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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水浒，十八婆娘闹好汉-> 第10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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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箭双雕
- 殿前太尉是干什么的，李老汉或许并不知道，长在小山沟里，一辈子不识几个字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一个大官。但这出差公干，还能听得懂。他们的聊天进行到这儿，一切都还正常，毕竟就是拉个家常，是在打发时间在等吃饭嘛。
接下来，李老汉决定来个不正常的。富贵险中求，不成无非丢一张老脸，成了呢，能跟着他离开这史家庄，去了东京弄个城里户口岂不更好。
反正女婿李佶也不在了，这史家庄的人都被自己的举报得罪完了，这村里也待不下去了。罢，罢，罢。于是，他决定豁出自己这张老脸，直接给女儿作这个媒，做小他也愿意了：
“公子西去，沿路常有强人出没，你虽然也有从人，还是安全为重。如果不嫌弃，老汉与小女常年打猎，或许也能帮上一二，如能同行，愿服侍左右，不知公子可愿收留？”
高操当然不在乎多两个人吃饭，更何况那李家女儿也有几分姿色，平时他能见到的异性，不是自己府里的粗鄙女仆，就是弱不禁风的青楼女子，头一眼看到这李家女儿英姿飒爽，透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就让他眼前一亮。
现在对方主动提说，还推让什么？
这老汉看上去也不过五十多岁，二人聊得也很投机。便大手一挥爽朗答应了说道：
“老丈即有此意，那明日同行就是了。”
说罢，再看站在一旁的李小凤，一声不语，低头进厨房去了。是喜是忧，从后背也看不出来。
当晚饭后，多日苦行的高操想平衡一下阴阳，就主动问道：
“不知老丈人如何安排小婿的住宿？”
‘老丈’已经改口成了‘老丈人’，‘在下’已经换成了‘小婿’，这意思就是个傻子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李老汉却十分为难地说不出来话了。
倒是那李小凤开了口，打破了僵局：
“高公子姑且委曲一时，待小女丈夫百日过后，再服侍公子，还望理解。”
这理由一出，祁衙内没话可说了，只能让那失衡的天平暂时倾斜着了。
李老汉趁机叮嘱道：
“既然如此，旅途劳累，公子就早早随老汉歇息了去吧。”
说罢，举着烛带着高操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大床让给了他，李老汉自己打了个地铺，这也算是对他最高的礼遇了。
次日起来吃过早饭，李家父女简单收拾了两个大包袱，一个装衣服，一个装被褥，由李老汉用一根扁担挑了。又各自背了一个小包袱。李小凤还背了两张打猎用的弓和两壶箭。
三人正要动身时，大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妇人，阴沉着脸，冲李老汉说道：
“李老伯，你过来看看，这是何意？”
高操不认得这是谁，只觉这妇人，比起李小凤来，不分上下。
李小凤有一股练武之人的英气，早上一收拾，小衣襟短打扮，更是显得干练了不少。这妇人却是面皮白净，眼含秋波，柔美撩人，此时，那张明显是生了气的俊脸上，也多了些倔强的可爱，只觉别有风韵。
李老汉却认得她是东邻王四的婆娘。听她说到‘过来看看’，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跟着她过去，到她家院中一看，果然，院中的鞋架上，并排晾晒的一对绣鞋，每一只各中了一支箭。箭头穿透鞋底，被钉在了晒鞋架上。
原来这王四婆娘昨天虽然听得两声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了箭穿双鞋。哪儿来的箭呢？
她首先想到了就是西邻李家。他们是猎户，一家人都会射箭。再看箭来的方向也是李家那儿。怎么就射中了这鞋呢？她细细看了一阵，才发现从箭来的方向，正对着李家的恰好有一个墙洞。
这洞原来没有的。是史进号召村里人一起抗贼后挖出来的，是担心被贼所围后，两家可以不出门就能互相通讯联系用的。这也是村里人想出来的新办法。
中秋节那天，王四被史进杀了，史进也跑去了少华山，虽然现在两家不和，可这洞也就扔那儿没人去堵了。
这才让李家那边的人射过箭来。她断定只能是这样，也必须过去跟他家理论一下。否则，自己一个新丧的寡妇，以后有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于是，鼓足了勇气，要去给自己讨个说法。
李老汉知道自己是必须得道歉了，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道这个歉，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是……”
紧跟过来的高操一看，也明白了原来是自己昨天的射箭闯下了祸。
便上前一步，施一礼说道：
“大姐莫要生气，这与李老丈没有关系，都是我射过来的，一时疏忽，还请大姐谅解。我情愿赔偿大姐的绣鞋。”
“你射过来的？你也会射箭？你是什么人？你昨天就在这里了？”王四婆娘看着这个高大后生，一边上下打量，一边连连发问。她怀疑这个后生是在说谎，是想帮李家父女摆脱责任。无意间的最后一问，还把自己的醋意也暴露了出来。
也正是这最后一问，引起了高操的极大兴趣。
他记起来昨天李老汉说，东邻王四也是被史进所杀，这么说，眼前这个妇人也是一个新丧丈夫的寡妇？孟德综合症一犯，又施一礼，脸上露了些轻佻说：
“我是生意人。大姐的其他三个问题，我只回答一个字都是‘是’便了。”
我三个问题，你只回答了一个字。王四婆娘感觉这后生有趣，好感一生，火气也消了不少。也不好直说让人家赔鞋了，就转了个话题问道：
“你是生意人。她父女二人也是出门的打扮，这是何意？”
李老汉一听，心想这你管得着吗，正要上前说话，就听高操已经开了口：
“她父女二人，要随我到县里去讨个说法。”
“讨什么说法。”王四婆娘好像嗅到了什么，紧追不舍。
“为李佶之死讨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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