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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舞动传承-> NO.12 心神到来~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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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心神到来~对峙
- “早啊！”一个男生向明澈溪打招呼。
“这么早干嘛去啊宁思哲？”明澈溪停下问。
“我师父让我帮‘心神·蕊’邓琦前辈在南极洲找人。”宁思哲回答道，“她还特地说要带上你。”
“带上我？为什么？”明澈溪不解地问。
“不知道。反正去就是了。”宁思哲说，“在这之前，我们要找杨赋屿前辈，毕竟南极那块他最熟。”
“屿大人回来了？”
“嗯，上星期回来的，打算今天走。”
“几点的飞机？”
“中午12：02。”
“现在都7：35了。我们快去找他吧。”
[“50”基地·E16·“926·98”]
“前辈，我们要去南极洲找人，和您订了同一趟飞机。可以先去南极分区拿身份卡，顺带定位一下那人的位置。”宁思哲规划说。
“身份卡？其他人需要，‘50’的职务员可不需要。凭身份证即可。定位的话倒也可以。”杨赋屿解释道。
（次日早）
[南极洲·格洛瑞·“50”基地分区]
“走吧，去优里费州找易祺心！”宁思哲大声说。
[南极洲·优里费·诶德市·鸣泷道]
“诶德市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啊。”明澈溪无奈地摊手。
“诶德市是南极洲最大的城市，曾经在‘四战’中，南极洲的地下避难所保护了两千万人，其中有一千万在诶德市。”宁思哲装13道。
“呦，宁还做足了功课。”明澈溪斜眼，“终于有个机会显摆了吧。”
“溪哥的嘲讽技能更强了。”宁思哲瞥了一眼杨赋屿。
“屿大人，有具体定位吗？”
“不能调出身份证或身份卡的定位，因为触犯隐私，最多只能调全监控，依靠人脸识别技术和超级电脑的话很快就可以。”杨赋屿向一栋高楼走去，“得先去政府报个备。”
[南极洲·优里费·诶德市·鸣泷道政府大楼]
“咦？外面冰天雪地，政府大楼却像极了春天。”宁思哲疑惑而兴奋地疑惑而兴奋地向周围看去。
“走了一个雷靖康，又来一个宁思哲。”明澈溪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这是从‘50’带出来的技术，小宁啊，你没事还是学学澈溪的，多去基地总部资料室看书，少打点游戏，少外出闲逛，偶尔做点任务赚点基本生活费就行了。”杨赋屿转身走向一个服务台。
“屿大人还是消息不灵通啊。”宁思哲偷偷看了一眼明澈溪，“溪哥前几天和那两个新人雷靖康、程谟翔接受了委托，赚了十万呢！”
杨赋屿略有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明澈溪，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转过头去，对空空的服务台说：“找州长尼克·詹姆斯，让他授权一下监控室。”
“好的，正在呼叫尼克·詹姆斯。”
宁思哲又不可思议地看向服务台。
“您好，尼克·詹姆斯已授权监控室，请您跟我来。”
一个约半米的磁悬浮小机器人从服务台滑出。
“呵呵，挺方便。”宁思哲又无趣地跟了上去。
[南极洲·优里费·鸣泷道·政府大楼·市监控室]
杨赋屿拿出手环投射出一张照片，传输进监控数据系统。
“屿大人他是CAC的成员？”宁思哲转头问门外东张西望的明澈溪。
“整个‘50’到目前为止只有不到十人加入了CAC，而且全都是第一届职务员。”明澈溪头也不回道。
“三级星际成员罢了。”杨赋屿也没回头。
“这是什么科技？‘50’好像没有。”明澈溪突然探头。
“什么？监控室吗？”杨赋屿见明澈溪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个连了高维无痕监控的内网控制中心——它们覆盖了南极洲的所有角落。”
“专利吗？听说CAC每年通过上亿专利申请，他们的好东西一定很多。”明澈溪双眼放出光。
“是的，他们的专利数据库系统对任何一个手环用户单位开放，手环级别不限，任意一个版本均进行了升级更换，但是遗憾的是，他们限制每人每个政府只能申请使用一次专利。”杨赋屿目不转睛地盯着浮空窗口。
监控数据系统解析了图片，分析内网各监控后迅速跳转页面，一张清晰的截图和一个监控画面弹出。
那是一张放大后截出来的图片，是一个女生站在商店门前向内望，面部毛孔都清晰可见，仿佛就在近距离观察。
监控是实时的，画质也清晰逼人。
窗口画面的顶部有一行字：
皮热米德市·赛普勒斯路·5号监控
[南极洲·皮热米德市·赛普勒斯路]
“赛普勒斯路？”宁思哲四处寻找截图里的商店，“好长好奇怪的名字。”
“赛普勒斯·迪尔，‘50’的第一届职务员，这条路跟他有关？”明澈溪若有所思。
“是的，准确来说，我建立了‘50’分部，迪尔和我共同建立了南极洲。当年是他主持修建了南极洲第一条无轨磁悬浮公路，也就是这条，所以为了感谢他，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众人向公路看去，所有的车都没有与地面接触，“咻”地一下奔驰而过，也没有放出气体。
“这是国道001，环绕着‘50’分部和政府的公路。”
“南极洲已经实现全国磁悬浮化了？！”
“仅有车罢了，不过相比其他洲，已经很先进了。”
“那南极洲的磁悬浮技术也应该是全球最先进的吧？”宁思哲恨不得到路上跑一圈，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是，也不是。”杨赋屿看着无轨磁悬浮公路，“并非真实意义上的无轨，而是使用某些特殊材料，将轨道完整埋于地下而不干扰其他通讯，其实这种技术早在公元21世纪就出现了，只是现在把基础材料换成了新型材料‘㞢1’（zhī1），这是于十年前向CAC申请专利获得的‘隐形材料’，几乎是任何人类肉眼不可见的物质都能透过它，算得上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小手段罢了。”
明澈溪一眼便看到了埋在浅冰层的磁悬浮轨道，却也没能找出“㞢1”与普通铺设材料的不同之处。
“不愧是CAC，超空间级组织就是严谨一些。”明澈溪呼出一小团水汽。
“啊！是那个人！”宁思哲指着公路对面的一个女生大喊。
此时的明澈溪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假装不认识他。
杨赋屿看到一个门一样的装置，径直走了过去。
两人匆匆跟上。
杨赋屿走进装置，二人照做。
看似平凡的“门”内部却大有玄机。
一行人在“不存在”的路上走着，四周及脚下都是一片开阔，左边有车辆进入，经过头顶被拆分为无数个小细节，又从右边驶离，循环往复，车一辆接一辆；脚下也被拆分为无数个小细节，连明澈溪都无法看透的“㞢1”竟被拆成若干个原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又仿佛可以看到内部电子呈现的电子云形态在绕核转动，甚至会感觉看到了数个夸克是如何聚集成中子和质子的。
这种奇妙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三人从另一扇“门”离开。
刚踏出“门”的第一步让明澈溪感到十分不适，好像突然之间由一幅无限展开的墨水画被关入十分狭窄闭塞却容纳各种色彩的的一个点，明亮且鲜艳，眼花缭乱，令人窒息。
杨赋屿却毫无反应。
“十号监控，走这么远了？”杨赋屿回头看了一眼“门”。
这是监控？宁思哲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是人造四维‘泡泡’罢了，没什么先进的。”杨赋屿不知道在对谁说，反正宁思哲是对号入座了。
宁思哲对万物的好奇心让明澈溪开始怀疑前者的原种族是哪族，怕不是个偏远小行星的低等种族，像一级两级文明一类的，不过也可能是像人类这种勉强上《生物图鉴》[注：GUA（CAC前身，总宇宙协会 Genneral Universe Association的缩写）于公元20世纪初期（具体不可考）开始录入，至公元20世纪末完成的一部记录已有超空间智慧生物种族及相关资料的数据库，其中按照文明等级顺序排列，人类位列最后]的生物种族。那这种低等的种族又是如何被选上的呢？
高级文明自然是无法理解低级文明的。
肖恪礼前辈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选了他吧？三观跟着五官走？不行，不能怀疑到前辈头上，选他一定有更完美的理由。虽然这货跟雷靖康一样无知，但他的确长得比雷靖康帅，不过，都没我帅。明澈溪“公正”地怀疑着。
“易祺心，女，21岁，毕业于南极洲A学院心理学分院，现就职于南极洲A学院总部，南极洲最年轻的心理学教授。三体人，自身善于读心，能广泛接受同类生物的脑电波，不擅长使用语言交流。”CAC的手环不知因谁的控制自动搜索起“易祺心”来。
“哦——她就是易祺心。溪，你的同族人。”杨赋屿这句话让明澈溪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母星，而是程谟翔——那个曾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
“你好。”
明澈溪循声望去，宁思哲那个不要脸的竟已经和人家搭讪了。
呸！真是丢尽了脸！
此时的明澈溪为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而羞愧不已，只想上前去掐死了他，以绝后患。不过为了形象，他忍了。
连杨赋屿都吃惊的是——宁思哲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交谈甚欢。
对方完全可以听见宁思哲大脑所想的一切，难道没有以这种特殊能力听见宁思哲心中任何一丝不好的想法吗？莫非宁思哲是发自内心地想和她交流？
明澈溪认为自己比那个叫易祺心的人大很多，又或许是离开母星已久，而导致非语言沟通变得异常困难。离开母星后，由于群体性环境差异，明澈溪只能尝试使用曾经作为摆设的声带。长期性的声带交流又使其忘记了如何使用非语言类沟通器官，更使其不能很好地辨别同类。
“前辈，这位就是易祺心。”宁思哲在交谈许久后将易祺心带到“雕塑二人组”面前，莫名热情地介绍。
呵呵……
易祺心对非语言类沟通器官的熟练应用丝毫不亚于曾经作为三体人的自己，但在明、杨二人面前，让其怀疑是否倒退回人类。
明澈溪虽然不能使用非语言类沟通器官，可是对于放空内心，封闭思想等防“偷听”技能的运用烂熟于心，知道易祺心会“读心”后，他立马“放空”了自己。
心无杂念，让易祺心感到不适。她几乎是从来没有见过“心境”这么干净的人，即使是寺庙里修行的僧人，也无法做到这般地步。
杨赋屿是意志坚定之人，因此，他若严格控制自己的思想，绝不会让易祺心“听”到一丁点声音。
这是她在人类世界中使用非语言类沟通器官历史上首次出现一片寂静。
她忽然明白了对方二人的身份，觉察出声带交流对于这二位“前辈”的重要性，哪怕其中有一位是自己的同族人。
“前辈好。“易祺心被迫使用掌握极其不熟练的声带。
杨赋屿没说话，只是背着手站着，点了点头，背后的右手按住左手上的手环。
那一瞬，四人所处的位置寂静得可怕，让宁思哲内心有些烦躁。
明澈溪也发现了异样，便警惕了起来。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手环搞的鬼，可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杨赋屿语气平淡，像是对一个机器人发号施令。
“是的。”易祺心仍在尝试找出破绽。
“无奈卑微小族三体人，方才多有冒犯，请二位前辈见谅。”易祺心全然没有了试探时的大架子，反而真的从语气中听出了臣子对君主的忠诚。
卑微小族？！你要是真不爱国能不能不要扯上我？！明澈溪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想着差点就“破空”了。
“吾等一级低等族群，岂敢与您等四级高等族群平起平坐？感谢前辈予此不杀之机，请前辈恕鄙人接下来的话多有得罪。”
四级文明？明澈溪从来没有听说过屿大人的种族。竟然能被她一眼看穿？！
“有屁快放，哪那么多繁缛礼节，这都9999年了，废话文学早就过时了！”明澈溪尽力保持“放空”，不耐烦道。
易祺心似乎感知到明澈溪快绷不住，轻笑一声。
不愧是心理学教授，如此微小的细节都能察觉。明澈溪默默感慨。
不过明澈溪很快被杨赋屿瞪了一眼：谨慎言语，重视形象。
“前辈为何找小人自一清二楚，只是这么大的人物到来实属有些震惊，不知有何贵干？”易祺心并不在乎明澈溪刚才的一番话。
“emm……这个情况是这样的：”宁思哲在一旁插话道，“我们是‘50’的人，想请你加入我们。毕竟像你这样的人才也不多见，正好符合我们的计划。”
杨赋屿在一旁一直没开口，弄得明澈溪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开口说些啥，非常尴尬。
明澈溪仔细一想，才安心地认定这就是宁思哲的任务，自己只是个陪衬，“少说话多做事”才是陪衬应有的态度。
“听说你们‘50’内部被分为三六九等，那我这种算得上哪等呢?”易祺心不断试探，“我是一个平等主义者，不喜欢被差别对待。”
呵呵，您自己一上来就划分等级，还说是“平等主义者”，真的好意思吗？明澈溪恨不得就让她“听见”这心声。
易祺心这句话着实难到了宁思哲。
现在，这位“帅哥”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状，明澈溪只好替他解围。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明澈溪没好气地回应，“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首先，我们‘50’一共被分为几个部分，而非是等级，分别是职务员，工作人员。职务员按照职务性质又可分为另人职务员和人类职务员，分别从事不同性质的职务；工作人员按照工作性质又可分为外派工作人员和内务工作人员。总体还可以以收入分为内部收入人员，普职人员和任务人员；可以以居住地分为常驻人员和非常驻人员；可以以工作安全范围分为高危人员，常规人员和普通人员等等……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划分呢？
“其次，我们的人员称谓仅限代号，从不存在对能力和职位进行划分的等级。
“最后，如果您不愿意，也不加以强求，因为对于我们来说，自愿，自由加入才是建立的基础。”
虽然明澈溪自己也觉得最后一句话毫无必要，说了可能还会被宁思哲骂，但他就喜欢看宁思哲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所以他还是说了。
我们什么时候“建立的基础”了？讲真的，明澈溪这几段话全是现编，其中的大部分说出来连杨赋屿都不信，但也是真心佩服他的口才。
明澈溪把话说死在这儿，易祺心也进退两难。
宁思哲为了完成任务便给易祺心台阶下。
“当然，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也是欢迎的。”
“你是要拜师的，不知您这位‘平等主义者’愿不愿意成为‘阶下囚’呢？”明澈溪再次阴阳怪气地刁难宁思哲。
他倒要看看，这位被肖恪礼前辈选中的人到底是哪一点被瞧得起了。
“哦？‘阶下囚’，我们活在这世上未尝不是‘阶下囚’呢？我们都活在自然规律的约束中。哪怕是CAC的会长——权力如此之高的人都有宁遥贤这类‘时间的原点’的特殊生物凌驾其上，宁遥贤如此强大的生物也逃脱不了混沌生物对其生命的制约——谁也不能保证没有超越混沌生物的存在，也就不能保证会有绝对自由的生物存在，相反，‘阶下囚’确实我们一直追求的‘自由’的状态。”宁思哲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异常有学问。
这莫非就是他的过人之处？不对，感觉真的像是两个人，难道他……
“所以，这位‘平等主义者’，你说，该如何实现平等呢？”明澈溪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道。
易祺心不理他，不知是不会回答，还是压根不想理这“疯子”。
“所以，你是加入还是不加入？”明澈溪见不好玩了就直奔主题。
“加入。”易祺心也全然顾不了那么多，一口答应下来。
明澈溪无趣地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早这么简单就不要这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浪费时间。”
杨赋屿大胆猜测易祺心是因为受不了明澈溪想快些结束话题逃脱。
可能，他猜对了。
“那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明澈溪说。
这话——怎么听着像警察抓犯人一样？
“好。”