竟日渐好转。之前哪怕养得再精细,换季里也总是要生病。可在玉门,除一次阵前受伤外,再也没见过郎中。
眼见到了开城门的时辰,谢敬仪简单收拾行囊就出发了。
踏着朝阳,谢敬仪走出上京城门,居然颇有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于是掷叶问路,决定往江陵府方向去。
谢敬仪轻功不错,所以也不打算骑马,不出三日,就到了昌州。
他刚进城,就觉得奇怪,整座城中都弥漫着酒气。不是逢年过节,史书也未曾记载这昌州产名酒。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敬仪找了一家客栈,小二见有客来,端了一茶壶,边给谢敬仪倒边问谢敬仪还需要什么。
只见这壶中并非茶水,而是酒,谢敬仪不喜饮酒,便让小二上一壶茶水就行
这小二又提了一壶茶过来,却说“公子有所不知,这昌州城的水三月前就变得十分古怪,实在难以下咽,只好为公子沏一壶浓茶压压这水的味道了”
“无妨,一间上房,再上两道家常菜就行”
小二一脸为难地说道“公子,上房没了。近两日城中突然多了许多外地人,看这样子,怕是城中所有客栈都没空房了”
“这位郎君,可否拼个桌啊?”此时,一身散漫之气的少年郎向谢敬仪问道。
谢敬仪坐的是客栈里最后一个空桌,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向那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前日在颖州时曾打过照面,谢敬仪认得他。
“不知公子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啊?若是方便,你我二人可结伴而行啊”
从上京城里出来时,谢敬仪就心乱如麻,再加上此刻他正为住宿之事犯愁,只觉得眼前之人太没边界,而且太过聒噪。
要是在他身下放一个箩筐,怕是不到半刻,箩筐里就装满了他的话。
所以连正眼也没给那人,只淡淡地说道“与你何干?”
“嘿你这小郎君,我是看你身单力薄的,再加上你我二人有缘,我才有意与你相识,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
谢敬仪从军习武三年,虽不算健壮,但好歹也是身姿挺拔,到了这人嘴里就成了身单力薄。不过眼前之人壮得像头牛,和他一比,谢敬仪倒真显得身量纤纤了。
谢敬仪不屑与他浪费口舌,拿起剑就要走。
“欸,郎君请留步,是苏某唐突了。我方才听到小二的话,郎君若是不嫌弃,可与我同住。
一间上房,住你我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敬仪也觉得自己太过无礼了,只是自上京出来后,他的脾气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点就爆。如今人家主动赔罪,他哪有拒绝的道理。便说道
谢敬仪恭敬地向少年行了一个谢礼,说道
“是在下无礼在先,还要多谢少侠不怪罪。如此甚好,苏少侠还真是帮了谢某大忙了”
太阳快要落山,谢敬仪是紧赶着才到了昌州。谁知这昌州城中并无空房,这个时候,租市也打烊了,想租房子也是不可能了。这苏少侠还真是解决了自己眼前一个麻烦。
谢敬仪本想沐浴之后好好地睡一觉,可没成想外衣才脱下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
来者全部黑衣蒙面,谢敬仪虽然武力高强,但三个臭皮匠能顶诸葛亮啊。
谢敬仪正想着如何抽身之时,那少年却向黑衣人撒了一把东西,趁敌人不备,将谢敬仪拉入了衣柜之中。
这伙人来者不善,出招干脆果断,而且招招要人性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谢敬仪仔细盘算,自己并无仇家,谢辰?可他早已卸甲归权,更何况临走时他也算帮谢辰解决了一个麻烦。赵知常?虽然他不告而别,可也没理由要他性命啊,玉门、上京都不可能派杀手。
如此说来,这伙人根本不是冲自己来的,分明是要取身边这人的性命。
待杀手退下,这厮还锢着谢敬仪不放。谢敬仪瞬间火气就上来了,奈何柜子太小,施展不开,只得抬起膝盖就要踢过去。奈何这厮反应太快,不等谢敬仪得手他就出了柜子。
“你这小郎君,看着柔弱,怎的出手如此狠辣?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们家就绝后了!”
“那伙人分明就是冲你来的,你拉着我躲在柜子里居心何在?绝后也是活该”
“那是,还好小郎君帮我隐瞒,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这厮说罢又向谢敬仪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
一番折腾,谢敬仪也没了睡意,拿了一小坛酒就往屋檐上去看月亮了。
这厮狗皮膏药一般也跟了过去,说道“小郎君,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啊,不妨你我二人月下对饮。哦,对了,我叫苏怀山,父母亡故后我便四海为家,不知小郎君尊姓大名啊?”
姓苏?此人虽言语轻佻,但气质却不凡,武功也算上乘,绝不会是小门小户培养出来的。
此地离那个苏家并不算近,除非是那个人,自幼因不详被送往伏息山修行的二公子。
既然来人并没有和盘托出,那他也没必要说实话了。
“谢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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