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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公子泼天富贵,丰国出兵沐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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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外,公子周贤走来走去,脸上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地面,身上的汗水已经侵袭了全身的铠甲,蒸汽仿佛渐渐漫出。

“公子,王上请贤公子入殿”

殿外殿内一百步台阶,贤公子时而慢时而紧,他知道一个国家政权交接起来仿佛一个古老的机器变换了方式运作,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历史上许许多多所谓的忠臣,权臣,奸臣,内戚,宗族,宦官都要重新变换位置开始运作。

父王膝下的儿子有两个,除了二十又一庶出的自己,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嫡出的儿子和同为庶出的七八岁的女儿。父亲一生算不上功勋卓著,但是对外征战,对内安稳朝政,家庭也是和睦,自己和弟弟妹妹情感充沛,有时候父亲征战或是视察,自己对弟弟妹妹仿佛有一种父亲对孩子的感情,他模仿父亲教导自己的方式教导弟弟。想到这里他感觉眼泪已经形成,只是情况紧急,来不得滴落。

他走入殿内。殿内是满屋的咸鱼,丞相郑礼子和前将军魏仪也正是自己的亲舅公着一身白衣正襟危坐,见到公子进来,魏将军高喊一声贤公子好,请节哀。

贤公子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接着一纸召命像废纸一样从舅公手中扔出,没有丝毫的尊重,捧来一看:传位于嫡长子周良。

闲公子常舒一口气,是啊这就是命啊,既然自己是为庶出,天生就不是接过父亲班子的人,大几岁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大年不如小年。

“百姓都在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魏将军悠悠说到。

“贤公子,你是长子,是长子就要有长子的责任”,老君王的意思是传位于你,老臣这手上的诏书是亲自拟写的,魏将军为国家征战一生,自然不会忤逆君主,这地上的诏书我们都没有见过,倘若有一天这个消息传于大街小巷,弄的妇孺皆知,那必然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为之。这大殿内三千甲士全是魏将军带来的出生入死的部下,你读书读的多,定然读过一句话叫只识将军不识君。别的不要多想,做好这个国家的君主,像你父亲一样引领我们瑞国。

丞相已有六十余岁,说这几句话时,就像二十多的小子,有力气,有精神,有盼头,就是眼神不好用了。

话毕,十八个披坚执锐的甲士分两列,十名依次捧着水杯,水盅,诏书,龙袍,牡丹,大米,小米,一捧土,宝剑,玉玺走来,两名更衣,余下的六名依次站到两旁拱卫贤公子,贤公子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几分钟的来来回回已经使得自己神智不清,他还记得两个月前,父王在这里捧着自己的手说父王出征以后,这朝中大事都归于你手。

漱口,宣旨,把土撒到盒子中,将大米小米混在一起铺到土上,再将牡丹花插入,更衣,佩剑,颁布第一条召命,瑞国十三代君王周贤大赦天下。

四十年后,国都淋城传的最广的一首打油诗是殿内夜半食咸鱼,庶出也似嫡出行。大赦天下君王命,淋河鱼美食君王。

淋河鱼美食君王我们后文再说,我们只知道一天夜晚良公子突然就不见了,这也成了贤公子一生的心病,后文再说这贤公子的心病。

时间是一年后,丰国发兵而来,二十万大军如雪花片一样,密密麻麻,在沐城看去黑压压一片。

沐城在淋城东南二百公里,城南是广袤的树林,淋河穿淋城而过往东南奔去,过沐城再东奔大海。淋河就像蛇一样盘旋,到了沐城西边分了三股,三股过了十公里又陆续汇集一起,沐城依三股河而建,南北两门为水门,东西两门高二十米,由土夯实外层又垒了砖。

如想进攻瑞国,从南面是一条巨河,唯有沐城这一方城池。东面是大海,西面是高山,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无巧不成书,自贤公子成为王上以后,这北方的平原是一次战端都未开启,倒是南方的淋河在一次一次的战役中数不尽的染红,每次打完仗,瑞国还会兴起一种新的职业,叫捞士,专门从淋河捞起战后的头盔,武器卖给国家融了重铸。若是遇到敌国的将士,会就地埋了。遇到自己国家的将士会交给当地的军队,贤公子下令凡是本国将士出征未归,一率按照逃兵处理,若是见了尸首,一家赏百金,自家的儿子国家出资允许读书到十岁,女儿则是八岁,且国家只出一半的钱。

虽说如此,可是仍旧没见到几个人家的女儿读书,贤公子穷兵黩武一路打到自己五十七岁,胡子都见了斑白。瑞国的百姓却没有一个说过自己的王上好战喜功,这次战争,他们看到了其他的国家对自己发动的是亡国灭种的战争。

这次战争,瑞国史称淋城之耻,新老政权刚刚交接,老君王国丧未满,丰国一路杀来,所到之处便是屠城,一路屠到沐城的脚下。

贤公子召集郑老丞相,舅公魏将军议事,郑礼子是一脸的镇定,丝毫没有一点文臣的羸弱:老夫年岁已高,但是若是王上让臣阵前杀敌,老夫也是能手握利刃的!

魏将军看了一眼丞相,本来悬着的心有了几份着落,说起来:若是说阵前杀敌,自然不用郑老丞相,我魏仪自然亲自上阵,报效王上。只是丰国举全国之力二十万大军而来,我们能聚集的不过四五万人,军力差距之大。

贤公子听起来有几分不悦“魏将军为何长敌人威风,杀自己士气,大不了就是一个玉石俱焚,我何惧哉,你这倒是没有丞相之勇气又如何统领三军!”

“发国内全军出击”贤公子补充到。

“定然是要如此,不过王上,臣的意思是我们应当联合川国,两国互为犄角,如唇齿一般,王上应当差外交官修一份外交书”

“这有什么可走外交事宜的,难道川国不知道两国世代友好,难道不会主动发兵,想来小时候寡人和川国王上也一起生活过,和他们的王上也算世交,如今他做了川国君主,还不知道发兵”

“我差人修一封便是”

丰国发兵攻我,请速速出兵。这外交书就算是写好了。

郑老丞相看了练练摆手“王上,这诏书是可以这样写,可和川国共同发兵,那是两国事宜,需遣使者,携礼品,陈述利害,怎能像下诏一般,老夫愿意亲自游说川国为国效力”

“不可不可,大战在即,外面兵荒马乱,郑老丞相决不可,差个人去就好”

“王上”

“王上”

郑老丞相和魏将军还要在劝谏,贤公子大手一挥,无需多言,拂袖而去了。

这两人,哪有这么啰嗦,十年前,丰国发五万大军攻入川国,川国国王带着小公子一路逃到淋城,寡人和他们小公子一起生活了五六年。等到父王帮着川国复了国,小公子才回去,谁知道回去以后川国国王染了恶疾一命呜呼,小王子灵前即位,这才有了现在的川国,这样的结拜之交看到寡人这里有战事,难道不会起兵助寡人,还需要外见照会?可笑。他是这样给自己母亲解释的。

太后悠悠说道,儿大了不由娘,你想好便去做吧。

他是君王,想的事情多,他知道自己刚刚做了王,要立威立命,这难道不是天赐的良机,计划在他心中已经铺开了,差人送小时候和小王子一起吃的点心匣子三盒,陈明利害。等到川国截了丰国的辎重粮草,不出一个月,丰军大乱,出兵直接灭了这二十万老鼠兵。

郑府中,魏将军一脸茫然看着郑老丞相“丞相,这国事企能儿戏?”郑老丞相悠哉悠哉说道“我老了,无所谓了,将军不要怕,你是他亲舅舅,怕什么。”

“这和亲戚不亲戚的没关系啊,川国的王上也不是咱们亲戚啊”

“老夫的意思是,你还是魏将军,无需多说了,魏将军,回去好生休息吧,还有战事,出征前,老夫亲自为你送别”

多年以后,金国国君携全家老小来到瑞国,向贤公子乞降,金国国君称自己愿自降一级,降为藩属国,只求保境安民。贤公子犹豫了几秒,微微一笑说到你知道吃鱼的时候,鱼的内脏要扔的远远的,这鱼肉煎炒烹炸,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好吃,你说寡人这带甲百万养着干什么用的?好看吗?

书接上文,两个月后,魏将军军中的箭矢告急,自己从淋城带来的三万军队,战死一万,负伤一万五。城墙之上,魏将军手挥着宝剑,高喊到为了瑞国,死守沐城,半步不退,死战。

丰军攻克沐城,以国葬的礼仪厚葬了魏将军。丰国君主送挽联“淋河悠悠苍天阔,将军忠勇君王累”

淋城瑞国朝堂像炸了锅,淋城百姓也纷纷听说了三盒点心换十万雄兵的笑话,贤公子趴在床上就是不敢上朝,哆哆嗦嗦的说禅位禅位,以后瑞国就是丰国的藩属国。

“呵呵,只怕藩属国都做不成,如果王上不愿意抵抗就洗净脖子等着被砍吧”郑老丞相平平静静的说道“只是你记得国破前杀了长公主,免得让人撸去受尽屈辱,也顺手一把火烧了你的宗祠,别让瑞国历代君王蒙羞”

“什么,羞辱什么”贤公子一把扯住魏老丞相的衣襟“他们想怎么样,非要这样吗”

“王上,若是你想吃鱼,这鱼肉鲜美,煎炒烹炸你会在乎鱼的感受吗,这鱼的内脏腥臭无比,你会不远远扔掉吗?”

郑老丞相接着说“魏将军军前战死,就是这后宫的太监都想找一根棍子和敌人拼命,王上却想着投降”

“寡人,寡人,那点心送到了吗,使者怎么说,川国还没发兵吗”

“川国的小国王只有十几岁,恐怕说话还没有力气,两国照会,你只出手三盒点心,川国将军会怎么想,川国小国不来救驾?川国使者回应川国愿结川国瑞国两国之好,同样他们也回应了丰国说川国愿结川国丰国两国之好”

“这川国小王子,妄废了寡人小时候对他的一片照顾”

“王上,大错呀,两国之事是外交大事怎能感情用事,事到如今,老夫愿出使川国,修两国之好,使川国出兵伐丰”

“丞相,丞相,寡人之错啊”

这丰国在沐城东南又二百公里,东南临大海,北境与瑞国接壤,西边就是丰国。

再说这丰国一直以来野心连连,不是东征就是那个北讨,多年以前曾经灭了川国,川国携全家老小逃到瑞国,贤公子的父王,当时的老君主,大开城门,出城十公里相迎。一路的颠沛流离,川国小公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贤公子当时十二三岁模样,取了淋城最上好的点心米团给了小公子,小公子边吃边哭,两三岁的孩子哪里饿过这么久。

糖树是一年一生的植物,等到九月末,砍了这糖树榨了汁,过了三四道工艺便是糖。瑞国的糖讲究的是甜而不腻,入口久久不能融化,甜味却一直散出。去三分大米七分糯米抹了粉,活了面,炸了定型撒上糖便能吃了。但是若是贤公子这等王子皇孙享用,这道道工序全要讲究,这种米的地方讲究的是活水山上来,选了淋城西山山脚下的一片水田,专人施肥,专人收获,选的米要粒粒分明,全要过了筛子才能进宫。这水是西山淋河的源头活水,早上三点专人开了水车去取水,五点,贤公子醒来,先取了水洁了面,漱了口,等太监给他理了鬓修了发,贤公子才可上朝。这宫里食的米团是五炸四蒸,这多的一步步流程有的是去湿气,有的是去火气,有的是去多的油水。做好的米团才可送入宫中供贤公子食用,这次外交活动,贤公子送的三碟点心这一碟就是米团。

瑞国自知唇亡齿寒,发了三路大军攻打丰国,丰国自知若真是亡了一国恐怕会引起其他三国群起而攻之,割了川国十二城,只剩下川国的都城石头城一城,川国老君王返程路上,看着自己的河山转手易人,几百里路程,村庄被焚,百姓骨肉分离,路过割出去的川国七城,只有一城知府出门迎接。

这知府看着老君王一脸沧桑,泪如泉涌,两年前曾到京城述职,见了老君主坐在龙椅上,一脸威严。这如今上边的太监倒是还是给老君主收拾的干干净净,胡子已是一夜全白,好似美髯公,身上穿着瑞国赠送的衣服,依旧是绫罗绸缎,身上的褂子一共绣了十八条龙,这龙是有讲究的,飞上云霄的,俯瞰天下的,取的是好兆头。这龙的眼睛是一定不能一样的,找的是十六岁到二十岁的美女子十八人,一人绣一只,远了看仿佛一样,可要是近了看各个不同,眼白眼黑,形状,大小,位置,全是不同的状态。吃的也是从瑞国带走的山珍海味,鱼肚菇,灵芝酒,人参磨了粉混着白面做的饼,海龙晾干了混了沐城特产的花椒,丰国特产的辣椒等十几种香料。

“老君王,老君王”这知府扑通跪下,情不自禁抚摸起老君王的胳膊,倒不是龙袍精致的原因,只是君臣一别,再见已经是两个国家。老君王也不责备他“你有儿有女,有父有母,你降了丰寡人不怪你,若是有机会寡人能回来,你还是这的知府”

“老君王,这丰国的兵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丰国使者和老臣讲若降了可保这一方平安”这臣子已经是泣不成声,哭的眼泪是混合着鼻涕流入口中“老臣膝下一子听说老臣降丰,撞墙而死,家里面老两口绝食而死,这家中只剩我和我那老婆子剩口气了。我说我不干了,你让我死吧,这丰国将军竟然给我说你若死了,传出去难道说我丰国暴虐?不让臣死,扬言若是臣死了,就让这一城人陪葬,臣死不得死不得啊,臣多想死了已报王人赏识之恩”

丰国老君主听闻,不出三天,后背生恶疮,吐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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