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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终末福音-> 第二十六章 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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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后日谈
- 亭的使徒册封仪式是秘密举行的，仅邀请了K.Y.事务所，以及初枝那几个人，克琳因重伤休养未能到场，初枝也是缺席，据说是忙于处理“血色恐怖”的事。据她所说虚无使团倒台后，“血色恐怖”和“肉联邦”的活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猖獗。虽说是使徒册封仪式，但亭一身白纱（正是非通方案-宗室典仪！），格斯特也是身着白西装，竟有股子婚礼的暧昧气氛。
在这之前，亭通过梦联网向全世界直播道歉，似乎这样就能将她带来的三千五百多万的人口伤亡一笔勾销。然后，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研究所重装核抑制器。提及梦联网，虚无使团覆灭后，亭公布了他们的计划，举世震惊。很快虚无使团在全球各地的分部遭到严厉打击，其名下的诸多核心技术被其他研究所瓜分。意外的是，首脑介入了该事件，不仅强制删除了通过链金术批量生产贤者之石的核心技术，还回收了梦之剑并进行保密处理。最后，清剿获得的梦之剑原型受令转交至亭。
亭就暂且作为虚空的容器而存在着罢，而祈祷主口中的神究竟是谁，是确有其人还是零胡诌的，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当亭对格斯特说她终于明白爱是什么的时候，格斯特的内心其实是咯噔了一下了的，事实上，他才是最不明白爱是什么的人。
除此之外，在核心抑制结束后，亭恢复了一段记忆，那是关于她如何获得十字钉“渴望”的记忆——那时她在某个培养罐中沉睡着，突然有人敲了敲培养罐，然后呢她就莫名其妙地醒来了！一位绿瞳、褐衣、白发的少女映入眼帘。少女一击打碎培养罐，将十字钉递给仍在发愣中的亭。“是时候动身啦！”记忆中朦胧的白发少女如是说。
回到当下。修鄂身着黑白交错的礼服，高举十字天平，庄严肃穆。
他开始咏诵誓词：
“Tinc，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神与他缔结誓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信仰他，顺从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亭回答：“我愿意。”
调谐师又问格斯特：
“Ghosta，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使徒与她缔结誓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接纳她，支配她，永远对她不言而信直至生命尽头？”
格斯特回答：“我愿意。”
调谐师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誓言做证？”
众人答：“愿意。”
亭单膝跪地，面对格斯特拉起他的右手，说：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神。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亭放下手。然后格斯特弯腰，捧起亭的脸颊：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剑。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们放下手。
格斯特将一根晶莹的丝线，系在亭的脖颈处。亭享受般地眯起眼睛，丝线遂隐去不见。仪式到此结束。
大家都兴奋地鼓起了掌，实际上，没人把它当成使徒签订仪式来看，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打着伪装的婚礼。
碧娜坐在后座，脸上阴晴不定。
…………
接下来，是经典的聚餐环节。
因为福音社位于“食之巷”，优秀的餐馆比比皆是。碧娜穿着灰色竖条纹毛衣，尽显闲逸。她兴冲冲地拉着众人来到她最喜欢的小店——“阖家饭”，看来是早已私下把食之巷探了个遍。想不到吧，其实她可是个吃货！因为爱吃，所以很大。
一群人围着餐桌浩浩荡荡地坐下，一股股诱人的香气袭来。人声鼎沸，人们嬉笑怒骂，有互相敬酒祝福的，也有现场掀桌子的。笑声、骂声、交谈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温馨”。总之，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格斯特拿着菜单，另外几个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猪人服务员在一旁刷刷刷地记下众人的需求。修鄂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很好奇，毕竟，这是它第一次在巷中生活。它突然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猪头人，一字一顿地开口了：“请问，你是非人知性体吗？”这架势，似乎如果对方回答是，就会将对方碎尸万段一样。毕竟修鄂从小接受着中心体中的“高等”教育，学习贯彻《正义定则》，其中非人知性体不允存在于都市是《定则》的重要内容。
猪人瞪了它一眼，第一次感到这么无语过。“我是人类，变成这样是因为实验事故。”他没好气地说。修鄂怔了怔，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
…………
开饭啦！沙瑞斯作为曾经的食之巷人，直接化身美食家，边吃边评，显得不愧于自己的身份一样。格斯特问服务员要了两份刀叉，一份给自己，一份给修鄂。两人娴熟地使用刀叉，尽显优雅，一看就接受过“高等”教育。反观碧娜姐，拉过一大盘炸鸡就是库库狂炫。艾若看着面前的人肉刺身，又望了望格斯特，遂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她伸出食指，指尖变化成餐叉，将肉块叉入口中细嚼慢咽，路过的客人大概也只是将其当做旧型号的生物义体罢。至于亭，她则在一旁殷勤地替格斯特将肉排切成小块，而后一脸憧憬地看着他吃……
欸？今天的鸡块好像变好吃嘞！碧娜看着手中的炸鸡，感到疑惑。和餐馆老板交谈后才知道原来是货源换了。之前一直都是“肉联邦”和其他供应商，自从N.L.进军后巷市场，由于其食材物美价廉、量大管饱，自然成了首选。碧娜跟着老板来到后厨，然后看到了N.L.颇具“创造性”的食品改良成果——三对翅膀，六条腿的肉鸡！目瞪口呆。人们所渴求的，就让它多长点，越多越好！
碧娜听说过N.L.的食物制造与食品改良技术，也知晓其与伊甸生物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她绝对想不到食品改良技术是这么用的！在她的印象里，这项技术明明可以让某些事情变得更好，而不局限于“多长几对鸡翅”之类的。
从另一方面想，她也很满意了。如果这些技术成果能早些普及，后巷人就不必为了口饭和别人争得你死我活了。巷里人面临的苦难，那些“市里人”大概是很难理解的罢。N.L.之前，猪肉、牛羊肉、禽类、乃至合成肉，产量有限，都是有点钱才吃得起的稀缺品，人反而是最便宜的，因此巷中各式各样“以人为本”的料理最为流行。当然，不乏一些“新中世纪”幸存者们对肉的滋味念念不忘。
N.L.那庞大的食物产量，让她在一片渺茫之中看到了消除后恶习的希望。“后巷也会变得越来越好的罢”，真是个可笑的想法。
碧娜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埋头干饭。作为曾经的后巷人，对她而言，快速进食就是铁律。更何况，她已然是回归了后巷的，虽然现在食物似乎没那么紧缺。
…………
觥筹交错间，沙瑞斯似乎是收到什么信息，一脸着急的样子。在向格斯特表示歉意之后，她打包了些饭菜，急匆匆地离开了。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