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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异度群像-> 第四章 神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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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之怒
- 耐心的等待后，梅丽莎如期带来了风所需要的信息。
“梅丽莎，你……”风的观察力很出众，他一眼就注意到梅丽莎的身上多出了某些痕迹，基本也猜到了她是用怎样的手段帮自己获得前往圣山的机会的。
“哼，你还真是个观察细致的男人。”梅丽莎自然注意到了风的视线，但她无所谓撩了撩披肩的卷发，调侃道：“话说，你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诶，明明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却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梅丽莎看似暧昧地实则却是在近距离观察风的反应。完全没有脸红呼吸没有变得急促心跳也毫无异常。
这真的很奇怪，因为就算是以太能力者也不可能如此坐怀不乱。
按照二哥的说法，发生结晶化之后虽然还保留人类的外貌和行为特点，但这都是依靠以太结晶的生物系统拟态和对人类思维情感逻辑的移植和模拟，而本质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无机生命体，自然也就没有了有机生物那般对两性繁殖和取悦的强烈执念了。
但是，风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梅丽莎的疑惑，万一弄巧成拙，让梅丽莎觉得他解释就是掩饰，那就更尴尬了。
风毕竟还是保留着人类的思维观念，所以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名声和他人的评价的。短暂权衡了一下后，风还是决定沉默是金吧。
梅丽莎敏锐地感知到风对她的愧疚和感激，再结合他正直的性格，所以梅丽莎笃定他此刻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大着胆子将手抚上了风的脸庞。
对于梅丽莎大胆的靠近，风则觉得非常棘手，“我说老板娘，你真不用这样……”
梅丽莎则开心地调侃道：“怎么？老娘替你办成了事儿，却连摸一下你的脸都不行？还是说你害羞了？”
“……呃……”梅丽莎的调侃令风顿时哑然。风快速思考了一下，觉得老板娘为了帮自己达成目的已经做出了很大牺牲了，现在让她摸一下自己的脸也没啥。
于是，两人此刻几乎是脸贴脸四目相对，梅丽莎睁大了眼睛，深深地看着风的眼眸深处。
良久，梅丽莎将额头轻轻地抵在风的额前，轻轻地笑出声：“你的眼睛是翠绿色的，真的很好看。”
“老板娘的眼睛是很纯粹的金色，是勇敢而坚强的颜色。”
“哈哈哈哈！”风的夸奖令梅丽莎很是受用不拘小节地哈哈大笑起来，“老娘我喜欢你的眼睛，比那些恶鬼的眼睛好看多了！”
“什么？”梅丽莎的话令风很快地联想起先前的经历。
恶鬼的眼睛？鬼目？难道说……？
“没什么，随口一提罢了。”梅丽莎轻笑着放开风并转过身，在走到门边时，她轻声说道，“去吧，好男人，但愿你能活着会来。”
说完，梅丽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随后，风穿戴上梅丽莎事先为他准备好的斗篷和面具，并按照指示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暗门，连通着能够到达中阶区域中心地带的暗道。
在暗门前，一名身材魁梧、身着披甲的博登人正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来人。当他看清了面具和斗篷上的花纹后，这名博登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梅丽莎在出发前跟风说过接应者的大致信息。这是一名叫作瑞麒的博登战士，羊面人身。他的双眼的瞳孔是异于常人的方形，面部肌肉的变动隐藏在茂密的毛发之下，让人难以一眼将其看透。
瑞麒是等级六的火属性以太能力者。相比同级别的人类能力者，博登人在身体素质上有着天然的优势，而这个优势在以太能量的加持下变得更加明显。
风快速打量了一下对方，仅凭目测就看看出这名博登战士不同于底层区域的那些蓬头垢面的打手。无论是以太等级还是战斗素养，都不是底层打擂台的能比的。
同时，瑞麒也在观察着眼前的人类。即便是方形的瞳孔不会因为震惊的情绪而有明显的缩放，但他不自觉睁大的眼睛，还是展现出他的吃惊。
“难怪梅丽莎的势力在这几个月里能扩展得那么快，原来是因为你啊。”瑞麒笑着向风伸出了紧握的拳头。不同于人类世界中的握手礼，博登战士之间的友好问候都是用力的相互碰拳。
如果是在人类世界，那么风就会按照人类的礼仪和习惯，向对方表达谦虚的感谢。但在这片弱肉强食的博登大陆，客套的谦虚毫无意义。
“你说得对，我可是很强的，底层区域里的废物根本不值一提。”风也笑着伸出拳头，重重地与对方的拳头相碰。这还没完，风和瑞麒的拳头在相碰后短暂地进行了角力，由此来展示自己的力量并感知对方的强度。
博登大陆的战士之仪中有着300个排名位次。风从梅丽莎处了解到，瑞麒是战士之仪中，排名47的博登战士。能够在竞争如此残酷激烈的排位赛中挤到前50，想必是这名羊面战士一定具备相当的战斗力和手段。
在与风的对拳中，瑞麒敏锐地感受到对手的强大，于是主动汇聚以太能量来增强力量。然而风对此甚至用不到以太能量，仅凭肉身力量便轻松应对。
风是等级18的风属性以太能力者，同时又是以太能量结晶体。这样的配置使其在一般情况下，根本遇不到能让他全力以赴的对手。所以，风在博登大陆的底层区域期间，都将自己的力量控制在等级8左右。可就在这种情况下，风的实力完全横扫了整个底层区域的擂台赛。
在感受到风的强大后，瑞麒非常惊讶，不由地感叹道：“难以置信，你的力量恐怕能达到前20、甚至前十的排名！”
以太能量等级八就能够达到至少前20的水平？根据瑞麒的话语，风在心里快速估计着博登大陆顶尖战士的战力。不过考虑到瑞麒目前的排名，他对排名更前列的战士可能估计会有不足，但保守估计，能位于排名之巅的博登战士，其强度恐怕不会低于等级十。
风在快速思考的同时，继续以口无遮拦的方式接口道：“哈哈哈！按照你的说法，那岂不是很多博登战士都不是我的对手了？”
瑞麒快速地看了风一眼，冷冷地哼笑道：“在我的印象中，说了跟你相同的话的家伙，一般都死得很快。”
“哦？”瑞麒的话语令风觉得更有意思了，看来战士之仪并不是单纯的武斗，其中还有更复杂一些的门道和规则。考虑到瑞麒与梅丽莎的利益交换，恐怕每名博登战士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吧？
可惜的是，风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战士之仪，不然的话，风还是挺跃跃欲试，想给自己再多几个威风凛凛的头衔的，“好了，不说废话了。我的目的就是前往圣山，你可以带路了。”
瑞麒无所谓地耸耸肩，淡淡地说道：“也对，不该再浪费时间了。你跟我来吧。”
通过方才的互动，风已经能感受到瑞麒的敌意与挑衅，但他显然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反而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战意。
从这点上来说，瑞麒算是很讲道理的博登战士了。也难怪梅丽莎能够跟他达成一定程度的利益交换。
风跟随瑞麒进入了一处密道。这里的通道虽然年久失修，但依然能让人对其规模之大发出赞叹。通道内部一片漆黑，但瑞麒并不需要额外照明，因为他的双眼正因火属性以太能量的关系而隐隐散发出红光，由此便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对于风来说，这更是小菜一碟，风属性的“侦查感知”能力令他对通道内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为了获得更多情报，风对走在前方带路的瑞麒问道：“对了，你跟梅丽莎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人类女人不仅能给我带来很多乐子，同时也很聪明。”瑞麒脚下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解释道，“我挺喜欢聪明有趣的女人，无所谓她是不是博登人。”
“哦，原来是这样。”风接着问道，“所以，你会说人类的语言，也是跟她学的吧？”
“没错。”简短的回答后，瑞麒便加快了脚步。
之前，在风流露出有挑战战士之仪的打算时，瑞麒立即便散发出了敌意；现在提及梅丽莎，他反而能较为友好地多说几句。
如果排除男女之情的因素外，风猜测，将战斗本能刻在基因里的博登战士，更倾向于对会在战士之仪中给自己带来威胁的对手快速展示出敌意，或者说，瑞麒就是这样一名博登战士。
至于战斗之仪以外的人或物，瑞麒的衡量标准就是“是否有趣”，或者说，是否能对他带来利益。
想到这里，风反而轻哼一声，看来不能用人类世界的价值观来衡量博登战士了。不过话说回来，风自己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人类了
瑞麒很快将风引导至一扇更为高大厚重的铁门前，说道：“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我不奉陪了。”
“哦？”风看似随意地东看西看，实则在用“侦查感知”能力对地表和地下进行探查，“这里的正上方是哪里？”
“现在在我们上方，就是中阶区域的中心地带。”瑞麒简短地回答道。
风点点头。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中阶区域，所以他对眼前大门后的情况更为好奇：“瑞麒，门后通道里的生物是什么？”
“你还没进去就知道里面有东西？你是什么属性的以太能力者？”风的问题令瑞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博登大陆上，几乎只有地和火两种属性的能力者，而这两种属性都不具备侦查能力。
“这跟你没关系，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反正我就当是上山前的热身运动吧，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风将手掌轻轻地按在厚重的铁门之上，接着说道，“不过瑞麒，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保证，你一定活不过今晚。”
对于风的威胁，瑞麒则是无所谓地将双臂交叠在胸前，冷笑道：“你不用嘴硬。想要杀我，也要等你先活着离开圣山再说。”
推开沉重的大门，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更为深邃的前方。这里的空气更为污浊厚重，其中肯定还有不少有毒有害物质。普通人如果毫无防备地走入这里，那就无异于是送死。不过对于进化为结晶生命体的风来说，呼吸仅仅是一种行为模拟，所以不需要也没关系。
除了恶劣的环境条件，浓重的黑暗中还藏身了数量众多的不知名生物，它们正对着难得的外来猎物而狂躁不已。
只不过这些乌合之众的强度，对于风来说都没有刻意探测的必要了。这些不怕死的怪物们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却无法停住风的脚步半刻之久。
风在前进的过程中，顺手收拾了不少怪物。当死去的怪物到达一定数量，原本这些悍不畏死的生物似乎开始胆怯，再也不轻易向风发动攻击。
看来这些生物还是有些智力的。如果二哥雅在这里的话，他肯定能一眼看穿这些生物的本质吧。
此外，如此规模庞大的地道可不是小工程，不借助大型机械根本完成不了。再加上战士之仪中那莫名的机甲战形式。在这片看似蛮荒的大陆上，究竟在哪里藏有如此规模的工业系统呢？
风此刻无暇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向着地道深处一路畅通无阻。渐渐地，风发现这些怪物们的聚集度开始锐减，因为地道深处的温度异常升高，就连周围的土壤和岩石都有些烫得发红发亮。
因为这里的以太能量密度非常高，如同生命禁区般拒绝一切弱小的生物存在。
“难怪没啥怪物了，这里可不是一般生物能够承受的能量等级啊。”风一边感叹着，一边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道路的尽头。
这里是个死胡同，而在头顶上方的地表，风能感知到那里的以太能量密度更是惊人！
“看来我还得自己动手打洞回到地表啊，瑞麒那家伙可没跟我说啊。”
轻声抱怨的同时，风已经在手中快速汇集以太能量，然后朝着头顶上方随意一拳，仅一击便使得数米厚的土层和岩石发生了大面积的松动和龟裂，而紧跟而来的第二拳则直接轰穿了的地面，一大片的土石发生大范围的坍塌，一时间尘土飞扬。
风在此时若无其事地走出地下，他的身上半点污渍都没有沾上。环视一下四周，眼前的景象令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焦土，触目所及的土壤和岩石散发着火焰般的红色光亮。远处，被尊称为圣山的巨大火山几乎高耸入云，厚重乌黑的云层中不断传来雷声和闪光。
圣山周围区域毫无生命的迹象。此处的空气温度就高达80度，脚踩在地面上如同踩在了炭火上，鞋底已经开始嘶嘶地冒着被灼烧的黑烟。
与这里相比，就连那混乱无序的底层区域都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如此恶劣的环境让风立即意识到此地不可就留，于是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径直冲向那座冲天火山。
通过侦查感知能力，风很快便基本弄清了此处的地表环境，心中隐隐浮现出莫名的疑惑和不安。
总感觉这里，与迷踪山有着相似之处。
很快，风便在一堵金色的厚墙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堵由金色的地属性以太能量形成的高墙，即便是普通人以肉眼无法观测到，但也依然能够根据环境变化而发现异状。因为以此金色高墙为分界线，一侧是宛如被灼热的岩浆所覆盖的大地，而另一侧却是一片死灰的世界。
此刻，风的额前已经冒出了冷汗，理智告诉他已经不能再前进了，可是……
“来都来了，可不能空手而归啊！”风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再缓缓吐出，迟疑了不到片刻后便坚定地迈出了脚步。
“嗡——！！”刚一进入这片灰色的世界，风就感受到一股可怕的重压当头盖了下来！风立即汇聚风属性以太能量进行抗衡，这才免于被压扁的命运！
难怪等级六的瑞麒不愿来，这里是至少达到等级十的能力者才能勉强涉足的地方！
“还好！还能忍受！”等级18的风很快便适应了这股压力，缓缓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触目所及的皆是烟灰色的火山灰，如同雪地般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连地表都看不到了。
在这里，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然后就能感觉有什么东西拽着自己的脚。没办法，风只能借助以太能量将自己悬浮起来，脚底轻踩着火山灰的表面前进。而之所以如此警惕，则是因为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
“嘶……这里不会也有着类似妞妞的存在吧？”这种被监视着的感觉令风在行动时只能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不该刺激的东西。
风仰头看向那高耸入云的火山，此刻火山的主体部分如同一座没有上色的石膏模型，但同样异常炎热，甚至比外圈的岩浆之地还要热。炽热的空气仿佛有了实体一般无差别地施加重压，这就是整片大陆以太能量的中心！
风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具备以太能量探测功能的腕表，屏幕上数值只显示了一根直线，这就代表着此处是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
迷踪山曾经一度也是有去无回的禁地，直到后来由“妞妞”主动稀释以太能量的常态密度，才得以接纳生物的存在。所以大哥才能常年在最靠近迷踪山的地方安家久居，就算是普通人类也可以安全地短暂停留不超过24小时。
整片大陆全部汇集在中心仅仅是被溢出的能量所波及，因此扭曲的生物存在
花了些时间来到火山口，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火山口内部。足迹遍布世界各地的他，此刻却不敢贸然下去探查一下火山深处。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风的身体此刻也在无意识地颤抖。成为以太能力者后的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次却被这座死寂的火山给吓得一动不敢动。
自己这次可是背负着“妞妞”的委托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才抵达这里，绝对不能空手而归！
风不断在心里重复这此行的目的。他握紧了拳头，缓缓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发动了“侦查感知”技能。
瞬间，以风自身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翠绿色的风属性以太缓缓扩展开，向着火山口深处慢慢前进。可尽管风已经非常小心了，但火山深处的某种存在却依然被惊动了。
“轰————！！！”只听一阵巨大的嗡鸣声，此地的以太能量变得非常混乱，各种信息参杂在一起一股脑地涌入风的大脑，竟然令他一时间头晕目眩。
“糟糕！”风于是立即屏蔽自己对以太能量的感知，转而俯下身，将耳朵贴紧地面，去感受地下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剧烈波动。
“好家伙，看来我弄醒了一个大家伙啊！”捕捉到的信息令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起身，想要快速下山。
然而令风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自己的身体竟然异常沉重，像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在风的视野内，火山上遍布着金色的萤火。
风观察着难以相信因为这些萤火与迷踪山上的雾气相似，应该都是以太能量物质化后的产物，所以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用肉眼观测到。
但相比温和的风属性，地属性以太能量所形成的这些萤火，实际是一团团火山灰，因高温高压而形成的灼热亮光，将风团团包围！
“糟糕！！”风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危险也在同时向他袭来！无数漂浮在空中、正在燃烧发烫的火山灰岩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如同子弹般从四面八方向着风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风发动技能“变速立场”，对自身加速的同时，极大地减缓了攻击的速度，从而得以从密密麻麻的围攻中逃脱！
然而风根本无暇松懈，因为脚下那强烈的震动预示着下一轮攻击即将袭来！
只听一阵阵巨响，数十条土龙破土而出，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目标袭来！不同于这些土龙难以破坏风依然维持着
无法进行有压制力的攻击，只能在对手出招时被动应对化解，这正是风属性作为非战斗型能力的弱点。
“该死！对手的本体在哪里？？”风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化解这些攻击的同时是否也能有效削弱对手。再这样下去的话，风只会被不知真身的对手给拖进无休止的消耗战！可是直接扩大变速立场的范围只能徒增消耗，所以风选择缩小变速范围，单纯只扩大侦查范围。由于风在之前从来没有这样操作过，所以不免在施展过程中因为操作不熟炼而露出破绽！
而就是这一个晃神，一条土龙便突破了变速范围的影响，一口便咬住了风的右臂！
“糟了！！”大惊失色的风试图破坏龙头来摆脱钳制，可没想到这龙头的耐久异常高，不仅顶住了风的还击，还爆发出惊人的咬合力，如同液压钳般硬生生地钳断了风的右臂！
失去右臂的风虽然能够趁机脱身，但新的危险接踵而至！原来方才那条土龙不过是试探，从而令那来路不明的对手得到了只需聚集足够突破变速效果影响的以太能量，就能对风造成有效伤害的结论。
于是，一条条土龙在金色以太能量的加持下，化为一条条炫目的金龙！它们以更快更强的速度和力量，从四面八方攻向目标！
“可恶！！”无论风如何努力地左避右闪，他都无法逃脱金龙们的围追堵截！随着金龙们接二连三地突破变速立场，一口接一口地撕咬下风的血肉，风此刻已然被逼入了绝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点办法！”风深知，此刻若是继续维持立场，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这些金龙会主动适应自己的能量提升，所以必须想办法一口气突破它们的围追堵截！
生死一线之际想起了大哥颂的“共鸣增幅”技能！虽然自己做不到完美还原，但调整以太能量的强度和方向，使其最大限度地压缩在自身周围还是做得到的！
于是，风立即将变速立场的生效范围极具减小，仅保留足够的能量用于偏移金龙的攻击，剩余的能量全部急剧压缩！
很快，被偏移了攻击方向的金龙就像藤条般相互交叠穿插，形成了一个密封的圆球，这样反而阻碍了后续金龙的攻击，只能一圈一圈环绕在外围。同时，球体内的密闭空间因为金龙的质量和压力逐渐减小，继续压缩着风的周身的风属性以太能量，而这正是风想要达到的效果！
“喝啊——！！”只听一声暴喝，风同时发动了结晶化和以太爆发，使得自身力量在瞬间指数级暴增，从而引爆了被压缩至极致的风属性以太能量！
金龙们无法快速跟上风的能量提升，所以强度根本不足以抵挡此刻的爆发力！巨大的球体如同炸裂的高压锅一般被彻底摧毁！
然而，刚刚逃过一劫的风，面临着的却是又一个危机！
一个巨大的阴影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风的背后，等他反应过来快速转身时，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大睁着的诡异独眼！
仅是不到一秒钟的对视，风就感觉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所支配了—无法思考，无法出声，无法逃脱，无法反抗！从精神到肉体，都仿佛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寒意浪潮所冲刷！
这股寒意似乎能冰冻住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对于强大和未知，发自本能
没错，这就是“恐惧”的效果！！唯有一方的实力等级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时，才会对弱小的对手自然而然形成的无形压制力！
身为等级18的以太能力者的风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荒蛮大陆上，还是第一次尝到了“被恐惧”的滋味！此刻的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岩石大手当头拍下！
“轰隆隆————！！！！”
这只岩石大手的一掌不仅分量十足，更可怕的是，这一掌是饱含了以太能量的强大一击，轻易就拍散了风的以太防御，并且仅一击就几乎将他拍得嵌进了火山岩中，巨大的裂纹如同蛛网般延伸！
“咳咳！！”此刻的风是头晕目眩，额前被鲜血染红，口鼻也是流血不止。岩石大手的一掌，几乎将人类状态下的风拍到浑身骨折、几乎难以站立的程度！无奈之下，风只能尝试让身体结晶化，通过结晶化状态下的自动修复来快速恢复伤势。
没曾想，又一只巨大的岩石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形成！已经重伤的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再次重重落下！
这一掌的威力相比方才更甚，几乎将风拍得四分五裂！连同他身下的地面也彻底开裂，露出地面之下的无底深渊！
随即，脚下的大地再度发生剧烈的震动！几乎在刹那间，深不可测的地属性以太从地底深处喷薄而出，化为吸力巨大的漩涡，直接将风吸了下去！不等他有所反应，地裂便快速合拢，将风牢牢地深埋于地下数百米处！
紧接而来的则是地震！地震波以风的所在地为目标，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直接将已经结晶化的风的身体震得粉碎！
此刻的圣山似乎正在苏醒，高耸天际的火山山体发出令人畏惧的轰鸣声，咆哮着将灼热的岩浆裹携着巨大的压力和热量喷薄而出！
地下深处，风被活埋的位置，深处的土层也渗出了灼热的岩浆，正逐渐灼烧融化着那破碎的结晶体。这些都是风的身体的组成部分，如果全部都熔浆销毁，那无疑就是被挫骨扬灰。
仅剩的意识里，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大哥……二哥……
临近死亡的状态下，风的意识里不由得浮现亲人还有那个翠绿色光辉。
妞妞……我……怕是……见不到你了……
而就在风失去意识的同时，在一个深邃的空间内，有一抹微小的翠绿色光芒亮了起来。
【探测到眷族三号濒临存在极限，需要立即转移。】
【将眷族三号最近停留时间最长的地点坐标视为安全区域。】
【安全区域坐标已确定。传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