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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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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六大清早。

“小姐小姐!”画意早早便来敲门。

独孤月将门打开,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你最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画意苦着脸:“好消息没有,坏消息有。”

“说罢。”独孤月叹了口气。

“澜州城北海大军围困多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破城了。”

独孤月猛的睁开眼:“你说什么?”

“是真的!军报应该马上就到了。那个北海琛骗了我们!”

“他们北海到底想做什么?!”独孤月气急败坏,套了衣服就去了青松院。

北海珏同样收到了消息,所以对独孤月的到来一点都不奇怪。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独孤月直接了当,“想趁虚而入吗?”

北海珏十分淡定:“逼你们皇帝和亲啊。”

“什么意思?”独孤月皱眉,“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围困澜州?你要饿死那些无辜百姓吗?”

“怎么会?没有东西,顾将军会给他们的。”北海珏道。

独孤月无语:“你敢吃敌军投喂的粮食?”

“有时候,不用投毒。因为不吃就饿死,同样是死,还不如当个饱死鬼。”北海珏道。

独孤月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总觉得他还有阴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

“这怎么能叫阴谋呢?”北海珏无辜的道,“澜州围困多日,其他城池不予支援,又久不见朝廷拨粮,自然谁给饭吃,谁就是爹娘。”

“现在并非旱年,怎会出现不给调粮的情况呢?”独孤月道,“相邻州府的守将都是我爹麾下出来的,怎会看着澜州被围困不管呢?”

北海珏沉默了,顺手将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封了一大片白子的退路。

独孤月突然明白了过来:“又是你?!你封锁了消息,拦截了粮草?”

北海珏放下棋子:“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才是伐兵攻城。这样不是挺好吗?”

“北海珏,你真卑鄙!你先让澜州百姓感受到绝望,而后再对你们感恩戴德?”独孤月忍不住骂道。

“谬赞了,当不起,当不起。”北海珏笑着道。

“行。你们了不起!”独孤月感觉自己完全吃了不懂兵法的亏,她要是早点知道,怎么也不会让澜州被围困这么久。

独孤月离开后,无情无恨从暗处走了出来:“爷,现在怎么办?”

北海珏继续下着棋道:“告诉北海琛,按计划行事。”

“东方失了独孤明,北境无人可用,他们只有和亲这一条路!爷,真是高招!”无情拍着马屁。

北海珏瞥了他一眼,无情立刻闭了嘴。

开印复朝第一日。

景天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主战派和主和派吵闹不休,头痛不已。

昨日消息传来,他已经召集了这几个吵架的议事了,吵了半天没有结果,便将他们都赶了回去。

没想到今日还是照吵不误!

“够了!够了!”景天帝气的拍龙案:“朕要的解决办法!不是听你们吵!”

“高太尉,你说!派谁领兵?!”景天帝点名了一个主战派最大的武官。

高太尉斟酌了良久也没有一个合适人选,只能道:“陛下,那北海珏北蛮贼子素来狡猾奸诈!朝中的确无人能战。不过只要陛下应允,老臣愿抬着棺木出征!”

景天帝气的直翻白眼:“听听你这话,抬着棺木出征?还不如说这告诉朕,是朕逼你去死!”

“老臣……”

“行了,闭嘴吧!”景天帝又将目标转向求和派:“柳相,你说,怎么个和法?”

“这个……这……”柳丞相快把自己的胡须捋突了,也没有捋出个结果。

“行了!一群老神仙,都回去吧!”景天帝无奈揉眉。

“父皇!儿臣请战!”东方澈站了出来,毅然决然,“儿臣虽无出征经验,但绝不会让那北蛮贼子踏进澜州大地一步!”

景天帝终于神色舒缓了些:“我儿有心了。”

“陛下!殿下没有带兵经验,恐连兵卒都心有不服,如何率军对敌?何况敌方将领还是那北海珏!”高太尉急忙道。

“西境海军不适合陆战,那或者可将南境的常胜将军调过去?”另一位官员道。

“南境本就不太平,常胜将军一走,那才是腹背受敌!”高太尉道。

“陛下,臣有一言!”一位御史站了出来。

“讲。”景天帝道。

“陛下,昔日南疆国与西云国开战,西云不敌南疆。兵败后,为求和平,以十年为期,派出了一位皇子为质,带领诸多奇珍异宝去南疆求和。直至十年后,西云又用足够的奇珍异宝将人接回。”

“如今我朝或许可仿当年西云国,为我们争取一段时日。”

景天帝眉头紧锁,他没有女儿,儿子又夭折的多,长大成人的,也就这么四个。

余下两个虽不如朝堂上这两个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他着实不忍送他们为质。

“孟大人,你是老糊涂了吗?你打算送哪位皇子去?”东方海急了,他怕景天帝将他送他去。

“陛下,其实也并非必须皇子,公主也可呀!”另一位御史道。

“岑大人,你莫非更糊涂了?陛下何来的公主?”柳相道。

“没有公主,不是有一位郡主吗?”岑大人道。

东方澈闻言立刻反驳:“几位御史大人此言何意?莫不是要将独孤月送出去为质吧?”

“先宁安王为国捐躯,宁安王为国废了双腿,终身在轮椅度日,可谓是满门忠烈!你们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让郡主一介弱女子前去当质子呢?”

“父皇!此法断不可行啊!这要是传出去,会寒了无数将士的心啊!天下人也会引以为耻啊!”

东方海听闻能将独孤月拉下水,急忙也道:“父皇,儿臣认为可行,独孤家忠心耿耿,满门忠烈,想必也会理解陛下为难!”

“况且,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若是陛下处处顾念旧情,反倒会滋生他们居功自傲,不敬天子之心!”

“臣,附议!”一众御史站了出来。

景天帝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送独孤月去,总比送儿子去强!

虽然这样好像有点对不住独孤明,但诚如东方海说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忠义!

“陛下!请您三思!”东方澈看出景天帝明显意动了,急忙跪下恳求。

景天帝却看也不看他:“来人。拟旨,册封独孤月为安乐公主!不日送往北海!”

“就这样,散了吧!吵的朕头疼。”

“父皇!父皇!陛下!”东方澈连声呼喊,磕头都没有阻止了景天帝。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追去了后宫,景天帝却躲入庆嫔,也就是东方海生母的寝宫。

庆嫔争宠争不过独孤霜,但这送上门的机会抓不住天理难容。

所以东方澈就连独孤霜都搬来了,也没有见到景天帝。

圣旨传到独孤府时,众人都在前厅接旨。

原本北海珏胜券在握的笑容在听到质子时,突然凝固了。

“你说什么?”北海珏抬眸冷冷的注视着来宣旨的首领内官,景天帝的贴身太监——徐公公。

徐公公被他这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陛下还吩咐了,不必入宫谢恩了,三日后册封礼上自然会见。”

“本王要见陛下!”北海珏转过轮椅就要往外走。

徐公公道:“陛下身体不适,谁也不见!我们走!”

独孤月接过圣旨,她只要入的了北都皇宫就行,具体是和亲还是质子,倒是没觉得会怎样。

只不过这圣旨可真会给她戴高帽,说是她自愿前往,这让她瞬间有些反感那位景天帝。

涉及到自己儿子时,这便不怕军心动摇,民心涣散了?

反观叶氏母女为她忧心忡忡。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铁板钉钉了?”叶氏气愤道。

“陛下怎能如此?!真要叫独孤家灭门啊!”独孤娇也气坏了。

最生气的是北海珏,他一掌下去都将轮椅拍烂了。

然后他掉头就走了,独孤月怕他惹事,急忙追了过去。

青松院内,北海珏将轮椅放下,便要起身出门。

独孤月拉住他:“你为何如此震怒?和亲指派给你岂非更容易让人心生怀疑?”

“你不懂质子代表着什么!”北海珏气的满地走,“我明明吩咐北海琛给御史递话,让你和我和亲!”

“到时给他们提供机会,让景天帝给你灌输一些仇恨思想,此事必然能成!”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是北海琛这个蠢货办事不力,就是御史叛变了!”

独孤月被他绕的头晕眼花:“好了,你先冷静一下。质子到底怎么了?”

北海珏道:“质子意味着,你去了北海就是奴隶!甚至连性命都不由你!懂吗?”

“而且,你不是一个人的奴隶,是……一群人的奴隶……整个北都皇室,都可以成为你的主人!”

北海珏大概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脸色苍白如纸。

独孤月这会也意识到了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同样也不乐观了。

“我要去问问那个蠢货,到底怎么回事!”北海珏说着还是出了门。

怡香院。

楼上一处雅间,乒里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许多客人想凑热闹都被用刀逼退了。

北海珏在修理北海琛。

起因是因北海琛正和自己侍卫炫耀,独孤月当初敢打掉她的牙,他今日便将她推入了火坑!

哪知就被突然进门的北海珏听到了,然后他就来不及再多说一句,直接就被北海珏狂揍了一顿。

北海珏这次是气急了,将北海琛打的除了头,没一处好着的骨头。

北海琛的叫声从惨叫变成哀嚎,再到惨叫,后来无声。

痛的他连眼泪都是带血的:“北海珏!你好歹是我九皇兄!你为了知道女人,你竟敢这样害我?!”

“我回去后必要禀告父皇!请他治你的罪!”

北海珏冷冷的道:“你回不去了。”

北海琛彻底害怕了:“你敢杀我?”

“杀你做什么?留着你还有大用处!”北海珏俯身将北海琛扛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北海琛的侍卫试图阻拦,北海珏朝身后的无情无恨道:“他的人,都杀了。”

“北海珏!你不是人!”北海琛哭着喊。

后来又觉得不对,急忙服软求饶:“九哥!求你放过我们!”

北海珏冷笑一下,并没有理会他,等他看着自己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中后,北海珏拿了一块破布塞进北海琛嘴里,将人带走了。

回到青松院,北海珏将北海琛扔进隔壁屋子。

“爷,咱们为何不……”无情比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北海珏道:“留着他,好脱身。月儿走之前,对外做一场戏。”

“就说独孤阳不自量力,试图站起来行走,摔断了脊椎,摔坏了脑子,已经彻底残了,傻了!”

“懂了,您放心吧!”无情了然道。

“届时把易容术传授给他,想活他就得易容,以独孤阳的身份替我。”北海珏阴沉着脸道。

“那要是陛下追问起……”

“就说他打算潜伏几年,替陛下多传递一些东华的情报。”

“是!”

独孤月听说北海珏回来了,便急忙赶了过来,看着惨不忍睹的北海琛,她都有些不忍心在给他下毒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解药不用给了!我要去死!”北海琛痛骂眼前的两个人。

独孤月叹了口气:“原本还想告诉你,你体内其实没有毒药,之前都是给你糖丸骗你的。”

“什么?!你……独孤月!你好歹毒!”北海琛原本想着不吃解药等毒发了痛快的走了,少受些折磨,谁知道独孤月一直是骗他的?!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

独孤月听他骂的起劲,笑眯眯的道:“这瓶是毒药哦。我本来打算喂给你,替自己报仇的。”

“好!拿来!快给我喝!”北海琛什么都动不了,只能探探脖子。

谁知独孤月手一松,毒药掉在了地上:“呀。摔坏了,这下可遭了,没有毒药了。”

“独孤月!你个该死的臭女人!你这个……”北海琛还想骂,北海珏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北海琛的脖子也动不了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独孤阳叹了口气:“哎,可怜的北海琛,堂堂十皇子今日居然沦落成这个样子,真是时也,命也。”

“走吧。多看他一眼,我都生气。”北海珏道。

独孤月跟着北海珏离开,留下一个彻头彻尾,废的不能再废的人,独自“面壁思过”,欲哭无泪。

可惜,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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