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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和离后,小叔子穷追不舍-> 第十五章 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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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独处
- 明日朗朗,清风徐徐,荫葱的树下,清凉的亭中,温荷华又遇到了李修远。
耳边脚步声渐近,李修远平静的心掀起壮丽的波澜,有那么一刹那,他抱怨耳力为何那么好,好到只听着心上人的脚步声就无法平静内心。
“六弟怎么不让人跟着?”温荷华落座在他的对面。
“我的眼已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的一切,便没让人跟着。”他今日是没带眼纱的,正如他所言能模糊地看到温荷华的模样。
“那也不成,你的眼伤尚未痊愈,有人跟着总归安全些。”长嫂如母,她即是李修远的嫂嫂,自然有义务为他的安全负责。
她在担心他。
李修远暗自窃喜,面上仍规正淡若,“嫂嫂说的是。”
“六弟可有喜欢的人?”
像天石陨落在水中央炸开一个口子,激起千层浪花。
河面磷光波动,半晌无言。
“有”他攥紧手,紧张地看向温荷华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他虽常去温府,但每次去温荷华都是待在后宅不出,以至他们只闻其人不见其身。
第一次见温荷华是在他十二岁的隆冬,他跟随李修明去温府拜访,其实他去的主要目的是找他的好友温庭锋比试武艺。
雪压红梅,他看到温庭锋在清白的雪地中仰头扎马步,同时也看到站在廊下的温荷华,娇小的她裹在鹅黄色的狐裘中,手持戒尺神色严厉,紧紧盯着倔犟的温庭锋,完全没有注意到李修远。
而李修远呢则愣在原地移不开眼,迈不动步子,一直朝他递眼色的温庭锋眨坏了眼睛也没引起他的注意,这大抵就是心动吧。
少年的心动始于大雪,温热的心捂化了那场飘落的雪。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温荷华把他从回忆中拉出。
“我……我……”李修远的心砰砰直跳,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些,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来是谁。
温荷华看着他害臊的样子,只当他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出来,笑着打趣,“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即是有你说出来谁家的,我好挑个吉时登门提亲。”
李修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朝他心口上重重刺了一下,他没想到有一天他心悦之人会成为他的嫂子,以长辈之名为他的婚事忧心。
模糊的光线中只有温荷华,周遭皆成了陪衬。
“我暂时不会想成婚。”他拒了。
“原是这样,也罢,既你不愿我也不强求,不过若是想好了可同我说,我定会……”
“不用,这件事嫂嫂不必操心。”他气了压着嗓音说话打断温荷华的好意,起身离开。
模糊的视野令他看不清脚下的台阶,脚下一滑身体失了平衡跌在地上。
温荷华在他起身要走时也离开了位置,看到他身子倾斜脚下生风及时抓住他的胳膊,避免了一场危险。
还好没摔倒。
“可有事?”她吓得心都要出来了。
不过她好像忘了李修远是会武功的。
“没……没事。”他低头,明丽的脸庞是那么的清晰。
他决定不生气了。
待李修远站稳,她才放开手,举止抬眸间没有姑娘家的娇羞,明磊大度全是对他的担心。
“眼伤未好之前还是尽量让随从跟着吧,自己莫要逞强。”男人最爱要面子,方才温荷华自觉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替他着想婚事,这就气了走人,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嗯,一切都听嫂嫂的。”
方才可不是这个态度,李修远的乖顺让温荷华摸不着头脑。
“要去哪,你一个人不方便,我陪你。”
“不、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李修明口是心非。
温荷华下了台阶,“一个人怎么能行,若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你哥回来我如何向他交代,走吧。”因为有了刚才惊心的一幕,温荷华坚持要和他一起,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真的不用。”李修远亦是一直拒绝。
温荷华拗不过他,松口,“也罢,你先回去坐着我去唤人来。”总之,温荷华是绝不可能让他独自一人回去。
走之前温荷华忽然问李修远,“你好像很怕我?”而且还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李修远的身子僵了一下,“我敬嫂嫂。”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就像刚才一直拒绝她。
而对李修远来说简直是致命一问。
“嫂嫂喜清净。”
确实,温荷华自打小就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亦不喜欢旁人在她跟前热闹。
终于在一个明媚的上午,宁清月从房间走出,瞥见角落的魏紫,怔在原地。
雪茹扶着她解释,“是国公夫人自觉有愧与您亲自登门送回来又赠了几棵名贵的花草,以表歉意。”
正如雪茹所说花架上多出了几盆她没见的奇异花草。
“我知道了。”她不再看魏紫转而对雪茹说,“陪我去静兰院。”
左脚刚出院门就撞上匆匆匆来看她的李修明。
“去那里也行,正好可以当面谢她这几日对你的照顾。”温荷华作为一正妻能做到亲自照顾妾室已是仁至义尽了,更不要说她与宁清月原就有过节。
李修明终于找回一丝良心,想着要好好待温荷华。
绿叶愈发的深色,青葱的乔木遮住碧蓝的天空,春末夏初,天气有些炎热。
宁清月到静兰院时,温荷华在看府上的账本,看到宁清月到来,温荷华着实惊讶了一番。她恢复的不错,没了之前颓废的样子,那嚣张跋扈的宁清月又回来了。
看样子宁清月大概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
“坐吧”温荷华指着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你来的巧,我这刚好有一些制成的花茶,你来尝尝,若是合口味我便送你些。”
宁清月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嫌弃的撇嘴,“不好喝。”她不喜欢喝花茶。
趁着宁清月喝茶的功夫,温荷华在案几上找出一本账本子放在宁清月的手边,是望扇楼这段时间的流水账。
“既然好了,就把望扇楼的事情处理了。”
随着账本页数的翻动,宁清月的心也在滴血。
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朝出事前功尽废。
“西市的醉脂铺这段时间的收入不怎么样啊。”温荷华答非所问反而让宁清月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