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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怜心尘-> 第九章 大闹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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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闹将军府
- “什么?”严松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气,脖颈处的青筋暴起,一双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慌忙沉重的步子朝着前院奔去。
贵公公见严松健步如飞地来到跟前,“严……”低着脑袋刚想行礼,严松已不见了踪影。
“快说,怎么回事?”严忌眉头紧锁,步伐如风,仍是慢了严松一截儿。
听声,贵公公小跑上前想要迎严忌,见严忌未作停留,便跟在严忌身后,手中的帕绢不停地抹着额头渗出的汗水。
“皇上吩咐奴才准备吃食,今晨火房为公主备好的药膳听府内的下人说公主一口未进,奴才想着公主兴许是思念大将军,便带着皇上先前吩咐奴才备好的桃花糕给公主送过去,奴才还未进门,公主身边的丫鬟蓉儿哭喊着跑了出来……奴才斗胆进门查看,公主面色惨白,口吐白沫,浑身发抖。”
“太医呢?去寻何太医来。”
“已差府内的下人去寻了”,贵公公大喘着气,一路紧紧地跟着严忌,几次都险些跌倒,又手忙脚乱地跟上前。
……
闺房内,严新月虚弱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发黑,额头渗出的冷汗已将头发浸得湿透。
床前的蓉儿紧蹙着眉头,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揉搓着,眼神时不时地瞄向门口,时而又看向床上痛苦不堪的严新月。
仓促的步伐越来越近,蓉儿微微松了口气,小跑到门前,慌忙行了礼,“严……严王。”
严松如炬的目光紧盯着严新月的方向,未作应答。
蓉儿刚想跟着严松进去,严忌随后进门,沉重的语气问:“公主怎么样了?”
“皇上,公主……”
严忌扫了一眼房内,怒火更甚,“太医呢?怎么还未到?”
将军府到太医院的距离并不远,若路上未有差错,快马加鞭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将军府的小厮顾小骑马疾行在盛安街,心中焦急不安。
忽而眼前出现一辆马车横在街中央,顾小惊慌失措,拉起缰绳,马儿狂嚎两声,前蹄飞跃在空中,继而重重落在地上。
马背上的顾小猝不及防,被甩出马背,向前面砸去。
原本聚集在马车周旁的百姓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了目光,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人怎么了?”
“今天的热闹还真不少。”
“这不是大将军府的小厮吗?”
“你怎么知道他是将军府的人?”
“小伙子,你才到的都城吧?”
一看客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旁问话的人,有些不屑,“看你就没见识,那小厮头上的布帽上“顾”字你可识得?都城内除大将军顾杨青有此姓氏,还有谁?”
“这就没见识了?我古千游历世间经年,尝尽百草,精通药理,素有贤医之称,谁敢说我没见识?”
“小伙子,看你也就一小孩,身处陈国,不知顾杨青大将军,你这游历一说,假的吧?”看客轻蔑地笑道。
“起开,都起开”,顾小面目狰狞,踉跄起身上马,丝毫顾不得脸上腿上的伤痕,挥着马鞭。
喊叫声打断了古千等人的闲言,周围安静了些许,拥挤的街道畅通了许多,唯独那停在街中央的马车丝毫未动。
顾小牵着缰绳左右环视寻找出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而灵机一动,吼道:“皇上要事,十万火急,谁敢阻拦?”
马车上,林广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走出,站在马车上,一脸笑意,“呵呵……大将军府的小厮。”
“林丞相,为何不让?”顾小见来人是林广,多少有些怯懦,却故作镇定,声气如洪。
“快了……快了,我这马车轱辘坏了”,林广仍笑,随即冷下脸对着车下喊道:“车夫,马车修好了吗?”随后进了马车。
“好了,林丞相。”
车夫纵身一跃坐上车驾,让开了道。
……
将军府内,严忌和严松二人坐立不安,府内的下人个个都手忙脚乱,顾寒尘的哭声更是扰得他们烦躁不安。
“这何太医怎么还不来……”严松在闺房外来回踱步。
看着一旁略显平静的严忌,严松指责道:“新月尚未出嫁,现今孩子都有了,人也住进了将军府,我不在的这些时日,皇上你就是这般照顾她的吗?”
“大哥,新月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从小到大任何事,她听过你和朕的吗?朕能阻拦得了她吗?”
“阻拦不了?”听言,严松气急败坏。
“你是一国之君,你若真想拦她,她还能把你怎样不成?且不提她年少无知擅作主张跟了顾杨青,人未嫁,子已生,已成定局。倘若此事传到百姓耳里,皇上你该如何自处?皇家的颜面如何?她又该怎样面对世间闲言碎语?如今,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好端端的一个活蹦乱跳的公主,病恹恹地躺在将军府,他顾杨青的府邸养的都是闲人吗?”
四下的下人被严松的怒声吓得战战兢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响动惹恼了严松。
“大哥,你这话何意?新月怎可拿来与皇家的颜面相比?母后崩逝之际,对朕千叮万嘱照顾好新月,若陈国某天遭遇劫难,新月必定会带来转机。”
“严忌,你太狡猾了,今日我才发现你竟这般阴险狡诈”,严松嘴唇抖动,喘着粗气,气势毫不减退。
“朕……朕阴险狡诈?严王,你这是大不敬之罪”,严忌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好啊,来啊,将我关入地牢”,严松冷哼一声。
“就算你赐我一死我也要说,你照顾新月只是为了利用她,以便将来给你带来转机,你是不是想着新月在哪都是活,只要人还在,你就心安了?”
听着争吵声,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只剩蓉儿跟贵公公在一旁噤若寒蝉,想要上前劝阻,手脚又好似被什么束缚住。
“严王”,严忌呵斥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皇宫内戒备森严,这将军府全是手无寸铁的丫鬟和小厮,你不把人留在皇宫,还容许她胡闹,你没错吗?”
严忌背过身去,长叹一声,眼底的愧疚流露出来。
“严……严王”,贵公公见严忌沉闷不语,替他急得直跳脚,“皇上,你倒是告知严王事情的来龙去脉呀!”
“哼!”严松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背过身的严忌,“还有什么可说的?”
“严王,你误会皇上了,先前南国与我国商议和亲之事,皇上才知道公主殿下与顾大将军的事儿。顾大将军带兵出征,公主已有身孕,直到顾小公子降世,公主才离开皇宫。皇上留过,可是那些时日公主总是站在城门上发呆,吃喝甚少,眼看公主的玉体每况愈下,皇上于心不忍,这才准允公主住进将军府”,贵公公语重心长地说道。
“当真?”
“当真!”
“那……那他也有错,为何不派人守住将军府?”严松自知理亏,声气小了些许。
“严王啊严王,唉”,贵公公唉声叹气道:“奴才见你本是聪明的,你方才才说,这事若是传入坊间,皇家,皇上,还有公主该如何?若派人护了空空的将军府,难免引起周遭百姓还有不怀好意之人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