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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综网：法师补完计划-> 014 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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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辉光
- “哦，我竟然还在这里留了半箱夸蒂斯葡萄酒？”
巨大金属立方体表面展开一道通道，刚一走进门，就看见滚落在门边的酒瓶。
金属立方体表面似有月光散溢，无论何处都不见阴影。
很容易就看到了远处墙边靠着的一个箱子，几步走上去，不多时方序就抱着箱子走了回来，向皇家方舟展示这意外的收获。
“而且还不是最常见的黄金干红，这六瓶陈酿之殇现在要是放到大聚地，都不是买到买不到的问题……啧，这玩意喝了不得死啊！”
左右思量，方序还是没有当场干上一瓶。
太浪费了。
他都想不起自己上次嚯嚯掉另外半箱陈酿之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更别提前后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率是喝断片了。
看这地面上酒瓶子的数量，酒精中毒实属正常，没当场喝死才是医学奇迹！
……或是另一种可能。
有人跑进他家，指使他家的‘车库’，还喝他的酒。
“实在想不起来啊。”方序的头开始疼了。
如果是后者，只能是熟人作案。他实在想不到是谁做了这事，也找不到相干的记忆。只能将之暂时抛之脑后，把注意力放在当前的事上。
他对皇家方舟说：“去挑一件纪念品吧，方舟！无所谓好坏强弱。”
[收藏室]
只是看这里一处处风格各异、精心设计加以保护内部物品的展台，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的用途和意义。
一扇门内又是一扇门，盒子内又是盒子。
这一路来，套娃似的拿取物品的步骤，现在看来的确有其必要性。这些东西或许一文不值，但承载的事物太沉重了。
皇家方舟没想到方序的帮她准备的出行必需品，会涉及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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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魔方：研究档案》
C-153-MI：目前一切关于心智魔方的理论基础，其基石都来源于对心智魔方的基础构造的了解程度。一些工程师们正致力于推导心智魔方的基础构造。
B-622-MI：工程师们在对心智魔方的研究过程中，提出了大量天马行空般的设想。该科研项目致力于通过实战的手段，收集各种实验数据以验证实验设想。
T-018-MI：除去建造方面，心智魔方在日用性上的研究也被提上了进程。该科研项目希望能够找出心智魔方在日用性上的可能性。
E-031-MI：尝试阐明心智魔方与舰装之间的联系，但这无疑必须建立在大量的实验基础之上。用一些废弃的舰装当试验品吧。
D-718-MI：心智魔方能够具象化人类对于某一事物的认知集合，如果能够定向心智魔方具象化的目标，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
Q-302-MI：从已观测到的心智魔方与舰装的相互影响效果中，试图以可控并且稳定的方式，寻找可以利用这一效果的场景。
H-387-MI：虽然至今仍未有成功的记录。但是对于心智魔方的构造研究，最简单并且粗暴的方法，就是将心智魔方分解解析。
D-018-UL：在心智魔方的认知具象化实验中，突然产生异常的离散值升高的现象。找到异常的产生原因将会大大拓展我们对心智魔方的理论认知。
Q-002-UL：心智魔方与舰装的影响实验中，突然对某一部件产生了极高的相适度，也许这其中隐藏着一些我们都未所知的原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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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序将相关的影像资料，投射在皇家方舟面前，做着解释。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特殊之处，通过诸多迷航者的描述，我们在很久之前就了解到一个事实：不止心智魔方，舰装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我们常识的一部分。
“这并非有错，对于舰船们而言，这是我们的武器，重要之处不亚于身体的一部分。部分舰船的改造甚至是直接在舰装上进行的。这是环境不同造成的改变。
就像是北方联合的阿芙乐尔，她能在解除舰装后，在极寒的环境下徒手制服一头棕熊。皇家的女仆队成员中，废材女仆爱丁堡也有一手拿出来震惊四座的红茶手艺。咳咳，也许这些个例子不大合适。”
方序揉着被皇家方舟来了一拳的胳膊，龇牙咧嘴一番后，说出了重点：“「舰船」和「舰装」不一定能在其他世界存在，尤其是后者，强制使用舰装的精神压力对你而言是一种严重的削弱。”
如果说‘心智魔方’的存在，本质是高维灵魂。
那‘舰装’的前提，就是空间可控和物质折叠科技的小型化。
有时候，方序都感觉自己在实验室拆解废弃舰装的过程像是在考古。鬼知道安洁在舰船们的武器方面搭载了多少黑科技，他这个指挥官都是奥斯塔的‘作品’！
哪天，那只贪财的绿毛猫把塔迪斯（时间机器）的零件摆上店铺的货架，他都不奇怪！
只有一点，这些‘玩具’绝大部分只能在塞壬们标识为「实验场」的世界生效。
“我原本的打算是劝你暂时放弃使用舰装，然后注射一支意识疫苗。后者提供的精神防护能让你在绝大多数世界生存适应，你知道的那个「综网」对玩家的保护条例是同样的原理。”
方序站在墙边，看着皇家方舟从一处展台取出了什么东西，走回来交到了他手中。
看着像是一座城市核心区域的微缩模型，中央的水晶静静绽放着光芒。
模型底座上铭刻着一句话：为了纪念来之不易的「死亡」。
方序上下旋转着这座「辉光之城」水晶模型，回想起那次战役的记忆。
“所以，新主意是一个仪轨。其他世界不支持舰装的运行，换回我们的世界就好了。”
他转头对皇家方舟说，五指发力将「辉光之城·概念」捏的粉碎。
那座模型绽放的光芒突然千万倍的增长了起来，淹没了后者眼前的一切。
……
「你知道吗，助手。」
「其实，我很怕死哦。」
「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思考这件事。」
「但倘若一定要选一种，我更害怕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死。」
「怀揣着对上一秒的回味和对下一秒的期望，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所以，如果死亡……」
……
虚无之中，现实的枝杈与记忆的边缘之所。
方序默然站立在这处黑暗中，就像他从未离开。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按在身侧的右手指尖颤动。明明想要改变这个时间定点，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徒留下一声叹息。
“安洁……”
……
「所以，如果死亡不可避免的话，我要在自己选择的时间和地点，用自己选择的方式去死。」
「……当然了，我不像你那么勇敢。」
「要想接受死亡，肯定需要准备相当长的事件呢。」
「但如果那一日真的到来，也不用为我悲伤。」
「因为那时，我一定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就是……在我走之后，我的理想就交给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