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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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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告诉我雨荷到底怎么想的吗。“

顾言抬头望着远方,被高墙栅栏围住的远方。

江辞仍是没说话,她只是想起了刚来学校时,和她搭活的人超多,可不止顾言一个,班上二十多人,得有二十个和她说了话,但她一句边没回应。

许是她态度过于嚣张,当然,在别人眼里,又许是校草级别人物和她搭好几次活,莫名发现自己放储物柜的东西不翼而飞,只剩张字条、叫她去一个地方。

大概就开始了被欺凌,起初不过三四人,对她来说完全不痛不痒,那次雨天偶然碰见苏雨荷和顾言还塞了纸条后,苏雨荷是几乎天天在她面前晃,但她当看不见。

起初江辞也以为沐雨,蒋柔和石梦白是向着苏雨荷的,但好像不然,苏雨荷更像受制于她们甚至是别人,表面上的友好其实更偏于讨好。

接近她时,苏雨荷更是显得小心翼翼,惧怕些什么但又紧缠不放似的。

前桌庞浩然那家伙是最叫人反感的,倒不是外貌歧视,只是他打量人的眼神真太过直白,就算江辞从未开口他也不停地回头自说自话。

再后来,她渐渐知道这是怎样一个学校了,和她以前的几乎无差别,到处都有小群体势力,勾结在一起议论别人又散布谎言又找人麻烦。一切无非因为一个字:闲。

人类很奇怪,明明有很多事要做,却花费更多时间在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上,要在别人身上找优越感,要爬到别人头上好离坑外更近些,于是争相涌动撕扯,但最后谁也不会爬出去。

她承认自己没有礼貌,承认自己不识好歹,可这是她必须受到那种对待的原因吗?

只要他们想,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却厚颜无耻的让自己的行为变得理所当然。

拙劣的恶作剧,无聊的谈话内容,恶毒的眼神。

是世人常态,虽有个别些人将自己掩藏很好,也有些人是真无所谓,但冷漠和避免惹事已经刻入人的骨子,作为曾是动物的我们,又怎么洗去一身血腥,将自己的一身活血放个干净吗。

凶残的野兽如今已不是为活着而活了。

没什么比人类和未知更恐怖的东西。

她想,世界也就这样了,

苏雨荷怎么想的她看不出来,但每提及顾言时她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被石梦白说出来的时候。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她安静躺着望天空时她的眼泪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尤其是掺在哭声里细小的道歉声。

人啊,捉摸不透。

许是她真的没有别的猎物有趣,让猎手都没有优越感。

她不反抗也不挣扎,很快去让人失去兴趣,但是,即使被扔掉,人类也要送她件大礼让她永生难忘,自己却转身就会抛个干净,被时间冲刷过后,他们从未做过什么。

夜晚的山,真冷,风吹过树叶,只有“沙沙“的声音。

没有月光,但听见了小河,感谢把她绑在这的人吧,让她感受到另一种自由。

生病了但也要回去,她深知,猎物从不只存在一个。

苏雨荷来看她,她只是安静躺着一言不发,而苏雨荷也几乎没怎么说,时不时问她渴不渴。

江辞坐起来,让她有事直说,但她又红了脸,低头看向一边,拿起被随意扔在被子上的衣服问江辞要不要先穿上。

她确实是个虚伪的人,但也有时像个孩子一样,其实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是把心情表现在眼睛里面的人,所以才会不停地低头不和人对视吧。

但由于她总是脸红,也没人觉得奇怪,反倒认为这是个内向的女孩,明明都不会伪装。

她轻柔地给江辞穿衣服,像信徒付待神明一样,不管江辞盯她多久,也不见她有像其他人一样或暴躁或心虚或妥协的反应,只是红着脸低着头,瞥了眼又转回去,本就弯弯的嘴角又微微翘起。

然后江辞可以肯定,苏雨荷不喜欢顾言。

因为她有如此真诚的表情,却很少对顾言表现。

总不能是说人类的伪装其实只是对于喜欢的人才这样。

江辞想知道,一个女生对于不喜欢但又走到一起又常被一起起哄的男生吻了她什么才算得是正常表现。

会迷失在众人的言论中爱得神魂颠倒吗?但她清楚,谁和她一样傻。

她原本已经以为顾言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了,没想到也只是装的好,有过一瞬的失望,但又想通了,男人大概都一样。

不知道世界究竟对她怎样,但她早已想放弃世界了,却还事找借口活着。在很多疑问后,她想在最后再挖掘一下。

可看着顾言表了白,苏雨荷又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可真高兴,但后来又想通了,顾言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对这里一切一无所知,在露了真实想法后可以说变成了很单纯,让他再敢什么也没有多大意义,想让他真的直视自己就只能换种方法。

她还记得,在她家院里时,她问苏雨荷。

“你喜欢顾言吗?”

苏雨荷那时怔了下,红了脸低头抬手轻轻把发丝别在耳后,点头抵紧唇“嗯”了声。

“我……只告诉你了,我非常喜欢他。”

她顿了下,抬头看着江辞又问:“那你呢?也喜欢他吗?”

“我说的没有你想的更让你信服,还要问吗。”

苏雨荷愣了下,又轻笑了声转过头去。

“阿辞讲话怎么一直这么直白,让人觉得一点隐私都没了,但你说的对,就算你说了,但我还是更偏信我想的。阿辞,人都是这样吗?”

江辞没回答。

“你还不回家吗。”

“哪有什么家啊,我回酒窖里喝酒去吗?”

苏雨荷开玩笑地笑着轻掩住嘴。

江辞瞥了眼她。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苏雨荷家也不是真开酒窖的,只是她父亲常在家酗酒罢了。

现在,坐在操场现众台上的江辞也同顾言一起看向面前。

“你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行吧,明天还有考试,我得回去复习了。”

顾言起身,刚要走又停下。

“你多少也写点吧,别再总交白卷了。”

“没意思,不写。”

江辞捡起书包踏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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