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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少女(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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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的前两天,阿羚出院,我帮她收拾了东西,搀扶着她走进车厢。

她这么多天未曾运动,走起路来还有些不适应。

“蛋子,我们考场上见啦!”她朝我挥挥手,与我告别。

望着汽车渐行渐远,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十五号的月圆之夜,也就是明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

我吃完午饭,又去往市里的图书馆。那儿,我遇见了白希,他带着金丝边眼睛,手里捧着一本书,比起学校里玩世不恭的模样,他沉稳了许多。

见我来了,他合上书本,走近我,说:“我是来等你的。”

于是我书没看成,跟着他去了一家华贵的咖啡厅。

他也很开门见山:“我想知道那日森林考核时,八位草食系候选人失踪的真相。”

“你应该能猜到吧。纳尔和他的同盟们疯狂地追杀他们。”我讽刺地抿了一口咖啡,很苦。

“这场考核本就是纳尔一系的管理者安排的,我的父亲只参与最终考核。”

“所以你想说——他们的死和你们王族无关对吗?!”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悲痛,冲白希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他们死的有多惨?!不管藏在哪里都被找了出来,那些恶魔甚至连尸体都不会放过!如果你们王族能有所作为,他们怎么敢这样为非作歹?!”

白希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仿佛我的话对他没有任何伤害与打击,但他仍然平静地向我道了个歉。

我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过火了,也朝白希说道:“对不起,最近有些暴躁。”

“我能理解你。当年我的朋友被杀,我也同你一样愤怒。今天我来,是为了收集纳尔犯罪的证据,你有没有留下一些食草动物的遗物,比如羽毛、骨头之类。”

“我的确留下了一些羽毛,但你能证明这是纳尔做的吗?”

“现在,还不行。”

“那我为什么要交给你?那是我朋友留下的遗物。”

“你是唯一一个和被害者有过交往的食肉动物,只有你能帮助被害者提供证词,将纳尔打入牢狱。”

“你是想让我——丢掉自己的前程,去打一个几乎不可能赢的官司吗?”

我哈哈大笑:“不愧是白希太子的作风,视名利如粪土啊!”

白希沉默不语。

“大部分草食动物都被毁尸灭迹了,只有我还留着暝的羽毛,你觉得如果我拿着它走上法庭,纳尔会怎么说?他一定会大喊,就是你吃掉了暝,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我把暝吃得干干净净,一根骨头都不剩。接着,我反而会背上故意杀死候选者的罪名,锒铛入狱。”

白希低下头,无奈地叹道:“是虎族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你们。”

我只觉得好笑:“可你们自我感觉个个良好,真碰上了硬角色,怎么会一点办法没有呢?到了如今,却要用我的前程去换纳尔一个几乎不可能立下的罪名?”

他终于有些动怒,对我咬牙切齿道:“前程难道比血淋淋的生命还重要?”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白希,对我来说,前程比血淋淋的生命重要多了。那些家伙都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能理所当然地踏着他们的尸体走过去,而非要等你把尸体挪开再往前走呢?”

白希起身,深邃的瞳孔凝视着我,半晌才说:“罢了。”

他结完账后离开了。

我站在咖啡馆门前,朝白希望去,还在期待些什么。

可一切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没有回头,坚挺的身姿消失在冬天朦胧的大雾中。

“你可真是无能啊,白希。”

大雾逐渐润湿了我的眼眶:

“我也一样。”

时间来到考核的前一晚,令我心惊肉跳的月圆之夜。

这一天,狼族的野性欲望最为强烈,具体表现为:到了半夜,会极度渴望食肉饮血,连嗅觉也提升到平常的三倍。

大部分狼族会选择在这一晚出门打猎,获得的猎物是平日的数倍。

我会跑到山崖上唱歌,看着狼群在森林里追逐。

那时,凌牙拿着捕来的猎物,朝我兴奋地嚎叫。

月亮离山头最近时,狼王会发出一声长嚎,接着所有的小狼都会跟着怒嚎,狼族最为凶猛的捕猎游戏从此开始,这是一场只属于狼族的狂欢。

我回忆起当年的盛况,只能由衷得发出一声叹息——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已经过去很远了。

七点时天色便已完全陷入黑暗。

我坐在广场里的石凳子上循环默念静心经。天气严寒,四周也无一丝灯光,广场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也许当时暝说的不是这个广场。

晚风十分寒冷,我整只狼除了脑子特别清醒,别的部位都像被冰水浇灌又放在零下的空气里,冻得刺痛又僵硬。

我不停打喷嚏,突然,肩膀一沉,我吓得汗毛直立,差点叫出声来。

紧接着,背后传来阿羚疑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才缓过神来:“原来是阿羚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地方晚上闹鬼。”

阿羚笑道:“这里以前挺繁华的,但自从新城修好后,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坏了的路灯也没人去修。考核场所不能影响居民正常生活,于是就被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一边打喷嚏一边问阿羚:“那你怎么这个点来这里啊?”

“阿朗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让我去秘密基地。”

阿羚指着广场旁边一栋并不起眼的废弃了许久的小木屋,目光流露出一丝怀念:“那里就是了。以前我有烦恼的时候,就会和阿朗一起偷偷去小屋子里约会,后来那里就成为我和他的秘密基地了。”

这么晚,他想找你说什么?为什么不在电话上说?我满腹疑惑,跟随着阿羚来到小屋里。

木门有些陈旧,推开会发出吱呀的叫声。令我惊讶的是,门外十分寒冷,屋内却格外温暖。壁橱里燃烧着木柴,炙热的火焰在欢快地舞蹈,把这个小小的空间照得明亮温暖。

阿朗西装笔挺,他坐在方形木桌旁的圆凳上,神色有些肃穆。

我看见桌子上有一张薄薄的羊皮纸。

接着就听见阿朗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不断回响:“阿羚,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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