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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究竟是谁卖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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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朝回了院儿,头一回乖乖绣起家乡的蜀绣,她族人大多都会这个,母辈的人会教,学得不好的也有,但是起码都会个一二,她手艺尚可,母亲却压根没见过几回,仅出生几年后,隔着远远的屏风草草见过一面,朦胧纱布勾着曲线,黑成一团的影子,分不清是人是鬼。

所以,她想,那个女人应是早早死了才对。

左右没事,食欲不佳,今日早早点灯睡下,辗转反侧半晌,有人翻进了窗户,借廊外的红烛光定睛一看,景朝神色一暗,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这儿是狗窝吗?

天天来算怎么一回事?

越想越生气,景朝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理智的冲动,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是碍眼,干脆杀了,抛尸到湖里,分尸成一块一块就没人认得出了,利索的很。

脑中忽然浮现那个惨死的女人,衣不蔽体,暴尸荒野,自己杀了凶手,也算当了回好人。

谢山月刚翻进来,脚挨地没超过两分钟,水没摸到一口,眼睁睁看着床上的罗刹越来越不对,明明生了副笑脸儿,不做表情也是温和的样儿,此刻却有些瘆人,他丝毫不怀疑,现在给她一把刀能马上跑过来宰了他,下手果断毒辣,冷淡地能和看猪羊之类的没差。

“有病的疯女人,”谢山月忍不住小声骂了句,说,“我得到个消息,很重要。”

景朝挑了挑眉,疑惑地盯着谢山月,企图看出些什么来,嘿,神了,听得到我心里说的话,神棍也没这么灵通的。

她笑道,“说。”

“你啄我一口,”说着,谢山月走过来,恬不知耻凑过半张脸,卖可怜说,“我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呢。”

差点死到临头,这白痴还想着那档子事儿。景朝忍无可忍,道:“别发疯。”

谢山月:“……”

行吧,老哥娶的小老婆不懂,咱不强求,就当礼物好了,反正也间接帮了自个儿。

谢山月带景朝出了门,登上楼,借月楼其实是一个只修了阶梯的房子,挺立高耸,尖端坠着红宝石,整体黝黑,上面的一草一木颜色也不多,灰沉沉的,从平民老百姓仰视的角度远远望去,隐隐能看见一个身体扭曲的大佛,跪坐在云端上,仿佛那上面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让人生出一种敬仰之情。

阶梯两侧有人看守,他给了两锭银子,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勉强让带着人进去瞧瞧,上头看日出不错,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儿,底下人揣测是对狗男女,没其他人待在上面,谢山月懒得解释,带着人就走。

这儿是祭祀的地儿,她嫁到这儿不满一个月,这还是第一次来,景朝疑惑道,“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谢山月故作玄虚道,“当然是杀人,不然谁谈情说爱来这儿,晦气。”

说着,他推开门,跨过门槛,佛堂遮天蔽日,两侧点燃长明灯,窸窸窣窣的火光照亮视野,中央七星连珠,上面佛龛供奉着一个不知名的恶鬼,青面獠牙,红漆还新着,空气中浮着一层浅淡的香味儿,凑过去一看,方才有人来过,看香的燃放程度,大概是谢山月回来后不久的样子。

会是谁呢?会是朱妹吗?她摸上佛龛,不着调的想。

“我们要用活人祭祀的。”谢山月说完,点燃一根香插在上面,规规矩矩鞠了一躬,“你应该猜到了。”

景朝平静说:“这次是我了,对不对。”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这一刻,景朝忽然觉得好可笑,自己家族是这样,这儿是这样,迷信荒谬,两者其实也有不同,不过祭祀的活人从有血缘分成无血缘而已,或者……

景朝明白了说:“那个女子,有了孩子是不是?你哥的。”

“对。”谢山月肯定道,转而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这人把底牌亮出来,难不成一群杂种里面生出个好狗来,景朝好奇道,“什么忙?”

“分尸。”谢山月笑眯眯道。

景朝:“……”

她收回刚刚那句话,是生出来条疯狗。

谢山月把佛龛清出来,打扫干净,扭开其中一块青石板。

谢家祠堂是汉式建筑,塔顶垒得结结实实,机关开启,石头卡啦一声被撬开,后面是一扇年代久远的大门,门锁是青铜做的,谢山月掏出一根钥匙,熟练地打开,继而拿出一根黄瓜,掰成两半,一根自己叼着,把另一根塞进景朝怀里,谢山月悠哉悠哉走在前面,里面黝黑,狭窄逼仄,墙壁旁边烛台破落,亮起血似的红光,整间屋子阴森森的,像个扑满肉色的洞穴。

景朝警惕跟在走他后面,眼睛四处乱窜,左右看看,上下看看,企图找出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在经过转角的时候。

谢月山出声提醒说,“别看,拉着我的袖子,黄瓜还是吃点儿吧。”

为什么不能看?为什么这么执着吃黄瓜?

景朝感觉到很奇怪,但没说什么,乖乖拉着袖子,一路上没有张开眼,黄瓜很新鲜,不错,半根吃完,原先晚上也吃了点儿,现在肚子里有了勉强的饱腹感。

接着,便是昏天暗地的走,谢月山走得很慢,不知道过了多久,墙壁周围忽然起了窸窸窣窣声儿,越来越大,仿佛响在耳边儿,景朝不堪其扰,忽然脚下一空,她牵着谢月山,没设防的齐刷刷掉下去。

下坠。

下坠。

就在景朝想要睁开眼睛,寻找一个支撑物的时候,身子忽然落入一个土堆,土堆上盖着新土,完全承受住了重量,头脑昏沉,景朝眼前黑成一团,等到适应了黑暗,摸到墙壁上的烛台,点燃了火,看见谢月山躺在身边,眼睛要睁不睁,有点不舒服。

景朝拉他起来,说:“起来,人呢?”

“那儿呢。”谢月山昏沉着,手指了一个方向。

她干活不磨蹭,怕走错,拿出香草凑到谢月山鼻子边儿,左右循环,谢月山打了个哈欠,抬手道,“是那个方向。”

景朝拿出刀,背在身后,寻着亮光往黑暗处走,“行。”

谢月山有点不放心,也跟着她后面,到了门口,忽然听到刀剑声,心中咯噔一下,走进去,发现那困在囚笼里的人不见了,是姨母,是那个人!

到的时候,景朝臂膀已经受了一剑,血流了一地,好不容易重新点燃亮光,照头又是一剑,劈在腰侧上,她躲得快,剑落在旁边的墙壁上,这个女人的刀很急,刹那间,脆弱的刀刃很快磕出一个缺口,震飞出去。

下一秒,剑斩在耳边,她只要一动,就会体验到自己的头硬生生被割下来。

她输了。

彻底输了。

景朝抬头,看见谢月山站在那人旁边,一瞬间眼睛就被刺痛了,愤懑,懊悔,万千情绪像翻涌的潮水一样,不断冲击着心脏。

“我和他有苟且之实,他拿我灭口。”

谢月山惊愕了,没想到她一遇到危险,马上,不带思考地撒谎。

“我不会信她的,不是你把她带过来,骗她这儿有好东西的嘛,”姨母笑脸盈盈,更是扯谎说,“多亏了潋儿,你哥回来了,替他解决了多大麻烦。”

你???

她???

谢月山一寻思就明白了,两个人的古怪。

景朝那儿派了两个人,另一个找了姨母做帮衬,两人应该不互通,有龃龉,景朝一路上走看右看,应是发现了什么,不说话,应是没分辨出来这人来,或是有猜测,没猜准。

谢月山嗤了一声,好家伙,这是要整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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