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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一枕槐安映离愁->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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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你了
- “如果休息不好呢?”谢知奕接住了她的话,听了这话,沈星辰突然呆住。
“休息不好……那不应该啊,你平时这么忙,晚上不都应该倒头就睡吗?”
好奇妙的理解维度。谢知奕笑了笑。
“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今天我留下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
……
“我跟你说,你要是实在不想在这里呆着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回将军府!”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星辰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桌上,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高举着酒杯。十分亢奋地吼道。
“在下可是在聚福楼混生计的,要是跟五小姐回将军府的话,在下恐怕是会饿死的。”谢知奕一只手拖着下巴,兴趣盎然地盯着沈星辰。沈星辰偶尔摇摇欲坠的模样倒是让他挺担心的,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本小姐怎么可能让你饿死,跟我回将军府,以后你就待在将军府,我养着你。”沈星辰并不是开玩笑,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像是酒醉后吹牛的莽夫。
或许是站累了,想要从高处下来,但是脑子模糊根本找不到方向,险些摔倒,好在谢知奕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谢知奕温热的大掌覆在少女腰间,替她稳住身形。一时间竟没注意这样已经打破了他们正常的交往距离,灌入鼻腔的酒气丝毫不比自己喝进去的差。
俩人四目相对,尽管谢知奕忘记了此时的沈星辰能不能意识到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殿下……”映风突然过来了,很显然眼前的画面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谢知奕本就处于紧张状态,于是听见映风的声音之后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地拉开了和沈星辰的距离,沈星辰也朝映风望了过去。
“殿下?”
俩人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疯狂找补。
“楼下的好几张桌子看起来有些坏了,一会儿你去把桌角垫一下。”映风急中生智。
“好。”谢知奕顺藤摸瓜。
“你们这儿这么多人,非要叫他吗?”沈星辰打抱不平。
映风忙趁东风:“大家伙可都在忙,只有他坐在这里不知道干嘛,不叫他叫谁啊?”
谢知奕悄咪咪地给映风竖起大拇指。
沈星辰站起身,她挺直腰杆,努力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你很嚣张啊,信不信老娘砸了你们的店。”
感觉不像假的,于是谢知奕连忙起身扶住她:“好了好了不至于不至于奥。”
“不信是不是?”沈星辰不眠不休,“等着,等我把这里圈下来,你们欺负他的一个也没跑。”
“信,当然信。”
映风忍不住笑了一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毅赶到了,见沈星辰这般模样顿时被吓了一跳:“这这这,这是做什么这是?”
沈毅背起沈星辰,沈星辰趴在沈毅肩头死死睡了过去,也丝毫没了方才的生气勃勃的模样。
“五小姐过来给本王送了些伤药,随后便留下来坐了一会儿,喝了些酒,五小姐酒量不是很好,所以也没喝多少,回家睡一觉便好,将军也莫要担心。”
沈毅点点头:“那便麻烦殿下帮忙照顾小五了。”
“哪里的话,还要多谢五小姐送药呢。”随后谢知奕便招呼映风送沈毅回去。
“不用麻烦了,末将备车而来。”
“既然如此,那将军路上小心。”
告别了沈毅,谢知奕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突然,是有什么事吗?”谢知奕转头看向映风。
映风朝他行了一礼:“陛下说让您随两位殿下一同前往真鸾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谢知奕无奈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白天的时候想方设法躲过了,这才没过多久又来了,看来这一面终究是要去见的,罢了罢了。
……
沈毅带着沈星辰回到将军府,沈沐宸迎接了他们。见沈星辰一身酒气,沈沐宸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是说进宫了吗?怎么醉成这样?”
沈毅叹了口气:“小孩子嘛,才一会儿没看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说着,俩人便将沈星辰安顿了下来。暖黄色的烛光看着让人安心不少,床上的沈星辰也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但或许这才是本来的她。
“爹爹”沈星辰翻了个身,面朝里面:“星辰只有你了。”
沈毅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床上的少女并没有醒,他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心虚。
沈沐宸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看来还真是喝了不少啊。”
沈毅很快回过神来,应付似的扯了扯嘴角。
俩人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沈沐宸先回房间休息了。沈毅则顶着夜色站在长廊之下,目光落在那轮明月之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因为沈星辰方才说的那句话吧,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其实是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只当是少女的无意识行为。但总觉得心里有一处堵得发慌,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
真鸾殿。
谢琛坐在案几前,谢家三兄弟也分别落座。谢书羽端坐着,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谢远也丝毫不逊色,俩人周围散发着来自王公贵族独有的气场。唯独坐在一旁的谢知奕两条腿屈膝呈直角模样放着,一条胳膊搭在立起来的那条腿的膝盖上,另一只手肘在桌上托着腮,一副潇洒恣意的模样,与前者形成鲜明对比,好像是被强行拉过来凑数的。
谢琛轻咳一声收回目光。
“今日叫你们来,可知是所为何事?”他开口打破沉寂。
谢书羽行礼:“回父皇,这段时日一直听朝中大臣们谈论起燕云州的事情,奈何终无良果,儿臣便猜测父皇如此火急火燎将吾等召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吧?”
谢琛赞许地点点头,随后扫了一眼几人:“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你们可有什么良计啊?”
“燕云州一直以来都是九州之中最贫瘠的存在,时不时便是旱涝灾害,当地百姓生存得很是艰难。不过抛开这些不谈,不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资源,也都是九州中的佼佼者,所以也就成了许多贼子眼中的必争之地。将军们为了这片土地也做了许多牺牲,所以燕云州的问题,确实应当好好商榷一番,必施长久之计才最为妥当。”
谢远一番分析有头有尾、有理有据,很难让人不心生佩服。
“不过儿臣听说燕云州早些年不是换了一个国公,从那以后便很少传来燕云州得噩耗了,甚至让燕云州的走势一路向上,算算时日也有二十余年了,能在如此时间内让燕云州摆脱绝对的困难,也算是个人物。”谢远继续道。
听他东一句西一句地,谢知奕都快要睡着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动静一下子便吸引了几人的注意,谢书羽一脸担忧。
谢知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怎么了?是说完了吗?那可以回家睡觉了吗?”
谢书羽扶额。
谢远笑笑:“方才为兄们简单做了一番分析,对于解决之道尚且还存有疑虑,不知阿义有何指教?”
“皇兄你也知道的,臣弟我呢向来脑子就愚笨,除了打打杀杀之外的什么计谋啊、策略啊,那都是一窍不通的,所以皇兄问错人了。”
“阿义如此谦虚做什么,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不过是建言献策罢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便好了,是好是坏大家也当自行辨别。”
“这样的话,那臣弟的建议就是,莫要纸上谈兵。”
空气安静了几秒。
谢知奕有些语塞,不爽地撇了撇嘴:“干嘛?说了不会还非要说,说了又搞沉默,就活该搭理你们。”
“非也非也,”谢书羽被他逗笑,“只是为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转念一想,阿奕所言不无道理。”
紧接着他补充道:“朝中何缺善于谋略的大臣们,既然满朝文武齐聚一堂都未曾商讨出什么所以然来,倒不如大家伙直接去实地勘查,看看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燕云州度过此次难关。”
谢远也回过神来,他看向谢知奕:“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阿义还正如为兄所说那般。”
谢知奕盯着他,俩人四目相对,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气氛变得极其微妙。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按照阿义说的这般去做吧。”谢琛打断了他们。
谢远突然站起身朝谢琛行礼:“恳请父皇恩准儿臣前往燕云州,为父皇排忧解难。”
谢琛欣慰地笑着:“那自然可以啊,你们也都长大了,也该好好出去历练历练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声响。几人寻声望去,发现是谢知奕不耐烦地敲了两下桌面,周元哲走上前去。
“怎么大半夜坐在这里连口水都不给喝?”谢知奕抱怨着。
周元哲抬头看向谢琛,谢琛点了点头,周元哲转身去准备茶水。一路上赶过来都没来得及喝口水,现在坐在这里也没一口能喝的,可给他整得烦死了。
片刻后周元哲带着几个小太监进来给几人倒茶。热乎的茶水自壶嘴倾斜而出,谢知奕如愿以偿喝到了水。
“但儿臣也是在愚笨,所以不知道可否让三皇弟随行?”
谢知奕放下茶杯:“皇兄自告奋勇可与臣弟无关啊。”
说着,他朝谢远举了举茶杯。
谢远笑笑:“为兄不过是觉得阿义对燕云州颇有了解,兴许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呢?况且这计谋与才略,若是说阿义第二,这朝中也没人敢称第一了吧?”
谢知奕嘴角噙着一抹弧度:“皇兄抬举我了,其实论计谋与才略,臣弟还知道一人能够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