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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魔教教主-> 第一章 序言,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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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序言,回到起点
- 谢毅看着眼前的尸体,心脏也僵住了,他感觉不到血管里的血液,感觉不到手指,什么都感觉不到。
地牢里一定相当冷——他可以隐约看到自己的呼吸在面前形成纯白的云朵,房间里只有这团云朵。没有其他人在呼吸。看到这一幕真令人伤心;他最想做的就是看到面前的人也在呼吸。
他不想要这个。
他不想要这一切。
鲜血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滴落在他脚下形成的深红色水池上,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血从石头之间的缝隙中渗出,渗入地面。它会渗入下面的泥土中,就像以前许多其他人的血一样,他们和石岳没有区别。地牢建在地下是为了隔绝恶臭和尖叫声,但血液很容易清除,这是一个额外的好处。
他们误会了。
他误会了。
那不是他的本意。
他们非常自豪地把他带进来。在通往地牢的路上发现了他,并立即把他围住。他们笑着拉着他跟着他们,进入地下。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们给他带来了一些东西,一份礼物。
他们把心不在焉的他拖到最深处,打开了门。他们咧嘴大笑,眼中闪烁着变态的满足感,向主人展示着他们的礼物。
如果他能够让时光倒流——
如果他能够理解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你现在快乐了吗?”这是他最后说的话,然后他的眼睛黯淡下来。那双美丽、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他们一直对他充满敌意,但此刻,却是认命了。
他美丽而骄傲,即使死去。即使被吊起来,被钩子刺穿,像野兽一样。那个令人敬佩的男人,软弱地挂在墙上的刑具上。地牢最深处,最残忍,最令人恶心。那时谢毅就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男人更美丽的人了。再也没有比他更骄傲,再也没有比他更高尚,再也没有比他更值得赞美的人了。
他的银发凌乱,这是他绝不会让活着的人看到的。他的头发很长,一直垂到腰部,总是梳得简单整洁。他的头发被撕碎了,就像他的衣服一样,白色的长袍被撕成了碎片。数十万道血淋淋的伤口,只够疼痛和流血,不足以立即致命。更像是内伤和失血混合后缓慢而痛苦地死去。
因为他们这样做了,所以谢毅看到他们被撕碎的尸体后,也对他们做了同样的事。撕碎他们。将他们撕碎。与他相比,他们是如此的弱小,轻易地死去,直到他们的尸体散落在地上。房间里弥漫着铁臭,但他闻不到任何气味。也许是太习惯这种恶臭了,又或许只是太麻木了。
他流的泪是血吗,还是那些人的血顺着他的头发滴到他的脸颊上?他已经分不清了。
“对不起。”谢毅低声说道,然后伸出手去,但又忍住没有去触碰那张受伤的脸颊。
“对不起”,他重复道。要是他能明白就好了;要是他能明白自己是谁,要是他能明白石岳是谁。
“对不起”,好像这样说就能好过一点似的。起初,这么多年过去了,石岳也曾试图引导他走上正路,但他听了太多长辈们的毒舌,无法理解。
谢毅曾经是个街头流浪儿。当他被身穿黑袍的长老们捡到时,他把他们当作救命恩人。他们给他食物。他们给他衣服。他们训练他。训练他。训练他。训练他。
直到没人能打败他。直到他们说的任何事情,他都能做到。
“你不觉得他们很粗鲁吗?你应该让他们永远闭嘴”,他们说,于是他把那些粗鲁的人的舌头都拔了出来。
“你不觉得让他们得到核心很可惜吗?我们可以更好地利用它们”,他们说,于是他拿走了别人的东西,并把它交给了长老们。
“你不觉得如果他们再也不能惹恼你会更好吗?如果他们能离开就好了……”,他们甜言蜜语地低语着,于是他永远让那些让他恼火的声音闭嘴了。
没事。
他们说没事。
这只是正常现象。
第一次见到石岳的时候,他有一种火烧身子的感觉。他比大多数人都年长,但作为修士来说,他还是那么年轻。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
那人穿着他典型的白蓝长袍,头发随风飘扬,为了保护一群旅人而击倒了那头妖兽。他没有对他们微笑——相反,他的脸始终没有改变——但谢毅觉得他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温柔。
石岳。?
他是属于另外一个宗派的,这一点他知道,而且他也知道他们驻扎在哪里,所以他经常去远处观看。
啊,有人对石岳宗主不礼貌。他应该帮他除掉他们。
啊,有人不听石岳宗主的话。他应该确保他们除了听话外什么也做不了。
啊,你需要什么?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拿来。
他把千颗魔丹扔到了石岳的脚边,笑容灿烂。
“你不开心吗?”他高兴地说。能帮到他真是太好了。
“你疯了吗!”石岳瞪大眼睛大吼。他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生气?
“你,你杀了他们所有人,只是为了获得核心!”他继续说道,声音比平时更响亮。
哦,还不够吗?长老们说,礼物要送得多,才能让人喜欢你。所以他需要送更多。
那些为害百姓的土匪,谢易听说掌门石岳要抓捕他们,他可以帮他办到!完全没问题!
作为证据,他将一百二十六个人头扔到了石岳的脚下。
“看,一份礼物”,他笑着说。
“谢毅,别这样!”石岳攻击他说道。
他其实觉得现在不是切磋的好时机,但只要石岳愿意切磋,他就会答应,毕竟石岳不想让他背负一切,他很高兴,但能帮上忙,他也很高兴。
只是
——那些干扰他们切磋的人,很烦人。所以他把他们除掉了。
无论如何,他总觉得时岳对于自己的礼物并不是真的满意。?
他尝试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以及长老们建议的所有办法,但都没有奏效。
为什么?为什么他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明白,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但就这一点,难道不是很糟糕吗?
这个‘魔宗宗主谢毅’,难道不好吗?‘魔’难道不好吗?
‘魔’难道不是‘贤宗’和宗主石岳最讨厌的吗?
为什么一周前他去镇上时,长老们不知道,人们却害怕地喊他的名字?说说他害怕时做的事?那些事情不是……
这些难道不是礼物吗?
就像——
……就像自己的手下带着他来看石岳残缺不全的尸体当礼物一样?
啊啊。
他真是太蠢了。
那次在镇上,他感到很困惑。他试图理解,但没有成功,所以今天他去找长老们。他们总是有答案,所以他希望听到他们的解释。如果镇民不喜欢他的礼物,那么也许石岳真的也不喜欢。很多都是他们的建议,所以他们应该知道。
当他回来询问那些抚养他长大的长老时,他们已经对他发怒了。
他怎么敢质问他们。他怎么敢听别人的话。他只需要听从他们的命令。
命令?他问道。命令?你命令我?我不记得你命令过我。
尽管他想,这是真的——到最后,他不是一直都按照他们的建议去做吗?事情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吗?
他又问了他们一次,但他讨厌他们的回答。石岳是个废物,胆小鬼,不配陪在谢毅身边。他死了还好。
谢毅割断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闭嘴。这些话,谁也别说。石岳就像神仙下凡,仁慈神圣,谁都不能玷污他。而且,不是他们告诉他,任何挡他路的人都应该消失吗?他听得很清楚,不是吗?只是那些长老挡着他的路,所以他们必须消失。
他和石岳之间的任何人都不应该出现。他们的建议……不,他们的命令很糟糕。他最好自己做决定。他可以去找石岳,告诉他……一些事情。一些能让他开心的事情。
哦对了,他……他必须……
他
的手下不是几个小时前就出去办事了?不是说了些有关德行宗的事情吗?他们要去见时岳吗?
他必须赶紧去找他们,以免他们做出让时岳更加愤怒的事情。
石岳肯定是被他干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气疯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揪紧了。他丢下沾满长老鲜血的剑,跑了出去,希望尽快找到他的手下。
多么愚蠢啊。
“对不起”,他抽泣着,终于再也忍不住。当他跪倒在地时,泪水或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视线仍然集中在眼前的尸体上,地上的鲜血发出令人作呕的溅射声。
“请你回来”,他恳求道。“我保证我不会再犯!我保证我会吸取教训,这样我就会明白!我保证我会听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会乖乖的,我不会——”
他哽咽着打了个嗝,抓着自己的脸。现在太安静了,就像死一般的寂静。宗派里现在空无一人,其他人都出去打猎了,地牢里也没有关押囚犯。其他人——?
其他人都死了。他的长辈死在他手里。他的下属也死在他手里。石岳——
“求求你”,他低声说道,紧紧抓住沾满鲜血的长袍,将脸埋在里面。他的身体痉挛着,疼痛和内疚让他难以承受,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怀疑它是否还在跳动。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但他愿意用每一点力量来表达他想说的话。“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唉呀,不知何处有人叹息道。唉呀,愚蠢的孩子。
我听到了。
谢毅看着太阳,眨着微红的眼睛。
他的胃还在疼,这并不奇怪,因为他已经把胃撕开,把胃、肺和心脏都掏出来了。?
哦,他的胸腔也还在疼。因为那一直碍事。
但一切似乎都不太合理,据他所知,做这种事是会死的,而他的灵魂落到哪里,一个熙熙攘攘、阳光明媚的小镇,听起来都不太现实,在他脸上显得太过温柔温暖,太过正常。
或者也许真的有?也许他只是不知道。就像很多事情一样。
谢毅歪着头,低头看着自己。
他坐在地上,坐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这种石头是巷子里和其他人不常走的街道上的。他的衣服破烂不堪,又脏又臭,勉强遮住他小小的身躯。
他抬起双手,在眼前移动手指。脏兮兮的,指甲断裂,布满老茧和伤疤。而且又小又瘦,骨头突出。
嗯。看上去不像是他用来撕开自己的手。
他再次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头埋在脖子里,抬头看着天空。明亮的蓝天上飘着蓬松的白云,刺痛了他的眼睛。到处都是笑声,人们在喊着他们的商品。无数脚步声,悠闲地走开。所有这些都从几步之遥的大街飘向他。
那么,为什么这个地方感觉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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