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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唯心战记-> 001 精神病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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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精神病人也是人
- 玛戈姆第四医院，一家远近闻名的私立医院，以其出色的精神疾病治理能力而在世界十大精神病医院里名列第十一名，明面上它是为治疗精神类疾病而存在的良心医院，而实际上，也是一所巨大的监狱。
“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救命啊～”
走廊里回荡着少年凄惨的声音，不敢相信究竟是什么让他发出这般嚎叫。
“来了来了，G612号，你又发什么癫，三小时前不是刚给你打完镇定剂吗。”
赶来的医生，或者说研究人员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对一边的实习生说。
“这个G612号尤其注意，每天多加三倍镇定类药物，别担心多，这是给他第三次翻倍了。”
一旁的实习生有些畏惧地看着拘束衣套拘束床的“病人”，问道：
“前辈，他是高危个体吗，可这里不是轻症监护区吗。”
“他啊，”中年人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本身不是什么太危险的能力，类似脑波干扰，但也就是让人呆一秒的程度，主要是他的这个脑子，啧，确实该呆在这。”
“啊，那这些东西？”
“保护他自己的，妈的，上次要不是护工巡视及时，这家伙就要现场表演用挖耳勺自杀了。”
“啊？？？”
原谅他小小的脑袋想不出怎么做到这种惊为天人的操作。
“总之，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监护他，三小时一次注射，哦，现在是两小时一次了，期间尽量别和他说话，以后工作也是，不要产生不必要的交流，这是为你好。”
“是。”
“六小时后会有人来接班，干这行就是这样，忍着熬着吧。”
说完，将手里的登记表交给对方，中年医生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登记表，上面写着一些类似于是否清醒，身体健康状况等小项，文森感觉这份工作已经进入退休模式了。
是否清醒：是
“我抗议，你们这样对待一名健康的，积极的，热爱学习与生活的青少年是违背法律与道德的。”
身体健康状况：健康
“尤其是你们这的伙食，简直就是坨那个啥，你们就这么服务病人吗？我要关爱！要体贴！”
吃的确实不怎么样，尤其是土豆泥，不能说和那啥一模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语言能力：正常
“那啥，兄弟，是不是该给我打药了。”
“哦，不好意思，我是刚来的，刚才没注意。”
听到少年的提醒，文森赶忙将药品调制好，注入少年体内。
“哦～爽～”
随着药品的注入，少年脸上浮现出极大的愉悦，文森再次确认一遍，没错啊，不是那种致幻自嗨药，标准的镇定配方啊。
“谢了兄弟，没这玩意真不知道该怎么活，呼～舒服。”
听到对方感激的话，文森再次确认了一遍药品名称，生产日期，没毛病啊。
“刚来？哪毕业的？”
“密勒索斯大学。”
“名校啊，怎么来这了，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啥好地方，有门路赶紧换个地儿吧。”
“啊？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啊。”
文森不理解地问。
“我的天，小老弟你想啥呢，我问你，这吃的怎么样。”
“额…差强人意。”
“那我再问你，这是医院吧，得有漂亮小护士吧，有吗？”
回想了一下木大三粗的护工们，文森迟疑说道：
“没，也没有。”
“那我问你，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
“额，二十巴尔。”
“你看看，吃的住的不好，没有异性，连钱都给的这么点，你说你一名校毕业本科生，图啥呢？”
“研究生。”
“那你更亏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没有拼劲，这么高的起点，就因为这二十巴尔就在这埋没青春？”
“我…”
“先别说话，你看我，一天十几支小药水想磨灭我的意志让我屈服，你看我不还是在抗争吗。”
“你…”
“闭嘴，听我说，你是名校毕业，还这么年轻，这么有才华，不能把最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想想，你努力了这么些年，难道就是为了来这吃猪食，看公猩猩，顺便乞讨那二十巴尔？”
文森有些动摇了，虽然哪里不太对劲，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
随后，两人之间从病人单方面倾诉，到病患亲密交流，再到二者恨不得当场滴血认亲，共用时三小时四十七分钟二十八秒。
到交班时间前，两人还立下约定，等文森功成名就后，要来解救这个被困在栏杆与病楚中的知己。
两人依依惜别后，G612，个体名费古斯，露出了计划通的神情，但只是一瞬间，随后他又开始鬼哭神嚎起来。
“虐待儿童啦，种族歧视啦，我要去小动物保护歇会起诉你们，让你们都变成素食主义者…”
入夜，费古斯也不喊了，开玩笑，朝九晚五他都觉得累，总不会有人强迫九九六吧，不会吧不会吧，那简直比他还畜牲。
砰，铛。
铁门被开启有关闭的声音。
“诶，老大，醒醒，看我给你带啥了。”
文森一边摇醒费古斯，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展现给对方，那是一个热狗，很普通很平常的大街货。
悠悠醒来，看到文森手里的热狗，费古斯用哽咽的声音道：“你，给我买的？”
“嗯。”
文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说：“一直让老大吃那些东西，苦了你了。”
“这，可你这是违反院规的，被发现可不止说扣工资，搞不好会被开除的，你赶紧走，东西也带走，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做下什么决定一般，费古斯紧闭双眼扭过头，一脸决然，如果忽视他嘴角的口水的话。
见状，文森更感动了，多好的人啊，即使受尽折磨却仍为自己着想，这大哥，他认一辈子！
“别说了大哥，大不了我不在这干了，大哥你说得对，过了实习期，我就出去，去外面的世界大干一番，到时候来接你，大哥，等着我。”
费古斯愕然回过头，眼睛里充满感动。
“真的吗，可，我会拖累你的。”
“不，大哥，有你在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二弟～”
费古斯目光灼灼。
“大哥～”
文森含情脉脉。
“二弟～”
费古斯目光更加灼灼。
“大哥~”
文森的情快溢出来了。
“二弟你能不能把吃的递过来，我等你老半天了。”
“哦。”
漆黑的病房，或者说监禁室更为合适，文森将食物喂到费古斯的嘴边，因为是在半夜，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食物咀嚼与咽下的声音。
这时文森才有时间细细观察他的这位“大哥”，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比自己还年轻，长期营养不良致使面部看上去有些憔悴，四肢看上去也十分纤细，头发呈现略微病态的苍白色，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的缘故，散乱的披散在肩旁。
“啊，酱料粘头发上了。”
说着，文森将弄脏的头发用纸巾擦好，帮费古斯把头发拨开，防止影响对方进餐。
没有了头发的遮挡，文森得以看到“大哥”的容貌，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浅灰的瞳孔没有那种浑浊感，反而如同镜子般清澈，修长的睫毛与大大的眼睛使他看起来更加灵动，但是他是男的，皮肤白腻，尽管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虚弱，但这更加能激发人的保护欲，但是他是男的，高挑的鼻梁，看起来柔嫩的嘴唇，组合起来，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协调感，一定要用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雌雄莫辨的美”，没错，就是“美”，不是世俗的“漂亮”，更不是粗浅的“好看”，那是某种程度上达到艺术品的“美“，好比是一部凄惨的爱情戏剧，或是梦幻的水晶洞窟，如果稍加打扮的话，会令看到它的人疯狂的。
“文森？文森！文森~~！？”
“啊？”
“再靠近点，剩下的我够不到啊。”
回过神，文森将手中的热狗向费古斯嘴边靠近了些，看着对方撕扯面包的样子，文森将心中的异样压了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被掰弯了！
他是男人，我爱女人，他是男人，我爱女人。
他一边进行喂食工作，一边在心里默念。
“吃完了。”
默默将包装塞进口袋，用餐巾纸给对方擦好嘴角，他小心翼翼地离开，临走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是女人，我爱男人，不对，他是男人，我爱男人，也不对。
目送文森离开，拘束服内的少年流露出满意与知足的神色。
“多谢款待，下次，别让我等太久啊。“
——————————————————————
玛戈姆第四医院地下三层，一名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备人员跟随着一个白大褂前行，这里的“病房”每一个都是上层的五六倍大，不是优待，而是房间里必须用更多的设备限制里面的“病人”。
忽然，一扇铁门后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一只充满野性与破坏欲的竖瞳出现在监视窗口，肆意打量外面。
嘶哈，斯哈，吼……
仿佛野兽的低吼从门后传来，伴随着更加猛烈的撞击声。
“D313号，肉体异化，评定等级[3]，具备强大的肉体强度和再生能力，理智能力下降，现在已经彻底丧失神智。“
读过报告后，白大褂将资料塞进口袋中，对身后的人命令道：
“里面准备释放麻醉喷雾，五分钟后开门，备便好呼吸面具，武器上膛，用十二点七口径，一会靠近，先用钢钉贯穿四肢，只要目标有异动立刻射击。”
“是！”*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