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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女君谋-> 第二章 生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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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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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笼罩着王宫,一片死寂。

黯淡的月光洒在残破的宫墙上,映出诡异的阴影。

风悄然吹过,发出呜呜的低鸣,仿佛在为这悲惨的王宫哀泣。

她如此渺小,势单力薄,仅凭她一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把父王救出来呢?

或许可以利用走火制造骚乱,让巡逻和看守的士兵被调走,然后趁乱把父王救出来。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五君林猫着腰,悄悄地抓住一个正准备去上茅房的士兵。

这士兵正是骑马拖拽父王的那个,这张可恶的嘴脸她化成灰都认得。

寒光闪闪的刀刃瞬间比划在他脖子上,“说,五翌王关押在哪里?”她的声音低沉而凶狠

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地牢里。”

王宫内大大小小分布着好几个地牢,他只说地牢,这根本无法判断具体位置。

刀划破他的皮肤,流出了血,五君林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到底是哪个地牢?”

“我对这也不熟悉,我……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就是西南方位挨着郁园林那个。”士兵的

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最好没骗我,不然我回来定将你大卸八块喂狗!”

五君林怨恨地看着他,阴森一笑,“白天你笑得可真开心啊。”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嘴角上扬的弧度透着无尽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手起刀落,那人的嘴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你骑马的本事不错,胳膊看来也很有力。”说完,寒光一闪,脚筋手筋瞬间被挑断。“

我真不想让你这么容易死,可我没时间陪你玩。”

五君林的声音冰冷无情,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让人毛骨悚然。

士兵惊恐地想要尖叫,却被瞬间砍掉了头颅。

五君林之前从未觉得杀人有任何快意,而现在手刃仇人终于体会到了,真是酣畅淋漓。

除了巡逻和看守的金鳞兵,其他人白天庆贺酗酒都醉的醉,睡的睡。

五君林蹑手蹑脚地把一大车御食房房搬来的干柴铺在粮仓,这是经过她深思熟虑的,这里离那个地牢比较远,而且粮仓对敌军至关重要,他们肯定会全力以赴地去救火。

她铺完干柴,迅速淋上火油,随后用火把点燃。

一下子,火焰猛地蹿起,瞬间围住了整个粮仓。

火光照亮了夜空,滚滚浓烟升腾而起。

她收好作案工具,拿起旁边的打更锣,用力地敲响,锣声在寂静的王宫突兀响起,响彻整个王宫。

“走火了走火了,粮仓走火了,赶紧灭火!”

五君林焦急地边跑边喊,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慌。

她的脸上满是急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军营那边已经被她的呼喊声惊醒,看到那边人匆匆忙忙起来拿着小桶去灭火,五君林快速

地前往地牢。

地牢前有两队人在看守,五君林假装传话,快步走过去道:“哎呀,粮仓着火了,兵长让我过来喊你们过去救火!”她的眼神故作焦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为首一人看着有些陌生的五君林,眉头紧皱,“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他的目光充满警惕,上下打量着五君林。

五君林心中一紧,但表面却装作镇定,她知道他们不会轻易上钩,有时候以退为进才是最好的办法。

“信不信随你,我就是传话的,反正怪罪不到我头上,我先走了。”她撇了撇嘴,故作不满地转身就走,脚步却放慢,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两队人马看着走远的五君林,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过去吧,整个王宫咱们都控制了,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那位在里面呢。”

他们留下了两个人看守,剩下的人全部都匆匆去支援救火。

五君林躲在暗处,看到他们走远,又悄悄地跳了出来。

“你们怎么不去?”她的声音冰冷而突然。

看守的那两人感觉不对,刚想动手,瞬间被她割喉,双双倒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五君林心急如焚,地牢里一间一间疯狂地寻找着父王的踪影。

她发丝凌乱,双眸布满血丝,每打开一扇牢门,她的心就多一分失落与不安。

就在她几乎要陷入绝望之时,最后一间牢房里,她苦苦找寻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然而,此刻他的心脏处竟插着一把泛着青光的剑,那把剑被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紧紧握

着。

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为什么会晚了一步?

差一点她就能救父王了。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感觉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为何如此残忍,连这最后的希望都要无情剥夺!

她没有亲人了,父王不仅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师父,是她一直崇拜憧憬成为的人,她差

一点就能救下他了啊!

她犹如一只厉鬼,恶狠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个杀害父王的男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我要杀了你!”她的声音凄厉决绝,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气息。

此刻的她,满心只有复仇的怒火,理智早已被仇恨吞噬。

面具男人丝毫不惧她凶狠的目光,他轻描淡写地把五翌王心脏上的剑拔出,漫不经心地甩

干剑上的血渍,那动作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杂物。血滴飞溅在地上,每一滴都

如同一把刀刺痛着五君林的心。

“哦?你要怎么杀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着无尽的冷漠与嘲讽。

五君林已经气得失了理智,她不顾一切地疯狂调动体内神力。

体内的神力如汹涌的波涛,疯狂涌动。

“抽筋扒皮,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她怒吼着,身体周围泛起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芒,光芒中隐隐有符文闪烁。她握住剑的手,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的青蛇。忽然,她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迅疾。

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逼面具男人的脖颈。

面具男人却意外地展现出极其灵巧的身手,一个潇洒的后退,轻松躲过了她凌厉的剑招。他面对五君林的全力以赴,不慌不忙,动作优雅而从容。一来一往之间,游刃有余,倒像是猫在戏耍着一只疯狂却无力的老鼠。

“你打不过我的,我今日不杀你,你不如赶紧给他收尸。”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五君林的心上,让她的绝望更深一层。

“轰!”

五君林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一脚踢过去,强大的力量竟把地牢的墙壁踢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碎石四溅。可这全力的一击,却依旧无法伤到对方分毫,这种无力感让她几近崩溃。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的声音几近嘶哑,却充满了不屈与倔强。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她也绝不退缩。

面具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像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他伸出手,轻轻一推。

五君林顿感五脏六腑错位,仿佛被一座大山撞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想说话,却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面具男人俯视着她,一脸不屑,“自不量力,不识好歹。”说完,便扬长而去。

父王,您受苦了,孩儿累了,孩儿陪您和母后一起走吧。”此刻,她空洞的眼睛已流干了泪水,仿佛两口干涸的枯井。她的世界已然坍塌,像是被无情地扔进了幽深无尽的黑暗之井,无力感、窒息感、压抑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永无止境。

五君林置身一片迷蒙的雾霭之中,四周的景象模糊不清。她感觉自己的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丝毫的重量。

这是哪?熟悉又陌生。

这是...曾经的王宫。

郁林园的长亭中,微风轻拂,恩爱的夫妻正逗弄着一个小女孩。

“我们君儿怎么这么可爱呢?”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亲昵地捏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眼中满是温柔与慈爱。

“因为是月儿生的啊。”男人宠溺地搂着妇人,目光中饱含深情,“我觉得月儿更可爱。”

“讨厌。”妇人娇羞地瞪了一眼男人,双颊绯红,“当着孩子说什么浑话。”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不碍事。”男人笑着,轻轻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

“迟早要长大的,我一想到以后长大要嫁出去就难过的不行。”妇人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惆怅。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家,不管她嫁为人妇,还是浪迹天涯,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只要她能平安,顺着自己意愿的生活就可以了。”男人宽慰着妇人。

然而,这幸福的画面却越来越远,五君林拼命地想要伸手抓住,却只抓了两手空空。

“父王母后别走!”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君儿,接下来的路该你自己走了,父王母后不能陪着你了,你要顺着自己的意愿生活。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缥缈而虚幻。

“父王母后!”五君林猛地被惊醒,发现自己趴在父王的腿上昏死了过去。

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摸她的头,一股温润的力量沁入她的五脏六腑,刚才被震碎的五脏六腑

开始慢慢修复。

抬起头,父王慈爱地微笑着看着她。

“君儿,快走吧,不要被仇恨蒙蔽,过你想过的生活。”

“父王。”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我的好君儿,我要去找你母亲了。”

五翌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五君林背着父王的尸体,一步一步艰难地爬回了自己的寝殿。

在她亲自种下的梨树下,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

她轻柔地帮父王母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仔细地擦拭掉血迹,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抱入坑中,让他们紧紧依偎。

“父王母后,是儿臣不孝。”说完,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入土为安吧。

自己这张脸不能再用了,已经暴露了。

得借用一下别人的身份了。

她在自己的寝殿花园的假山秘密基地里苟了七八天,身上的伤势在父王神力的温养下逐渐好转。

虽然不能随意调用神力,起码可以正常走路,也可以拿剑。

王宫里的金麟兵这几日像疯了一样在各个宫殿寻找五翌王和她这个可疑的小兵,但一无所获。

入夜,又到了五君林作案的时间。

她依旧在茅房抓了一个落单的小兵,把他抓到自己的寝殿。

“你们是不是在抓我?”她目光冰冷,死死地盯着小兵。

小兵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是是,不是不是不是。”

“别怕,我问你什么,你老老实实回答,没准我一高兴,就把你放了。但是,你说的与我从另外一个小兵嘴里说的不一样,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弄死。”她的声音透着狠厉。

小兵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我肯定实话实说。”

“你叫什么?多少岁,家住何方,家中有什么人?在军中可有玩到一起朋友?”她一连串地发问。

“我叫江城,16岁,家住金麟国边江城二沟村,家中还有父母和三个哥哥,我与军中的毛球关系最好。”小兵老老实实交代。

五君林了然,又问道:“那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那人身份有点神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直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他也从未与我们这帮小兵说过话,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不怎么强壮,但是却相当厉害,神力很强,而且他身为副将,就连将军与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恭敬有加。”小兵努力回忆着。

“那他叫什么?”

“好像叫悠久。”

这小兵倒是老实,不知道金麟兵做的那些坏事他做了没有,“你参与那些奸杀抢掠了吗?”

小兵紧张得脸红耳赤:“没,没有,我觉得他们很可怜。”

看着这个老实青涩的小少年,五君林忽然于心不忍,身处不同阵营,肯定会有身不由己,他还是个孩子,也没有作恶“你为什么来参军,随时都会丧命的。”

小兵瘪着嘴无奈道:“没有钱,母亲生病了,三个哥哥都说没钱,所以我只能参军,挣点军饷,死了也有抚慰金。”

“那这样,我给你很多钱,你偷偷逃出去,不要告诉你三个哥哥,带着你母亲去虚空国吧。”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金瓜子,“财不可外露,你要谨慎保管。”

江城走了,五君林含着幻化珠变成了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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