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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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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这副模样属实狼狈,自送簪那日以来又是过了五日,一身铠甲未脱,身上还沾着鲛人族的浓郁妖气,描金的黑靴满是泥泞,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只有一双眼眸是熠熠生彩的。

“王爷怎么能这副模样去见姑娘?”暮云抬脚跟上他提醒,王策戎迈出去的步伐一顿,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

面向心上人怎么能在容貌上敷衍,北上王不说,但不代表不在意。

待他收拾干净来到后院时,远远的就看见亭子的帷幕都掀开了,她站在亭边手握长弓,气势如虹,“咻咻”连射两箭,好快,竟然没有看清她是如何换箭的。

他干脆倚在回廊的木柱子边偷看,她似乎不尽兴,直接一次架上三支箭,微眯眼睛,慢慢拉弓,“咻!”的一声,齐中。

惊喜之余,看清射箭的地方后,饶是北上王,还是嘶了一声,长腿迈开快步走进亭子,把人捞进怀里扯了扯脸蛋道:“冷月姑娘算了这么几日的账还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么?无聊射箭居然咻咻的往回廊柱子上射,你知那是什么木料么?贵着呢。”

冷月看他一脸肉疼,商量道:“我去给你砍几棵树回来?”

便宜此时不占何时占,嘴上说着:“哪舍得让你干那等苦力活。”

低下头就在人家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亲,却不是很满意,养了这么些日子居然没有胖一点:“没有好好吃饭么?”

冷月眯着眼任他在脸上细细啄吻,摇头道:“好好吃了的,你那份也吃了。”

闻言,王策戎低声笑了,又从乾坤袋里拿出样东西,是根圆条细手镯,套在冷月左手手腕上,话说“天下南红,一镯难求”这抹红衬的手腕更加白皙纤细,他十分满意,掌柜的诚不欺他。

冷月抬手看了看,手镯质地细腻,色泽均匀,问他:“这是什么?”

王策戎拨弄了两下,道:“定情信物,喜不喜欢?”

定情信物她知道,话本里说是男女两情相悦的赠物,嘴角勾了丝笑意,点头:“簪子我也喜欢。”

看她这模样,心脏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挠,令人心痒难耐,他摸了摸她的长辫子问:“喜欢怎么不戴?”

“戴了,你没在罢了。”想起这几日那种冷意和挥之不去的空落感,抬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

王策戎察觉着到了,含笑道:“那明日戴给我看罢,眼下陪我去个地方。”

说罢让秋绥拿了披风给她披上,牵着人走了。

来到马厩,看到烈野身上的马鞍,他乐了:“你驯服的?”

冷月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仍是淡然:“是的,不难。”

王策戎只觉得在她身上是惊喜不断,捏了捏牵着的那只手道:“当真厉害!”

他要是再夸,那嘴角就压不住了。

接了缰绳,二人同乘一骑出府了。

离开了官道,宽阔的草原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马匹跑不快,于是乎两人遛马似的慢行着,路过一片冻结的湖泊时,冷月耳边震颤着响起:“就是在这湖里捡到你的。”

冷月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对那湖泊并不好奇,但好奇他明明对自己一无所知却还捡回去了,于是顺着他指的方向前倾了身子,问:“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捡回去?”

王策戎把人压回来,低头在她耳边毫不掩饰道:“北上王肤浅,抵不住美色诱惑。”

冷月:“……”

又继续前行了没多久,两人来到了燕山山脚下,一间小院坐落在其间,渺小又引人注目。

现在虽是严冬,可烈野原本就是野马,因此下马后,他一掌拍在烈野后臀,任它自己暂时回归自然。

王策戎推开小院子的门扉,地上积了一层雪,入院,他忽然弯下腰团了一团雪,笑意盈盈的回身抬手朝冷月打来,冷月没想到他会偷袭自己,被打了个正着,这一击落在额头上,直接把人打翻进了身后的雪堆里。

他爽朗的笑声在小院子里回荡着,冷月抹去脸上的雪渣,咬牙切齿道:“王、策、戎!”

“我在!我错了!”糟了,玩儿大了。

冷月冷笑一声,也团了个雪球,比王策戎那个大上两倍,他有些无奈道:“不要团太大,扔不出去的。”

就她那细腕……

嘭,他闷哼一声四仰八叉的倒在雪地上,懵了一会儿才笑起来,不愧是他看中的媳妇儿,手劲也忒~大了。

冷月把人打翻在地上后,见他半天没爬起来,走过去要拉他一把,结果人没拉起来,一个不留神自己也被拽下去躺着了。

王策戎看见她额头上的红印,连忙揉了揉,怪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冷月眯着眼任他揉着,嘴角含着笑意,她感到了一种很陌生的舒适,仿佛……她是自由的。

两人从北上王府骑马一路疾驰到这儿花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略显昏暗,在雪地上闹了片刻,就回屋去了。

王策戎烧炭,冷月在一旁帮忙拿火折子;王策戎铺床,冷月在一旁帮忙拿着枕头;王策戎铲雪扫路,冷月在一旁帮忙拿簸箕,但显然她只起到一个配饰的作用。

王策戎要去猎只野兔回来做晚饭,冷月也想跟着去,被他按回炕上坐着,拿了几本书给她,拍了拍脑袋,然后出门了。

书都是些兵书,但是天界女战神就爱看,神魔战斗是没有什么策略可讲的,两方人马到齐之后就开打,拼的就是人数和战斗力,因此人界的这些智谋策略很是吸引她。

等她回神时,窗外已经是一片暗然,天要黑了,还飘起了雪。

冷月心下顿时不安,她连披风都没穿就出了院子,想去找王策戎,但是抬头望向燕山,只有一片灰蒙蒙。

忽然,一道浓重鼻息喷在她背上,回头一看是头有成年男子那么高的妖狼正龇牙咧嘴,冷月一巴掌扇歪它的脸,冷声道:“滚!”

妖狼讪讪呜咽几声:就走,就走,小仙君不要那么凶嘛……

野兔狡猾,王策戎这回费老大劲才捉回两只,到家门口时,在一片暗色里手心的照明火焰照亮了一个人影,留在家中的人单薄的站在雪中,他连忙上前把人裹进大氅里关上门扉,带回屋子。

捂了好一会儿,没那么冰了才松开:“下次要等就把披风穿上,冻坏了你得难受上好一阵子。”

冷月点头,她其实没等多久,也并不觉得有多冷,但是真的饿了。

有了欲念,表明她已经与凡人没什么区别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只是神女殿下尚未察觉出其中意。

王策戎摘了乾坤袋,取出兔子道:“我去做饭……厨房冷,就在屋里坐着。”

与北上王府的豪华气派屋子不同,这小院子的里侧小屋很简陋,只有一个炕和一个放在炕边的小柜子,柜子上点燃的蜡烛并不明亮,相反有些昏暗。

就在这小小的地方,是欲念最开始的地方。

他以指轻轻梳着她的发,并且用灵力一点点烘干,冷月只是望着他,看他眼里的欲色一点点深重,与这夜色融为一致。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眸也被染上了情欲,垂眼的模样有着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而在王策戎看来,这种不自知的诱惑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因此他付诸实践,与她喘息交替,玉白的脸庞沾上潮红,戴着手镯的手攀在他有力的肩颈上。

那抹红就是欲望本身,令她双眼迷离,似乎从内心深处有道声音在嘶吼着不可以,不要,不能这么做……

但王策戎不满她的忽然退缩,落在唇上的吻很有力道,带茧的大手紧捏着那细颈,不让她拉开一点缝隙。

冷月本就学艺不精,被带的有些急切,喉咙里不自觉溢出一两声哼唧。

在王策戎发烫的唇游离时,死死咬住下唇,不想发出令自己羞耻的声音,那只手却以指抹开她可怜的下唇,道:“咬我。”

冷月依言照做,惹的对方嘶了一声,却是带着笑的。

开始的疼痛过后,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

天边的那轮冷月被他掬在了怀里,如碧波般荡漾开令人血气翻涌的波纹。

她就像汪洋里的一只小小浮舟,起起伏伏,受不住如狂风巨浪般的猛烈攻势,又一口咬在王策戎的肩上,谁知他却更兴奋,揉了揉她的后颈。

他是她的岛,也是唯一的岛。

肃穆的天宫里,身着水墨袍的半度长身玉立,黑眸紧紧盯着属于神女的神牌上最后一缕灵光也熄灭了,愣了半晌才悠悠落下一声叹息。

第二日傍晚时刻,两人才回到北上王府。

秋绥看自家姑娘满脸写着困倦,甚是疲惫,反观王爷带着饱欲后的餍足,如沐浴春风,发生了什么自然不用多猜。

王策戎难得面上带了不好意思,对着要给冷月沐浴的泽兰想说什么。

泽兰哪会猜不着,欢欢喜喜把人请了出去,接着为冷月宽衣,就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那瓷白的皮肤上青紫交替,特别是腰间的指痕尤为显眼,她心疼极了:“王爷下手怎的如此不知轻重?也不知道心疼人……”

洗完后,冷月本想直接回房补觉,却被泽兰极力劝说去吃饭,王策戎则被泽兰“请”去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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