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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许大强有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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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许大强的家里冷冷清清,房间里异味几乎散尽,只余下一股寒气。家中的煤炭耗尽,无法生火取暖。

许大强将随身物品安置在床上,对着阎解成说:“解成,坐会儿,我去生炉子。”

他走入许大茂的屋子,搬来柴木和煤炭点燃了灶台火炉,随后又进入内室点燃火炉。两处火焰迅速驱散了房间里的寒冷,两人也开始清理新买来的物件。

首先来到里屋,新的竹床席铺上后虽然不如皮席经久耐磨,但其柔软保暖性能在冬季颇为实用。

然后是床垫,虽重且用材传统,但坚实耐用,铺在地上虽有些硬,人们躺上去时还是感到舒服的。

两人力图将其整理妥当,汗水湿透额头,疲惫不堪但室内暖和了很多。

整个过程,忙碌而紧凑,转眼间上午便已过去,许大强家中也开始有了些许家的氛围。

完成清扫后,又逢午餐时光,许大强大声道:“咱们走吧,解放,出去随便吃点,以后有的是时间准备饭菜。”

阎解成一听要去外面吃饭,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回味起昨晚那美味的羊肉汤锅真是难以忘怀。

然而,这一次两人并没有选择羊杂馆,而是在街道转角随意走进了一家餐馆。

餐厅不大,只有四张排列整齐的长凳以及配套的桌子,墙面贴着用毛笔书写的菜单和标语:“顾客至上,严禁辱骂殴打。”

餐馆内寥寥几桌客人散落各处。

他们找了张离柜台近的位置坐下,一位约三十出头,身披蓝布外套、编着麻花辫的女人过来询问需求。许大强点了两碗杂酱面,外加醋溜肉片和凉拌菜,交付了饭菜费,静静等待上餐。

解成,我听说你要结婚啦,估计快要走进婚礼殿堂了吧?

许大强从柜台后提起暖壶,为自己和阎解成各倒了一杯热水。许大叔微笑着递给他一杯,自顾自喝了另一杯。

闻言,阎解成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略带害羞地点了点头:“确实,她的名字是于莉,计划新年过后我们会去登记并筹办婚礼。”

许大叔赞同道:“结了婚生活会发生许多变化,很快会有孩子,家庭开支自然加大。现在你只是一个临时工而已,你爸难道就没替你想过这些吗?”

实际上,将他称为临时工可能算是抬高待遇,因为阎解成其实是打零工的,尽管如此,他的工作相对有稳定性,每个月至少都有收入。

“唉,我老爸也提醒过这个问题,不过我们的状况你了解,家里没钱,也没有什么资源啊。”阎解成眼中闪现苦涩,他知道贫穷的家庭会让孩子提早学会承担责任。

许大强瞥了一眼,忽然提议道:“要不要学放映电影?”

阎解成立即抬头,眼神惊奇。

“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许大强刚要启齿,就在这时,那位妇女端着面食和凉拌菜出来了。许大强等待她将面食放好后,给自己那一份撒了些芝麻酱,并随手取来桌上的调料,简单搅拌一番,边吃边道:

“我哥哥想找人学徒,有兴趣不?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说说。回头你也和你爹一大爷商讨一下。”

阎解成用筷子快速捞起面条,这些都是许大强挑的白面,他对全纯白面的滋味可并不熟悉。

“这件事情不需要商量,只要和我爸一提,他会非常开心。只是……”

说到这里,阎解成有点为难地看着许大强,神情显现出一丝愁苦,“我们的情况你也明白,恐怕出不起太好的拜师礼,那样怕会让你哥感到为难……”

听到阎解成的困扰,许大强立即挥了挥手笑道:“别担心,心意更重要。你马上就要当爸爸的人了,以后的事让老爸多操点心吧。”

阎解成初时的笑容还未褪去,可听完许大强的话,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满,轻轻地笑了出来:“嘿,我爸会自己做决定,不需要我去顾虑那么多。”

一见这个反应,许大强就知道他心中的积怨已深。

他在享受着面食的时候继续说道:“解成,你知道大家怎么叫你爸——阎老抠,对吧?你猜我为何向你们家借马车,并要求你的帮助?”

听见这个问题,阎解成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他本能地摇了摇头,心里嘀咕,院里的邻居都有自己的马车,随便找哪个都不用为此付出金钱。

解成,虽然别人可能不了解你们的情况,但总归你自己清楚,如果爸爸不在生活中节约,你觉得解娣能够熬到现在吗?”

在许大强的话语落下后,糖醋里脊又出现在餐桌上。

在这个缺油水的时代,大家都倾向选择肥瘦适宜的肉类,餐馆的肉大部分以瘦肉为主。

阎解成见到肉后两眼顿时一亮,夹起几片品味后接着开口说:

“家里只有我爸一份薪水维持生计,日子确实难熬,但他......”

看出他的想法,许大强接口道:“不过你爸爸对每一笔开支的考虑也确实太过计较了,不是吗?”

阎解成点了点头,他知道家庭条件艰苦,然而长期在家里人心算计来计较去,谁又能受得了这样的日子呢?

他提起了自己所知的一些例子:“二大爷是一名一级工程师,一个月拿六十多元;我哥经营放映业务加上其他收入,至少五十多的样子,院落那间修理厂的主任大人一个月有一百多,哑柱的薪水则是每月三十七块五。”

“就这些家,家里人口不如咱们一家多,但他们赚钱比你爸要多。”

“秦淮茹一家五个,他们三孩子的吃饭开销也不如你一个妹妹的消耗多,秦淮茹的薪水和你父亲相近,还会找些额外的零工补贴家庭。”

“你能找出爸爸能做哪门子兼职吗?他和秦淮茹相比并无更多优势啊。但是总不能让他们兄妹饿死啊,是吧?”

“坦白说,尽管这些年你们家庭不算富裕,但你们兄妹几人倒从没真正饿过肚子,都还上了学。”

“假设你爸大方些,还能让你有足够的财力娶个媳妇吗?”

听着许大强这一连串的话,阎解成感觉原本美味的肉片也无滋无味起来。

他知道家里贫穷,但从没认识到,做一家之主的父亲是多么不易。

“解成,作为家中的老大,你得多站在父亲的角度考虑一些事。毕竟你年轻,脑筋灵活,碰到机会时也得多向父亲请教,大家一起把握机会,这样对你父亲也是帮助。”

许大强语气深沉地说道。

阎解成抬起头,眼神看向许大强,本能感觉到其中藏着更深一层的意思。

“大强哥,难道是你认为......”

“你爸当教师多年,至少也该晋升了吧?为何停滞不动呢?”许大强脸上似笑非笑,仿佛写着,“如果你想上进点的,可以来找我帮忙。我可以搞定这事。”

两人用完饭后分道扬镳,阎解成满是愉悦的脸庞朝家里前进,而许大强则慢慢晃荡向轧钢厂走去。

因为这是星期二,他们之前已经和孙科长安排了周六的出行计划——骑自行车出游,但这前提是要确保把下个月所需物资先送去。

在另一个世界中,在五枚金币的投资之下,空间商店里得到了十斤便宜的猪肉,黄澄澄的大梨被换走五斤,又购置了五斤柑橘,总共是一枚金币的价格。

这就是那个小小空间系统的唯一实惠之处:便宜实惠。

物资科一个月的任务只有五斤肉,于是,当许大强带着大批物资出现在孙科长面前时,孙科长的反应可想而知。

离开物资科后,满怀喜悦的许大强骑着全新锃亮的28式自行车外出,恰好这天值班的是许志杰与刘华。

特意按下车闸停车,许大强扭头瞥向刘华,轻声道:

刘华,你啥时候还我的小橱柜和檀木箱子?我要用呢!

一听许大强重提此事,本来就不悦的刘华脸色立刻黑得如同烧火的煤炭般,恶声回应:

放屁,啥时候我跟你借过那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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