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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流云辞心-> 狼少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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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少女(12)
- 要是这一刻能永恒,我愿意用生命去交换。
我们快要来到摩天轮的最高点。
我望着白希,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其实在医务室那天,我骗你了,我骗你说我不可能喜欢你。”
我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很喜欢。”
白希怔住了,似乎为我所动容。
他刚想开口,我便打断了他:“你别着急拒绝我,我只是向你坦白我的心迹,不需要你的回应。不过嘛,我听过一个传说,传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向喜欢的家伙表白,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所以啊,白希,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下了摩天轮,太阳已西沉,天色逐渐昏暗。
到了分别的时候啦。
熙熙攘攘的游客路过我们身边,而我也渐渐松开白希的手。
我取出照片,递给白希一张。
白希摇了摇头:“不必了,以后未必能相见。”
我把照片撕成两半,只把有白希的那一半递给他。
照片上的白希被一个家伙挽着手,却不知道那家伙是谁。
白希皱紧了眉,眸中闪过一丝悲伤。
“这样就看不出来是我了。”
我笑着对他说。
他看着我的笑容,嘴角忍不住颤抖:“像我这样的家伙……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怒吼道:“我根本不喜欢你!今天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我知道,我知道哦。”
我还是笑,却笑着流出一行泪。
他走了,剩我留在原地。
我知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于是我迈开腿,向前走去,手里攒着另一半相片,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我哭了,我明明只想要完整的一张。
后来的两年,我继续维持着好成绩,也再也没有见过白希。
阿羚已成为我最亲近的闺蜜,她提起白希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让我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我告诉她我已经放下了,让她别担心,谁没了谁不能好好生活,况且,我和白希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毕业前夕,阿羚告诉我,她要结婚了。
动物界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六岁,阿羚恰好到了十六岁。
早婚在动物界里不算奇特,毕竟有些动物的生理需求旺盛,而且为了正常地繁衍子嗣维持自然界生态平衡,许多管理者是支持早婚的。
订婚礼上,阿羚邀请我过去。
宴会里的都是阿羚和阿朗的亲友,阿羚被她的母亲牵着手,她身着雪白的纱裙礼服,头戴红宝石链珠,脖子上是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看上去就像位高贵的公主。
阿朗身着白色燕尾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十分儒雅,他站在他的父亲身旁从容地向宾客敬酒。
阿朗的父亲是一名森林管理员,相貌堂堂,文质彬彬,见到众多狼族也毫无惧色,反而坦然地与他们握手以表欢迎。
而纽芬兰白狼族这边,却个个昂首挺胸,彰显着他们的强大,仿佛在无形地威慑着羊族。
纽芬兰白狼是狼中贵族,早已脱离了狼群大家族的管理,而他们这一届的族长是一名森林管理员,同样也是阿羚的父亲。
羊管理员与狼管理员握手,气势上谁也没输谁。
阿朗的母亲一身珠光宝气,她不怀好意地笑着靠近阿羚,说:“我有事想和你单独商量。”
阿羚眨了眨眼睛,她的父母都在应酬,身侧只有我。
我连忙走过去,将阿羚护在身后:“我是阿羚的朋友,阿羚比较胆小,有事情的话,需要我和她一起商量。”
阿朗母亲打量了一番我,她的目光十分尖锐,即便如此,气势上也不能输给她,于是我对上她狡黠的眼神,凶恶地盯着她。
“那好吧。你和你朋友一起过来。”
阿羚笑着牵起我的手,我松了口气,至少如果阿朗母亲想对阿羚做不好的事情,我可以保护阿羚。
阿朗母亲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寂静的小房间,她坐在椅子上,递给阿羚一封信。
阿朗母亲慢吞吞地说:“信上写的,代表我们羊族,对我儿子与你这桩婚事,所提的唯一要求。”
阿羚展开信纸,上面写道:
“狼族自古以来便有猎羊传统,羊族皆惧狼族兽性。除非狼族拔去毒牙,除却利爪,方可进入羊族领地,方可与羊族结姻。”
阿羚愣住了,那张信纸从她手中无力地滑落。
我气愤地踩碎那张纸,冲着阴森笑着的阿朗母亲怒吼:“狗屁——放你娘的狗屁——”
阿羚的目色十分迷茫,她捂住脸,似乎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
我拽住阿羚的手臂,愤怒道:“跟她谈什么,走!去订婚,别管她说什么!”
阿朗母亲严肃道:“这是我们羊族全体讨论后得出的唯一方案,你若不同意,我绝不会将阿朗交给你,我宁愿关他一辈子,也绝对不会让他变成你们狼族的口粮!”
阿羚挣开了我的手,我从来不知道她有那么大力气,她气愤地望着阿朗母亲,手中的拳头已然挥出——
“咚——”
血……一滴、两滴……
从阿羚口中流出。
鲜血早已止不住了,她沾血的尖牙碎了一地。
我尖叫着:“快来人啊——快来医生啊——救救她!”
我扑过去制止阿羚,阿羚却有着比我更大的力气,她一掌将我推出去,我重心不稳摔在墙角,绝望地看着血泊当中的阿羚。
她眼中布满泪水,却倔强地将手掌中那坚硬的爪子,一根根拔了出来。
每扯一根,她都会痛苦地呻吟,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鲜红的血不断侵蚀着她,她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可怜鬼。我的腿部骨折,没有力气制止她,我哭着喊:“阿羚,不要啊,求求你——你不要这么做!你住手啊!”
可阿羚丝毫不听我的劝阻,只是在阿朗母亲得意的目光下,哭着拔出一根又一根尖甲。
等到宴席上其他家伙找到阿羚时,阿羚已经拔完了右手上所有的利甲,她沾满了鲜血的手掌对着阿朗母亲的方向,那只手早已伤痕累累、血肉模糊,阿朗母亲却笑得很得意,阿羚颤颤巍巍地问:“现在……我可以嫁给他了吗?”
她的嘴中还在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可那女人还是不依不饶道:“不行,你只拔了一只手,还有另一只。”
正当阿羚要继续下手时,阿朗扑过来制止了她:“你在做什么?!”
阿羚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她见阿朗来了,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可她的嘴巴早已因为锤击变了形,笑得十分丑陋:“阿朗……我要……嫁给你呀。”
话音落地,她闭上眼睛,晕倒在阿朗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