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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浪漫小说 -> 茹家妹妹小贤妻-> 第三章 好人?坏人?哦~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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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人?坏人?哦~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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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偶…

李茹目睹这一幕,琉璃眸子诡异的闪了闪。

之后她别过脸,很人道主义的解释:“你可别误会,我扒你衣服是因为你里面湿透了,穿着不是办法,这才帮你脱了。”

陈娴来不及消化,脸又是一阵黑黢。

脱我衣服就算了,为什么连下面…

他能感知到闷热的被褥下自己光溜一身,只有一条黑色的底裤兜住最后的底线,羞耻感大涨。

他强忍情绪,“下面也是?”

“不然?”

听到回答,他内心吐血,虽然那里黏糊糊的,贴着皮肤很不自在,可这远远比不上被一个小姑娘扒光身,心理上带来的阴影难受。

李茹机灵的开口:“你也知道这天有多冷,当时你被冻的邦邦硬还不省人事,根本不是矫情的时候,我脱你衣服也是下下之举,你能理解我吧?”

陈娴抬头看她,知道事出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

李茹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虽然把人扒光后对人身材多有感叹,还不道德的摸了好一把,但是,她还是很有原则的,起码给人留了条底裤。

但此时此地,氛围已经变得难以启齿,李茹想甩掉这种感觉,重新拿起杯子,转移话题道:“喝口药吧。”她假装镇定,语气随和。

“这是什么。”

“治感冒的。”

“不喝。”

李茹听到这嘴角微抽,心想这人是不是被淋傻了,怎么这么轴,稍微动脑子一想,身体素质再好,经过一晚上的风吹雨打,哪怕你是铜墙铁壁,也该掉层皮了。

不生病,除非你不是人…

陈娴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咙干痒,接了药,不过没第一时间喝下,而是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就是这一闻,一股苦闷的药味直逼鼻腔,熏的他头往后昂。

把杯子推远了些,却又对上李茹耿直充满期待的目光。

她看起来刚成年,五官端正,虽然脸颊消瘦,没多少肉,可皮肤细嫩光滑,眼睛又圆又大,鼻子挺而翘,唇瓣饱满,下巴骨廓清晰,给人一种眼前一亮,不怕岁月摧败的骨感美。

陈娴血气方刚的年纪,要是喝个药都矫情,被人看到算什么?

何况,这女孩正横着两条细胳膊抵在膝盖上,撑着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赶他上架的节奏,“快喝,我特意给你泡的。”

陈娴喉咙滚了滚,第一次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良久,他昂头一股脑的喝下去。

散剂融化在水里,温度很合适,可刚灌进口腔,却像个板砖一样卡在嗓子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味蕾开始解析液体的味道,当苦涩包裹住他的整个舌头,他的嗓子抵触极了。

陈娴毫无预兆的被那股无比寻常的苦味呛反胃,药被喷在地板上,还有一部分很不幸的落在被子上。

“喂,你干嘛!”李茹瞬间睁大眼睛。

“好苦…”陈娴嘴巴半张,额头凌乱的发丝也遮不住他苦成一团的眉目。

白齿被染成褐色,一股褐色分泌物从他嘴角一侧流下,与他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此刻,他有种说不出的窘迫,李茹却没心思去欣赏这种恍若重伤吐血带来的美男虐感。

“你…你,我好心给你冲药,你居然把我被子弄脏了,我今晚怎么睡!”

李茹不听解释,如同病榻惊坐起,从沙发上跳下来,顾不上穿鞋,光脚踩地,把还没被弄脏的最里层被子通通撤走。

陈娴有些不好意思,还没从那难以言喻的苦涩中回醒,只看到自己身体一点点暴露出来,紧张中,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件被子,大手一伸,忽然看到了脚踝处一对明晃晃的铁拷。

他怔住了,也瞬间抓住了李茹还在捣鼓不停的手。

李茹猛的抬脸,只看到陈娴正一言不发的望着某个方向,她顺着目光看去,当即跟着沉寂了。

偶买噶。

“这是什么?”陈娴如同黑曜宝石般的瞳仁挪向她,目光如一谭冷冷黑水,将李茹的恼怒泼熄了。

她如同机械挪动脖子,回过神,大脑却极速运转,对人干巴巴的笑,声音变得语无伦次:“啊,这个那个…你别误会,我把你救上来完全是出于好心,可家里就我一个人,现在又是大晚上的,我总得做点保护措施吧。”

“保护措施?”

这话相当奇葩又很具说服力,但陈娴不大听的进去,因为当他看到这个东西,羞耻跟惊讶再次占据了大脑。

自己居然被一个未成年囚禁了。

这简直闻所未闻…

他脸好黑啊。

李茹清楚看到他嘴角那抹抽动,硬着头皮开导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长得人高马大,我…我就这么小个人,万一你真是蛇,那我不就真成了那被反咬一口无辜惨死的农夫了?”

陈娴不管她此时找什么借口搪塞自己,被这么对待,心里十分别扭,“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坏人,可以解了吧?”

李茹仍不敢松懈,心虚的摇头,终于说了一句符合她这个年纪该说的话:“我妈说了,不能轻易给陌生人进门,你要是想解开,就得等你走后,在走廊解吧。”

陈娴狭长的眸子眯了好些,透着一万个不理解。

冷静下来后,才感觉她说的头头是道,毕竟,他找不到点来辩驳。

“防拐意识不错。”

得到夸赞,李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以为这个话题可以跳过了,没想到下一秒,某人脚踝发力,才一会,铁环中间的铁链如棉花般,摧枯拉朽的崩开了。

在李茹木呐的眼皮底下,陈娴伸手过去拿,摸了摸镣铐的质地,嘴角噙起一抹怪怪的弧度,笑得十分微妙。

要命…

他不光只是拿起那东西,还放在手上掂掂重量。

“镣铐是铁的,铁链是胶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玩这种花样?”

李茹不知道怎么接茬了,更感到无比咋舌,足足怔了两秒。

“大哥真是,好力气…”

“……”

随后她立马给自己找脸,“这…这不是我的,这是我妈的!”

此话一出,陈娴的眼睛睁圆了。

李茹深知这个话题不能被深究,立马掉转话锋,“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敢对我不轨…小心天打雷劈!”

李茹说的大义凛然,可背地里,早就做好了随时狂奔回卧室反锁保命的准备。

陈娴无话可说,一把将那少儿不宜的小玩意扔到桌子上。

看李茹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十分警惕。

他失去了跟人沟通的欲望,加上嘴巴还有那股未散的苦涩,引诱他去看那吐出来褐色液体。

想了半响,他对人道,“我可以不动你,刚巧你也淋了雨,不如也泡一杯尝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

这话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片不起波澜的湖,湖面之上,风平浪静,湖面之下,却是翻腾不止足矣吞噬人命的恐怖暗流。

李茹不是傻子,她可是文理通吃的大学霸,阅读理解和作文可从没下过四十分,不管陈娴此刻的语气多么醇厚低沉,携带磁性。

她只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虽然求饶不是她的风格,但眼下的局势,倔强等死也是一种充满气节的壮举。

望着眼前的男人,回忆起那些线条发达的肌肉,计算着如果她趁其不备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想了很久,她叹息了。

逃,是逃不掉的。

李茹挣扎道:“我妈说了是药三分苦,难道你从小没喝过药?一点苦都受不了?”

吃不了苦是吗?

其实他证明过了。

从他历经一夜风雨的行为来看,他并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只不过在当事人眼里,吃苦和捉弄人是两码事,李茹长得不错,看着像乖乖女,但言语举止得不到他的认可,所以,陈娴很大程度觉得她在捉弄他…

药剂和热水都在桌面上,陈娴面无表情的冲药,然后推到人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报复心理。

李茹胸前起伏加速,暗暗咬定他就是自己捡回的一条蛇。

还是一条报复心极强的眼镜蛇!

活活该被分手,活该你淋了一晚上的雨。

该死的男人!

在心里痛心疾首好一阵,李茹眼里闪出懊悔。

唉,死就死吧。

李茹在犹豫与决绝中反复横跳,最后昂头,喝了好一大口。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苦涩在口腔炸开,往下走遍全身脏腑,充斥了整个大脑和鼻腔。

不出意外,她被苦的耸起细肩,呛的眼角泛起泪花,张嘴吐出一条粉色舌头在外乱躁,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脚丫也跟着挛缩成一团,

“水!水!怎么这么苦!”

客厅变成了二人的洗手间。

从她狰狞的表情来看,仿佛是嚼了世界上最苦的东西,手足乱舞,夸张程度比当时的陈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她看到陈娴披着被子靠在沙发上,双瞳深邃不见底,裹着某种沉淀许久的阴霾。

盯着她还好,只是嘴上泛着似有若无的嘲弄,又或者是,无语,让李茹很不爽。

陈娴敛了神色,无法理解这女生的举动,真要抓弄自己,为什么还要迎难而上。

虽然其中不乏他威胁的成分,不过,他也并非要她真喝,毕竟那苦力劲不是说说而已。

有一瞬,他读不懂人,便开始剑走偏锋,好奇起究竟是什么药能苦翻他。

他拿起包装袋看药名。

这是一包普通的感冒冲剂,没什么特别的,目光往下走,扫到那一行生产日期时,他差点没把眼珠翻到脑后根去。

靠,这女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喝药都不看保质期的吗?

“难怪这么苦,原来你拿的是过期的,还他妈过期半年了,真不怕毒死人啊?”陈娴咬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心想今天就算没被老天冻死,也要被这文盲药石乱投给毒死。

李茹在此时也抛弃了自己的淑女文节,促出一口气,气势不低的白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我也喝了,要死一块死,横竖你也不亏。”

“谁要跟你死一块?”陈娴迅速蹦出一句。

李茹去拿拖把,被这句话弄的很不爽,叉腰对人道:“大哥,麻烦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是谁累死累活把你救上来的,再不济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给你喝药更是出于好心,要真死翘翘了,也是我倒霉好不好!”最后一句她咬的很重,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娴扔下楼!

看着她怒气中天的脸色,和嚯嚯的磨牙声,陈娴不再继续和她探讨过期药的问题。

而且,她要是故意的,也不会喝那么一大口折磨自己。

“抱歉,是我的错,给你找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

见人终于端正了态度,李茹弯起腰拖地,哪知道陈娴不肯消停一点,“那救命恩人,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方便一下?”

李茹觉得他很烦。

“没有,紧身女装要不要啊,估计你这体格也穿不进去!”

没想到陈娴听到这话,思路新奇,对她挑了挑眉,“你的?”

李茹忍住要抄棍打人的冲动,蹦出一句:“我妈的!”

无视她磨牙的声音,陈娴觉得她像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地雷,忍起了笑意。

或许是他抓弄人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招来一股刺骨的风,陈娴连忙把自己缩成一个粽子。

李茹抬头看去,发现他缩成一团,体态有些搞笑,噗呲一声憋笑。

把地板拖干净后,她走进房间拿出一件比较宽松的白色上衣扔给人。

陈娴赶紧穿上去,发现有些小了,投去一个无辜的表情。

李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手上摸着挺大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反而被撑出了明显的肌肉线条。

她懒得再想,当起了甩手掌柜:“你太胖了,将就着穿吧。”

“…”

没办法,陈娴只得凑合一下,又问:“我的衣服呢?”

李茹指了指卫生间:“丢桶里去了。”

看李茹脸上挂着一抹明显的不悦,陈娴试探,“你还在生气?”

“没有。”

“那你能帮我把裤子拿过来吗?”

李茹哼了一声,想耍脾气说不帮,可刹那间,她突然想起某人现在只剩条底裤。

李茹不敢想,一个一米八几的肌肉裸男在客厅横冲直撞的样子。

“裤子早就湿了,你还要穿?”

“你先拿过来。”

抛开这些不谈,陈娴是感激她的,而且醒过来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这里的环境简陋,家具都是旧的不说,桌子也被老鼠啃过,四面的墙都有不同程度的掉皮。

由于这里时不时透进来一阵风,客厅跟外面的气温好不到哪去,陈娴把裤子翻个面,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

李茹看一眼问:“这什么。”

“银行卡。”

“做什么。”

陈娴无视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态度,“你救了我,里面有五千三,没有密码,算是我对你的报答。”

李茹听到这结结实实的愣住,终于正视起人,吃惊极了。“你这么大方?”

“一码归一码,虽然你给我喝过期的感冒药,但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怎么说都是你辛苦把我救上来的,所以这里面的钱是你应得的。”

李茹看着桌面上平平无奇,却仿佛在散发圣光的银行卡,心里又惊又喜,加上他那番中肯的话。

暗加在人身上的眼镜蛇滤镜成功碎了一地。

她拿起那张卡,左右看起来,“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吧?”

陈娴把手收回去,只点头不说话,李茹又凑近了些,对人反复的确认,“五千多…你真的舍得?”

“我怎么感觉你在诓我啊。”

她的态度变了,脸蛋靠的近近的,眼眸却睁的大大,行为举止小意谨慎,像只对陈娴这个人充满好奇的小动物。

陈娴不得不承认,她这副见钱眼开的财迷模样有些可爱。

虽是这么想的,他却面不改色的说:“你不信?不信我拿回去了。”

他作势去拿,李茹猛的一急,把卡护在了胸前,忙说:“我信,我这是遇到贵人了,这就是我应得的。”

陈娴听到她这拍马屁的话,唇角不住的微扬,“财迷一个。”

李茹对这样的称呼很受用,得意道:“谁不喜欢钱,这样的钱要再来几个,我一定不会喊累。”

“想的挺美,不怕遇到坏人了?”

这话让李茹一下子想到那手铐,脸登时擦红了。

很快,她敛去这不对劲的神色,“你叫…陈娴?”

“嗯,耳东陈,娴静的娴。”

虽然捞到好处,也不妨碍她吐槽。“名字像个女人。”

互相伤害又开始了,“你爸妈给你取的名字也挺随意的。”

“多谢夸奖。”

“…”

“这些钱,真给我的?”

“嗯。”

李茹咬了咬唇,想对他由衷的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种行动。

她跑到房间里翻出一套男人的衣服递给他。

“这是我爸的衣服,我借给你穿,你不能弄脏弄坏,我就剩这一套了。”

“什么意思?”陈娴的话含着疑惑,明显听不懂她的话。

李茹不想对他解释太多,“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回去了。”

想到自己还光着下半身,陈娴想有总比没有的强,“要要要,这样总比穿湿裤子好。”

“那你可别弄坏了。”

“坏了回头给你买一套不就行了。”

李茹闻言瞪人一眼:“这不一样。”

“好好好,我小心点总行了吧。”

被子又厚又重,陈娴没法裹着它去厕所换,李茹只好避退进卧室,等他换好衣服再出来。

很快,陈娴穿上工作服,他收紧袖子,拍了拍裤腿,“大了。”

反观李茹有些古怪,先是表情变得呆滞,然后从头到脚打量人,

看了半分钟,她思绪变缓,鼻头也有些泛酸。

转过脸,呼一口气,她把情绪压在睫毛下,去卫生间把人的衣服打包出来,又给人倒了杯热茶,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陈娴觉得李茹异常冷默,“怎么,我穿的很丑吗?”他特意转了个身展示给她看,李茹摇摇头,“还好,就是瘦了点。”

比她爸要瘦一点。

陈娴顿时哭笑不得,是谁之前还说他胖来着。

外面的雨停了,李茹第一个注意到,把衣服递过去,打算送陈娴离开。

小区很节省,楼道也是声控灯,她站在楼梯口,看陈娴拿着垃圾袋一点点远去。

“我走了。”

人影消失的某一帧画面,李茹恍惚的脑海突然浮现另一个人影,渐渐出现眼前,去覆盖了那个颀长的身影。

她猛然抓紧手心,迈开一步想追出去,幸而理智捷足先登。

她约摸记得,她爸没有那么高,没有那么瘦,只是一个一埋没进人群就认不出来了的普通人。

可现在,她很想他。

如果他还在,这个家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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