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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综僵：我以左道，成就神灵！-> 第四十章：万事皆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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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万事皆有因果
- 任家别院内，夜风呼啸而过，数十人簇拥一处，却显得格外寂静。
困鬼阵中，陈枝的灵魂也显露了出来，满面痛楚地看着老人：“爹……左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老人低头，仿佛瞬间老去了许多。
姐……
陈枝转头，望着身边气势汹汹的女鬼：对不起。
道歉？
陈梅冷笑：我的命都没了，你觉得道歉有用？
我也知道道歉无济于事，所以……
陈枝对远处的左俊说道：左先生，能让你那些纸人暂时退后一些吗？
你确定？
左俊挑了挑眉：如果距离太远，你被她一口吞了，我可来不及指挥纸人救你。
确定。
好。
左俊并不拖沓，让几个纸人退到了法阵边缘。
见纸人退开，陈枝忽然对着陈梅跪下，抬起头：
所以，这条命，我今天就还给你吧！”
这一跪，不仅老人愣住了，连陈梅也愣住了。
但很快，陈梅脸上浮现冷笑，猛然出手，扼住了陈枝灵魂的喉咙。
陈枝面露痛苦，却没有求饶。
许久之后，随着陈枝的灵魂越来越淡，几乎要消散时，陈梅忽然松手，眼中闪过疑惑：
你真不怕魂飞魄散？
怕，当然怕。
陈枝苦笑道：
但这本就是我欠你的，借了你的命，多活了二十年……姐，对不起，我一直不知。如今既然知道了，这条命，就该还给你！”
随着陈枝的话语，陈梅身上的暴戾之气竟渐渐平息。
她复杂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灵魂。
说到底，真正伤害她的是那个老头，自己的弟弟当年才两岁，又能懂什么呢？
之所以附身在陈枝身上，完全是为了报复那个老头罢了。
既然有了灵性，自然也有情感存在，之前只是因长久积累的怨气压制了理智，让她变得嗜血疯狂。
就在这时，老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冲入困鬼阵，夺过一个纸人手中的大刀，朝陈梅砍去。
困鬼阵困的是鬼，对人自然无效。
小梅，别怪我！
你既然已化为厉鬼，就不该再滞留人间！
老人面目狰狞，趁陈梅愣神之际，白纸大刀猛地劈向她的头顶。
然而预料中的斩首并未发生，白纸大刀软绵绵地穿过了陈梅的灵魂，落到了地上。
老人的动作怎能瞒得过左俊的眼睛？
他能抢到纸人大刀，不过是左俊默许的结果，不然别说抢夺，靠近纸人就被踢飞了……
只是那刀尖上缭绕的法力，也被左俊轻轻一收，回归己身，那刀便成了一把平平无奇的纸刀。
老人愣愣地望着陈梅转头，面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小梅……你……你要干啥？我……我可是你爸呀！”
正当老人慢慢后退之际，却没留意身后情况，
结果一脚踩在了破碎门框的边缘，整个人直挺挺往后一栽，重重摔在了地上。
适才那镇魂困鬼阵爆发时，将门窗尽数震碎，偏巧一块木片落在了老头身后。
噗嗤——
木片自他后脑穿入，又从嘴中冒出。
鲜血喷涌而出，老头挣扎了几下，终归没了气息。
“连老天都不帮他啊。”
左俊望着猝死的老头，悠悠叹了一声。
如此富有戏剧性的一幕，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陈梅都愣愣地看着老头的尸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
“这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陈梅苦笑一声，目光转向陈枝，许久才缓缓道：“不过，他说的至少有一句话没错……你是无辜的。”
毕竟血浓于水，眼前的人终究是她的亲弟弟。
年幼时，她照料了他两年，换尿布、哄睡，这些记忆无论如何也抹不掉。
“姐……爸……”
看着一个化为厉鬼，一个死在眼前，陈枝的声音已带哽咽。
陈梅却没再看他，径直走向困鬼阵的边缘，望向左俊：
“您就是左先生吧，我知道您是茅山高人，如今我仇已报……您动手吧。”
“左先生，求求您……”
听到这话，陈枝猛地一惊，急忙露出恳求的眼神。
“万事皆有因果。”
左俊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取出了白纸和竹篾，迅速扎好了一匹纸马：“但你确实伤害了许多无辜之人，这也是事实。”
“这样，我也不消灭你了。骑上这匹纸马，你就能直通阴间，到时候你的功过是非，自然有地府法则来裁决。”
陈梅对着左俊深深一拜，最后望了陈枝一眼：
“既拿了我这条命，就好好活下去吧！”
言毕，跨上了纸马。
随着左俊手背上渡魂司令牌的运转，一条燃烧着幽绿火焰的小径突现。
陈梅再无半分眷恋，踏上小径，最终随着小径一同消失，只留下原地已哭成泪人的陈枝。
场中，无人言语，众人脸上均显复杂之色。
唯有任婷婷犹豫半晌，终是轻声问道：“左先生，那厉鬼……”
“是不是觉得，那厉鬼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嗯。”
任婷婷点头：“没想到，厉鬼也有情义。”
左俊闻言，轻笑一声。
他看向那老头的尸体：“有时候，人心比厉鬼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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